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助理編導

…

看着床上的斑斑血跡，聞着佳人留下的余香，徐存喃喃自語道：「清霞，別怪我——上一世你與雙秦糾纏了將近二十年，這一世你也與他們認識了四、五年。你的心早已被他們瓜分了，我若是不先得到你的人，怎麼能從他們手中把你搶過來？」

……

半島酒店對面的咖啡館中。

林清霞一邊感受着下身的疼痛、一邊茫然的攪動着身前的拿鐵：「昨夜，我怎麼跟他聊著聊著就……即便是喝了酒，這也不應該是我能做出的事呀！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對他應該沒有好感才對，我喜歡的是那種儒雅的、成熟的、風度翩翩的男人，他才二十歲，比我還小三歲，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天呀！我怎麼能跟他瘋狂了一整夜……」

不知過了多久，林清霞突然看見徐存夾着一個床單從半島酒店中走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林清霞的俏臉頓時變得火辣無比，低聲啐罵道：「他怎麼將床單帶走？」然後，林清霞就想去跟徐存要回那代表着她貞潔的聖物。

可女人的羞恥心卻讓林清霞止步在咖啡館門前。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着徐存上了一輛的士……

……

黎家。

黎駐接過徐存遞來的燒鵝，說道：「存仔，昨天下午徐先生又過來催稿了……既然劇組已經殺青了，你莫不如就趁著這段時間多寫點？」

「我已經寫出了三十多萬字，一會吃過飯，我就去《東方日報》交稿。」徐存笑着說道。

聽徐存說已經寫出了三十多萬字，黎駐擔憂的心才放回肚中。

緊接着，黎駐又想道：「拿到這三十萬字的稿費，存仔應該就會從我們家搬走了吧？」

老實說，黎駐真有點捨不得徐存搬走——這兩個月，徐存給他們家買了不少好東西，包括黎駐現在帶的助聽器和眼鏡、一台十四寸電視和一台縫紉機、兩個孩子的衣服。

如果可以，黎駐真希望徐存能一直住在他們家。

可惜，黎家的這座廟實在是太小了……

吃飯的時候，徐存一邊給黎駐的女兒荔枝夾鵝腿、一邊說道：「黎哥，你看，還能不能再幫我找一個劇組了？攝影、攝影助手、場記、副導演我都成，進不了主創團隊當雜工也成。」

「當大作家不好嗎？存仔，以你的實力，寫小說足夠讓你出人頭地了，沒必要再去片場看別人臉色呀！」黎駐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喜歡拍電影，寫小說就是為了賺錢，等我賺夠了拍電影的錢，可能就不寫小說了。」徐存笑着說道。

黎駐沒再說什麼，不過他對徐存的想去卻很不以為然——在他想來，能穩穩定定的賺大錢，何必去費那個力呢？

……

在家寫了十幾天的《縹緲之旅》，黎駐託人幫徐存在《發錢寒》劇組找了一個助理編導的職務。

不過，黎駐托的人職務不高。所以，導演吳語森要先面試一下徐存，然後再決定用不用徐存。

……

年輕時的吳語森挺精神，氣場也挺足，徐存見到他時，他正在埋頭改劇本。

中間人老孫將徐帶到吳語森身前，輕聲提醒了吳語森一句，吳語森才放下筆，說道：「老孫你先出去吧，我跟徐先生單獨談談。」

老孫聽言，連忙說：「好的。您忙！您忙！」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等老孫走出房間，吳語森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徐存，問道：「老孫說，您是《縹緲之旅》的作者？」

「嗯，是。」徐存答道。

「請恕我直言，以《縹緲之旅》的火爆程度，您應該不缺錢吧？」吳語森又問道。

「嗯，不太缺小錢。」徐存微笑着答道。

「那您為什麼還要來我這應聘一天不到一百塊的助理編導？」吳語森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喜電影，所以想來吳導您這取取經，為以後我自己拍電影打打基礎。」徐存略帶恭維答道。

徐存的回答讓吳語森微微一怔，過了好半晌他才又問道：「徐先生，您接觸過電影嗎？」

「在內地時，我曾在片場待過幾個月。前段時間，我在漢祥叔的《金玉良緣紅樓夢》劇組擔任過場記，還當了半天的攝影師。」徐存答道。

聽了徐存的回答，吳語森沉默了少許，然後才起身伸出手，說道：「以徐先生您的經歷擔任助理編導應該沒什麼問題，我代表《發錢寒》劇組歡迎您的加入。」

徐存伸出手和吳語森握了一下，說道：「謝謝吳導給我這個機會，我保證做好本職工作。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請吳導您別再叫我徐先生了，叫我小徐就行，要不然我這工作可就沒法開展了。」

見徐存如此知進退，吳語森暗中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