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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時代下,一個未受到邀請的小姐獨自前來拜訪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貝內特先生是一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可是簡·貝內特還是出現在了這裡,要麼是貝內特夫人鬼迷了心竅偷偷做出的決定,要麼就是她偷跑的。

凱洛琳不好意思去問她這個問題,因為兩人最起碼還是有些交情的,凱洛琳生怕說出來會讓她不好意思。

可是薩拉·希爾就不一樣了,她性格本就率直,而且又是貴族家的小姐,能看上查爾斯凱洛琳已經覺得很神奇了,讓她去忍耐一個自己的情敵,那這是開玩笑。

「這位來自朗伯恩——那都是些什麼地方!的小姐。我不得不說,你所謂的愛情在這裡,是不成立的。如果你的對象是查爾斯,那麼更不可能了。小姐,失禮的事情我就不再提,但是你的到來讓這個家裡看不出一點欣喜的氣氛,你說呢?」

凱洛琳一聽就知道這事兒要完,她揮揮手讓愣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戈林離開,自己苦笑了一下,她就知道自己無法和這位薩拉小姐相處的很好,只要查爾斯不在,薩拉就是個誰都無法管住的小姐,她口中說出來的話能堵死你。

真不知道瑪格麗特為什麼說她很好,凱洛琳默默的翻個白眼,心裡無比希望查爾斯的到來。

簡愣住了,這位小姐一來就顯示了她和查爾斯·賓利先生之間那不可描述的關係,這種曖昧不明的說法嚇住了她,本來就無法確定那位先生的心意,這麼說來,更加的無法讓人相信他了。

這下,簡·貝內特徹底明白了,她來到倫敦就是個錯誤,這裡沒有什麼愛情和溫暖,有的只是那無法掩飾的金錢和門第,她和查爾斯差的不只是情感,更多的是夾雜在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門第,以及,她永遠都不可能像一位主母似的,站出來,就像那位貴族小姐。

漂亮的小姐勉強笑了笑,她站起來,「我明白了。希爾小姐,賓利小姐,我和查爾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認命了。」

凱洛琳咽咽口水,別開了臉,就聽到簡小姐繼續說道,「我不能否認我的家庭的確有些不體面,比不上希爾小姐,我魯莽的行為也讓我的家庭蒙羞,我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主母人選,我的到來,是不被歡迎的。但小姐,請你也看看你自己吧。」她也一樣的魯莽不是嗎?!

簡·貝內特抿著嘴,沖著兩人點點頭,離開了這個地方。

凱洛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被這位小姐突然大膽的真情告白弄得有些獃滯,她不懂為什麼一向內斂羞澀的簡小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為愛情嗎?

一旁的薩拉·希爾小姐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背影,然後猛地扭過頭來對著凱洛琳說,「她走了?她就這樣走了?我還沒有向她顯示我的家庭我的才藝,甚至我還沒有炫耀我身上的細紋紗[1]呢!真是沒有禮貌!她到底是誰?查爾斯怎麼和她認識的?」

凱洛琳苦笑了一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簡的表情不似作假,她心裡有點難受,這就好像是自己生生拆散了這一對情侶一樣,好吧,雖然她的確插手了,可是她分明知道自家的哥哥不是真的喜歡她。

這到底是怎麼了!

「簡小姐是我們去梅麗頓度假的時候認識的,她是那邊鄉紳的女兒。」

聽到凱洛琳這樣介紹,薩拉小姐的表情好了很多,她就知道,一個鄉紳的女兒是不會威脅到她的地位的,無論是誰看,怎樣看,都知道她薩拉·希爾才是那個適合查爾斯的女人。

無怪她這麼想,薩拉·希爾小姐家是世襲的貴族,她的父親是子爵,領地在倫敦的北部,而現在她們到了倫敦來生活。

希爾家不像別的貴族家庭那樣排斥商人,但也不會像霍爾男爵那樣親近商業,甚至可以狂妄的說,英國的貴族們,沒有一個會像巴德利·霍爾那樣,放著好好的貴族不當,跑去親近工業熱潮,這在當時,可以說是笑柄了。

說到這個,巴德利·霍爾也是個傳奇的人物,他身後的霍爾家幾乎是全靠他撐著,因為對於商業和工業上心,許多人都不看好他,甚至經常會在議院被說為貴族的恥辱。

凱洛琳最佩服他的一點就是,明明已經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和誹謗,可是他卻面不改色,依舊和旁人說笑。

