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第二百三十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唐真當然沒有抱有以命抵命的高尚覺悟,只是明知被人記恨著,他又為何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一直感覺隨時都可能遇上狀況的事情,可一點也不好受。

而且,這要是換做他沒有進入通念境後期之前也就罷了,他忍受的惡氣也不差這一樁兩樁了。但自從之前實力突破之後,他還真沒放開手腳戰鬥過,要是此時曾銘這樣的強人,來做做磨刀石,或許還真會是件不錯的事情。

反正只要曾銘還沒徹底決定與中部劃清界限,那麼他就不會死,所以他喊出了那句看似找死的話。

其一,算是對於曾銘霸道的回應,其二當然也有想要檢測一下自身能力的意思,要是連一個白虎王都無法對付,梅園今次的事情,他還能做些什麼?

曾銘可不會知道唐真心裡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真恨不得立馬就拍死眼前這可惡的小子。

這就彷彿,本來沒有被放在眼裡的小人物,稍稍有了些得勢,就跑到你面前來炫耀一般。

而且,就算真是這樣的情況也就罷了,但關鍵這樣的小人物,卻好死不死的還是你的仇人。

放在你,你會怎麼做?

拍死,一巴掌拍死,一了百了。

是的,曾銘現在滿腦子想著的,都是一個「殺」字。

可是,正如唐真推測的一般,他還不能下殺手。唐真的身份雖然還很隱秘,但對於像他這樣中部的核心人物來說,卻已然早早的了解。

老尊主第三個弟子,這不管是此次傳承之戰能否成功奪魁,都無法改變的事情。因為孫悅琴已經擺明了維護,因為吳正業也曾點頭確認。

有這兩個強人出頭,誰還敢在中部殺他?

可他好歹也是掌管一域的白虎王,被人如此挑釁,自然有絕對的理由好生教訓一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加之,此時距離傳承試煉在即,要是能夠打擊一番唐真的自信,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

如此一想,反而變成了一件好事,他心裡的火氣都不免消減了幾分。

於是一個遠打一個願挨,這平靜似無聊日常般的傍晚,兩人卻擺開了架勢,就是不知道究竟哪一方才是那個挨打的人了。

「不知你是從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敢越境挑戰,不過,既然你願意嘗試失敗,那麼...我便送你好了。」

「說的像是你很大方似的,其實你自己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吧?」

唐真感覺好笑,道:「當初是你家小子主動挑釁,難道我要任人宰割不成?說到底,這世上,還是拳頭大才佔道理。說不通的道理,我們就靠戰鬥吧。」

曾銘面色一怒,估計唐真也知道今次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會如此口無遮攔。不過,很多事情,現實狀況永遠都比想想當中的更為可怕。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腳步陡然踏裂地面便朝著唐真的脖子抓去。

唐真敢越境而戰,那時因為別人的無懼境,他早已在入門境界的時候接觸並使用。換言之,其實現在要是拋開異能本源的總量來看,他甚至比絕大多數的無懼境強者更加的熟練無懼境的應用。

這算是他越境而戰的底氣,也是他迫切想要驗證的東西,要是推測屬實的話,或許就算是遇上常安,他也不再回事一味的挨揍。

望見明顯在自己眼裡速度慢上了許多的曾銘,唐真不經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可在他眼裡看著不快,但落到旁人,像溫婷與杜小天等人的眼裡,卻有種驚駭欲絕的感受。

這其中尤其以與唐真分別多時的杜小天感受尤為真切,他知道唐真很強,成長的速度更快,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初s是區域賽彷彿還在昨天,當初那個稱王稱霸的寧君鴻笑容在他的腦海里還那麼清晰,怎麼一轉眼,唐真已經與這樣的強人對上了?

根本沒有多餘的擔心時間,他便見到唐真亦以同樣迅捷無比的速度,一手盪開了曾銘的堪稱致命的一爪。並且遊刃有餘的一腳側踢向曾銘的腹部。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生硬之感,這樣的完美抵擋反擊,令本來速度迅速的足以令絕大多數人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像他這樣只是剛剛踏入通念境界的殺戮者,都能夠完完全全的明白兩人到底交戰進行到了哪一步。

這牽扯到的並非什麼武學,只是戰鬥的技巧,達到了圓潤如一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說的簡單明白一些,普通人的拳頭,揮出去想要進行下一個動的時候,必然有所停頓,以便力量得以緩衝。但戰鬥技巧熟練者,卻可以將所有打出的拳腳,連貫到一起,令對手抓不到絲毫空隙,自然這樣的攻擊技能,絕對要花上更加沉穩的力氣,並且在長時間的磨練中形成。而之後的事情,便是將屬於自己的一套甚至幾套連貫的動作,進一步提升,達到像唐真這樣,如同優美韻律一般的感覺。

這就彷彿,拿到的一套戰鬥動作,本來是參差不齊的多邊不規則圖形,開始的時候你打出來圖形上的拳腳算是人知道了這樣事物,之後就是要不斷的打磨,令那些圖形菱角變得圓滑,甚至最後是將這不規則的多邊形,變成一道流暢的線圈。

如果將戰鬥技巧也分個三六九等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此時的唐真與那個與之交手的男人,都是已經站在極高層次的存在。

可他明明記得,就算是在s市的時候,唐真也不過最多算是個處在打磨菱角途中的殺戮者。在則條艱辛的道路上,怎麼有人一轉眼,就走完了別人需要花上十數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走完的路?

