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要聽,他的一切我都不要聽

17.不要聽,他的一切我都不要聽

寶釵搖頭,奶聲奶氣道:「家裡有,沒戴過。」薛姨媽趕緊替她解釋清楚:「家裡有幾個長命鎖,都是大家送的,我也給她打過一個,她都嫌沉,不樂意戴,也就隨她了。」

熙鳳立馬讓青兒去取她極其珍視的那對如意祥雲百福鎖,寶貝地拿出來擺在寶釵眼前:「這對如意祥雲百福鎖,世上僅此一雙,不僅模樣好看,還很精巧,是鏤空的,因此很輕巧。我一直很愛惜,捨不得戴,妹妹可喜歡?送妹妹一個戴可好?」

這樣漂亮的小表妹,最好還是不要因一個破金鎖就拴在賈寶玉身上,即便賈寶玉是她表弟也不行。在熙鳳看來,賈寶玉太博愛,凡是漂亮姑娘他都喜歡,私生活也很還混亂,又沒擔當,即便他的性格有那麼一丟丟閃光點,但是在那些缺點的對比之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寶釵將來稍稍擦亮眼睛找個夫婿,應該不比嫁給賈寶玉差,對了,大家都還是近親!

寶釵似是有些不解,但見那如意祥雲百福鎖的確漂亮精緻,又聽她舅母林氏說「若寶丫頭不喜歡,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做」,寶釵便挑了一個鏤著如意祥雲圖案金鎖,留下一隻鏤如意百福字的玉鎖。熙鳳讓青兒收起那隻小鎖,幫寶釵戴上她挑的那個:「妹妹可喜歡?」

寶釵摸摸小金鎖,點點頭笑了。熙鳳眯著眼睛笑道:「那妹妹可願意一直戴著,若以後又有別人送你什麼金啊鎖啊的,你該不會覺得別人給的好,就不戴姐姐送的了吧。」

寶釵想了想搖頭:「這個很好,謝謝姐姐。」這一對如意百福鎖大不過嬰兒半個手心,且是中間鏤空,很是輕巧,花紋又十分漂亮符合寶釵審美,且意頭很好。

寶釵懂事後一直當熙鳳當時是憐她人小遭病,因此才把心愛之物拿出來送給她,幫著壓一壓,因此對熙鳳很有好感,且十分珍惜那隻如意祥雲鎖,一直貼身戴著。奇的是今年冬天寶釵發病後竟比往年輕了大半,如此一來,寶釵更愛惜那隻鎖了。

熙鳳自認為對於寶釵,她已做了努力,開了個好頭。若是以後這個小表妹還非得戴著癩頭和尚給設計的金鎖跑到賈府去和寶玉來一場「金玉良緣」,那今日她的話就只當是玩笑。

且說這一日自薛家母女走後,熙鳳每日早晚仍舊習武,之後便跟著林氏學管家,而後再練會字,偶爾也被她帶出去應酬。到冬天寶釵發病時,熙鳳也跟著林氏去薛府探望了幾回,竟從未沒見過薛蟠。

一開始是因他還沒回來,後來卻是回來了也不沾家,小小年紀就野馬一般。林氏勸了薛家太太兩次,奈何那當娘的卻管不了更不忍心拘著兒子,林氏後來與王子騰也提了一次,然而王子騰每日忙的腳不沾地,近期都無法管教薛蟠。

熙鳳一打聽,才知京里已翻了天,太子和義王爭鬥的厲害,險些把天都翻了過來。義王眼看著老皇帝都快病死了還沒易儲的意思,決定逼宮。但義王心機深沉,非常人能比。他先是利用太子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遞消息給太子說他要造反,而後則做出一番招兵買馬的樣子。

太子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好探得義王的行動日期,私自調兵進軍宮門準備事先埋伏好,待義王人馬到時便將他一舉拿下。誰想到義王棋高一著,竟然於宮門前高舉「護駕」的大旗,把「謀反」的屎盆子扣在太子頭上。

