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殷玉番外

46.殷玉番外

正是一年春天,花開的正艷的時候。

春朝被人抬上競價台,主持人賣力的解說,「春朝來我聖樓已有十六載,每日吃辟穀丹,喝玉露水長大,十指不沾春水,肚腹不染五穀,名副其實的冰肌玉骨,最重要的是,春朝乃是陰年陰時陰曆出生,若是培養的好,修為最高可達元嬰,是最好的雙修爐鼎,起拍價十萬上品靈石。」

春朝是這場拍賣會的壓軸商品,許多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起拍價一出,下面頓時紛紛出價。

「二十萬!」

「三十萬!」

「五十萬!」

「一百萬,我乃玉風塔塔主之子,此人我要定了,誰敢跟我爭便是跟我玉風塔作對。」

誰知卻有人不賣他帳,「什麼狗屁玉風塔,聽都沒聽說過,兩百萬上品靈石。」

「你……」玉風塔那個年輕修士惱羞成怒,「五百萬。」

他一氣之下猛然提價,直接甩了一般人幾條街,也把一些財力不濟之人淘汰下來。

玉風塔的那位年輕修士大臉大屁股,肥的一塌糊塗,春朝在心裏祈禱,千萬別是他。

他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推上台拍賣,不過總是會在心中幻想,拍下他的人會是誰?

他無父無母,從小生活在聖樓,經聖樓培養,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習武練步,像他這等高級拍賣品,價格貴的同時,得到的好處也是極多。

價格你追我趕,前面那個玉風塔塔主之子早就被甩了出去,現在的價格已經上升到幾千萬。

春朝的心思上上下下。

「二千萬,極品靈石!」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內的人出聲,聲音沙啞低沉,卻意外的好聽。

春朝鬆了一口氣。

二千萬一下子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沒有人敢再說話。

剛才還在幾千萬上品靈石的加,他一下子就把價格提到兩千萬極品靈石,要知道極品靈石和上品靈石足足差了一個檔次。

主持人一錘定音,「兩千萬極品靈石一次,兩千萬極品靈石兩次,兩千萬極品靈石三次,請這位修士到包廂等待,商品馬上送到。」

春朝又被抬了下去,臨行前最後一次沐浴更衣,兩個強壯的婦女把他抬上木板,搓洗身體,並且把他下邊剃光,抹上奇特的藥水,據說可以讓他以後都長不出來。

最後撿了不少上好的花瓣塞進他後面,然後用一塊紗布包裹,送到包廂門口。

兩個侍從看到他進去才離開,春朝站在包廂里有些緊張。

包廂為了照顧客人需求,一應俱全,有床有桌有椅。

他看到床上隱隱約約有道人影,因為羅曼青紗遮擋看的不是很真切。

春朝上前兩步,小心翼翼的說話,「我還是第一次,希望主人輕點,啊——」

一團黑氣從青紗帳下冒出,像一隻大手,猛地把他拽進青紗內。

屋裏沒開燈,本身便極為陰暗,更何況是在青紗遮掩的床上,春朝感覺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不僅如此,還有一股刺骨的冷,鑽入他的身體。

他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嚇的不輕,並且盡量把身子縮到最小,躲在角落裏。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腳腕,把他拖了出來,有人欺壓上來,冰涼的身子靠近他。

一雙軟軟的唇貼在他的唇上,那人不由分說撬開他的唇齒,與他接吻。

春朝盡量配合他,他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就是他的,從身到心,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雙冰冷的手撫摸他的身體,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肌膚,從胸膛,到腰際,再到下身,一個發着透明光芒的球體在他手中晃動,春朝匆匆一撇,發現球裏面居然裝了一個閉着眼,像胚胎的嬰兒,他吃了一驚,還未有所動作,那顆足足有成人拳頭大小的球體猛地塞進他后-庭。

「啊——」春朝慘叫一聲,球體滑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有血從他后-庭流出,他能感覺的到,那裏一定是裂開了。

他原本以為這樣就算了,誰知那人將手貼在他下腹,慢慢朝上推。

球體也被他牽動,發出微弱的光,從他體內透出,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內臟。

那球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就像一面鏡子一樣,把他腹內的情況用虛影的形式顯現在肚皮上,他低頭可見。

那球卡在他的腸道里,因為他的用力,腸道擠壓下來,讓它無法寸進。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痛苦,可是他不是生孩子,而是往裏面塞孩子。

他因為常年不吃東西,腸道自動保護,縮小成小孔小洞,哪裏能經受得住這麼大的東西碾壓。

就是那兩個婦女往裏面塞了幾把花瓣便把他痛的死去活來,更何況一個有成人拳頭大小的球體。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可是沒有,那人好幾次往他嘴裏塞丹藥,每每把他從鬼門關拖回來。

