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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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夜市入口停下,紀寶探頭望了眼,又轉回頭去看林清寒,問她:「來這裏做什麼?」

「吃喝玩樂。」林清寒用簡單的四個字概括了來意,其實從紀寶離開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等着重逢的那天,和紀寶一起重走她們曾經走過的路,填補兩年的空缺。

「哦。」紀寶應了聲,打開車門走下去,嘈雜的聲響擾的她耳膜嗡嗡作響。這兩年,她習慣了清凈,也習慣了一個人,一下子有點不太適應。

「發什麼呆,走了。」林清寒走過去牽起紀寶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並肩一起往裏走。

走了一段,紀寶忽然停下了腳步,林清寒有些疑惑的轉回頭去問她:「做什麼?」

「我走你後面。」紀寶說着便鬆開了牽着林清寒的手,將林清寒護在身前,為她擋掉來往的行人。眼神沿着四圍轉悠,一旦有人靠近或者朝林清寒多看幾眼,立馬被紀寶秒殺!

林清寒有一瞬的晃神,一切,似乎都沒變過。莫名的,心有點酸,忍不住想要落淚,唇角卻是帶着明媚的笑意。她淺笑着轉過身,將紀寶擁進懷裏,聞着她發間的清香,覺得無比安心。

「寶寶,有你真好。」

「怎麼了呢?」紀寶的手撫上林清寒的背,一下一下的摩挲,林清寒忽然的煽情讓她有點慌亂。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林清寒鬆開紀寶,不顧行人投來的探尋目光,低頭在紀寶唇上落下淺淺一吻。很輕的觸碰,只一下便離開,卻在紀寶身體里激蕩起一串漣漪。禁/欲太久,稍一撩撥便能燎原。

她移開視線,掩飾性的輕咳了聲,維持着之前的姿勢護著林清寒往裏走,連林清寒想要去哪裏都忘了問,直到林清寒的腳步停下,熟悉的香味躥進鼻尖。紀寶嗅了嗅,閉起眼睛極其享受的嘆出口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是一想到林清寒的胃不好,她只能死命的咽了幾口口水,生生把饞蟲壓了回去。

看着紀寶這樣,林清寒忍不住笑出了聲:「想吃?」

「不想。」紀寶眼巴巴的盯着店鋪前那翻滾的麻辣燙,又咽了口口水,順便舔了下唇,可見忍的有多辛苦。

「你呀——」林清寒寵溺的捏捏紀寶的臉,原本很有肉感的小臉如今捏起來甚至能摸到臉頰骨。她皺了皺眉,之後一定要把紀寶的肉給養回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林清寒牽起紀寶的手將她往店裏帶,經過店主的時候要了兩碗變態辣的麻辣燙。

一直到在桌旁坐定,紀寶還是沒從驚訝里回過神,變態辣?寒寒那千瘡百孔的胃能受得了么?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紀寶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了口:「寒寒,你什麼時候開始吃辣的?」

「從你走後。」一開始是想透過麻辣燙回憶紀寶,後來慢慢的,她想在下次見到紀寶時,與她一起創造回憶。愛到深處,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活成對方的樣子。即使去過無數趟醫院,被醫生警告再如此下去,她的胃大概會廢掉,她依然不肯放棄。有些事,習慣就好。就像現在,她可以吃掉半碗變態辣的麻辣燙而面不改色。

紀寶邊往嘴裏撥甜不辣,邊不住的用手扇風,辣的穿腸破肚、涕泗橫流。而坐在她對面的林清寒,優雅的逆天。紀寶一口甜不辣嗆在喉嚨里,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也不信林清寒能吃變態辣,還吃的那麼優雅。當然,她更不敢相信林清寒在她離開之後用麻辣燙做懷念她的依託。不過這些,她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寒寒,你的胃,不要緊么?」紀寶不放心,生怕她的胃出點什麼問題。

「放心,沒事的。」林清寒抽了張紙巾優雅的拭了下嘴角,單手撐在桌面上,支著腦袋看紀寶狼吞虎咽的樣子,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化開。這人,骨子裏的東西還真是一點也沒變,依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可愛的緊。

「看我幹嘛?」紀寶被林清寒盯得有些窘迫,腦袋越來越低,臉頰不自覺的紅了一片。

紀寶越是這樣,林清寒就越有挑逗她的心。她伸出手指挑起紀寶的下巴,調笑道:「腦袋都快到碗裏去了,想把自己當盤菜吃了么?」

「就不許我嘗嘗自己是什麼味道?」紀寶秀眉一挑,原版原樣的將話還了回去。

林清寒被嗆到,收回手指,斜靠在椅背上抿唇不語。小東西功力漸長!於是,那落差感又作祟似的涌了上來。她只能逼着自己去忽略!

等紀寶吃完,林清寒神秘兮兮的牽着她往裏走,不管紀寶怎麼問,她就是不回答。直到在遊戲區的店門口站定,林清寒才有些得意的開口:「帶你來拿海綿寶寶。」

「············」紀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那時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林清寒記到現在。心,就這樣被暖流包裹住,紀寶握著林清寒的手緊了緊,與她並肩走進店裏。

當林清寒讓店主拿出她寄存在店裏的戰利品時,紀寶徹底傻眼了。那堆成小山的海綿寶寶是什麼鬼?為什麼那麼多?

