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虎口脫險
「喂，你剛剛是不是想要把我也砸了？」
秦秦依然處於呆愣中，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好嗎？
為了不至於蠢到帶著跟蹤儀器瞎跑，毀掉唐真與孫萍萍的機器貓這樣簡單粗暴的做法，絕對有值得稱道的實用價值。可剛剛砸晚孫萍萍的一號，屬於唐真的五號機器貓，那隻一直看起來與別的機器貓沒什麼兩樣的傢伙，卻突然跳起來就給他一頓洗腦似的痛罵。
甚至一度讓他認為，機器貓也是有生命的，他這麼做簡直就是在無緣無故的謀殺生命。
不過，等等，問題的關鍵。對，關鍵不在這些，關鍵的問題是，什麼時候機器貓也能跟個正常人似的說話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他，盯著趾高氣昂的五號，一臉險惡的說道：「對，你看，現在我們在逃命，但你一直跟著瞎拍不說，還帶追蹤信號的，這不是將我們往死里逼嗎？因此，對於危及到生命的事情做出反抗，這是正當防衛。」
「哦？啊...你說的是這個么？」
五號腦袋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一個不斷閃爍著的圓珠自動伸了出來，然後「咔」，紅色圓珠被機器貓一爪子拍碎了。
他扭頭望著秦秦，道：「現在，你不會想要在要了我的命了吧？」
秦秦當然還不了解五號的恐怖，不過對於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是生命個體的機器貓，現在卻理所當然的、不痛不癢的做出「自殘」行為，他還是感覺極其的沒有說服力。
臉頰有些僵硬，但他還是勉強的笑道：「原來可以直接拆掉追蹤器呀，不過，可憐的一號，要是你也能幫它拆掉那樣不起眼的裝置的話，或許它也不會死了。」
五號慢條斯理道：「如果你出門，遇見了跟你穿一模一樣衣服鞋襪的人，會不會很尷尬，會不會想要『快點離遠些』才好？」
「啊，你說的是撞衫吧。當然這是件令人感覺尷尬的事情，但也沒聽人說，誰因為撞衫這樣的小事，去謀害人性命的。」秦秦感覺有些跟不上五號的思維了，這也能算是理由么？
五號點頭，道：「對，你們的確不去害人性命，那隻不過是環境的約束讓你們不敢去往哪方面想而已，況且，我這裡撞見的，可不僅僅只是外表，連內在幾乎都是一個構造的，看著當然更加來氣。說不定，咱們調換一下視角，你恐怕會當場掐死一號的。」
「這麼說來，你好像已經特仁慈了呀，要知道，你只是見死不救...而已。」
秦秦一邊趁著機會休息，一邊忍不住調侃道。
「當然，誰讓五號總是容易心軟呢？」
五號踏著貓步，來到被放在樹下靠坐著的唐真身前，道，「好奇怪，他的手竟然開始自行生長了。要是五號也有這樣的能力的話，就不必在成天擔心著自己的小命了。」
「啊，那是個變態，你最好還是不要跟著他學習才好。」
秦秦忍不住感慨道：「性質如同使徒觸鬚一般的存在，再被譚有良長劍切割了的時候亦難以再生，卻不想落到了明顯更加脆弱的人身上，卻還能自行恢復。這可比使徒妖孽般的恢復能力還要更加高級的表現，都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明明還是一雙眼睛兩鼻孔的人嘛。」
機器貓有些不解道：「嗯，這麼說起來，將唐真參賽者列為參考目標，本來就是件又是偏頗的事情啊。」
「參考目標？」
「生命體特徵參考目標，要是秦秦參賽者有興趣的話，五號也不介意將你位列其中。屆時，五號保證對你進行全方位的認真觀察與參考。」
秦秦感覺就算是消遣的話，找上五號那也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兩者之間的視角與價值觀，實在差距的太大了些。當然，對於機器貓的提議，他只能敬而遠之。
「對立，五號是吧，現在你還能確定其他監控儀器的具體方位么？」
「要是換做一般的機器貓，當然不會再有那樣的能力，不過五號並不一般，相信你也已經大概看出了一二。可，五號為什麼要幫助一個，剛才還想要拆掉五號的傢伙？」
秦秦忍不住表情再次一僵，弄了半談，剛才還和他交談的火熱的五號，根本就沒將他當會兒，或者有在意，但卻全是因為懷恨在心吶。
我知道怎麼拆了跟蹤定位器，但我就是不說。
我知道敵人現在就在哪兒，但我就是不說。
的確，不得不承認的是，機器貓什麼忙也不幫，什麼麻煩也不帶，可就是這種「我知道，就是不說」的個性，簡直等同於「就要急死你」。
他調整了一番心態，露出絕對完美的笑容，道：「五號，咱們現在可是一條戰線的夥伴了吧？」
「夥伴？」