活塞運動還在繼續,那顆球體還在緩慢的行動,每次都把他弄的死去活來,虛汗流了一身又一身。

每次遇到拐彎的地方又是一陣折磨,春朝強忍住叫出聲來,他全身顫抖,甚至有些怕,幸好,這場折磨很快過去。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人也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躺在一張大床上,四周都是陰霧,伸手不見五指。

「醒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兩盞燈火亮起,一身黑袍的人站在燈火下攪拌著不明物體。

微弱的燈散發着幽藍的光,黑袍人轉身,掀開頭上的斗篷,露出驚艷的眉眼。

春朝一度以為那斗篷下會是恐怖的骷髏,沒想到竟然是個樣貌比他更甚的美人。

他輕輕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後面還一股一股的疼痛,他不想引起黑袍人的注意。

「我叫殷玉,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主人。」殷玉拿起那碗黑乎乎的東西坐在床邊。

他一坐下,嚇的春朝趕緊往裏面躲了躲。

殷玉有些不悅,他拍拍腿,「過來,趴着。」

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話,春朝生怕他生氣,便忍着疼痛下床趴在他腿上。

殷玉低微的體溫傳來,莫名的給他一種安全感,這人就是他的主人,春朝斜斜偷看殷玉的側臉。

「啊——輕點!」

殷玉不是溫柔的人,隨手便挖出一團黑色的藥膏,塗在他身後,動作粗魯,不像對待最柔軟的地方,更像虐待畜牲。

春朝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強忍着後面的疼痛沒有叫出聲來,儘管額上都是冷汗,他還是保持安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殷玉給他摸完葯便走了,接下來幾天都有沒有來看過他,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格外的失望。

殷玉不來,說明他失寵了,失寵的下場可想而知。尤其是殷玉一看就是邪門歪道,又怎麼會放過他?

他焦急的等著,十天後,殷玉終於來了,不過他好像心情不好,什麼話也不說,拉着他便是猛干一場,直把他乾的渾身發軟,幾天下不了床,後面又是一陣血肉模糊。

幹完之後殷玉什麼話都沒留,就那麼走了。

十天後,他又來了,又是一陣猛干,幹完就走,春朝已經能摸出他來的規律,基本上每十天來一次,每一次他都要休息七八天,否則後面根本就好不了。

幸好他後面平常用不上,不用像普通人一樣拉屎放屁。

又是一個十天,他用八天療傷,剩下兩天無聊透頂,便想着到處走走。

他被聖樓訓練的很好,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所以他明白這裏是空間寶貝,就像隨身洞府一樣,是一種洞天福地,能活人,也能種東西。

不過殷玉的這裏的空間幾乎沒一個活的,四周全部籠罩在陰暗中,看不見遠方。

有一天,他抱怨了一下,沒想到殷玉揮揮手,四周的景色便是一變,變成晴天白雲的模樣,高山流水,土壤肥沃。

他閑着也是閑着,乾脆想着把空間打理一下。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空間裏面越是繁華,威力就越大,所以他想着給殷玉幫點忙,讓殷玉明白,他是個賢內助,並不是一個花瓶。

不,在殷玉面前,他連當花瓶的資格都沒有。

春朝給殷玉說了自己的想法,殷玉便真的帶回了一些草藥花鳥之類的小東西讓他養。

幸好他還有一些天賦,一年,兩年,五年後,還真的被他搞出了一點花樣,並且他感覺到這處空間對他的親切,他在空間里的實力也因為這處空間而提升,就好像認主了一樣,不過是第二個主人。

殷玉對此不聞不問,不過春朝知道他什麼都知道,這裏是他的空間,他在裏面搞什麼花樣他都知道。

十年後,他除了每次被殷玉干,外加種一些花花草草,也沒別的事干。

唯一的區別是殷玉從從前的十天來一次變成一個月來一次,後來又變成一年來一次。

說不想那是騙人的,殷玉已經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他每日除了面對花花草草和殷玉,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每日的想法就是殷玉能過來看看他,說說話也是好的。

最近有一件事格外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他的肚子意外的大了起來,並且時不時疼痛一下,就像有人在裏面踢他的內臟一樣,且動作極大,疼的他呼吸困難。

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得病了,後來仔細觀察發現是肚腹上時不時伸出的小手在作怪,那手小巧玲瓏,卻有勁的很,次數多了,他終於明白。

