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皇位（中）
馬吉翔高興地衝進廣州臨時行宮，大聲地喊道，「皇上大喜啊！秦王要恭迎皇上返京了！」
馬吉翔當即三叩九拜地跪倒在地，「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外有秦王、晉王等忠君之士，內有臣等侍衛之臣，皇上必可成中興大明，留名青史！」
永厲聽到鄭成功要供應自己返京，頓時一躍而起喝到，「當真！愛卿說的可當真？」
馬吉翔當即三叩九拜地跪倒在地，「此事千真萬確，秦王已經明告天下，派出手下大將林習山率領兩萬海軍恭迎皇上回京。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外有秦王、晉王等忠君之士，內有臣等侍衛之臣，皇上必可成中興大明，留名青史！」
永厲興奮地走來走去，「好好好！是朕誤會了鄭明嚴，鄭明嚴果然不虧大明岳鵬舉、郭子儀。朕終於能返京，祭奠列代先皇了。哈哈哈……賞，一定要重賞鄭明嚴。鄭明嚴已經是秦王，這該賞什麼好呢？眾位愛卿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瞿式耜看着永厲高興勁，心裏不由地產生了一絲不安。
鄭明嚴這樣光明正大地佈告天下，要供應永厲進京。
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大明百姓都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不敢說出口的事。
小明王韓林兒也是在被朱元璋明告天下，派手下心腹大將迎接的時候，因船翻沉入江中而死。
現在鄭成功放着旱路不走，偏要走比較危險的海路。
這讓瞿式耜心生不詳。
瞿式耜想進奏讓永厲不要輕易北上，但這些進奏，他無法開口。
對於忠於大明的人來說皇上返京絕對是一件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的大事。
就算是瞿式耜內心也是希望皇上返京的，那表示華夏正統仍然是大明朱家，不像現在這樣偏居。
自己要是進奏，嚇得永厲不敢北上。
瞿式耜完全可以想像，到時候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絕對沒有一個人會贊同自己的謹慎小心。
他們一定會群起洶湧地彈劾自己。
思前思後，瞿式耜發覺自己不管是贊同還是反對，都已經無法改變現在的局面。
一時間，瞿式耜的興緻索然，連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都有些把持不住。
看到自己最擔心的瞿式耜沉默不言，馬吉翔暗中撇嘴，心說果然如鄭明嚴書中所言。
馬吉翔忙說道，「皇上，秦王之所以遲遲不敢恭迎皇上返京，只是心有惶恐。只要皇上嘉賞鄭家子弟世襲秦王，仿沐王府之例永鎮福建，同時恩賞丹書鐵券。如此必可令秦王再無顧慮，忠心輔佐皇上，中興大明，建萬世功業！」
永厲一聽兩眼發光，連連說道，「馬愛卿所說言之有理，鄭明嚴在大明危急存亡之際，起義師，驅韃子光復我大明江山，實那我大明戰功之最，值得此嘉賞！朕這就下旨封賞鄭明嚴。朕也要天下之人知道，朕是不會苛待有功之臣的！」
其他官員聽到忙跪下磕頭說道，「皇上聖明！」
……
隨着時間的流失，永厲十二年三月初，林習山率領的鄭家海軍抵達了廣州港。
還沒有靠岸，林習山遠遠就看到碼頭上有無數人在等候着。
戰艦一靠岸，林習山忙走下甲坂拱手向等候的瞿式耜、馬吉翔說道，「某乃秦王座下海軍都督，奉當今王爺命令，前來恭迎皇上返京。敢問先生可是瞿式耜瞿大人？」
瞿式耜淡淡地說道：「不錯，正是老夫！」
林習山躬身見禮道：「末將參見瞿大人。不知皇上現何處，請大人帶末將前去參拜！」
瞿式耜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一旁的馬吉翔看到忙跟林習山搭話，引領他進宮。
在行宮大殿，林習山第一次見到永厲，看着他明明很是緊張，卻是強裝鎮定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鄭成功會派林習山來執行迎接永厲的任務，看重的就是林習山的穩重。
雖然林習山很不屑軟弱的永厲，但面子上還是保持着尊敬。
林習山可沒有興趣對永厲行三叩九拜大禮，對着永厲也就是拱手就表示意思了。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末將身穿盔甲，請恕末將不能行大禮！」
