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

愛恨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昨天你撿了多少個空瓶子。」下跨鼓鼓的老闆,大概剛剛正和老闆娘做活塞運動。他面露搵色,拿過龍飛腰間空瓶袋子。

「九十四,九十四個...」龍飛伸出雙手,卻不懂怎麼表達九十四。

老闆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陰色,撿起一塊石子扔出門外;「龍飛去外面看看,是什麼東西響。」於是在龍飛轉身查探的時候,飛快把幾十個空瓶藏了起來。在龍飛回身時,他拿着袋子顯得有些憤怒的說;「你是不是算錯了,才六十個空瓶啊。」

「是,是九十四個。」龍飛面帶笑意卻據理力爭。

「你自己算算。」老闆把袋子內的空瓶全部倒出,口氣有些不悅。

「1.2.3...」龍飛低着身子,認真的一個個的數着空瓶。

「孩子他爹,這傻子又來了。」從裏屋走出老闆娘,她個頭矮小,一臉暗黃皮膚,xia身穿着一件大短褲,黑黑的si處透過短褲表明她沒有穿nei褲。

「是六十個吧?」老闆強忍就地懲罰婆娘的衝動,mo了下趾高氣揚的弟弟,轉對已經清點完畢的龍飛詢問道。

龍飛不解的搔搔頭,傻傻對着老闆含糊不清笑道;「是,六十個,六十個。」

老闆麻利的拿出計算器,裝作算術;「一毛錢一個空瓶,四十個一共三塊錢。」隨後從褲袋抽出三張皺巴巴的一塊錢扔在地上。

龍飛撿起沾滿灰塵的三塊錢,對老闆與老闆娘呵呵直笑后,欣喜若狂的離開回收站。

「打這傻子你還出三塊錢。要是我,一塊錢就得了。」龍飛離去,老闆娘帶着責罵的語氣怪罪老闆。

「把他餓死了,以後我們去哪裏找這種冤大頭?」老闆不怒反笑,似乎剝削龍飛本是天經地義之事。

「哈哈...」兩人人性泯滅嘲笑聲,在回收站上空回蕩好久好久。

隨後從背後一把抱住老闆娘,用他那鼓脹到爆裂的東西頂着她的pi股。小聲說;「我們接着下半場。」

於是抱着老闆娘性急趕回房間內,放在桌上打開她兩腿,掏出傢伙縱身一挺…

離開回收站,龍飛直奔海甸島人民橋下的建設銀行。

「傻子又來存錢啊?」見一直罩着龍飛的符勇經理不在,門口的保安戲謔的調笑。

「嗯,我存錢,我有錢。」龍飛炫耀般的揮舞手中的三塊錢。

「快點,我可沒時間跟你玩。」櫃枱內的女員工,一副不厭其煩愛理不理,不厭煩樣子。

「這是,這是馨馨的存摺,我存,我存兩百三十六塊八毛。喔,加上今天的三塊錢。」龍飛從麻黃書包內拿出黑色鐵盒子,從里拿出沾有「血跡」的存摺本。黑鐵盒裏裝着一疊疊大小不一,但壓着整整齊齊的零錢。龍飛的經濟來源,來自於空瓶回收。按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回收站,這兩百多塊錢不知是買了多少空瓶才能積攢。這每一塊錢都凝聚著龍飛多少辛勤和汗水。

龍飛小心翼翼捧著存摺,手舞足蹈的離開營業廳。

「這個叫龍馨馨的是這傻子什麼人?怎麼這傻子每次來都把錢存進這個人的存摺里?」工作員滿腹狐疑問著旁邊的同事。

「誰知道,反正不是他什麼親人和qing人就對了。」

「我存錢,存錢給馨馨了。我,我要告訴她。要她,買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龍飛樂不可支的笑着跑着。讓路人側目不已對他大罵;「神經病。」

龍飛跑過天橋,沿着濱海大道往龍昆南方向。也許形象邋遢有辱市容市貌,嚇著花花草草。路人惶恐不安紛紛躲避,有些人為了表示自己懲善除惡。遠遠看龍飛跑來,就拾起地上的爛菜葉砸向他。

那一顆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每次砸在龍飛身上,都砸出一塊淤青甚至流血。

吃痛的龍飛不懂得遮掩要害,用憨厚的笑容對毆打他的人,潛意識以為這麼做能平息眾人怒火。相反他們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一種藐視和挑戰,更加變本加厲的攻擊龍飛。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在前頭跑着,身後跟着自詡道貌岸然的都市人。場面看起來令人心酸!這場面沒持續多久,善良的人們善意勸阻,這才不了了之!

頭破血流身ti浮腫的龍飛,腳下的鞋走丟了一隻。大搖大擺行走一高一低像企鵝。似乎沒有感覺身ti的疼痛,臉上一如既往掛着微笑。。。

旅遊經濟貿易學校,佔地幾千畝。校內學生幾萬人!這是國家公認最高乃至亞洲最高學府之一,前身僅僅是一所中專院校,經過十幾年的展培育與增強師資力量強化,被譽為hk展的搖籃,奇迹的根源!

