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變故

?今天是周日，正是蕭慕白去做兼職的日子。剛才接到蒙東的電話，告訴蕭慕白一件很意外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蕭慕白在一家健身房做兼職，自由搏擊基礎課，平時周六周末去一下，也就是簡單地陪練，一天賺那麼一兩百塊錢。

蕭慕白一是為了變強，增強實力，才去當陪練。二當然是為了賺錢了，蕭慕白平時開銷大，老爸老媽給的生活費不夠用。蕭慕白表示壓力山大，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掙點零花錢。

蕭慕白表示，不光是長安居不易，上海更是居不易。

本來打算放假后做暑期工，可以多掙點錢，以後出去玩呀什麼的，但是說好的事情出了變故，原本的計劃被徹底打亂了，蕭慕白很意外。

就在剛才，這家已經同意蕭慕白做暑期工的健身房，竟然單方面的違約，說蕭慕白條件太差，有更優秀的人，所以只能呵呵了。

這家健身房叫天健健身會所，是一個比較大型的會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徐匯區，就在離E大不遠的地方。

其實也說不上違約，只是口頭協議。蕭慕白在天健做過一年的兼職，寒假也做過寒假工，合作了一年時間，可以說很熟悉了，裡面也有不少的熟人，只是為什麼突然就改口了呢？

蒙東也在裡面做，當初就是蒙東介紹蕭慕白過去的。

接到電話，聽蒙東說出了變故，蕭慕白雖然有些惱火，但並不是很憤怒。或許是源於平時淡定的性格，亦或者是因為系統的事蕭慕白內心變得強大，又或許是經歷槍林彈雨生死一線，蕭慕白把這些事都看淡了。

蕭慕白很平靜，雖然有那麼一丁點的惱火。

乘公交，半個小時后，蕭慕白就到了會所。推門進去，前台都是熟人，蕭慕白打過招呼，直接上二樓。

沒有人阻攔，蕭慕白一路來到經理室，就看到外面站著的蒙東。

蒙東側開身子，蕭慕白就看到旁邊站著的一個青年男子。男子大約有二十來歲，三角眼，身高一米七左右。

這人應該就是頂替自己的人了，蕭慕白心裡嘀咕。

蕭慕白看的時候，男子也盯著蕭慕白，殘忍一笑，一臉挑釁，躍躍欲試。

視線接觸的時候，蕭慕白就注意到三角眼眼中的兇狠，蕭慕白瞳孔驟縮，雙手不由緊握，這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兩人氣機對抗，蕭慕白雖然實力較弱，但經歷戰場屍山血海，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蒙東剛才還為蕭慕白擔心，但注意到蕭慕白強橫的氣勢，不由得大感驚訝。才幾天沒變，蕭慕白的氣勢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太讓人感到震驚了。

旁人沒有阻止，都注意到這邊的對峙。

「呦？這不是小慕么？來了？」

蕭慕白忽然聽到開門聲，然後就聽到羅經理說話，率先收了氣勢，扭頭看著羅經理。

羅經理全名羅志文，三十二三歲左右，西裝革履，白白凈凈，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都市白領。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就是一個口蜜腹劍的笑面虎，滿臉的笑容下是陰狠的算計，不然年紀輕輕也不會坐到這個位置。

健身會所大多有黑道背景，尤其是像自由搏擊這種項目，沒背景的普通人根本做不來。像天健自由搏擊的教練，在上海地下拳賽都是挂名的拳手，誰都參加過那麼一兩場的戰鬥。

就蕭慕白知道的，熟悉的那麼幾個人都不是普通之輩，就像這個三角眼，肯定是見過血的拳手。

每個拳手都不是易於之輩，有才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氣，而羅志文年紀輕輕能鎮住這一幫人，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

蕭慕白自然知道羅志文的厲害，雖然沒有直接領教過，但是今天終於要直面了。

「羅經理好，我剛到這裡。」蕭慕白很年輕，雖然很好的控制情緒，但臉上的不爽還是很明顯。

「好。來，進來吧，我和你詳細談談。」羅志文看著年輕的蕭慕白，搖頭暗笑。

蕭慕白跟著進去，關上門。辦公室挺乾淨，略顯簡約，辦公桌，盆景，文件架。只是蕭慕白知道，這個辦公室很不幹凈，羅志文就是個斯文禽獸，不知道在這裡做了多少齷齪事，潛規則多少漂亮的女前台。

羅志文坐著，笑容和煦，言語很誠懇，盯著蕭慕白說：「小慕，我們也合作了一年時間了吧？」看到蕭慕白點頭，又說：「原先的時候呢，公司做推廣贊助的時候和你們E大散打協會有合作，你也和公司有過接觸。恰巧那時我們這邊缺人，蒙東又推薦了你，但你要知道你沒拿過獎項，條件並不優秀。可是呢最終經過我酌情考慮，鑒於彼此之間長期合作，所以還是聘用了你。」

「而現在呢，你兩年來並沒有獲得過任何社會類比賽獎項，現在公司並不缺少陪練，而你在應聘者中不佔任何優勢。雖然你工作很努力，但是經過公司慎重考慮，所以只能抱歉了。上次我雖然和你說過暑假工的事，但公司有了明文規定，所以我也不好違背公司的決定，希望你理解。」

蕭慕白盯著羅志文，希望可以看出任何一絲異常。只是他顯然失望了，羅志文滴水不漏。蕭慕白內心有種預感，這件事來的太突然，總有種針對自己的感覺。

上次明明說好的，怎麼就突然改口了呢。

蕭慕白想不通，看到羅志文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這是要自己表態，所以掩蓋著心中的疑惑，低著頭說：「我知道了，謝謝羅經理。」

看到蕭慕白如此識趣，羅志文頓時笑逐顏開，吩咐財務結清蕭慕白的工資，並加兩百塊獎金。

羅志文其實並不需要這樣，一個經理這樣籠絡隨便的年輕人不值得，但是羅志文不這樣看。羅志文知道做人留一線，做任何事都不做絕，這樣絕對不惹人。當然，並不是對所有的人這樣。

羅志文從事的健身會所事務，只能是社會的灰色地帶，甚至黑色地帶。這條路從來都是以力量為尊，誰知道哪個拳手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到時候因為一件小事得罪人就不好了。

羅志文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不僅僅是對公司，對老闆，還有對客戶，對手下。

在他看來，蕭慕白雖然說不上潛力股，但也不是愣頭青，多經歷挫折只要不倒下，終究會崛起。這種人還是多加籠絡，恩威並施的好，說不定哪天就會用上。

蕭慕白走出辦公室，然後在財務處領了獎金，走人。

蒙東想要辭職，被蕭慕白罵了一頓。

「你就待在這裡吧，幫我盯著那個三角眼，還有羅志文，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蕭慕白沉默了一下，目光眯著，頭腦在飛速地運轉，思考了一下，最終說道。

蒙東點頭答應。

蕭慕白雖然覺得不對勁，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這只是直覺。蕭慕白沒有證據證明羅志文搞鬼，就算有證據也不能做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蕭慕白難道將羅志文暴打一頓，或者拿著那支漢陽造幹掉他。

儘管心裡不爽，但是生活還得繼續，蕭慕白必須去找暑期工了。

只是，想到晚上的任務，蕭慕白就歇了去找工作的想法，還是為任務做準備吧，不知道這次任務是做什麼。

蕭慕白一整天都在作調整，調整身體和心理狀態，以更飽滿的態度迎接新的挑戰。

（未完待續）

PS：感謝原牧野，弒神之至神，司徒揚童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