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少？」樂子瑜下樓看到樓下大廳只有長孫天佑一人，李洛等人全都不在，奇怪的叫了聲。

長孫曜日跟長孫皓月兩人不在還可以理解，因為這幾天這兩位長孫家少爺跟范家那兩位混在了一起，就像沒人管的放山的羊那樣，真的沒一刻稍停。至於姜老爺子則跟那位前幾天在樂家出現的管事在一起。

樂子瑜知道姜老爺子是想看看姜半夏這些年在山城生活的地方，當然是除開樂家以外的地方。

「二少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

長孫天佑沒有回答樂子瑜的問題，只對他點點頭，然後把一份文件遞給樂子瑜。一臉疑惑的樂子瑜接過文件，打開一看，臉上疑惑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二少，麻煩你安排下我要去見一下他們。」樂子瑜把文件甩到桌面上，眼底一絲殺意劃過。

真以為那天在樂家的事情就是他的報復么？怎麼可能！樂敬業跟程羅梅這兩個兇手還沒伏誅，他怎麼算是為母親報了仇。

姜老爺子之所以不管，也是因為他懂樂子瑜的心情，所以才把那兩人留給樂子瑜去處理。這幾天樂子瑜也不是閑過的，在那天離開樂家后他特意給了兩瓶藥劑葉狐，讓他把這兩瓶藥劑給樂敬業程羅梅兩人灌下去。

至於結果，等著就好了。今天長孫天佑給他的這份文件，就是樂子瑜一直等待的結果。

「阿洛已經安排好了。」感覺到樂子瑜的寒意，長孫天佑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把他摟入懷裏。

被長孫天佑那熟悉的氣息包圍着自己，樂子瑜閉上眼睛，靠在長孫天佑的肩膀上，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開口問道：「二少，究竟什麼是愛？」

看了文件上的內容，樂子瑜除了加深對樂敬業的恨意，更多都的是迷茫。

一開始他以為樂敬業是曾經有喜歡過母親的，而母親也喜歡樂敬業，要不也不會答應下嫁。要知道姜半夏的身份閱歷，就算脫離了姜家這棵大樹，她依舊是醫學上的天才。

如果沒有愛，她怎麼可能接受樂敬業這個毫無能力的男人？

至於樂敬業這個渣男之後找到程羅梅這個所謂的真愛背叛了母親，但是樂子瑜一直都認為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

但是看完樂敬業這幾天因為真言藥劑說出的真相，現在他迷茫了。

「他們那種，不是愛。」察覺到樂子瑜的迷茫，長孫天佑只感心底絲絲般疼，因此回答的語氣非常堅定。

或許樂敬業跟程羅梅兩人之間的感情是愛，但是姜半夏跟樂敬業兩人之間說句大不敬的話，絕對不是愛！

「那愛是什麼。」

「愛可以是無私的奉獻，也可以是強硬的獨佔。」兩個極端的解釋，讓樂子瑜更加迷糊了。

「呵呵，在我看來，愛就是這樣，不過真正的愛是有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聽到長孫天佑關於愛的見解，想想他的性格，會有這種極端相反的看法一點也不奇怪。

「就是要發自內心，無論是奉獻還是獨佔，都必須是你真正想要的。」

發自內心嗎？確實，天下間不是所有人都是聖人。想到這裏，樂子瑜抬頭，看向長孫天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問道。

「咳咳，如果那個啥我拒絕你的話，你會咋樣做？」聽到長孫天佑關於什麼是愛，樂子瑜說實話挺好奇如果自己之前嚴正拒絕了長孫天佑，他會怎樣做。

對於樂子瑜這個問題，長孫天佑先是愣了愣，然後給他一個妖惑眾生的笑容。然後不等他開口，馬上被樂子瑜捂住嘴巴。

「得得得，就當我一瞬間被腦殘附身了，求二少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這個問題咱們就當被風吹走了可好？」

馬丹！二少您老別笑得這麼兇殘好不好，怪嚇人的！就算沒有嚇到花花草草也把他這個正主兒給嚇到心肝那個撲通撲通跳。

對上樂子瑜露出的一副可憐兮兮模樣，長孫天佑的笑容總算恢復成原來那種溫文爾雅，「好。」

這聲好字，讓樂子瑜有種重獲新生的虛脫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軟癱在長孫天佑的懷裏，鬱悶的開口道：「二少，下次別這麼嚇人好不好？」

「好。」呵呵，怎麼不好呢？只要你能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長孫天佑眉眼間的笑意，直達心底。