「我……我懷孕了?」

他幾乎不敢置信,可是想想他們的初遇,殷玉把一個透明球體塞進他下面,一直到肚腹裏面,原來那時候就在用他的身體養胎。

他這一懷孕就是十年,在普通人眼裏幾乎不可思議,可是在修真者眼裏似乎一切不尋常都變得尋常了。

他呆愣愣的看着肚腹之上還在亂動的小手,突然拿起桌上的茶壺,做勢要砸過去。

肚腹里的孩子似乎察覺到了,連忙縮起身子一動不動,春朝怔住了。

在他肚子裏十年,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這個胎兒是活的,他幾乎不敢相信,可是現實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放下茶壺,直愣愣的坐在床上,眼中一陣絕望。

突然,整個空間地震山搖起來,桌上的茶壺因為震動掉在地上,碎成一片,房屋,床鋪也跟着震動其來。

他猛地站起來,顧不得嬰兒的事,急急忙忙從屋內跑出來,「出什麼事了?」

沒有人回答他,殷玉並沒有回來。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操控這片空間,心念一動,整個空間的輪廓便傳了出來,連外面的情況也傳進他腦海。

殷玉跟人打架了,那人實力強橫,處處壓他一頭,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且用的還是佛門法術。

春朝想也不想便命令整個空間配合殷玉的行動,他知道殷玉高傲,不想讓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面,所以他都是偷偷摸摸幫忙的。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因為他和這片空間越來越熟的原因,外加種了不少東西,也算是這方空間的另一個主人,甚至比殷玉還要了解這片空間的用處。

殷玉只把它當成棲息的地方,並不重視,春朝卻把它當成作戰的工具,格外珍惜。

倆人一配一合,相互和應,良久之後,動靜才停了下來。

春朝趕緊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繼續擺弄他的花花草草,不過難免擔心殷玉的情況。

他假裝去找殷玉,看看他的情況。

殷玉坐在一個桌邊,衣裳半褪,一壺陰酒被他拿出來,從肩膀倒在後背上,那裏裂開了一道口子,佛經從皮肉面浮出,血順着酒水一起流下。

衣裳半濕,貼在身上,軀體若隱若現,說不出的性感,殷玉半歪著頭,正巧看見一雙靴子踩來。

「滾。」他隨手把酒壺扔了過去,酒壺裏還有半壺酒,也一併濺起,碎片砸在春朝腳邊,春朝嚇了一跳。

不過他到底跟殷玉相處了十年,對他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只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面而已。

春朝繞過散亂的碎片,朝裏面走,來到殷玉身邊。

殷玉大怒,「我叫你滾!」

他一把掃掉桌上的茶具,登時碎片四濺,瓷片碰撞的刺耳聲音不絕於耳。

春朝頓了一下,有些委屈,「我只是想關心你,為什麼總把我拒絕在門外?」

他驀地上前,扳過殷玉的身體,「你看看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不用你操心。」殷玉扭過身子,把落在肩膀下的衣服拉上來。

春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地用力,把那身衣服撕了下來,從袖中取出療傷的葯,粗魯的倒在殷玉後背。

因為殷玉總是會受傷,所以他特意種了些療傷的草藥,自己研磨,做好了時常帶在身上,只是沒勇氣給殷玉。

這回氣在心頭,便什麼都不管了,

令他意外的是,殷玉居然不動了,他滿臉疲憊的倒在春朝身上,似乎卸下所有的偽裝,這一刻,春朝感覺他格外的脆弱。

他上好葯,殷玉還保持這個動作一動不動,春朝心中開始痒痒起來,他跟殷玉已經一年多沒做過了,殷玉每天都忙着修鍊,要麼在外歷練,要麼要事藏身,根本沒空理他。

可是他在這片空間除了一些花花草草,便只有殷玉可以想。

「滾吧!我不需要你了。」許久之後,殷玉突然這麼說,他離開春朝的懷抱,冷眼看他。

春朝征了一下,氣的手指發抖,「好,我滾,以後別指望我再關心你。」

臨到門前他還放狠話,「再關心你就是我犯賤。」

他匆匆忙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覺得委屈,「我這麼為他好,他就是這樣對我的?」

他越想越生氣,心中憋著一股怨,沒走多遠又跑了回去,打算找殷玉算賬。

他進門的時候殷玉正在換衣服,修長的身體裹進白色褻衣里,微薄的褻衣還能看到後背的血跡。

春朝衝進去,推了他一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這麼為……」他突然頓住,因為一向強勢的殷玉居然被他小小的一推推倒在床上,面色也慘白了幾分,似乎格外的虛弱。

「你受的傷很重?」春朝試探性的問,他一步步逼近,靠近殷玉,直到最後把他壓在床上。

這個動作侵-犯意識很明顯,他想做。

殷玉沒說話,他像是認命一樣閉上眼。

春朝徹底放心,他用力撕開殷玉身上的衣服,雙手胡亂的摸在他身上,唇也壓住他的。

他吻夠了,突然抬起殷玉的雙腿,沒有前戲,沒有潤滑,他直接便把自己擠了進去。

殷玉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抽搐一下,一頭黑髮散亂在床邊,眉宇如畫,紅唇如血。

「疼嗎?」

殷玉沒說話,他用力抓緊床單,緩解那種疼痛。

「你就是這樣進入我的,從來沒有前戲,沒有潤滑,和你做的時候我從來沒享受過一點快樂,就像你現在一樣,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你,犯賤一樣處處為你着想。」

