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159.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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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展無雙對着謝靈兒暗中問道:「你可看見一道白影閃過?」謝靈兒點了點頭:「來者舉步無聲,若不是尚有三分呼吸之聲,只怕難以發現,看來咱們此行,危險重重呀。」

正在此時,一個名美婦領着十二名白衣女子,從正前方的洞口走了出來,那洞口大約有一丈寬,左右兩壁上有無數小孔,似是放着不少捲軸。

那美婦大約四十歲,目光從斷頭台上飄過,輕聲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

這聲音聽上去十分溫柔,讓人感覺溫暖,遺音心中奇怪:「若是主事之人,怎會如此溫柔?」待其餘四人報過之後,朗聲說道:「在下巫含玉,家住邯鄲。」

那美婦吃了一驚,瞬間恢復鎮定:「你們是否知罪?」

五人一愣,張有才率先說道:「老子一來沒有殺人放火,二來沒有搶劫勒索,有什麼罪呀,你們快放了……」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狠狠的扇了兩巴掌,疼得他眼淚直流。

那美婦又說道:「既然你們不知罪,那就聽好了,也好死的明白。」

話音方落,她旁邊的白衣女子立時從牆洞中抽出一份捲軸,念道:「張有才今年二十一歲,去年三月□□臨村女子王蘭,今年二月又強槍丁大漢之妻,納之為妾……」

她念完以後,將捲軸放回去,又抽出一份:「鍾溱今年三十歲,山林搶匪,專搶老弱婦孺……」再換了一份:「沈謙今年二十二歲,今年二月舉為孝廉,一朝富貴,拋棄糟糠……」

遺音聽完這四個人的罪狀,恨得咬牙切齒,這些人真是罪該萬死。

展無雙也聽得火帽三丈,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些畜生,抬眼間,不覺一驚,對面洞口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老太婆?她扯了扯謝靈兒的衣袖,又指了指。

謝靈兒比她更加吃驚,聽聞武功登峰造極之人,能夠斂鋒藏刃,除去目中光芒,到了不著皮相之境,難道這老太婆的武功已到臻化境界?目光落到那老太婆的左臂之上,竟渾身一震。

謝靈兒腳底生涼,暗道:「她手臂上的蔓藤……」這時候,遺音的聲音傳了過來:「在下不服!」那美婦目光落在她的黑頭套上,輕聲問道:「有何不服?」

遺音道:「在下自問從未欺辱過任何女子,反而對他們照顧有加。」那美婦冷哼一聲:「照顧有加?三年前你與春寒宮展大小姐成親,但卻在成親當日,悔婚出逃,害得她哭了三天三夜,有沒有這回事?」

展無雙聽得又羞又怒,一時間三年前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當時她確實恨不得殺了巫含玉,但真正見到巫含玉的時候,又下不去手。

遺音一呆,心思一轉,回答道:「是又如何,只怕天下間沒有任何男子敢娶她!」那美婦輕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遺音長嘆一聲,沉聲音說道:「你可知道那展無雙有多麼刁蠻任性,動不動就對我拳打腳踢不說,還,還要在我臉上刺字!」她說得又氣又怨,還夾雜着絲絲心痛,彷彿真有其事一般。

展無雙和謝靈兒聽得哭笑不得,佩服柳遺音的急智,只見那美婦柳眉輕攢:「除開此事不談,那八寶樓的陳雨婷為你殉情之事,你又怎麼解釋?」

遺音暗叫頭痛,她哪裏知道巫含玉的混賬事,一時間急的說不出話來,那美婦冷哼一聲:「看樣子你是無話可說了……」

遺音暗道:「八寶樓?應該是一家飯棧或是珠寶棧,豁出去了,但憑運氣吧。」

遺音眼睛一閉:「我雖與那陳雨婷有過一段露水情緣,但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希望她捲入江湖是非之中,只好忍痛割愛。」

美婦輕『哦』了一聲:「這麼說來,你還是為她着想了?那畫稿溪的楊順梅,你又怎麼解釋,她是江湖中人,人稱畫仙子,若不是你,她已經與咸陽韓家公子結成連理了。」

遺音聽得直冒冷汗,暗罵道:「那挨千刀的巫含玉,就竟有多少風流債呀?」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來,乾脆沉默不語。