太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如今已是不惑之年,早就想做江山真正的主人了,只是他一直都未下定決心當真謀反。畢竟不是哪個太子都有逼宮造反的勇氣。如今被義王扣了個屎盆子,再被身邊人使勁勸了幾番,太子有想著他爹已重病許久,寧願造反也不能讓皇位落到義王手中。仗著自己人馬比義王多些,太子竟直接抽出一半兵力開赴太極宮,要逼他父皇退位。

好在老皇帝這一年雖多半時間都病的渾渾噩噩,暗中對朝堂的掌控力卻並未減弱。那些終於他的文官武官,個頂個都處在關鍵位置上,關鍵時刻拱衛皇權,將老皇帝的寢宮護得鐵桶一般。太子與義王不僅沒得到意思好處,還都被軟禁起來,沒幾天一起被投入了宗人府。

而其他眾位皇子也被老皇帝之怒波及,全都停了差事軟禁在府里長達月余,待老皇帝消了氣才放出來,而後表現好的繼續領差,表現差的就此坐起了冷板凳。只是七王爺十分與眾不同,別人此時都唯恐惹得老皇帝不快,偏偏七王爺面見皇帝時以「骨肉親情」為由為長兄義王和太子求情,言辭懇切令人潸然淚下。

讓人痛惜的是,七王的真情流露卻並未得到老皇帝的誇獎,皇帝一怒,直接又把他踹回王府思過。七王爺就這樣成了滿朝笑柄,就像當時的王子騰被一腳踹到金陵一樣。

朝中風雲變幻,遠在千里之外的金陵自然也收到影響,朝堂馬上就要經歷一場自上到下的洗牌,至於到底洗到什麼程度,全看老皇帝的心情。王子騰如今上要對朝廷對皇帝盡忠,下要坐好金陵百姓的父母官,因此日日忙得腳不沾地。

若只是這兩樣倒也罷了,偏偏金陵還是目前唯一還對外國商人開放的城市。因朝中大亂老皇帝喜怒無常,遷怒得外國商人遭了央,別說深入內地干筆買賣狠賺一筆了,就是能不能留在金陵都兩說。王子騰因祖上就是與海外各國打交道的,比別人更加明白貿易的重要性,因此便安排那些商人暫且住下,等皇上什麼時候消了氣大家再做生意。

熙鳳與王佑多日見不到王子騰,也不敢去打擾,只能在後院好好習武練字。只希望他們的懂事能讓王子騰心中寬慰些許。

這一日重陽,王子騰總算來後院與他們一起用膳。宴席豐盛卻不鋪張,各個都是精緻菜品。王子騰親自給熙鳳拆了個大閘蟹,之後笑道:「這是揚州大閘蟹,林巡道的夫人托她娘家侄子今晨稍過來的。」見熙鳳吃了兩口,王子騰又問:「味道如何?」

「極好,只是林夫人為何給咱們送東西?她娘家侄子不就是我珠大表哥?既來了怎未見他來見嬸子?」熙鳳納罕,賈敏和賈珠這是唱的哪出?

林氏笑道:「林夫人又不是只有你表哥一個侄子,是榮國府大房那邊那個名喚賈璉的送來的。只在書房見了你叔叔便走了。」熙鳳還不知道,她嬸子與賈敏因都有些書卷氣,意趣相投,性格也合得來,自揚州一見之後便有了書信來往。一來二去賈敏有了什麼東西,竟都想著林氏。左右揚州據金陵並不遠,快馬加鞭大半日就到了。

「說來大房那位赦老爺當年與你父親還是好友,他兒子小時候我也見過,可不像現在這般英俊。七八年不見,竟脫胎換骨一般,行事說話倒也乾脆利索,並不像他父親。」今日一見賈璉形象甚好,不僅外觀風流倜儻,精神面貌也是積極向上,且絲毫沒有因為討厭王夫人而對王子騰有任何不敬,相反,他委婉的表達了對王子騰的敬仰之情,得了王子騰的讚賞。

「這蟹味道挺好。」熙鳳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管他是不是王熙鳳親爹好友的兒子呢,和她可不要扯上關係!叔叔打量她不知道當年她父親與賈赦意欲結親的事嗎?關於賈璉的一切她都不想聽。王子騰見她完全不接話,微笑一下也轉了話題去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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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圈養璉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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