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炒公司魷魚

早晨的陽光灑落在窗戶上，但是由於窗帘的遮擋，形成了或蔭或暗的陰影。

張文凱一覺醒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縈繞的心頭，從一無所有到擁有無數的黑科技，突然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一個身無分文乞丐，給了他萬貫家財，不知道怎麼花一樣。

張文凱並沒有拉開窗帘，而是讓陰影遮擋在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看着小娜所在的盒子說道：

「小娜，我們都有什麼黑科技？」畢竟是超高文明的星球，有的不都是黑科技。

小娜的影像慢慢的顯現出來，先是揉了揉眼睛，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對着張文凱說道：「先生，就目前地球的科技水平，有幾項技術都可以實現，都是屬於人類可接受的範圍內。」

看到全息投影中小娜揉眼睛的動作，張文凱開玩笑的說道：「小娜，你沒有睡醒嗎？」

「小娜並不需要睡覺，小娜所做的行為只是擬人化，作為人工智能，一切的行為都是要符合人類的行為標準。」說完小娜還拿起了虛擬的牙刷，在自己的小牙齒上刷了幾下。

「額！好吧！」看着小娜的擬人動作，張文凱只感覺到深深無語，都開始模仿人了，真是拿她沒辦法。

「那麼...都有哪幾項技術？」張文凱也拿出了牙刷，艱難的擠出牙膏管裏面的一點牙膏，要買牙膏了，心裏暗自想到。

還是想問問都有什麼科學技術吧！到時候以自己的能力做不到，也是白搭呀。

小娜伸出三根手指頭，對張文凱說道：「全息投影技術、初級人工智能、無線充電技術，都是目前的技術水平可以實現的。」

「這三種科技產品在地球上都有了，你哪兒還有別的嗎？」張文凱先是用水盆裏面的水抹了一把臉，然後對着小娜說道。

全息投像技術島國和美帝國等國家都已經在使用了，只是還沒有大範圍的投入民用。三顆星等一些手機廠也開始使用無線充電技術了，至於人工智能都已經生產出來了，已經開始民用了，貌似小娜給的也不夠黑科技啊。

對於張文凱回話，小娜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而是為張文凱詳細的解釋道：「先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所說的全息投影技術是一種全方位無死角的的成影技術，並且可以實現手勢操作，帶有動作識別、全息掃描等功能，如果全息投影配合人工智能的話，將實現模擬產品生產，和所有數據的收集、評估；而初級人工智能的話，可以作為人類生活中的助手，先進於地球上任何一款人工智能，完全脫胎於母星早期的人工智能產品；至於無線充電技術，可以達到20米內高效充電，20米至30米為普通充電，而地球的無線充電技術還停留在零距離充電，對於這三項技術，地球沒有百年還是無法突破的」。

聽到小娜的解釋之後，張文凱也感覺到確實很逆天，即使在那種美帝的科幻電影中也很少見，與此同時，張文凱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西服，打好了領帶，準備去上班，畢竟已經八點了，如果再磨蹭的話，上班又要遲到了，不僅要扣工資，全勤獎也沒了。

不過張文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自己在外面的時候，怎麼和小娜交流，總不能就像現在這樣面對面交流吧，同時張文凱馬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對了，小娜，在外邊的時候，我怎麼和你交流？」

小娜的聲音響起：「先生，藍牙耳機就可以做到。」

藍牙耳機就可以解決，張文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心中不由的想到：小娜到底是作為什麼樣的存在？隨便的一個藍牙耳機就能夠遠距離交流，這也太神奇了吧；而在張文凱心中對於小娜並沒有明確的定義，也許是小娜超出現有科技太多，人工智能？絕對不是地球上定義的人工智能，甚至張文凱覺得和小娜交流，完全和人交流沒什麼兩樣；我管她是什麼呢，是什麼都和自己無關緊要，只要她能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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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凱覺得把小娜放在家裏面不安全，便把小娜放在了里懷兜裏面，出了家門，坐着公交車便來到了公司的樓下，先去了趟電子產品商店買了一副藍牙耳機，就用去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張文凱還是有些微微的心疼；然後便邁著步子朝着公司走去。

張文凱一邊走，一邊帶上了藍牙耳機，捂著嘴，小聲的說道：「能聽到嗎？小娜。」

小娜的聲音從藍牙耳機中清晰無誤的傳了出來：「能的，先生，溝通無任何障礙。」

聽到小娜的聲音，張文凱放下了心，伸出手摸了摸里懷的口袋中的黑盒子，便大步的走進了自己所在的公司。

公司里一片繁忙的景象，畢竟銷售行業真的很火，對於職業限制很少，門檻也很低。很多人都是從做銷售起家的，雖說這個行業人員流動性很大，但是依舊阻擋不了大量的人員湧入這個行業，張文凱也不例外。

而張文凱所在的這個公司是京北市最大的汽車銷售中心，同時也是車型配備最全的公司，在人員上，擁有大量的銷售精英，並且還擁有專業的營銷策劃團隊。

剛走進公司的張文凱，就聽到了周鈺雅鼓勵自己的話：「文凱，距離公司的銷售目標，你還差的很多，今天必須加油。」

「好的，周姐，加油！」張文凱握著拳頭，揮了揮手的回答道，畢竟銷售公司都這樣，每天都有人不時的調動員工的積極性。

周鈺雅是張文凱這一組的銷售組長，同時和張文凱又是同一所學校的校友，更是張文凱的學姐，而自打張文凱入這行以來，周鈺雅對他頗為照顧，對於這麼照顧自己的周鈺雅，張文凱一直都很尊敬她。

