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尾聲 除惡未盡

肯尼斯和言峰綺禮已然屍骨無存，衛宮切嗣抱著自己僅剩的重要之人，失魂落魄，宛若行屍走肉。

「我來晚了。」莫問從半空輕輕落下：「不過看來你都解決了啊。」

「解決？」坐在地上的徐明苦笑一聲：「暫時解決而已……我來晚了一步，聖杯還是被saber用咖喱棒給轟了。」

「那傢伙不是重傷了么……」修士上上下下打量了魔術師一番：「而且以你這時候的狀態，和saber正面交鋒純屬送菜吧。」

「你說的也是……」徐明點了點頭：「只是有些遺憾罷了……老哥和龍兄犧牲了這麼多，但最終卻是這麼一個不完美的結果。」

「至少破壞了小聖杯，並阻止了此世之惡的降臨……藏在園藏山裡面的東西，我們直接拆掉大聖杯的基盤不就得了？」

「……你以為我不想么？」徐明白了莫問一眼：「五戰之後那個貧窮的大小姐之所以能解體聖杯，是因為其中的此世之惡已經被凈化，現在我們去拆聖杯基盤，就等於把那傢伙從監獄了放了出來——相信我，雖然那傢伙打不過我們，但如果一心逃要跑，我們是攔不住的。」

「……那要如何才能做掉那個傢伙？」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愛麗穿上天之服然後獻祭……怎麼可能！】徐明狠狠搖頭，將這個可能深深埋在自己的心底：「在小聖杯充滿之時，聖杯儀式最後階段開始之前，我可以利用小聖杯的力量把那傢伙一點點拽出來……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所以？」

「交給後來人吧。」徐明點頭，然後伸出了手：「載我一程，我現在非常懷念家裡的大床。」

「……虛成這樣還是不要滾床單的好。」莫問一把把他拽了起來：「年輕人節制點。」

「還有心情開我玩笑，看來你和槍兵的戰鬥很輕鬆啊……」被提起來的魔術師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那傢伙幸運e又發作了？」

「是我那個小mater太給力了。」莫問搖了搖頭，身體飄了起來。

「等一下！」

愣了半天的魔術師殺手終於回過了神，只見他抱著奄奄一息的女助手三兩步跑到了莫問面前，然後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頭顱狠狠砸在了地上。

「求兩位大人救救舞彌吧！」

莫問偏頭看向了徐明。

「……雖然我很討厭這個破壞了我計劃的傢伙，但聖杯戰爭已經結束，我也沒殺他的理由了。」疲憊的魔術師聳了聳肩：「你想救就救吧。」

莫問點了點頭，隨後輕輕一揮手，淡淡的清光將那兩人籠罩。

劇烈的疼痛讓衛宮切嗣悶哼出聲，淡淡的黑氣從兩人身體滲了出來。

「衛宮切嗣，雖然我並不想對你的選擇指手畫腳，但沉迷於執念，一味的殺戮讓你忽略了很多東西，去嘗試一下用殺戮之外的手段來幫助其他人吧……畢竟無論用什麼理由，你的雙手終究沾滿了鮮血。」莫問轉身，緩緩加速：「看在你最後的選擇的份兒上，幫你一次，今後好自為之。」

望著消失在夜空中的兩人，魔術師殺手咬緊了嘴唇。

……

「你覺得你說的有用么？」

「……不過一時興起，他聽不聽跟我有什麼關係？」修士的聲音淡淡：「他自己的人生終究是他自己來走。」

「嘿……」徐明不再說話。

【為了一個看似偉大的抱負，不斷犧牲自己的幸福，傷害愛自己的人……】修士御劍行空，手中提著的徐明已然昏昏睡去。【雖說大愛無私……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無情啊。】

【12300點，半塊傳奇……結算任務獎勵也算豐盛了；只不過那個黑聖杯……哼，交給十年之後的主角吧。】飛過冬木市新區，莫問瞄了一眼下方那一排民房。

【衛宮士郎——或許你應該不會叫這個名字了——作為命運之自己的你，又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呢？】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