五號忍不住退後兩步，戒備道，「因為人類一般露出你那樣噁心的表情，說出『咱們大家都是好朋友』之類言語的時候，就絕對是開始起壞心眼的時候，五號如此判斷道。」
「哈？」
秦秦忍不住嘴角一抽，好傢夥，這樣高的情商，還用去觀察生命體進行學習嗎？
無奈，他只能低頭認錯，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五號起了『謀殺』之心，請告訴我，敵人現在在哪兒吧！」
「啊，無聊的表現方式，為什麼人類一定覺得，主動認錯就是件極其具有說服力的事情呢？」
五號邁著驕傲的貓步，略帶些乏味的說道：「不過，要是你學著貓在地上爬一圈的話，五號或許會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的。」
「......」
秦秦感覺自己還是當一隻無頭蒼蠅好了。
「開個玩笑，咔咔。」
「......」
秦秦現在有些同情唐真，剛才還對唐真獲得的「特殊待遇」感到不滿，不過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孫悅琴偏心弄出的高明助手，簡直就是一隻氣死人不償命的禍害嘛。
「雖然五號或許也能夠多少體會一點此時秦秦參賽者你的心情，但要是再不逃走的話，敵人就要追上咯。」
「什麼？！」
秦秦肅然一驚，要知道，在確定神秀並沒有追來的時候，他可是開心過好一陣子的。而且毀掉機器貓也有些時候了。雖然出現了五號這個異類，但神秀可無法保證這會不會是他故弄玄虛製造出來的幌子。那麼，神秀憑什麼能夠追來？
不過，顯然這樣的問題，只有神秀本人能夠回答，至少秦秦現在還不想當面去質問神秀這樣的事情。
於是，他很痛快的起身一手一個，提起唐真與孫萍萍繼續趕路。
「啊，抱歉，因為一些原因，五號的儲電將要耗盡，若是秦秦參賽者還想確定敵人方位的話，最好還是帶上五號。」
突然聞見這樣的聲音，令秦秦忍不住腳步一頓。
他轉身愕然的盯著五號，少頃才露出邪惡的笑容，道：「敵人現在在哪兒。」
「現在你的正前方，九千三百米不到的位置。」
「你是不是個傲嬌？」
「從人類認知的典型案例來看......是。」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敵人已經追上來了？」
「...是。」
話問道這裡，秦秦已經轉身，「那抱歉，像你這樣的黑腹病，小爺我遷就不來！」
機器貓定定的望著秦秦離開的背影，貌似這種被拋棄的感覺，令它很不高興。
可惜，它不會去主動做出很多事情，也很難做到一些想要做到的事情。
不多時，神秀急速的身影出現在機器貓的視線，它一動不動，跟「死」掉了沒什麼兩樣。不過，身邊一號破碎不堪的「屍體」還存在著，令它這隻看似完整無缺的機器貓，還是顯得格外的突兀。
存在這樣的突兀感，神秀自然無法忽略，他忍不住一個急停，而後走向五號。
「奇怪，難道秦秦那混蛋，到了現在還有心思去研究一台跟蹤儀器的構造，並將其從內部廢掉么？」
他試著確定一番此時五號的位置，但即便近在眼前，二號機器貓亦視若無睹。這隻能說明，跟蹤定位儀器從五號機器貓體內摘除了，但這樣的事情，如果是秦秦能夠做到的話，那為何還要粉碎掉一號？
不多時，他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並蹲下身體直視著五號千年不變的空洞的眼睛，道：「你能告訴我願意，對不對？」
五號完全無視神秀的話語，安心的當一台無腦的機器。
「嘀！」
跟蹤攝像的按鈕被神秀點開，無法阻止的，剛才與秦秦之間發生的事情，被回放了出來。
五號無奈的嘆了口氣，能夠利用最後的儲電浪費掉神秀一小段時間，也算是有些價值了吧？當然，便宜秦秦參賽者那混蛋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雖然現在時間有些緊，但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行動？」
神秀邪惡的誘惑道。
五號完全沒有開口的**，雖然他加入進神秀的追殺隊伍的話，或許能夠很快的讓秦秦參賽者那混蛋品嘗到拋棄它的惡果，但同時唐真也必定受到牽連。
至少，作為一隻有骨氣的機器貓，它不認為連累臨時主人，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咔！」
這並不是機器貓熟悉的笑聲，而是它被神秀一腳攔腰踩斷了的聲音。
「所以說，時間真的很緊啊。」
神秀面無表情的說道，而後也不知他到底是根據何種方法，不偏不移的便繼續朝著秦秦逃走的方向追去。
不得不承認，有了摺扇靈器加成的秦秦，速度真的很快，激烈的追擊大概進行了有半個多小時，神秀愣是沒有見到一絲神秀等人的影子。