看出紀寶滿臉的驚訝,店主好心的解釋:「這些啊,都是你女朋友幫你贏的,她說你喜歡。」店主笑眯眯的說完,剛要走,忽然想起點什麼,又折了回來,「我記得你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來的,當時見你褲子濕透不停地往下滴水我還嚇了一跳,以為來打劫的。」話是對着林清寒的說,林清寒不住的朝店主使眼色,奈何店主是個極其不會看人臉色的主,默默地說完,默默的走了,留下一臉崩壞的林清寒和氣的咬牙切齒的紀寶。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麼折磨自己的?」紀寶真是恨不得掐死這隻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的妖精!

「也沒有,那天剛好下雨,對,下雨!」林清寒摸摸鼻子,謊話說的一本正經,視線卻是躲閃著不敢看紀寶。某人的眼神冷的都快趕上寒冰了,林清寒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寒。

「騙誰呢,那天根本沒有下雨。」紀寶立馬戳破了林清寒的謊言,目光依舊冷冷的鎖在林清寒身上。

倒是林清寒聽了,僵在那兒,好半天才轉過來面向紀寶:「你············你怎麼知道?」因為驚訝,林清寒騰不出太多的空間去思考,腦袋裏亂亂的理不出思緒。

紀寶知道說錯話了,抓過一個海綿寶寶抱在懷裏把玩,以沉默應萬變。

林清寒捧起紀寶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你回來過?」話出口,帶着強烈的顫音。如果回來了,為什麼不見她?

「回來了,去了海邊,也去了你家,可還是和你錯過了。」沒什麼好躲的,紀寶說的坦然,那時的傷痛被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她愛的人,此刻真真切切的站在她面前,過去的,再苦再難,都已淡然。

一字一句,落進林清寒的耳朵里,沉重的擊在心上,她能感覺到紀寶的絕望,因為她也那麼絕望過。甚至怪過紀寶,既然答應她了,為何要失約?只是不曾想,命運和她們開了天大的玩笑。

「我一直在海邊,沒等到你,就來了夜市。」至於為什麼沒回家,林清寒不想說,她怕紀寶覺得心疼,覺得歉疚。

眼眶裏蓄起水霧,隔着迷濛的霧氣,林清寒的臉有些模糊,可她依然能看到她眼底的苦楚。心猛的一疼,她抬手擁緊林清寒,頭埋進她的頸窩,聲音有些悶:「都過去了,現在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走了。寒寒,以後別為了我折磨自己,委屈自己,辣的東西也別再碰了,我心疼。」林清寒不說,可那種融入骨血的愛讓她輕易的就能猜到,懷裏的人,大概是想為她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會逼着自己接受她的最愛,可她看不得她受委屈。

說不出心裏的感覺,很疼,也很暖。一行清淚順着林清寒的眼角滑下,她回抱着紀寶,很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里。隔了許久,她才沙啞著聲音擠出幾個字:「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你為了我一個人去到那麼遠的地方,是我不好。」

「傻瓜——」紀寶鬆開林清寒,小心的拭去她的眼淚,又吻了吻她的唇角,牽起她的手往外走,「走了,我們回家。」

「誒,海綿寶寶還沒拿。」

「不要了,我有寒寒寶寶就夠了。」

··········································

回到林清寒的別墅,還沒開燈,紀寶便急切的吻住了林清寒,將她壓在門板上,狂亂的吻隨之落下。隱忍了太久的想念在此刻徹底爆發,她想要林清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她真的怕極了失去的感覺,也怕極了一個人。

「寶寶,別在這裏············」林清寒氣息不穩,腿不住的往下軟,可還是保留着幾分理智。

「不要,就在這裏。」紀寶含着林清寒的耳垂,似有若無的往裏吹着氣,語氣魅惑,「想你。」想你身上每一寸的肌膚,想你專屬於我的美艷。

她們就這樣交疊在一起,不分彼此,從客廳,到樓梯,再到樓上的浴室,還有卧室,每一處都留下了她們歡/好的痕迹,直到再也沒了力氣。

紀寶是在訴說想念,林清寒卻是存着做壞紀寶的心,她覺得以前就是太縱容紀寶對她為所欲為了。她邪惡的想,等紀寶染上她的癮,是不是就再也離不開她了?

如此想着,林清寒的手又順着紀寶的腿根滑了進去。紀寶原本正昏昏欲睡,這麼一刺激,猛的睜開了眼睛,按住林清寒在她那處作祟的手,不讓她再推進分毫。

「乖,放手。」林清寒靠近紀寶,伸出舌頭含住她的耳垂,或舔或吮/吸,引誘她丟盔棄甲。

只是如此簡單的逗弄,紀寶的身子便軟成了一灘水,快感沖襲着她的理智。對於林清寒,她的自控力向來低的可怕,不過她怕一次太多導致之後要恢復很久,這種事,還是適可而止、細水長流比較好。於是,紀寶很沒骨氣的討饒了:「寒寒,我不行了。」

「不管。」林清寒空着的手已經開始作弄紀寶的興/奮/點了,引得紀寶輕喘連連,顫抖不止,城門盡失。

林清寒滿意的chou/song手指,看着紀寶在自己身下綻放,吻住她的唇,低語:「以後,無論為了什麼事,都不準離開我,一秒都不準!」

「恩············」全部的回答都隱在了一聲綿長的輕/吟里,做壞就做壞吧,只要是林清寒給的,她都會欣然接受。

激戰直到天光微亮才停下,林清寒累的手腕僵硬,紀寶也一樣,手腕連彎曲都覺得疼。每一下的呼吸,都累的如同從肺腔里擠出來一般。她們彼此相擁,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是一會兒,紀寶便被嗡嗡作響的手機從周公懷裏拉了回來。忍着狂躁,紀寶往床頭柜上探了把,閉着眼睛劃開接聽鍵,放到耳邊有氣無力的丟出幾個字:「大半夜的,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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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養成記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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