那美婦道:「你不說話,可是俯首認罪?」遺音仍不說話。

那美婦又道:「你們五人中,唯有沈謙所犯之罪稍輕,本宮賜予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沈謙忙俯身在地,感激的說道:「多謝宮主,多謝宮主,不知小的有何事可以為您效勞?」

美婦道:「你可揭發一位淫邪之徒,若查證屬實,你又願意善待糟糠,發誓永不納妾,便可饒你一命。」沈謙忙道:「小的一定遵命,回去之後便善待髮妻,至於揭發一人,容我想想。」

美婦道:「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思考,若你敢欺騙本宮……」

只聽咔嚓一聲,沈謙突然大叫起來,原來他旁邊的鐘溱已被砍去了頭顱,濺了他一身血,他雖看不到,但強烈的血腥味已是讓他害怕不已,竟而顫抖。

接着又是兩聲咔嚓,又有兩人的頭顱也被斬了下來,斷頭台上只剩下沈謙與遺音二人。

遺音脖子一涼,一把明晃晃的大銅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自上,只聽那美婦道:「巫含玉,你可認罪?」遺音已暗提了一口真氣,打算一躍而起,看樣子只得坦白身份了。

謝靈兒又替她把了把脈,確定無礙:「趁著夜色雖然方便藏匿,但此時對方防範也更加嚴密,申時乃是人體最為睏乏之時,咱們就趁著這個時候出去,必能成功。」

其餘三人點了點頭,由謝靈兒率先躍出,聽其號令行事。

謝靈兒悄悄躍到西面矮牆之上,四顧無人,又提一口真氣,隱入對面一棵大樹背後。

正在此時,兩個拿着大刀之人行了過來,連忙暗中傳音道:「不要動,有人。」三人按兵不動,待謝靈兒發出第二道指示。

待那持刀之人行遠,謝靈兒暗中傳音讓三人躍出,三人在大樹上借力之時,才發現這魚傳尺素周圍竟埋伏了不少人馬,心下均是一驚,不敢耽誤,加快前進。

這慈林鎮尚算繁華,屋宇連綿,四人藉著大樹、屋頂以及快如閃電的身法,終於逃過各色人馬的監視,落入鎮西的一個大院當中。

謝靈兒轉入左側小門,眼前出現七八個房間,她眉頭一皺,見一門鎖頭未上,疾步上前,取下鎖頭,將房門打開,躍了進去。

屋內雜物甚多,展無雙皺眉說道:「此處雖容易隱蔽身形,但時常有人進出,也諸多不便。」

謝靈兒朝屋頂望去,只見橫樑甚寬,心中一動,將鎖頭藏入懷中:「凡是皆有兩面,你瞧那橫樑,雜物房貴重東西甚少,即便鎖頭遺失,三四天內,絕對無人更換,咱們可安心藏匿。」

四人進入房間,將門掩住,一躍上樑,各自運功調息。

待到酉時,外面不斷傳來步履、話語之聲,遺音率先從入定中醒來,瞧了瞧三人,見她們並無異常,剛放下心來,突然房門吱嘎一聲開了。

遺音凝神戒備,原來是幾個小斯進來取物,待聽到關門之聲,才將懸著的心放進肚子裏去,戌時之時,外面步履、語話、嬌笑之聲越來越密集,謝靈兒、展無雙也轉醒過來。

遺音輕聲問道:「兩位姐姐功力恢復的如何了?」謝靈兒道:「大概七八層。」

展無雙道:「我內傷頗為嚴重,目下只恢復了五層左右。」遺音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白芷庸,見她大汗淋漓,心中一緊。

謝靈兒見她擔心不已,輕聲安慰:「三妹不用擔心,只要餘下這一個半時辰她不受干擾,排除雜念,便可打通淤結的真氣,恢復功力。」遺音點點頭,突然肚子咕嚕一響,方才記起尚未用食。

謝靈兒和展無雙也感肚子甚餓,展無雙咽了咽口水:「大姐,咱們出去找一點吃的吧,咱們受了傷,也該好好的補補。」謝靈兒點了點頭,趁著無人的空隙,兩人便躍了出去

兩人出去不久,隔壁便傳來開門之聲,遺音側耳一聽,似是聽到一男一女正在說話,只聽那女子嬌羞的說道:「大爺,何必這般着急,都進了門了,還怕妾身跑了不成。」

接着疾撲之聲和桌椅碰撞之聲先後傳來,然後是女子嬌喘的聲音道:「大爺來抓我呀,抓到我就讓你親一口。」那男子哈哈一笑:「騷娘們,爺還收拾不了你。」又疾撲而去,然後傳來木床晃動的聲音。