「十年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什麼都有沒有,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有你,可是連你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難道我就這麼令人討厭。」

「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求你了,多陪陪我……」

殷玉猛地睜開眼,直直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春朝點點頭,「我在古籍上都看到了,像這種陰胎非得我這樣陰年陰曆陰時出生的人才可以孕育,而且這個胎兒會吸收我身體內所有的養分,他出生時,就是我死的時候。」

像這種懷胎十年的怪胎,本身便是逆天之物,需要的營養極高,普通人根本養不起,他體質差,殷玉每年都要給他準備大量的藥材補胎,否則他早就被嬰兒吸收乾淨。

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一天比一天的瘦,渾身只有一排骨頭架子,脫掉衣服便顯得可憐無比,似乎有人格外虐待他一樣。

他絕望的律動着,身下的殷玉隨着他的動作晃動,動作大了,他就皺緊了眉,咬緊唇舌。

直到春朝體力不支,趴在他身上為止。

倆人難得這麼安靜的待着,沒有人說話,就那麼共同躺着。

十年零三個月,孩子終於要出生了。

那兩天殷玉特意抽出時間來陪他,他也不說話,就那麼坐着,偶爾會伸出細長的手給他整理整理汗濕的頭髮。

他越來越瘦,胸膛上的肋骨清晰可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身體像透明的一樣,只有肚腹那裏微微突起,與整個身體格外不符。

春朝感覺到肚腹里的嬰兒在亂動,他似乎想衝破當初裹住他的球體,可是那層球體卻不像女人的羊水,一碰就破,它就像無比堅固的城牆,使勁推也推不開。

孩子開始哭鬧,儘管還未出生,可是他卻像早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

大概是長時間的相處,那孩子對他有了一絲感情,他有意識以後就再也不像開始那樣亂踢他的身體,似乎懂的心疼他,平時都很乖的待在肚子裏,只有春朝撫摸他的時候,他才會湊過來,把小手伸出一個弧度。

春朝無比滿足,雖然這個孩子不是他自己的,是殷玉從別的地方取來塞進他後面的,但是到底在他肚子裏待了一段時間,有了深厚感情。

大抵是不想傷害他,那嬰兒遲遲不肯出來,殷玉伸出手,按在他肚腹上,不知他做了什麼手段,那嬰兒全身開始發光,慢慢從他肚腹里往下墜。

十年了,那嬰兒長大了不少,起初如同拳頭大小,現在如同瓷碗大小,更加難以流出。

他每動一分,春朝便感覺一股強烈的下墜感,就好像腸子也被他帶了出來。

他痛苦無比,聲音嘶啞,喊也喊不出來,和他有明顯對比的是殷玉。

殷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也沒有喜怒,似乎他的死,不過是平常。

春朝渾身冰冷,如墜冰窖,似乎全世界都凍住了,他全身的熱量慢慢流失,身上的體溫也慢慢褪下。

舉起的手都變的僵硬無比,他撫摸著殷玉近在咫尺的面容,苦苦哀求,「求你了,說一次……你愛我……好不好……,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他最終也沒聽到那句我愛你,懷着巨大的遺憾死去。

嬰兒從他腹中刨開皮肉鑽出來,爬在他涼涼的身體上大哭。

看,他比他父親還要懂人情味。

起碼為我哭過。

可是……,我是誰?

一年又一年,一轉眼五百年已過。

春朝蒼老的面容上浮起一絲哀求,「放過我吧,我不想活了。」

五百年過去了,殷玉的面貌始終無一絲變化,依舊俊美年輕,望着他的目光也和當年如出一轍,即便他已經老的如同百年的樹皮,乾枯,萎縮。

「你上過我……」他說。

「我活的不安心,他們都是因為我而死的,我們造了這麼多的孽。」

「你上過我……」殷玉依舊是那句話。

「如果五百年前我死了,他們就不會死了,都是因為我,你讓我死吧!」

「可是,你上過我……」殷玉面上始終無一絲波動,依舊面無表情。

春朝似乎從上面撲捉到一絲異樣,他最終嘆口氣,不再說什麼。

殷玉轉身,牽着一個年輕的修士慢慢朝他走來。

那年輕修士眼神迷離,意識不清,乖乖的被他牽在手裏,「阿春,那具身體老了,換一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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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寫死的反派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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