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番外三
盡量半小時內替換成正文，已買的小天使請稍安。
唉，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偶爾會變得有點……有點……呃……
原諒他們才五歲，辭彙量太過貧乏，沒有辦法找到一個貼切的詞語來形容這樣的祁妙姐姐。
不過，莫悠與莫然心知肚明，姐姐是真心喜歡他們，更是真心待他們好。有這一點作為最有力的基礎，這種偶然出現的奇怪畫風，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姐姐，你去吧，我跟莫然會乖乖待在家裏，等姐姐回來的。」較少主動發言的莫悠有板有眼地發了話，儼然是副長兄為父的架勢。
祁妙覺得這兄弟倆真是貼心又可愛，如果他們不是國民影帝的兒子，她真想把這對惹人憐愛的萌娃帶出去好好炫耀一番。
唔，她又想多了。
「好噠。那姐姐回來給你們帶禮物。說吧，想要什麼？」
莫悠聽了這話，非但沒覺喜出望外，反而還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姐姐。你安心出去玩吧，我會照顧好莫然的。」
「我也會照顧好哥哥的。」莫然奶聲奶氣地表示同理。
「這樣吧，姐姐給咱們莫悠買套書，再給我們莫然買盒拼圖，好不好？」
「真的不用。」
「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祁妙自說自話地拍板，眉開眼笑地給兩個小傢伙夾了菜，「來，繼續吃飯。」
莫悠、莫然：「……」
他們當然不曉得，在他們身上花錢買禮物，他們的祈妙姐姐可樂意著呢。
然不論如何，一個小時后，祈妙姑娘還是安頓好了兩個進卧房午睡的小傢伙，隨後把家裏的煤氣、電源、門窗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放心地出門。
乘坐地鐵來到與齊心欣見面的咖啡廳，她一眼就望見了坐在角落裏且穿得滿身艷紅的好友。
「你現在還敢穿得這麼高調啊？」祁妙步履匆匆地走過去，直接以一句調侃跟她打了招呼，「你那個經紀人也不攔著點兒？」
「啊喲，別跟我提那個面癱經紀人了，」誰知齊心欣一聽「經紀人」三個字，立馬就忍不住甩了甩手，一臉無法直視的表情，「平時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悶得要命，結果一接到電話，聽說她家裏人出事了，馬上就哭得梨花帶雨、急得六神無主，我在旁邊都看呆了，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呃……她家裏人出事了？要不要緊啊？」忽聞意外訊息，祁妙不曉得說什麼合適，只得好意關心一番。
「她爸中風了，幸好第二天就緩過來了。我呢，就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回去陪她的父母，這樣，她能安心，我也樂得輕鬆，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言說至此，齊心欣躊躇滿志地挑了挑眉毛，再一次為自個兒的機智果敢點贊。
已然落座的祁妙哭笑不得：「既然人家暫時離崗了，你就更得自己悠着點啊。」
齊心欣才不擔心這個，當即旁若無人地「嘁」了一聲：「啊呀，你儘管放心。目前為止，我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啰，不會有人認出我的。再說了，那戲還沒殺青呢，又沒上電視，誰認識我呀。」
祁妙瞧她笑眯眯的，略有起伏的情緒也隨之平復下來：「看你精神還不錯啊，一切還算順利？」
齊心欣懶洋洋地攪了攪面前玻璃杯里的吸管：「要是精神不好，如何能斗得過那些個大奇葩？」
祁妙詫異，一問才知，齊心欣所在的劇組裏有人瞧不起新人，處處給她使絆子，不是今天慫恿道具師給她一個殘次品，就是明天建議導演讓化妝師給她來個煙熏妝。
「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神經病啊？我不過是演了個小小的女三，不對，連女三號都算不上，從角色的重要性上講，我就是個女四女五，犯得着這麼跟我過不去嗎？」
「這人就是欺負新人吧，應該也不是針對你。」
