49.第049章

49.第049章

第049章帝都長安

想太多的結果,自然是耗費心神,那就會引發一系列的毛病,比如說什麼思慮過多引發的神經衰弱,體虛等病症。

不過衛子夫是皇后,自然有侍醫給她調理身子。不過外界在怎麼調理,在這個條件有限的年代,那也是比不上內在消耗的多啊。

思緒太多,可以說不亞於是一種亞健康疾病的折磨。衛子夫此刻呢,就在享受著這樣的折磨。劉野豬是個渣男,後宮裡面那麼多宮女,他想要寵幸誰,現在誰也管不著。衛子夫就連想管都不能,要知道,她可就是靠著溫柔可人的性子上來的。想要走當初那位廢后的路線,那可是不能的。況且她也沒有那樣的背景,連想想都覺得奢侈。

可在這後宮里,想要不聽到關於帝王又寵幸誰誰誰了的消息,簡直就是不可能。她就像是那種努力要把自己催眠,卻又極為矛盾的不准許自己睡著的人。每日里殫精竭慮想著保住自己的位置,又要耗費神思的為自己的下一步算計。每天都活的極為心累,而且還是一種變相的縮短壽命的活法。這種煎熬,簡直比拿上刀子在身上割肉還要痛楚。

可能因為是劉野豬沒有來她的椒房殿簽到了吧,加之陳阿嬌回來事情,衛子夫她現在是越來越關注廢后的事情。

小霍同學那邊埋下眼線,時時刻刻都會把消息給她傳遞過來。只是關於這廢后陳氏的現有消息,現在是越發的難以打聽。她已知曉陳氏與自己的外甥霍去病之間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弟弟衛青卻並沒有的阻止那霍去病同廢后陳氏的來往,並且對她說,他有打算與安排。本來想著什麼時候能再次見見這位廢后的,如今卻生出了一絲絲懼怕的感觸來。

一整天的光景,衛子夫都用在了思考這件事情上。

與她相似的還有劉野豬。

陳阿嬌與唐澤雨在雁門郡的事情,所有的巨細都已經被他的手下給傳遞了回來。尤其是關於陳阿嬌忽然出現在了駐紮的營地里,以及那些當初他見過的玩意兒,在這一場雁門郡戰事里,全數都用上了。就如她當初在竇太主劉嫖的花園裡說的那樣,她有那個本事,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阿嬌。

她在戰場上受了傷,雁門郡大勝后,那位唐公子就帶著她離開了,看樣子是要趕回長安。

劉徹的探子也安排了人員跟隨他們而去,目前他們還逗留在途中,想必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回來了。

當劉徹見到絹帛上的蠅頭文字寫著陳阿嬌受傷的那一剎,心裡是不由自主的湧出隱隱的一抹憐惜。這種感覺,久違極了。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同阿嬌一起在宮殿里瘋玩的光景來。那時候他不小心絆倒了,阿嬌將他拉了起來,替他揉著摔疼之處,然後總是笑眯眯的哄著他。當時的那種心情,究竟是什麼味道,他已經是記不得了。

今日忽然這些塵封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倒是讓他有幾分惘然之感。不過這種感覺倒是很快的就被他的理智與眼前的實際情況給壓了下去。況且,他與那位唐公子還有約定,到時候自然是會見到阿嬌。有什麼話,那個時候說也好。

宮廷中的人,各個心思複雜,都想著自己的事。

雁門郡大勝的事情並沒有帶來多持久的歡樂,朝堂上就在悄然間籠罩上了一層陰雲。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韓安國這個人。因為在雁門郡之前,唐澤雨順著歷史的記載,借用漁陽郡的事件做了誘餌,那守在漁陽郡的人,偏生就是韓安國。韓安國老了,歷史上記載,在漁陽郡大敗后的不久,他就病逝了。可現在歷史上因為有唐澤雨與陳玉嬌的小蝴蝶翅膀煽動,這人倒是沒有歷史上記載的那般鬱郁不得與憂恐成疾,但是身子畢竟是年老了。故而在聽到了雁門郡大勝的事情后,那緊繃到了極致的神經一旦放鬆,自然就染了疾病,沉痾床榻。

韓安國的事情是個小引子,他卧病後,劉野豬手下的人本來就缺乏。這一次,也不得不再次啟用李廣。

不論是什麼年代,總是有蛀蟲在。明明都是大敵當前,自己的屋子裡卻開始不怎麼平靜了。

朝堂上出現的陰雲,恰是與這封王有關聯。

江都王劉非,在陳玉嬌與唐澤雨忙著雁門郡事件的時候,領了盒飯。這事情,雖然讓劉野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也讓他看清楚了封王存在的危害。這一下,養了許久自己人自然是要為劉徹他想辦法的,所以,也就是在這一個時候,歷史上最有名的「推恩令」正是頒布了出來。

唐澤雨帶著陳阿嬌回到帝都長安的時候,就正好趕上這推恩令的頒布前夕。

因系統君長時間的休眠待機,陳玉嬌腿上的傷就只能依靠這個年代的方式慢慢的將養。回到帝都長安劉嫖這裡的時候,皮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癒合,可內里么,到底是傷筋動骨的,沒癒合完全呢。倒是能下地杵著拐杖慢吞吞的挪動,但是一用上力,還真的隱隱作疼。所以,現在回到了劉嫖這裡,自然是要安心養一養才是。