要知道,很多能夠做到第三步的人,那是因為在om病毒爆發之前,這類人已經長時間的鑽研武道,到了災難爆發之後,不過是如虎添翼之舉而已。

但唐真呢?一個毫無根底的小子,卻從零開始,在極短的時間內,追上的那幫令人絕望的怪胎,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當然,這份成果之後,唐真所背負的痛苦與付出的努力,他只是窺見到一角,也只能望而興嘆了。

兩人一觸即分,實則中途已經各自出手十餘次,算是試探,但未免也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些。這說的並非是威力,而是兩人對力量的把握,已經對戰鬥技巧的認知,都到了一個絕對令人望塵莫及的境界。

他不經扭頭望見身邊,捏緊了素手,顯然正在擔心著唐真的溫婷,不經寬慰道:「婷姐,你還是放心些為好,要知道,唐上校...呃,唐哥可不是個魯莽的人。」

溫婷一直緊緊的盯著仍在蓄力的兩人,聞言卻不經搖頭道:「雖然看上去,唐真已經擁有了超越通念境的戰鬥能力,但畢竟他還沒闖過那一關。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令自身的戰力達到了如此地步,但長久來看,他自身的本源能力,便是一處致命的弱點。要對手只是個空有境界,對戰鬥技巧不算熟練的人倒也就罷了,可偏偏對方也顯然是個精於戰鬥的能人,這要是打下去,恐怕......」

杜小天忍不住神情微愣,卻不想溫婷看的比他更為透徹。只是對唐真還抱著相當信任的他,可不太認為,唐真會去打沒有勝算的仗。

「應該不會吧,畢竟唐哥......」

「就因為他是唐真,在經歷了屢屢的失敗之後,他比誰都更迫切的希望提升更強的實力,他不甘受辱,更不甘身邊的朋友親人被他人肆意的迫害。尤其像今次,傳承試煉倒還是其次,之後若是與梅園的交易出現了偏差,或者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那時就是最需要力量的時候。但也就因為這樣急功近利的心情,往往就會令一個理智的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判斷。」

溫婷皺眉道:「他一直都背負著強大的壓力啊。」

杜小天忍不住嘴角一抽,有些愣然道:「也就是說,唐哥這是在盡量的逼迫自己,想要利用外界壓力,迫使自己提升么?」

「看起來是這樣的,要是在對戰的過程里,他不能有所突破、或許拿出更加強大的底牌的話,戰敗是早晚的事情。」

溫婷擔憂的道。

「......」

臨陣突破?

別開玩笑了,那就是一個渺茫的念想,比起這個,他倒是更加期待唐真能夠拿出些強力的底牌才好。

唐真均勻著自己的呼吸,突然一道血口從他臉頰生出,那是曾銘的掌中劍留下的。雖然絕大多數的攻擊都被他擋下,但曾銘的一手掌中劍,卻是他極難避開的狠辣招式。甚至就算他動用解析能力,都來不及在極端的速度里,破開其強大的內氣保護層,將掌中劍分解掉。

但相對的,曾銘同樣受了他一拳,初次交戰算是半斤八兩。

短暫的交鋒,令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雖然他已經適應了無懼境的狀態,但貌似這樣的狀態並不是深層次的,而且他只是單方面的適應,並沒有如同孫悅琴與趙卜交戰時那樣,能夠主動控制自己存在於無懼境界下的深度。

當然,也虧曾銘不是想趙卜、孫悅琴之流的變態,至少曾銘所處在的無懼境等級,只能算是初級,甚至比他的隨緣無懼境都還要有所不如,否則他可是相當危險的。

」不錯,的確有幾分高手的樣子了,就成長速度來說,你算是我見過最具潛力的年輕人之一了,但唯一可惜的是,你不該惹怒了我!」

曾銘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竟然被唐真擊中了一拳,實在有些有違常理。

唐真堪稱恐怖的提升速度,亦令他心生膽寒,這不經令他更加堅決了要澆滅唐真成長勢頭的決心。

唐真的解析異能一直作用在他身上,令他的內氣消耗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消耗的更快,雖然對於像他這樣境界的人來說,短時間內倒不會出太大的問題,但長此下去必然會出現追悔莫及的問題。

因此,比起持續戰消耗唐真的法子,他更願意速戰速決,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如此也正好合適唐真的心意。

他是武術世家出身,自然除去了平常的戰鬥技巧之外,他有著更多的武技路數,但這些統統都不是他接下來想要用的招式。甚至,在得到進化之後,他都不屑去使用他那蹩腳的能力。因為他有一樣絕對強大的技能,是利壓武技、他自身異能的東西,那便是劍意。

當初在於常安交手的時候,他曾怒然出手一次,雖然並沒有太過搶眼的表現。但要知道,當時的對手是常安,而現在......