「周姐，你天怎麼打扮這麼漂亮？」張文凱微笑着對周鈺雅說道。

「上一邊去兒，你呀！就會挑好聽的說。」即使周鈺雅板起了臉，以一種訓斥的口吻說道，但還是不由臉蛋一紅。

看到周姐臉紅羞澀的樣子，張文凱也不由心中一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周鈺雅還是那種大美女級別的，雖然穿着職業裝，但還是擋不住美麗動人的氣質，但是張文凱對於周鈺雅也就止步於欣賞階段，並不是愛慕之心，因為在張文凱心中一直當周鈺雅是鄰家的大姐姐。

張文凱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銷售總監拿着文件走了過來，像是宣佈希么事情的樣子，張文凱也不由的閉上嘴巴。

「咳咳，大家先把手頭的工作停一停，是這樣的，介於周鈺雅同志這一年來銷售業績突出，經過公司商議決定，提升周華為銷售副主管，原銷售組長由王紅代替。」孫總監拿着文件宣佈到。

銷售總監名叫孫寶玉，是一個三十歲就已經謝頂了的男人，也可以叫地中海頭，也是張文凱最討厭的一個人。

「恭喜你啊！周姐。」張文凱微微側着頭，貼近周鈺雅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剛誇獎完周鈺雅，張文凱就看到銷售總監的眼睛瞪了自己一眼，但是張文凱並沒有在意，早已經被瞪習慣了。

孫總監拿着文件又接着說道：「但是周鈺雅同志在人員管理上有一定的欠缺，導致一些沒有業績的人依然在拉低我們銷售水平，這個情況我已經向公司反映了，所以，我決定讓周鈺雅同志只能暫時代理副主管，是否取消代理頭銜，還要看公司的進一步商議。」

當張文凱聽到銷售總監說周姐在人員管理上有欠缺的時候，張文凱就明白這是對周姐的一種打壓，也就是所說的下馬威，畢竟剛升職，大點公司都要防止升職之後出現自滿的情緒，都會使用這種打壓的策略。

但是當聽到總監說沒有業績的人依然在拉低我們銷售水平這句話的時候，張文凱就知道銷售總監說的就是自己，因為張文凱知道自己在公司內業績是倒數第一的，況且銷售總監自打張文凱任職的第一天就不待見自己。

其實也不怪張文凱業績最低，因為作為工科男的張文凱在與客戶溝通能力上確實很差，語言表達能力也不是很好，再加上自己沒有什麼工作的經驗，業績可想而知。

不過當聽到銷售總監說周姐暫時只是代理的時候，張文凱心中升起了怒火。

找什麼借口，哪有升職，還只是一個代理職位，在逗我嗎，這得是多麼名不正、言不順的職位，放誰都做不好啊！擦，壓不住了。張文凱一直以好脾氣著稱的，但是這一次張文凱沒有壓制住怒火，也有可能是這幾天讓他經歷的太多。於是張文凱脫口說道：

「孫總監，你這個借口找的好，我給你82分，剩下的18分，我以3個6的形式給你。」

本來周圍稍微有些議論聲的，但是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銷售總監臉色一黑，一邊翻著文件夾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張文凱，自入職一個月以來你的業績排在公司倒第一，這種害群之馬，要是我早就開除了，再說是誰給你的資格？讓你和我這麼說話，找你的上級過來。」

「孫總監，對不起，是我約束下屬不利。」周鈺雅連忙站出來，幫張文凱解圍道。

孫總監看了一眼周鈺雅，用一副果然如此的口氣說道「說你管理的不行，還真是不行，也就你能帶出這樣沒禮貌的下屬。」

「是的，孫總監，請你...」周鈺雅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行了，不用說了，馬上叫他滾得遠遠的。」銷售總監語氣更平淡了，彷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在這一刻張文凱的心裏出奇的平靜，思路也變的無比清晰，沒有必要這樣低聲下氣，如果今天低聲下氣，明天低聲下氣，註定以後也只能低聲下氣，這是自己要的人生嗎？沒有膽氣，可以練膽，沒有事業，可以開拓，這樣才能走的更遠，才不會永遠淪為別的附庸。

榮華看淡，不服就干，這才是真正的人生，何況小娜的存在，已經給自己打開了一條嶄新的道路，自己何必墨守成規呢！上天已經給了自己槓桿，自己卻用它去打工，搖頭苦笑了一下，同時也被自己的『傻』深深的打敗。

張文凱先看了一眼總監，然後對着單位的每一位員工，激情洋溢的說道：

「30多歲的總監，成就已經被大家看到，而20多歲的我們，將有無限可能，只有我們才能創造新的時代。」

然後張文凱又看向了總監，不削的說道：「也就壓榨新人的時候來了能耐，換個主你還不是要點頭哈腰的，都是人，裝什麼大瓣蒜。」

對於張文凱的話，並沒有使孫總監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而孫總監仍舊是用平淡的語氣緩緩的說道：「張文凱，不是我說大話，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張文凱，閉上你的嘴....」周鈺雅按住張文凱的肩膀想要阻止他說話。

但是張文凱並沒有給周鈺雅機會，而是直接走向了自己辦公桌，一邊收拾幾件自己的物品，把幾件物品裝入帶子，一邊說道：

「看人不要看缺點，能看到別人優點的人才會受到別人的尊敬。」

拎着袋子走向了公司門口，張文凱回過頭來對孫總監說了一句：「能不能有出息，不是你說的算的，說大話人人都會。」

說完伸出了中指，狠狠的在孫總監的面前比劃幾下，便走出了辦公司，這一刻張文凱的心中充滿的失望，不是對自己的失望，而是對工作的失望。

我想要的公司並不能給我，而公司卻在一味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