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末世?開玩笑吧?

一、末世?開玩笑吧?

「呼…呼…」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身後追趕似的,扶著身旁一棵大樹大口的喘息著,大睜著眼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世界,卻怎麼也看不清前邊兒的路,直覺告訴我,得跑快點,不然就要被抓住了……

「砰砰…砰砰…砰砰…」

什麼聲音?停下腳步,死死地盯著前方,是什麼東西過來了?恐懼蔓延到心底,心跳聲也似和前方出現的聲音重合再一起,吳柳雙手緊緊拽著衣角,抬腿慢慢地往後退,生怕動靜大一點就能引起前方聲音的注意。

「咔!!!」

腳踩到樹枝的聲音,吳柳驚得不敢再動,眼睛更是不敢從前面離開,白茫茫的世界一陣晃動。要出來了,是什麼?不要!!!!媽媽!!!!救命!!!!

前方晃動的更劇烈了,像是有什麼要掙脫束縛一般,看著白霧漸漸變淡,腿陣陣發軟,再沒一絲力氣逃跑,緊緊咬住下唇,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叮….」歡快的超級瑪麗音樂聲在這間20平米的房間里響起,一張不大的雙人床上,吳柳睡的很不踏實,不知睡夢中夢到了什麼,急促的呼吸著,即使帶著眼罩,也能看到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床頭柜上,手機鈴聲鍥而不捨的響著,好似誓死要把床上的人兒叫醒一般,終於,在手機屏幕第三次熄滅的時候,眼罩似乎動了,喘息聲漸漸平息,吳柳抬手取下眼罩,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原來是夢啊!」

回過神來,周圍的聲音漸漸清晰,吳柳皺了皺眉,看外面天色,似乎還早,怎麼外面就開始吵起來的?抬手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啊…7點了,還可以在睡半小時,看到手機上顯示的3個未接來電,想起做夢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手機鈴聲,點開一看。是媽媽?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正欲給媽媽打過去,媽媽卻先一步打了過來。

接起電話還未說話,那邊媽媽聲音已經吼了起來。「柳柳,你在做什麼!幹什麼不接電話!?……柳…柳柳,你…有沒有事?」說道最後,媽媽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

「媽,我能有什麼事兒?剛睡覺呢,沒聽到電話,這不剛醒正準備給你打過來…媽?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聽到媽媽那邊憋不住的哭音,以為家裡出什麼事兒的吳柳問道,「媽,你先別哭,有什麼事兒,慢慢說,總會解決的。」

「外…外面…看…」外面?是讓我看?

「媽,你先別著急,好好說,外面怎麼了?」邊安慰著媽媽,吳柳從床上坐起,穿上拖鞋往窗檯走去,拉開窗帘,3月份的天亮的不算早,7點鐘外面也還灰濛濛的一片,加上昨晚下了場雨,天亮的更是晚,這個時間看外面還很模糊,已經有些早起的人在街上走動著了,似乎沒睡醒?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不過,這個點是不是也太吵了些?漫不經心瞟著窗外的吳柳在瞟過對面樓層窗戶時,微咪的眼呼的瞪大,急促的呼吸了幾下,顫抖的握著手機。

「媽,你別出門,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聽到沒有?」

聽到媽媽的答應聲,吳柳抬起顫抖的手掛電話,卻掛了幾次才掛斷,腳一軟跌倒在地上,全身顫抖著,在沒有一絲力氣動彈。

吳柳渾身癱軟的靠著窗邊的凳子,獃獃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剛才那是什麼?那個偶爾在樓下碰面,住在對面樓層的奶奶在做什麼?她家那淘氣的孫子又不乖了?是在教訓他?

見鬼!!!怎麼可能!!??什麼時候那孩子不乖到教訓他需要動口了?那孩子哪次在被教訓的時候不是用更大聲的聲音吼回去的?這次怎的這麼乖了?

「嗚…嗚嗚…」即使找了很多理由欺騙自己,吳柳的腦中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畫面,那個平時待人和善,帶子嚴厲的奶奶正滿嘴是血的啃噬著她的親孫,而那個好似永遠都是精力旺盛的孫子,現在卻不發一言,鼓著眼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血不停的從他稚嫩的脖頸溢出,沒有起伏的胸膛告訴吳柳,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生息。吳柳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淌,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視力為什麼那麼好,看到那麼清晰。

吳柳這人膽子挺小,連鬼故事都不敢看,晚上經過巷子口,看到裡邊兒有人站著不動也會嚇得腿軟,睡覺前更是要檢查好幾次門窗才放心,有幾次半夜醒來聽見老鼠弄出的聲音都會嚇得睡不著覺,這次卻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到這麼慘烈的事,只差沒嚇暈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這樣?是哪個老人失心瘋了?看過很多小說的吳柳,在小說中見過這種情況,為了證實這個猜想,即使害怕,吳柳仍努力的攀著凳子,顫抖的爬起來,攀在窗戶上,不敢再看對面,秉著呼吸往街道上看去。

路燈前,一個踉蹌得身影跌跌撞撞的走著,隨著那人接近燈源,面孔也漸漸清晰,那人吳柳認識,是樓下燒烤店的小老闆,挺俊秀的一個小夥子,但是,現在,在那張臉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俊秀紅潤,取而代之的是青白一片,僵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嘴上、胸前、手上全是血漬,看的吳柳腦中陣陣發白,顫抖著蹲下身,雙手緊緊的抱著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腦子裡末世兩個字循環播放著…

末世?開玩笑吧…不會的…怎麼可能…一點兒徵兆都沒有,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媽媽…怎麼辦,我好害怕…媽…」喃喃出聲的吳柳聲音好似被卡住一般,睜大眼猛地轉頭看向手機。

「砰…砰砰…」

顫抖著伸向手機的手一僵,想起夢中聽到的聲音,僵硬的轉頭望向廚房的方向,一陣比一陣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吳柳的心也跟著緊緊的提了起來。

吳柳因為工作關係,在x縣城裡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因為地段有點老,房子周圍的環境有點髒亂,所以夜裡偶爾也會有一兩隻老鼠光顧,所以吳柳每晚都會把廚房的門關上,才敢睡覺。

而現在,代表廚房的那一扇門,現在正發出一陣陣聲響,吳柳能猜到門后是什麼,但就因為猜到,才更害怕。想起小說里對它的描述就不寒而慄,但如果任由它在裡面撞擊,不說它會不會把門撞壞跑進來,萬一聲音太大將外面的東西吸引了怎麼辦?在腦中做了劇烈鬥爭后,吳柳左手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右手死死地捏著凳子腳,一步一頓的靠近廚房門,可以聽到,隨著她的靠近,裡面的撞擊變得更猛烈了。

在離門還有兩步遠的位置,吳柳再也不敢多靠近一步,將手機放到洗手台上,空手顫巍巍的握向門把手,大口呼吸著,心一橫,轉動把手把門用力往裡一推,裡面的東西被推的往後摔在牆上。

這一瞬的功夫,吳柳已經看清它的真面目,那隻老鼠比正常的老鼠大了整整2圈,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外,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對發紅的眼睛無神的望著門外,摔在牆上好似感覺不到疼痛般,爬起來向著門外的吳柳衝去。

不要!!!不要過來!!!

「啊!!!啊!啊!啊!……」極度的恐懼讓她尖聲掄起手裡的凳子,狠狠的砸下去,一下,兩下,三下,直到老鼠被她砸的稀爛,她才慢慢冷靜下來,後退兩步,癱坐在地上,一手還死死抓著凳子腳,一手撐地大口喘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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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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