他主動將自己的掌中劍露出,並握住劍柄,看上去更像是一把匕首,但卻有恐怖的劍意在升騰。

唐真眼神一凝,在感覺棘手的同時,體內那股自從鑽進他體內一直毫無動機的麻煩劍意,卻有種躍躍欲試之感。但就那可憐的一絲白線,唐真可還沒指望到它頭上。

「碰!」

地面陡然響起一聲轟鳴,土石炸碎還在半空,為數不多的旁觀者還處在獃滯狀態,曾銘卻已然消失在原地。

這次,再沒人能看清曾銘的動作,甚至就連唐真也只是見到一抹虛影而已。

不過,同樣蓄力已久的他,怎麼可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毫無應對之法?

只見一圈如同盾牌的黑色物質陡然凝聚在一起,這是他利用固化能力凝聚空氣中的物質形成的盾牌一樣的圓片,一般的武器,還真難以將之擊破。

「鏘!」

才凝聚出來的黑色圓盾上建起火花,緊接著,圓盾因為受力過重,直接掙脫開唐真的念力控制,並撞向唐真的胸口。

唐真念力控制被蠻橫擊破,只覺頭腦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但還是堅決的抬手迎向撞擊而來的盾牌。

解析能力發動,盾牌再次化作了黑色的粒子消散與空氣里,隨之而來的強大衝擊力,也被同時分散,彷彿是升起的一陣狂風,隨著粒子一同消失。

可唐真花費了兩步才接下了曾銘一擊,明顯已經在速度上慢了一拍。

果然,在他還沒來得及喘息之際,曾銘已經從消散的粒子之後,陡然殺出。

唐真眼中閃過一絲恨色,竟然並沒有收回化解了圓盾的手掌,反而繼續推進,一般抓向了曾銘的掌中劍。

劍的確是停下了,不過卻是以扎穿了唐真手掌的方式。

「嘿!」

曾銘這時候發出一聲輕笑,沖著已經疲於應對的唐真便伸手攔住其肩膀,隨即便是一記曲膝撞擊。

「哇!」

唐真整個人頓時弓成了蝦子,一口鮮血隨即噴出。

曾銘繼續抓著唐真的肩膀,咧嘴笑道:「所以說,雖然你成長了不少,但大家都在獲得進化的途中,你的腳步並不是最快的。」說著他手臂用力,重重的將唐真摔在了地上。

可,正待他想要進一步打擊下去的時候,卻陡然渾身一僵。

知道唐真異能屬性的他,早已在掌中劍上附著了比以往多出數倍的內氣。毫不誇張的說,那樣狀態下的掌中劍,即便是遇上了梅園的近冥刃,只要是不帶內氣的近冥刃,他都能夠直接將其斬斷。

可就是這樣強大的掌中劍,現在卻沒了,憑空從他手裡消失了。

他還記得剛才唐真不閃不必的抓向他匕首時的情境,難道不惜冒著遭受重擊,甚至一蹶不振直接落敗的危險,竟然只是為了毀掉自己的武器?

不遠處,嘴角滿是血跡的唐真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手心竟然已經止血,這不經令曾銘瞳孔微縮。

這是怎樣變態的恢復能力?他蘊含劍意的攻擊,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復原?

唐真不能為別人驅逐內氣傷害,但內氣但凡落在他身上,卻與普通攻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之前已經提到過的事情。此時,落在曾銘的眼睛里,卻像是活見鬼了一般。

這就像是,你總能一道割開一隻雞鴨的脖子,但有一天卻發現,刀竟然連雞鴨都殺不死了一樣滑稽。

唐真當然不覺得太奇怪,因為已經習以為常,在他看來,無論是硬接下曾銘的掌中劍,還是受到一定的打擊,都不足以致他於死地。因為前提就是,曾銘絕不敢在這時候殺掉他,他就沒理由被打趴下。

他望見曾銘滿是疑問的眼神,道:「毀刀只是順帶,真正的目的卻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露出了笑意,只因他拚命送入曾銘手臂之內的觸鬚已經開始生長。

曾銘望著那在自己右臂張牙舞爪的黑色觸鬚,感覺到體內極速消耗著的內氣、本源,甚至生機,不經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杜小天怎麼感覺自己的唐上校,變得越發的邪乎起來。

溫婷算是知道使徒之眼的存在,變現的還算平靜,可遠處曾一航與斷了一臂的帕大臉,卻是徹底懵了。

這人是怪物嗎?

兩人不經瞪大了眼睛,相互對視,回想起竟然與這樣的怪物作對,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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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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