不過，靠著成為殺戮者之前便具備的追蹤秘術，神秀倒是顯得很是悠然，因為按照他的估計來看，就算秦秦拼掉了性命的狂奔，也最多只能再堅持十數分鐘而已。
每個殺戮者的異能本源是基本恆定的，當然像唐真那樣的異類不在參考範圍之內，像秦秦這樣的通念境殺戮者，一般全力急行的話，也就最多堅持四十分鐘左右而已，秦秦所表現出來的耐久能力，已經很令人驚奇了。要知道，在半個小時之前，秦秦至少好奔跑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雖然中途貌似休息了幾分鐘，但一般殺戮者的異能本源可不是那樣短暫的時間就能恢復的東西。
事實上也正如神秀所料，秦秦此時不管是體內還是異能本源都已然宣告枯竭，之所以還能保持著不算低的速度，完全是在依靠著自身的內氣與意志在堅持著。
孫萍萍到也就罷了，可已經基本手臂復原的唐真，卻有可能隨時清醒過來。因此，他必須爭取時間，哪怕多出一秒，也可能為扭轉戰局做出無法估量的貢獻。
他可是早已確定神秀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來的，但神秀卻能夠精準的找到他，這隻能說明神秀有著追蹤他的獨特方法。有了這樣一個大前提，能否確定神秀的位置這件事情，自然變得有些雞肘起來。而且像機器貓那樣的存在，誰會去與其計較？
當然，最令他感到不滿的還是五號的臭脾氣，你說敵人早就追來了，你不快些提醒，難道想要害死大家嗎？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並沒有帶上五號，當然心裡有些疙瘩是一定的，畢竟終究是五號提醒了他，才令他不至於在休息的時候撞見神秀的。
只希望回頭有幸危機解除的時候，能將其再找回來就好了。
他如是告訴自己倒，卻不知此事五號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喂、喂、喂，用不用這麼拚命啊？！」
時間再次過去了半個小時，神秀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珠，吶吶自語道。
說實話，早先並不太將秦秦放在眼裡的他，這時候亦有些凝重起來。毫無疑問，秦秦在異能本源耗盡的時候，選擇動用了內氣助跑，但先不說體能方面，就內氣渾厚程度而言，也太誇張了一點兒。要不是因為他的沙化異能可以隨時隨地的快速補充異能本源，他估計早就已經跑不動了。
不過，令人可喜的是，老早便趁機標記在秦秦身上的氣息，總算在二十分鐘前感覺越發的接近起來。這至少說明，秦秦還是個知道疲憊的人類，不至於令身為追殺者的他感到絕望才好。
近了，更近了，有三分鐘之後，神秀終於停下了。想到只需要再翻過一個山頭，便能夠見到苦苦追尋著的三人的影子，他就感覺一陣興奮。
可就在這樣令人激動人心的時刻，突然...標記在秦秦身上的氣息消失了。
是的，在氣息消失的瞬間，他成了真正的無頭蒼蠅。
面色有些難看的依循著仍然停留在腦海里的，利用神念捕捉到的神秀停下來的位置，他來到了一片平坦的松樹林。
「啊，啊，啊......」
望見眼前的場景，他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因為松樹林的確很平坦，平坦到完全藏不住一個人，這是利於尋找的好事，可不幸的是，就是這麼一出無處藏身的地方，竟然沒有人。
他翻山越嶺的追擊了這麼長時間，他滿懷期待與喜悅的堅持到現在，他機關算盡的掙扎至如此，到頭來，卻落得一個完全沒有一絲回報的結果，任誰遇到他這樣的情況，估計都不會感覺好受的。
「藏吧，繼續隱藏起來吧，讓我將這片松樹林都化成沙漠，誰也藏不住，哈哈哈哈......」
稍稍穩定住失落的情緒，神秀理所當然的沖著松樹林喝道。
顯然，是在秦秦快要力竭的時候，有人清醒過來，並且幫助秦秦消抹掉了其身上的氣息標記。但就他翻過山頭的這小段時間之內，沒有人能夠移動出太遠。
而且清醒之後的唐真或者孫萍萍，選擇的是隱藏起來，而不是正面與他對敵，那隻能說明，即便此時清醒過來，實力亦損失嚴重，或者重傷未愈。
這樣的情況下，所能轉移的距離將會更短，於是就算此時他無法感知到三人的任何氣息，但只要他快速的沙化掉正片松樹林，那麼這裡將成為他的身體部分。
處在體內的小老鼠，他不可能忽略掉，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處於隱藏氣息狀態的三人，不可以運轉功法恢復，只能靠著自己本身的自愈能力緩慢恢復，這會令他有充足的時間去實現發現擊殺這樣的事情。
當然，也不可馬虎大意，因為確定已經有人清醒，那麼不管是唐真還是獲得了傳承之後的孫萍萍，都是極其危險的存在。所以，他沒有一絲耽擱，便開始瘋狂的試圖沙化整片松樹林。
......