遺音又羞又怒,想起謝靈兒說的毀名節之事,方才知道此乃是煙花之地。

她連忙瞧向白芷庸,見她額角大汗更盛,眉頭也微微皺起,心道不好,正在此時又傳來衣服撕碎的聲音,那女子連聲叫道:「不要……不要……」顫抖的聲音中帶着些許歡愉。

遺音越聽越急,幾欲躍出去,想要破門而入,制止兩人,但一來害怕暴露行蹤,二來又怕見到兩人下流的模樣,徘徊之時,又傳來了女子的嬌吟和男子的粗氣之聲。

遺音見白芷庸唇色已經開始泛白,似是忍受着巨大的衝擊與痛苦,把心一橫,潛了出去。

她來到隔壁門前,右手輕搭在門上,只覺門未反鎖,心下一喜,輕輕推開一條縫,只見女子不著寸縷橫躺在床上,男子衣衫大開站在床前。

遺音定了定心神,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反手輕輕關上門,那一男一女太過投入,根本未發現有人立在他們身後,只聽那女子喘息著贊道:「大爺你好威武呀。」

遺音心中甚是厭惡,指風連掃,點住兩人昏睡穴。

遺音見兩人一動不動趴在床上,才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簡簡單單的動作,竟比跟人打了一架更加疲憊,她將門關好,又偷偷潛了回去,見白芷庸臉色轉好,才放下心來。

這時,展無雙二人帶着食物回來,展無雙見她滿臉通紅:「三妹,你怎麼啦,可是發燒啦?」遺音搖了搖頭:「我,我沒事,只是這裏太熱了。」

謝靈兒聽她說話結巴,心思一轉,不禁抿嘴偷笑:「三妹你受苦了,來多吃一點,多吃一點。」將一個雞腿遞了過去,遺音伸手接過,趕忙埋下頭去。

謝靈兒見她害羞的模樣,更加確定心中所想。

施為者吃了一驚,左腕疾沉,險險避開掌勢,卻被宋子炎踢中了膝蓋,扣住脈門。

靳無顏看着施為者:「李大公子,別來無恙呀?」這人正是南山竹海李奎的長子李御,只見他雙眼發紅,死死的盯着遺音手中的琴叫道:「血如意,血如意……」

眾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覷。

張洵首先反應過來:「這琴當真是血如意的化身?」靳無顏不答,兩道目光凝注在魏繼鏃的面上:「魏師哥,你還有何話可說?」

魏無忌先是一怔,然後拍手大笑:「靳師妹果然好手段!」靳無顏也不生怒,緩緩說道:「魏師哥還是不信,要知道這李御可是你拜把子的兄弟,難道他會偏幫遺音不成?」

魏繼鏃道:「師妹你這庭院內機關重重,興許李兄弟不小心遭了你的道,也猶未可知。」靳無顏搖了搖頭:「小妹好話說盡,證據充足,師哥若冥頑不明,我也沒有辦法,來人,送客!」

包括宋子炎在內的二十人,右手一攤,齊聲應道:「遵命!」

魏繼鏃又羞又怒,望向靳無顏:「靳師妹,你可是下定決心保這妖女?」靳無顏目光如電:「師哥,你若再口出污言,休怪小妹無禮了!」

張洵猶豫半響,又問道:「靳姑娘,這琴當真是血如意的化身?」靳無顏冷冷的道:「這個問題,你得去問白芷庸!」

張洵心中一震,望向遺音:「柳姑娘曾跟在下說過,這琴乃是你師父贈你的,如果真是這樣,咱們恐怕要拜訪一下鳳寒宮了。」

魏繼鏃眼珠轉了兩轉:「只要無法證明此事是北冥鬼府所為,柳遺音就脫不了干係!」

靳無顏舉手理一下被風吹散的秀髮:「魏師哥,小妹提醒你一句,柳遺音是我的人,誰敢動她分毫,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接着牽起遺音的手,緩步離開。

魏繼鏃叫住她:「師妹,對李御兄弟之事,你一家之言不可作數,是否應請其他神醫看一看呢?」靳無顏停住腳步,揚了揚手:「將人給他,我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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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琴遺音(武俠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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