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城下交鋒
第五十九章城下交鋒
馬超率軍抵達漢津口時，文聘、黃忠、劉磐諸將，親往碼頭迎接，時兩軍皆掛孝，一眼望去，只見三軍數萬將士，人人頭裹白巾，肩披白袍，旌旗營帳，一律染成白色，猶如置身於白色的海洋之中。
戰鼓三通，號角齊鳴，馬超剛一登上碼頭，諸將紛紛跪地喊道：「請馬將軍為我家主公報仇，我等願誓死追隨馬將軍左右！」
「請馬將軍主持大局，為我家主公報仇！」三軍將士悲壯的喊聲，震動四野。
馬超神情肅穆，一身銀盔白袍，頭盔頂尖扎一白巾，腰身也扎白巾，悲憤的喊道：「眾將士聽令，三軍扶棺槨前進，不斬仇敵，不解甲，擒禍或斬殺仇敵者，官升三級，賞千金，封萬戶侯！」
馬超在激起三軍將士的情緒時，又再次拋出了賞金令，頓使三軍振奮，群起激昂，一時喊聲如潮。
馬超在眾將的隨從下，進入大營，親自拜祭了劉琦，並宣誓要用射殺劉琦的曹將杜襲之頭，為他祭奠，同時號令三軍，整裝待發！
大軍行數日，在襄陽城外三十里紮營，劉琦棺槨則停放營地正中央，馬超每日前往拜祭，諸將效仿，同時各行其職，整頓三軍，鼓舞士氣，哀軍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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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守將夏侯淵，字妙才，乃曹操心腹族弟，精通兵法，追隨曹操南征北戰，立功無數，可謂是久經戰陣。聞報馬超統帥荊州敗軍，再次席捲而來時，他不但沒有絲毫慌亂，相反信心十足的招齊眾將，討論應敵之策。
時夏侯淵部將韓浩、李整（李典堂兄）、杜襲見主將決心破敵，加上先前一戰，又射殺劉琦，自是毫不阻攔，反到是積極請戰。
夏侯淵見眾將求戰心切，當即道：「傳我將令，點五千兵馬，隨我出城，杜襲將軍留守。」
曹將轟然領諾，紛紛起身而行。襄陽城下，夏侯淵身穿金鎖甲，頭戴鐵兜鍪，手提鳳嘴刀，肩背弓矢，坐下黃剽馬，縱馬飛奔，左右二將緊隨其後，身後大軍壓陣。
在距離馬超營地數箭之地時，夏侯淵命軍隊佈陣壓陣，揚聲喊道：「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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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馬超得報夏侯淵前來搦戰，立即招集眾將商議對策，待眾將彙集后，馬超沉聲道：「夏侯淵前來搦戰，諸將可有應對之策？」
「少主，容延前去會一會那夏候淵，再議不遲。」魏延立功心切，如今見機會來臨，第一個跳了出來請戰。
「魏將軍休要衝動，夏侯淵此來，並非前來決戰，只不過是試探我方虛實，理應從長計議。」諸葛亮手搖鵝毛扇，揮手淡笑着阻止了魏延。
魏延雖想反駁，但見馬超顯然是贊同諸葛亮的觀點，也就不在吭聲。
「軍師，可有高見？」馬超見諸葛亮的話，似乎還有下語，隨接着問道。
諸葛亮點頭道：「曹軍新勝，銳氣正盛，此戰若不能折其銳氣，我軍士氣勢必衰竭，若全勝，則曹軍勢必龜縮不出矣！襄陽城高塹深，若是強攻，急切難下，並且會損失巨大，必須引蛇出洞，圍而殲之，方為上策。」
「軍師之言甚善，前番失利，實是因為攻城所致，不知道今日迎戰之事，該如何對敵呢？」文聘詢問道。
眾將官聞言，都望向了諸葛亮，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下，諸葛亮笑道：「此事易與耳，今日之戰，各位將軍可喊夏侯淵部將搦戰，最好能斬殺或打敗對方，如此先勝一場，則可保我軍士氣，至於後事，可觀我令旗行事！」
馬超點頭笑道：「軍師所言甚是，不知道那位將軍願意打這第一陣呢？」
「末將願往！」眾將轟然應道，看來這頭功，誰也想爭取了。
馬超見此，下令道：「漢升第一陣，仲業第二陣、劉磐將軍第三陣，其餘諸將，隨我上轅門觀戰。」
「末將遵令！」馬超發下將令，諸將紛紛散去。
黃忠、文聘、劉磐三將，各引兵馬二千出轅門，離曹軍一箭之地，排兵下陣。
馬超與諸葛亮等眾將官，立於轅門高塔之上，觀看兩軍對陣。
兩軍壓陣立住陣腳，黃忠一馬當先，提刀衝進兩軍陣中，喊道：「誰敢與某一戰？」
夏侯淵部將李整見黃忠，發須皆白，已是風燭殘年，不由大笑着對左右道：「荊州果然是人才凋零，竟然派一老頭上陣，實在笑掉某的大牙，哈哈！」
曹軍將士紛紛大笑，黃忠神色不變，沉聲喊道：「休要趁口舍之利，莫非閑我手中刀不利否？」
夏侯淵在馬上大笑道：「李將軍，既然這老頭想找死，不如你去送他一程？」
李整也不答話，拍馬挺槍，就向黃忠迎了上去。黃忠渾濁的眼神，猶如一道利芒，望着飛騎殺來的李整，隱忍再三，方才縱馬殺了上去。
兩騎相交，黃忠手中長刀，只使出三分力道，堪堪與李整戰了平手，兵器碰撞發出了清脆的「當！當！」之聲。
李整卻不知道要不是黃忠收手，剛才錯馬之時，他已經人頭落地，不過他顯然沒有這個覺悟，隨即回馬又殺了回來。
黃忠對於對付這樣的小角色，實在提不起半點精神，但卻要裝着聲嘶力吼的，揮刀迎戰，雙方戰三十餘合，依然不分勝負。
李整見力戰多時，竟然拿不下敵將，不由顯得急噪起來，每次手中鐵槍刺出時，都是奮力而出，把不得一槍就把黃忠刺死當場。
黃忠自然是手忙腳亂，好不容易遮擋躲避，險險的避過，最後更是拔馬而逃，李整以為黃忠膽怯，抖擻精神，催馬追去。
黃忠暗哼一聲，伏身馬背，彎弓搭箭，轉頭一箭射出，李整不妨此招，被飛來的羽箭射中門面，吃痛之下，翻身墜落馬背。
轅門箭樓觀戰的諸葛亮見黃忠勝，立即揮動令旗，文聘、劉磐隨即掩軍殺向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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