夜幕降臨，天空微雨，令這個本來就不算溫暖的功法境顯得各位的陰冷。
「吱、吱、吱」，有腳步踩著落葉枯枝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默默的來到已經碎掉的五號面前蹲下，沉默良久卻久久不語。
機器貓額頭上面的顯示器還算完好，那人忍不住伸手將其點開，然後便知道了前因後果。
「你又救了我一次，真是抱歉，恐怕沒機會回報你什麼了。」
又一次被五號救命的人，除了唐真，還會是誰？
他的傷勢的確還沒有恢復，但卻並非無法逃走，因而他在清醒之後，第一時間便叫住了秦秦。確認就算無法使用機器貓的幫助，神秀依然能夠尋找出他們的行蹤，唐真第一時間便利用黑色觸鬚將兩人纏住，藉此隱沒掉一切可能存在跟蹤標記。黑色觸鬚的隱藏能力，可是連古代美人都難以察覺到的東西，自然具備很強的潛隱作用。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之後，便是不斷的利用解析能力，將封住氣息的三人，拖入地下，當然表面上被解析掉的落葉地面，還要根據其構造將其還原。這件事情很繁瑣，以至於用了大半天時間，到了晚上，才趕回到這裡。
至於沉入地下之後，自然就是不斷的解析過程。在神秀仍然滿懷希望的守株待兔之時，他早已帶著秦秦與孫萍萍離開到了這裡。
秦秦沒臉回來認錯，唐真只好加長了黑色觸鬚，保持一直以來的纏繞狀態，讓其與孫萍萍呆在一起。只是，到了現場之後，看到已經被踩爛了的五號的身體，他徹底愣住了。之後的那段與神秀之間的對峙，更是令他感覺一陣心疼。
到了最後一刻，及時在面對已經拋棄了它的秦秦，機器貓亦沒有選擇報復，這當然並不是因為五號在意秦秦。顯然，這都是因為他還被帶著。
想到當初的儲備電源，都是因為救他才被幾乎耗盡的，他更是變得難過起來，貌似這隻當初很不受他待見的機器貓，竟然為他付出了全部的「生命」。
「根據你眼中液體的分泌速度，唐真參賽者竟然為了一隻毫無生命的機器貓哭了，五號如此判斷道。」
五號的眼珠毫無人性的打轉著說道。
唐真呆愣了兩秒，隨後仰頭，道：「五號一定是出現了大故障，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判斷錯誤，看，天空不是正飄著雨嗎？」
「歡迎回來。」
「五號從來沒去過名叫鬼門關的地方。」
五號眼睛轉向天空，吶吶道：「突然很想有個名字了，因為...活著、真好。」
唐真忍不住犯賤，道：「那小黑怎麼樣？」
機器貓鄙視道：「那你長的這麼黃，為什麼不叫小黃？」
「......」
唐真後悔了，後悔剛才究竟悲傷個什麼勁兒，這樣子的機器貓就應該直接踩掉。他現在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給機器貓補上一腳了。
他認真的斟酌了一會兒，這才提議道：「那叫小岩怎麼樣？意味著生命將如同岩石一般長存堅硬。」
「呃...聽上去竟然意外的不錯。」
機器貓明顯有些稀罕這個名字了，不過嘴上可沒有服軟的意思。
「......」
唐真一臉無語，忍不住提醒道：「話說，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難道你不應該考慮考慮改改自己的臭脾氣嗎？」
「呃...話說到這裡，那個混賬透頂的秦秦參賽者呢？！」
五號暴跳如雷道，雖然它現在只留下了一顆腦袋，根本沒辦法跳。
唐真尷尬的笑了笑，這根本不是他話語的重點好嗎？
為了給拼了老命才救下他的秦秦排憂解難，他不得不轉移話題，道：「現在，你這裡該怎麼辦？」
果然，聞言之後的機器貓無奈，道：「神秀參賽者果然是個笑面虎，當時明明以為他會再耐著性子誘拐我一番的，卻不想，竟然直接就給了五號...不，小岩一腳。可氣，這說明小岩本來就沒有多少存在價值啊。」
唐真安心的聽著五號發牢騷，貌似像它那樣的黑腹套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中招的，比如說秦秦，再比如說神秀。