富麗雄偉的校門下,龍飛受到校保安的阻攔百般不得入內。無奈之下龍飛只得蹲在校門口等著。

時間像洗澡的小妞,現se狼tou窺一樣飛逝離去。太陽緩緩進入地平線內,校門處是金光燦爛和諧寧靜的餘暉。在餘暉深處,龍飛眼中多了一名絕色女子,她衣衫勝雪,秀目澈似秋水,嬌靨白如凝脂,通身彷彿若有淡淡光華,盤旋著黑色如瀑布的長,讓人看起來tuo凡tuo塵墜入人間的仙女。臉上慘白毫無血色,但更是人心生猶憐。她身旁幾名姿色不凡xing感尤人的少女,在這聖潔的光輝之下黯然無光。

龍飛眼中多了一絲溫暖與愛憐,小跑到她身前說道;「馨馨,馨馨把錢寄給你了,你要,你要買東西吃喔。」

「馨馨說過,永遠都不見我,永遠都不見我。」龍飛拿着書包遮掩面部飛快跑開,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着龍飛最熟悉的背影,龍馨馨腦海回憶起十多年前的往事...

在一個jiao通不便偏僻的村子裏,有一個梳着兩條羊角辮子冰清玉潔的小女孩,總是跟在眉清目秀的哥哥身後。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只要跟在哥哥身後,就能受到無盡的保護和疼愛。就算自己要天上的繁星,哥哥也總有有方法達成自己的願望,那時候哥哥就是自己的一切。

小時候自己很愛哭,爸爸媽媽總是說自己以後嫁不出去。自己總是裝着聽不見,心裏早已經有了答覆。要是外人敢嘲笑自己是爛哭貓,哥哥會用拳頭讓他們閉嘴。

村裏有兩個最壞的壞蛋,二狗子長得賊眉鼠眼的,另一個叫柱子長得健壯如牛。他們兩個經常搶自己的糖果和最愛的巧克力。哭哭啼啼回到家,哥哥知道后,總會二話不說找他們倆搶回來。而每次都能把糖果巧克力搶回來,雖然扯破了衣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但那個時候自己認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自己總是經常挽著哥哥的手臂,親密無間的問;「哥哥長大以後我嫁給你好不好!」

而這個時候,就會有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蹦了出來說;「你不知道近親是不能結婚的。」

每次聽到這句話,自己都哭得撕心裂肺傷心好久好久。她叫葉小翠,不過我喜歡叫她小翠花。是哥哥最好的朋友,甚至用青梅竹馬形容都不為過。不過自己不喜歡她,總認為是因為她而不能和哥哥結婚。

於是哥哥有兩條不分晝夜跟着他的尾巴!哥哥很少機會有零花錢,但一有了零花錢,就會立刻換成巧克力。把巧克力分成兩半,一半給我,一半給小翠花。嘴裏總是說我不喜歡吃,你們吃。然後留着口水干看着我們!我知道其實哥哥也喜歡吃巧克力,但總捨不得自己吃。嘴巴吃着甜甜的巧克力,感覺全身暖洋洋心裏甜如mi。

最喜歡去的地方是田野,那開滿遍地野花兒田野,在夕陽的餘暉照耀下,是自己見過最美的畫面。哥哥總會採摘一朵朵美麗的花送給自己!那裏的每一寸土地都埋藏珍貴的記憶。我們總是三人無憂無慮躺在舒服的草地上,看着藍天上飄渺如煙的白雲,在微風吹拂下漸行漸遠,總是不知道白雲最終會變成怎麼樣子。聞着清新濕潤的空氣,看着自己最心愛的人躺在身邊,心頭瀰漫着快樂和高興,總希望時間能這一刻能永恆的定格。

可是一切都變了,這給予自己幸福的人,奪取自己所有的幸福,他害死了父母!曾經刻骨銘心的愛變成不共戴天的恨,恨他離開自己,恨他害死父母。是的,自己應該恨他。龍馨馨眼神瀰漫令人不寒而慄的仇恨,嘴角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悲戚;自己失去了雙親,他也失去了雙親,自己失去了摯愛,他也失去了摯愛。老天有眼讓他變成渾渾噩噩的傻子,可是卻讓自己繼續活在美好的回憶和痛苦的仇恨煎熬之中。

「馨馨,剛才這個人你認識嗎?」身旁一塗抹淡紫色口紅,顯得妖嬈xing感的王金問。

「呵呵,我怎麼可能認識這個傻子。」心裏一陣陣揪痛,曾經的哥哥,自己引以為豪的驕傲。而今卻變得物是人非,變了的人不僅僅是他...

「那也是,我們旅經貿的校花,怎麼可能認識一個傻子。」bai皙清秀的臉,一件窄小的上衣把xiong前的兇器,幾乎擠得呼之yu出的符巧說道。

「快走吧,這裏等下有得圍着水泄不通。」一雙高挑迷人的大tui,瓜子臉飄逸長的寧曼,警惕著目光巡視四周蠢蠢yu動的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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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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