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含情一枝出牆來 招惹路人頻回頭

第七十六章 含情一枝出牆來 招惹路人頻回頭

第七十六章含情一枝出牆來招惹路人頻回頭

紅粉薄飾掩著羞,

佔盡花魁自風流。

含情一枝出牆來,

招惹路人頻回頭。

陳紅原本對范二毛並無好感,雖然是一個村裡住著,又是隔牆鄰居,但是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即使遇見了也只打聲招呼,也就是說聲「吃飯了嗎」、「出門去哩」之類的話,從來也沒有過多的接觸過。

打從那天晚上聽了二毛的鼓書之後,心裡老是覺著這范二毛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人兒,他的思想還挺豐富哩,聽那鼓書唱的多精彩,心靈犀著哩。於是心裡默默地印上一個印兒,然後在那有實誠的心靈里給二毛騰出一丁點兒的地兒來,讓二毛這兩字擠了進來,這二毛的影兒算是打那以後存在於陳紅的心裡了。

自打分了土地,村裡男人陸陸續續的開始轉戰南北了。分地后的頭幾年,家家都是守著那二畝地討生活。自由了,安逸了。可是過了兩年好光景之後發現日子是好過了,可是開銷卻大了起來。學生上學交的學費多了,看病貴了,連種地用的種子化肥也一年比一年貴,過好日子的美好願景—天天化為泡影。看來美夢在這二畝耕地里是難以成真了,於是就有人開始外出掙錢去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當第一個外出打工的人掙回銀子,耀眼的銀子的光芒照射到全村時,已經是八十年代後期了。男人們陸陸續續的外出打工,就連娃娃們初中畢業后也不再上學,都紛紛外出掙錢去了。

夏收夏種之後,陳紅的丈夫又帶著村裡的幾個男人往南方去了。

陳紅是喝過墨水的女人,不過那個年代學問不重要,陳紅肚裡那點墨水不是黑的,發烏。發褐,都是吃爛菜邦子加烏色紅紅饃饃學的,不經用。那年代上高中是不考試的,不管你學好學歹,全年級獨窩端一起升高中,不過吳好沒上畢業就回家務農了。

第二年就嫁到這個村子來了。陳紅與丈夫結婚前只見過幾次面,父母包辦的婚姻。至於感情,自然是婚後才有的。當然是從打入了被窩裡才開始捂弄出來的了。

被窩裡捂出來的情感雖然不是很浪漫,但是往往被搗弄得紮實。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讓人琢磨不透,都說自由戀愛的滋味幸福。可是往往這自由得來的幸福滋味不長久,這蜜糖般的燦爛生活卻往往充滿了危機,這危機又伴隨時間隱藏著,隨著時間推移當爛漫的情懷敵不過現實的生活磨難,與理想的境界不能切合時,危機就會自然而然的爆發出來。那麼美好的愛情也就化為晃來晃去摧殘心靈的泡沫,這晃悠的泡沫洗刷著人的情感,感情又糾葛著人心,讓人惶恐而不安。於是這爛漫的情懷加雜著油鹹的味道。慢慢地消失在晃來晃去的泡沫放大的泡影里,最終風一吹便消失殆盡。

陳紅不是那種柔情似水的女人,對男人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即便是自己的男人,走了就走了。回來儘管回來。她從來沒有柔聲細氣地對男人說過話,只有被她的男人捂在被窩裡時才能表現出一絲溫情,可是這溫情一閃即逝。不過她可是個對生活充滿激情的女人,性格開朗。陽光,溫順而且大度,全然沒有悲天憫人的小女人那種細膩的情懷。雖然她對婚後的生活並不滿意。但是她對自己那長著炭黑色臉膛表情嚴肅少言寡語的男人還是充滿著依戀的。陳紅看事情從來都是寬泛的,粗獷的,在嘻笑怒罵中開始,又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二毛能進入她的心,也是硬騰出地兒,才讓他擠進來的。她與二毛在嘻笑怒罵中接觸,並漸漸習慣了對方,接受了對方。來二毛家的次數漸漸也就多了起來,後來幾乎是天天晚上泡在二毛家裡,直到有人說該走了,才走。

夏去秋收,眼看就要秋收了,二毛開始準備收秋的傢伙。這天二毛剛開門,陳紅就笑著進來了。

「弄啥球哩,一大清早我就聽到你這院子里咚咚響,搞啥破壞活動哩。」陳紅笑著問。

「搞啥破壞活動哎,修修架子車,眼看收苞谷哩,不用呀?」

「用呀,所以來找你哩,俺家的也得整整,待會去俺家,把俺家的也修修。」

「你男人哩?」

「別提俺那貨了,今大清早聽見鳥叫,以為啥好事哩!誰知道剛才郵局的人送過來一封信,信上說俺那貨回不來了,他那活緊,不讓請假,讓俺看著辦。日他奶奶的,我咋看著辦,這好幾畝地哩,累死我個鱉孫哩我也沒法辦。」