「走吧。」

文件上寫的關於樂敬業跟程羅梅兩人這幾天因為真言藥劑的話讓樂子瑜感覺噁心，不過也因為這樣，他更加不可能放過樂敬業跟程羅梅這兩個害死母親的兇手。

樂貴惟已經被他徹底給毀了，現在就剩下這兩人了。

樂貴惟瘋了，他在宴會廳突然攻擊樂子瑜后就算過後被控制住，但是人依舊充滿攻擊性，就算注射了鎮靜劑也沒用。而且為了給他打鎮靜劑，已經被他傷了好幾位醫生。

最後醫院的人無奈，只能把他綁成一個粽子，斷他食物，看能不能讓他虛脫下來沒有這麼強的攻擊性后才商討後續問題。

然而醫生的計劃是好的，對付這種讓人束手無策的瘋子，大多數都是用這種辦法讓他平靜下來，但是前提是樂子瑜沒有對樂貴惟動手。

這幾天已經斷水斷糧了，樂貴惟依舊凶性十足，根本不像沒吃沒喝幾天的人。這一現象，讓那些醫者們好奇之餘也起了研究的心思。

樂貴惟會如此，當然是最後那瓶的緣故，讓樂貴惟突然發瘋的藥劑名叫洛尼爾藥劑。這藥劑的名字挺特別的，是埃爾法大陸歷史上的一個人名。

能夠讓自己的名字命名藥劑，這人絕對不簡單。他的生平確實也不簡單，天才藥劑師，被傳有可能觸摸到神藥師的人。但是跟他的天賦相比，他的身世更讓就唏噓。

因為在外求學，所以幸運躲過全族被滅門的慘劇。等他收到消息回家的時候，只見到原本熙熙攘攘的家族族地變成了一片荒蕪，還有那滲入泥土中變得漆黑的血污，無一不表面這一方土地經歷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這位洛尼爾雖然憤怒，仇恨，但是他沒有頹廢，在知道真兇是誰后，閉關，然後洛尼爾藥劑問世。讓這藥劑聞名整個埃爾法大陸，是某個強大家族因為一人而覆滅這個讓人震驚的事情。

經過這次事情后，洛尼爾藥劑還沒來得及推廣，就被列為禁忌藥劑，因為它的效果實在太可怕了。

讓一個只有高級魔法師實力的人能夠對抗擁有聖級的家族，比聖級的燃燒藥劑更加可怕。

沒錯，這種藥劑原理是燃燒人體潛能。不過當然了，這種藥劑也就只有這個用處，危險性局限性卻非常大。

危險性就不說了，反正使用這藥劑的都沒能夠活下來的，至於局限性這個則有點坑爹了。

如果給一位妖孽天才服用，也許他可以一瞬間成為傳說中的神級高手，結果也有可能是下一刻就掛了也沒啥好驚訝的。

至於給一個廢材使用嘛，那結果也只能是廢材，不要說天才，就算是正常水平都沒有。

話說樂貴惟因為藥劑變得富有攻擊性的時候，樂子瑜也是稍微驚訝的，看那時他攻擊自己的動作就知道了，空中可以控制自己身體轉移方向，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出的。

不過渣怎麼弄還是渣，還不是被長孫天佑一腳踹飛。

那種不需要補給持續性的強大攻擊性，也是洛尼爾藥劑的效果，至於能夠持續多長時間，過後是直接死亡還是半身不遂，樂子瑜也不知道，這要看樂貴惟人品了。

但是廢了是絕對的。

在宴會廳中樂子瑜向樂貴惟動手長孫天佑沒有親眼看到，那時感覺到的奇怪感覺，長孫天佑馬上想起了樂子瑜說過的精神力。樂子瑜向樂貴惟動手，長孫天佑不會阻止，但是卻不希望因此讓樂子瑜收到傷害。

原本過後想跟樂子瑜談一下這個問題，最後長孫天佑都沒開口，因為他也想明白了，就算開口樂子瑜也許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至於過後會不會照做，就只有天知道了。

所以他也想通了，自己照顧好點樂子瑜就行了，出什麼事，第一時間處理不要讓樂子瑜受傷。

樂子瑜不知道長孫天佑心裏想了這麼多，得知也許會感動，但是實際情況跟長孫天佑所無奈的一樣，知道是一回事，會不會收斂則是另外一回事。

「到了。」

葉狐跟葉猛兩人首先下車，李洛則早就站在門口等候眾人。

「二少爺，樂少爺。」李洛向兩人頷首問好，也不廢話直接轉身在前面帶路。

關着樂敬業跟程羅梅兩人的是山城郊區一個看守區，裏面不少犯了事的犯人，經過審判后在這裏中專，準備送到各個地區的監獄，因為山城本地是沒有監獄的。

樂敬業夫婦還沒有上庭審判，名義上說還在收集證據，加上苦主是天京那邊的人，也要等他們過來才能開庭。

其實大家都知道，兩人就算沒有經過審判，下場已經註定了，得罪長孫家跟姜家，還有莫家跟袁家，真心要說一句，華夏國真的沒見過這麼能作死的牛人。

不過因為長孫家的暗地裏插手干預，樂敬業跟程羅梅這對夫婦才沒有聞名整個華夏國乃至世界。

兩人在看守區待的地方可不算好，四面都是白牆的逼仄房間，窗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如果不是旁邊有獨立廁所，這樣的環境絕對會逼瘋人，都不需要樂子瑜的藥劑助陣。

樂敬業跟程羅梅兩人是什麼人，一個是樂家二少爺，一個就算不是世家小姐也是衣食無憂，從小到大，根本沒被困住這樣的逼仄地方，再加上樂子瑜的藥劑，根本不需要一天，兩人就像瘋子一樣，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兩人關在一起，不停的吵架，很快就把樂敬業當年跟姜半夏以及程羅梅三人之間的事情全都一字不漏的爆了出來。

讓那些負責記錄的人跟李洛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看兩人的恩愛程度，還以為這兩個渣賤對對方是真心的。

但是現在看來，什麼白月光硃砂痣真愛都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