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金買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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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你開個價吧。」看完五萬字的《縹緲之旅》，《明報》總編潘奧生壓下內心對《縹緲之旅》這部小說的震撼說道。
「千字五百。」徐存直接報價道。
「什麼？徐先生，您確定您不是在開玩笑？」潘奧生瞪大眼眼說道。
「倪哐的《衛斯理》不是千字五百嗎？難道潘先生覺得《縹緲之旅》不如《衛斯理》？」徐存看着潘奧生問道。
「請恕我直言，徐先生，您只是一個新人，而倪哐先生卻是成名已久的文壇前輩。另外，倪哐先生的那個稿酬也做不得數——半年前，黃玉朗辦新雜誌，藉著《衛斯理》熱千金買馬骨而已，想靠給倪哐先生超高的稿費來造勢，從而把他的雜誌給炒熱，才給了倪哐先生千字五百的價格。倪哐先生在《明報》的稿費才千字一百八而已。」潘奧生壓着心中的不快說道。
潘奧生說的這些，徐存還真不知道，他只是側面從黎駐那打聽到倪哐的稿費是千字五百，才報了這個價。聽潘奧生這麼一說，徐存也覺得自己報的價有些離譜。不過，老於世故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頓了頓，潘奧生接着又道：「一般情況下，千字五百是名家專蘭的價格——例如，亦書女士寫個影評，大概就是這個價。不過，亦書女士寫小說要想在《明報》發表指定沒這麼高，最多也就是千字二百。所以，徐先生，如果您真想在《明報》發表您的《縹緲之旅》，我最多只能給您千字五十的價格。」
「千字五十？」徐存皺眉重複道。這個價格跟徐存預期的相差太遠——他不是沒想過潘奧生會講價，但他卻沒想到潘奧生會把價壓得這麼低。
「徐先生，千字五十的價格不低了——一般的新人寫出高質量文章只有千字三十的價格，您的《縹緲之旅》，我個人很喜歡，才給了您千字五十的價格。」潘奧生遊說徐存道。
接下來，兩人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后，把價格暫定到千字八十。不過，徐存並沒有當場同意，只說了要回去考慮一下。
潘奧生親自把徐存送出《明報》大樓，然後叮囑徐存儘快給他答覆，之後才與徐存揮手告別。
離開《明報》大樓的徐存直奔《東方日報》的總部而去——徐存才不會不貨比三家就一拍腦袋做出最後的決定。
路上，徐存用昨天買筆紙和字典剩下的零錢買了一張《明報》、一張《明報晚報》、一張《東方日報》、一張《星島日報》。
簡單的看了看四張報紙，徐存對此次的《東方日報》總部之行更有信心了。
……
徐濟新的年紀比潘奧生要小一些，《縹緲之旅》對他的震撼比對潘奧生更大一些。
將《縹緲之旅》看了兩遍，徐濟新才放下《縹緲之旅》，說道：「徐先生，您的《縹緲之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如果您願意在我們《東方日報》發表《縹緲之旅》，我給您千字五十的價格。」
「實話說吧，徐先生，我剛剛才從《明報》出來，潘先生給的價格我很不滿意，才來您這看看的，如果您只能給出這個價格，那我只能再去《星島日報》看看了。」徐存說道。
徐存的話讓徐濟新的心一沉——他知道，今天要想留下《縹緲之旅》，怕是得花大價錢了。
隨即，徐濟新不動聲色的問徐存：「徐先生，我能問一下，老潘給您的價格是多少嗎？」
徐存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雛，怎麼可能把底細告訴徐濟新？他慢聲說道：「我給潘先生報的價格是千字五百。」
「呃……那個……我實話實說，您別介意啊——徐先生，以您的名氣，報出這個價格太過離譜了。倪哐先生半年前的稿費不能作為行業的標註，所以……」徐濟新愕然道。
「在來的路上我買了幾份報紙，看到倪框的小說在《明報》上發表、溫瑞安的小說在《明報晚報》上發表，如果我的《縹緲之旅》在《星島日報》發表的話，《東方日報》的前景可是有些堪憂呀！」徐存微笑着說道。
「徐先生，您對您的《縹緲之旅》倒是很有信心呀！」徐濟新沒好氣的說道。
「能同時被潘先生和您看好，《縹緲之旅》應該算得上是一部好小說，也許它能改變《明報》、《星島日報》、《東方日報》目前的格局也不一定……我聽說，《明報》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都是靠着查先生的武俠小說。」徐存自信滿滿的說道。
徐濟新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縹緲之旅》，然後才對徐存說道：「徐先生，請您稍等一會，我去找馬先生商量一下。」
……
馬先生是《東方日報》的總經理馬城昆，今年只有二十一歲。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如此年輕的馬城昆是絕不可能做到《東方日報》的總經理這個位置的！
可是沒辦法，馬城昆的父親馬稀如和叔叔馬稀珍今年相繼被指控偷運鴉片入港和行賄，雙雙逃回了台彎。所以，《東方日報》只能由馬家年青一輩的佼佼者馬城昆抗起來。
馬稀如和馬稀珍創辦了《東方日報》，並將《東方日報》發展成了香江最有影響力的幾大報紙之一，他們同時逃到台彎對《東方日報》的打擊之大可想而知——才短短几個月時間，《東方日報》的銷量就縮減了一半。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東方日報》就得關門大吉。
所以，當馬城昆被《縹緲之旅》的新穎深深的吸引以後，當即拍板道：「給他千字三百，我馬城昆要讓香江人知道，肯千金買骨的人不只黃玉狼一個！」
……
當徐存揣著一萬五千港幣和《縹緲之旅》的合同拎着兩隻百草雞回到黎家后，黎駐又給徐存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存仔，我本家哥哥黎沃在《金玉良緣紅樓夢》劇組當道具，他答應讓你去《金玉良緣紅樓夢》的道具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