「不是還有你公公婆婆嗎?咋就累死你個鱉孫妮子咧。」

「你個鱉孫,興俺罵不興你說。」

「中,中,俺是公鱉孫,你是母鱉孫,正好一對。」

「給你姐一對去,你姐也母鱉孫。」

「姐,姐姐姐。你就是俺姐。」二毛笑著喊道。

「我打你鱉孫,讓你占俺便宜。哈哈哈…」

兩人嘻笑著亂作一團。

過了幾天,外出打工的陸續回來,人們開始忙活著下地收秋了。

這天二毛一大早就拿出錛掘出了門徑直往南地而來。當他走到大塊地時,不由得想起與小媳婦偷情的情景,心情不禁酸楚起來,一丁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腹中反而隱隱作痛,被人踢皮球似的感覺永遠烙印在了二毛的記憶里。

二毛走到嬸子家的地里,看著成熟的莊稼,心裡的陰影頓時煙消雲散了。

二毛丟下錛掘往地裡面走去,玉米一人多高,二毛沒走幾步就淹沒在玉米地里了。走到裡面,二毛脫下褲子尿了泡尿,一隻手的手指夾著軟綿褐紅的小二抖動著,另一支手的大拇指已經摳進一顆玉米的苞谷棒子里去了,玉米的苞衣被摳破,露出了玉一樣的玉米粒,二毛又把大拇指摳進苞谷棒子的玉米粒上,玉米粒被擠壓出水兒來,二毛這下發現這塊地的苞谷還不是很熟,心想這要是再等上兩天,不是更好嘛?急啥,反正就這點地還愁收的。想罷提起褲子出了玉米地。

出了玉米地,二毛站在小路上往北看看又往南看看,看大家都在忙,有的家在砍玉米,有的人坐在地里掰苞谷。心想自己地里的苞谷還生,於是彎腰撿起錛掘準備回去。

「二毛,二毛。」二毛聽見有人喊,順著聲音向南邊望去,就看見陳紅在向他招手,於是向南走去。

「二毛,你站那幹啥哩?咋不幹活呀?」陳紅老遠的迎著他問。

「夾生,俺地里苞谷還有點生哩,再等兩天。」

「那不幹活了?」

「等兩天再干,反正我沒事,地也不多。」

「要回去呀?」

「嗯。」

「別回去,別回去,給俺搭把手,俺地里的熟了,我都砍一天了,昨就下手了。」

「昨就下地了咋不吭一聲,昨天我睡了一天覺。」二毛答著話已經走到陳紅面前。

「唉,俺那鱉孫,說不回來就真不回來了,你看看才昨一天時間,我這手就起繭子了。」

「你公公婆婆呢?」

「他們在北邊那塊地里掰苞谷呢,我負責砍倒了,他們光管掰苞谷。」

「啊,那這麼多地你啥時候砍完呀?」

「要不罵那沒長心的鱉孫呢,這,這麼多地,他是打算累死俺了他好再找哩。」

「這還能累死人?」

「咋不能,累死俺他好再找。」

「凈說沒用的話,我來砍你也去與公公婆婆一起去掰苞谷去。」二毛說著下地就砍了起來。

「我也在這裡與你一起砍吧。」

「你別在這裡,你在這我就走了。」

「為啥?」

「別人說閑話,再說也用不了這麼多人,我自己砍倒的你們仨人也掰不及哩。」

「那中,咱倆家合作著干好了,砍了俺家的,再砍你家的。你只負責砍倒,俺與公公婆婆就負責掰苞谷。中,俺去那塊地去。中午飯在俺家吃,你一個人別生火了。」陳紅說著話扭動著大屁股走了。走出地頭又撂下一句話:「誰想說啥誰說啥,身正還怕影子斜。」說著心下想,這大忙天哩上哪找個勞力替俺幹活,誰想說啥誰說啥,俺才不怕哩。想著臉蛋泛起一絲狡黠地歡暢地笑容。

幾天以後,天擦黑,當疲憊不堪的二毛走進屋子時,再也沒有精神坐在嬸子的小桌前閉目養神了,進內屋一頭扎到床上,躺下便沉沉的睡著了。

天堂有路不可走,

地道無門深幽悠。

世上若無男女事,

柳永無詞藝無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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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濟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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