馬吉翔深怕永厲會因為林習山的無禮而責怪，忙說道，「林將軍言重了，皇上又怎麼會責怪你。皇上，林將軍可是秦王手下心腹大將，誅殺韃子偽帝，林將軍也是出了大力氣的。當好好獎賞，以示皇恩浩蕩！」
馬吉翔話里話外暗暗提點永厲，這林習山可是秦王鄭成功的心腹大將，你現在還需要仰仗秦王，不能隨便責備。不單不能責備，還要嘉賞，好賣人情給鄭成功。
永厲反應過來說道，「馬愛卿說的對，林將軍協助朕返京，這麼大的功勞，朕怎麼會忘。朕嘉授林將軍為龍虎將軍，登海公！」
馬吉翔忙恭維道：「皇上聖明！」
林習山聽到心裏嘀咕道，「狗屁的嘉賞，不過是一空口白牙。你現在都是寄人籬下，又有什麼能嘉賞我的。連你日常的支付大頭都是大將軍給的。想憑這這兩句話空話就讓老子給你賣命，你真是做夢！」
不過，當即忍着對皇上的不屑，連連謝恩。
說了一大堆感恩的話后，林習山拱手說道，「皇上，京城百姓翹首以盼您返京。清皇上速速起架返回京師，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馬吉翔也勸說道，「林將軍所言甚是，皇上還是早日動身返京的話。」
永厲也想早日見見京城，於是點頭答應道，「嗯，三日就動身！」
永厲雖然是落魄皇上，但也是皇上，親隨什麼的也不少，三日動身都是盡最大的努力了。
三日後，在馬吉翔極力勸說下，登上了戰艦出海朝着天津出發。
在海上航行了七天，鄭家海軍剛行駛到山東與浙江的交界區。
連日的航行，讓旱鴨子永厲差點是將膽汁都吐了出來。
現在整個人都瘦的快脫型了，躺在船艙內，被人用人蔘湯吊著。
林習山站在船頭看着海面，想着剛才見到永厲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正在他想着其他事的時候，船頂眺望員大聲喊道，「前方出現一大隊船艦，海盜，是海盜，有海盜……」
他吹響了哨子，拚命吶喊。
聽到警聲，馬吉翔、瞿式耜急忙跑了出來喊道，「發生了什麼？」
林習山輕蔑地說道，「沒事！不過是一些矛頭小賊。兩人放心，憑藉我鄭家海軍的威名，一定會平安送皇上返京的。」
馬吉翔一見林習山這般威風不禁眉開眼笑，扯開嗓子道：「那一切就仰仗林將軍了」。
林習山威武的將手一揮，大聲喊道，「讓皇上見識一下我們鄭家水軍的厲害。將那些小毛賊給我擊沉了！」
「是，鄭家海軍齊聲喊道！」
鄭家海軍艦隊的主力，20艘主力戰艦，附屬艦5艘，在海軍總司令林習山率領下到達朝着那海盜發起進攻。
二十分鐘過後，眺望員已經能清楚看到對方旗幟的圖案。
「是叛徒施琅的旗幟！」
「什麼！竟然是叛徒施琅，給我狠狠的打。上次讓他僥倖逃脫，想不到他竟讓當起了海盜。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逃了，一定要將他擒拿，交給大將軍處置！」
雙方艦隊相距800米，鄭家海軍旗艦關羽號首先開炮。
鄭家艦隊第一游擊隊在距施琅的海盜艦隊即向左轉彎，航向海盜右翼。
十秒鐘后，鄭家艦隊各艦一齊發炮轟擊。三分鐘后，施琅的海盜艦也開始發炮還擊。
剎時間，雙方各艦百炮一齊怒放，硝煙瀰漫，海水沸騰。
激戰正酣時，突然鄭家艦隊前鋒一個艘戰艦突然臨陣脫逃，緊接着連帶反應，鄭家海軍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各戰艦紛紛拼盡自己最後的力氣，不顧一切地奪路奔逃起來。
林習山看到大跳着喊道，「不要逃，不要逃，回來，回來……」
警衛看到，忙架起林習山就朝着一艘救生艇跑去。
警衛逃跑的同時還不忘帶上瞿式耜。
馬吉翔只楞在那裏，剛才還霸氣十足的大將軍嚇得逃似逃之夭夭。
直到看到林習山、瞿式耜被警衛送上了救生艇，他才反應過來喊道，「我還沒有上船，我還沒有上船啊……」
不管馬吉翔怎麼吶喊，那救生艇一去不復返。
很快施琅就登上了沒有防備的關羽號，輕鬆將永厲擒獲。
瞿式耜在救生艇看到施琅抓着永厲，大聲地狂笑着：「永厲小兒，我要你給我大清聖上陪葬。皇上，臣為報仇了！」
說完，抽出一把寶刀，不顧永厲的掙扎，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瞿式耜看的眼睛崩裂，如果不是警衛拉着，他已投海徇死。
看到永厲死了，林習山哭喊著，「皇上，臣有罪，臣該死……不要攔我，不要攔我。讓我死了算了！」
警衛攔著這個，拉着那個，救生艇上是忙的一踏煳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