「但是她現在已經卯上我了！哎喲，你沒看見她那副趾高氣昂的嘴臉。下巴一抬，鼻孔朝天，眼看着那雙死魚眼就要長到頭頂上，還整天陰陽怪氣、指手畫腳的，可把我給噁心的……」
說着，齊心欣恰到好處地抱住自個兒的胳膊，做了個已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動作。
祁妙被她逗樂，又安慰她說：「好在你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但願以後不要再碰上這種人了。」
「借你吉言。」齊心欣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又一下子前傾了身子，對着她睜大了眼珠子，「你呢？最近工作怎麼樣？那兩個小孩子還聽話嗎？」
是的，當初同莫銘簽訂勞動合同之前，祁妙就把她將要去當「保姆」的事情告訴了這位好朋友。齊心欣乍一聽，自然是不同意的，說她好端端的一枝花，怎麼跑去給人家帶小屁孩。祁妙也不好告訴她說，小屁孩的爸爸就是被她視為偶像的校友莫銘，只能隱晦地表示，這戶人家有頭有臉，素質好，講道理，兩個孩子她見過，挺討人喜歡的，不難帶。最重要的是，他們給出的薪酬不錯，又包吃包住，而且，她還能通過僱主接觸到一些與影視界有關係的人，運氣好的話，應該能積累些人脈，為她今後的發展作籌謀。
齊心欣見她挺堅持的，又聽對方開出的條件確實也還不錯，甚至有好些方面都相當符合她當下的需求的，考慮到她是真的急需一份像樣的工作，作為好友，齊心欣勸了兩句，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會打電話關心祁妙的近況。等到手上的活計一忙完，她更是第一時間約了祁妙見面，一是在畢業后小聚一番，二是想當面問問她過得好不好。畢竟，現在外面的熊孩子可多了，都被爹媽爺奶外公外婆給寵壞了，什麼奇葩事兒都幹得出來，大人還說不得、打不得。像妙妙這樣一個才剛走出象牙塔的小姑娘，能製得住兩個五歲的小東西嗎？
「兩個小傢伙很乖的。我跟你說，你別以為天底下的孩子一般熊，事實上，他們可萌可萌了！」
然而讓齊心欣始料未及的是，祁妙不但誇獎了兩個孩子，還一下子兩眼放光，興緻勃勃地跟她描述起他們的日常萌態來。
「你不知道，他們倆真的貼心得就跟小天使一樣！我做家務的時候，他們會來幫我的忙，我做完了家務，他們會給我遞護手霜。我哪天身體不舒服了，他們會讓我給他們下面吃，說這樣既省時又省力。你說，一般五歲大的孩子，哪裏懂得這麼體貼大人？最最關鍵的是，他們長得可漂亮可漂亮了，每天看到他們咧開小嘴朝我笑，我就覺得我的心都快化了……」
眼瞅著好友滔滔不絕地誇讚著兩個小傢伙，還雙手捂著心口作少女狀，齊心欣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我怎麼覺得你的文采變好了。」她用一種見了鬼似的眼神打量祁妙。
被吐槽的祁妙回過神來，放下了胸前的柔荑。
「我的文采本來就很好。」
「不，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覺得你變花痴了。」
祁妙故作不滿地白她一眼。
「哼嗯……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沒見過兩個小傢伙，等你哪天跟他們相處了，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他們了。」
「呃呵呵……」
齊心欣乾笑兩聲，心道她才不要去伺候什麼小屁孩。
就在兩人一個美得冒泡、一個不以為然的時候，齊心欣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機冷不丁響了。她一接，居然是劇組喊她回去吃飯。
「不是說我的戲份都結束了嗎？怎麼又有了啊？什麼破劇組啊？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很明顯，對於額外增加的工作，齊心欣相當不滿。不過祁妙認為，這應當是緣於她對該劇組部分成員的不滿，因為通常來說，沒有哪個剛踏入演藝界的小演員會拒絕多露臉的機會。
身為知曉內情的好友，祁妙好言寬慰了齊心欣幾句，就陪着她一道走出了咖啡廳的大門，還特地幫她攔了輛計程車，親自送她上了車。
「好啦，好好工作吧。等你熬出頭了，用主角光環打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