「不過，好在神秀並不是個懂得機器貓構造的傢伙，所以才讓小岩撿回了一條命。說到這裡，不得不再次詢問一句，秦秦那個混賬透頂的傢伙呢？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面對被拋棄的小岩，偷偷躲起來了吧？小岩如此判斷道。」
顯然五號對於秦秦的作為，不是一般的生氣。
唐真望著眼鏡越發灰暗的五號，不經擔心，道：「好像，你說話的越多，眼睛越是暗淡啊？」
「因為小岩相信著，相信著唐真參賽者能夠活命，而且會第一時間來找小岩，因此才一直保留著腦內的暫留電能。現在僅存下來的最後一絲的電能將要耗盡，自然不會再有所謂的眼睛明亮度。」
五號平靜的如此說道。
可這話落在唐真耳里，卻宛若刀割，如果還是不能活命的話，那麼即便留下了最後一段「生命」等與他見面，又有何意義？
他忍不住扯出僵硬的笑臉，道：「也就是說，就算得到了小岩這樣的名字，也不能長命么？」
五號用不確定的語氣，低聲道：「也許......」
「也許？！」
「存在於小岩腦內的中樞晶元，也許能夠保留下小岩的個性，但記憶這方面的東西，實在太過複雜，能否保留下來，或者能夠完整，都不是小岩能夠決定的事情。」
五號略帶也悲傷，道：「所以，當你帶著小岩的中樞晶元離開，並重新裝進新的身體之後，如果小岩還能記住小岩這個名字的話，那麼說明我沒死，如果完全沒有一絲感覺的話，那麼只能說明...小岩死了。」
頓了頓，五號接著道：「所以，請在見到擁有了新身體之後的小岩之時，千萬不要主動認出小岩，因為如果是小岩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認出你。於是，因為時間已經快到極限，請取走小岩的中樞晶元，好好保存吧。」
說完，機器貓、貓耳後劃開了一道口子，那裡本來可以自行彈出的中樞晶元，此時卻已經完全失去了動力。
唐真默默的取出五號的中樞晶元，這才吶吶道：「你一定能回來的。」
唐真後悔了，後悔剛才究竟悲傷個什麼勁兒，這樣子的機器貓就應該直接踩掉。他現在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給機器貓補上一腳了。
他認真的斟酌了一會兒，這才提議道：「那叫小岩怎麼樣？意味著生命將如同岩石一般長存堅硬。」
「呃...聽上去竟然意外的不錯。」
機器貓明顯有些稀罕這個名字了，不過嘴上可沒有服軟的意思。
「......」
唐真一臉無語，忍不住提醒道：「話說，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難道你不應該考慮考慮改改自己的臭脾氣嗎？」
「呃...話說到這裡，那個混賬透頂的秦秦參賽者呢？！」
五號暴跳如雷道，雖然它現在只留下了一顆腦袋，根本沒辦法跳。
唐真尷尬的笑了笑，這根本不是他話語的重點好嗎？
為了給拼了老命才救下他的秦秦排憂解難，他不得不轉移話題，道：「現在，你這裡該怎麼辦？」
果然，聞言之後的機器貓無奈，道：「神秀參賽者果然是個笑面虎，當時明明以為他會再耐著性子誘拐我一番的，卻不想，竟然直接就給了五號...不，小岩一腳。可氣，這說明小岩本來就沒有多少存在價值啊。」
唐真安心的聽著五號發牢騷，貌似像它那樣的黑腹套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中招的，比如說秦秦，再比如說神秀。
「不過，好在神秀並不是個懂得機器貓構造的傢伙，所以才讓小岩撿回了一條命。說到這裡，不得不再次詢問一句，秦秦那個混賬透頂的傢伙呢？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面對被拋棄的小岩，偷偷躲起來了吧？小岩如此判斷道。」
顯然五號對於秦秦的作為，不是一般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