陳玉嬌一回來,還沒有休息夠三天,就從母親劉嫖的口中聽到了朝堂上的事情。

小夥伴唐澤雨嘛,倒是忙碌的很。他把陳玉嬌安置在了劉嫖這裡后,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就直接去茂陵那邊的宅子了。

這一日,冬日陽光正好。

朝堂上關於推恩令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早就知道劇情的陳玉嬌自然是懶得去關注這個。養傷中的她,瞧著日光正好,便叫上了婢女,抬了榻椅至花園中,然後擺上瓜果零嘴兒,悠哉哉地享受著初冬的暖陽。

劉徹前來竇太主府邸尋人的時候,就正巧遇上陳玉嬌正同劉嫖繪聲繪色地講述她這一路從雁門郡歸來帝都長安的所見所聞。

劉徹的到來打斷了陳玉嬌與劉嫖的閑談。

當劉嫖聽著侍女前來傳話的時候,臉上那份僵直的笑容,顯得特別為難。陳玉嬌瞧著她的臉色,倒是為所謂地笑笑,安慰劉嫖說道:「阿母,勿要擔心,他來了你也攔不住。」

劉嫖神色擔憂:「我是擔心你又被他氣著了。」她一面說著,一面苦笑,「以前是擔心你把他惹怒了,會招來橫禍。現在是擔心他把你惹怒了,整個朝堂上有是一片烏雲罩頂的。」

陳玉嬌扯了扯劉嫖的衣擺,示意她勿要擔憂。劉嫖的衣飾在得見陳玉嬌之後,又恢復了做大長公主時代的精緻與奢華。那袖擺上繁複的刺繡在日光下華美靚麗,與她那通身的氣度倒是相得益彰。陳玉嬌拽著劉嫖的衣袖,不由得笑起來:「阿母,放心吧!我現在心情好著呢,沒工夫與他吵架。況且,他現在還求著我,腦子若是正常的話,也不可能與我吵架。」她的話剛剛說完,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就被人接了過去。

「姑母的擔心可是沒有必要的,朕今日來此,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要來看看阿嬌。」劉徹的聲音與他的人在話音響起的時候,就走進了這一處花園的花廳。

可能是與小夥伴之間的感情好的蜜裡調油,戀愛期間的人總是有著好心情。

這不,陳玉嬌在見到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的時候,心情平靜地招呼道:「既然來了,怎會沒有事情?有事情坐下說罷。」陳玉嬌懶懶地躺在椅榻上,一點都沒有見到天子該有的儀態與舉動。倒是院子里的侍女們,跪了一地。

劉嫖見狀,本想提醒提醒陳玉嬌的,結果見劉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撥動,所以欲言又止。

「姑母,朕想單獨和阿嬌姐說說話。」劉徹坐下后,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陳玉嬌一聽,想到劉嫖在此處,的確有些話也不好說。所以便對劉嫖說道:「阿母,你替我去吩咐一下廚子呀。下午我想吃烤羊肉,趁阿澤近幾日可能很忙,他沒時間管著我,所以正好可以解解饞呢。」

劉嫖一聽,伸手在陳玉嬌光潔的額頭上一點,嗔笑道:「就你嘴饞!等吃了要是上火啦,又要哎呀哎呀的鬧騰我了。」一面說著,一面笑道,「准許你吃一點,但是不許多。」話罷,就轉身離開這處花廳,把私人空間留給了陳玉嬌與劉徹。

見劉嫖走開后,劉徹這才轉過頭來開口對陳玉嬌說道:「阿嬌姐,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陳玉嬌笑了笑,搖頭道:「沒事,傷口已經癒合了。阿澤當時給我做了處理,流矢上也沒有毒,情況不嚴重的,頂多就是這一兩個月走路有些不利索罷了。」難得這樣平和的語氣,倒是讓劉徹有些受寵若驚。

「阿嬌姐,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平和的同我說話了。」劉徹緩緩道來,他沒有用哪個獨有的稱謂,而是用我。

這樣的身份與態度的轉變,倒是讓陳玉嬌在聽了的他的話后,也是有些驚訝。「你居然用我,沒有用你那獨家的稱謂,真是讓我感到意外。」陳玉嬌對於他,本來是想要設防的。可是這身體多多少少是留了殘念,於是心裡想的一些話,就這麼說了出來,「怕是有什麼事情要求到我這裡,才這麼委屈的換了稱謂吧?」

「阿嬌姐,你……」劉徹忽然被陳玉嬌這樣的話語弄得啞然。

陳玉嬌目光從他面上掃過,柔和中帶著一種別樣的犀利,讓劉徹有些發怯。彷彿在這一瞬間,她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然而,只是一剎那,陳玉嬌就挪開了目光。她躺在榻椅上,笑的眉眼彎彎地,說道:「說話你也別這麼委屈自己,我看著就替你著急。你想來求我做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彎彎繞繞的我又聽不懂,到時候郁悴的還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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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工科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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