薩拉有個哥哥,並且已經娶了為貴族小姐,希爾子爵很滿意他們的婚事,對於薩拉,他雖不滿於自己的女兒追著個紳士家庭的男人跑,但好歹也是有些財產地位的,拗不過自己女兒倔驢一樣的性子,他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薩拉的這種個性完全是被寵出來的。

反正繼承人已經有了,兒子的兒子也快出生了,這個閨女趕緊嫁出去得了,眼不見心為凈,只要不是太過有差距的人,希爾子爵都接受。

所以,薩拉小姐才會不停的往凱洛琳家跑,然後還一點被阻止的感覺都沒有,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賓利家的一員。

「我就說嘛,查爾斯只是和她相處了幾個月,我和查爾斯都認識那麼久了!」薩拉擺了擺手指頭,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看凱洛琳,「你說,我和她比哪裡比不上?」

她就是忍不住和那位小姐比個高下,她一聽到那個貝內特小姐說什麼「愛情」「相配」她就頭疼,開玩笑呢,自己還在這裡呢,怎麼能把查爾斯拱手讓人?!

凱洛琳明白薩拉小姐是個敢愛敢恨的小姐,可凱洛琳真的有些受不了她這樣的個性,但薩拉是貴族,她只是個紳士家的小姐,所以即使受不了,又能怎麼樣呢?

「薩拉小姐,你和她比什麼?」凱洛琳安撫道,「查爾斯可一直叫你薩拉,叫她貝內特小姐的,誰親誰疏,不是一眼就看明白了嗎?」

薩拉故作高冷,可嘴角分明向上翹了翹,「是嗎?我也這麼認為的。」

她高興了,可是凱洛琳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薩拉小姐,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有嗎?」薩拉也不生氣凱洛琳這麼和她說話,在她看來,未來的妹妹是要給予寬容的,即使她膽大的反駁自己,「我如果不讓她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在和什麼樣的人爭奪什麼樣的人,最後受到了各種各樣的傷害,算誰的?我就不信,我和那位貝內特小姐站在一起,查爾斯會選擇那樣的她,她能帶來什麼?給你們賓利家?!」

薩拉小姐的話說的很不客氣,而且很複雜,但是凱洛琳聽明白了。

是的,一個貴族小姐,一個普通的鄉紳的女兒,誰看都知道應該選擇的是薩拉·希爾,而不是簡·貝內特。

而簡也該認識到她自己是不適合這個家庭的,她的家世和才華都比不過薩拉·希爾小姐。

凱洛琳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很矛盾。

一方面希望看到查爾斯幸福,可是和簡·貝內特小姐在一起的這種幸福是自己強行腦補的,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應該負起一個賓利該有的責任,去世的父親母親也一定會希望看到賓利家繼續延續下去的。

毫無疑問,薩拉帶來的東西更多。

這樣的確勢利又無奈。

凱洛琳保持緘默,她無話可說,薩拉做的是對的。

剩下的就是查爾斯的想法了。

說到這個,其實凱洛琳一開始還是很驚惶的。

因為查爾斯兩天前寄信回來說是今天到倫敦,他應該是也給了薩拉寄信,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是誰先聯繫的誰,不過無所謂,凱洛琳持保留態度。

而簡·貝內特的意外到來都讓她忘記了這一點。

查爾斯晚飯的時候回來了,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薩拉朝自己走過來,他對著她笑笑,「晚好,小姐。」

「查爾斯,你吃飯了嗎?法法太太說快做好了,要等等呢!」

凱洛琳也走上前,幫忙拿過他手中的皮箱,「薩拉小姐等你很久了,查爾斯快去陪陪她。」

查爾斯一愣,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麼突然這麼殷勤了,以前薩拉來,她可從來沒說過什麼陪陪她之類的話。

薩拉在一旁小聲的開口,聲音澀澀的,「今天,有個叫做簡·貝內特的小姐來了。」

查爾斯一愣,「誰?」

薩拉撇嘴,「還能有誰……你們不是才分開沒多久嗎?不是在鄉下玩的樂不思蜀嗎?怎麼,怎麼快就忘記了?」

查爾斯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也發苦了起來,「這都是誰告訴你的?我們只是……認識罷了——她怎麼會來?凱洛琳邀請的嗎?」

「誒——別嫁禍到我身上,我什麼都不知道!」凱洛琳嘴一撅,舉手喊冤枉。

薩拉說「那位小姐自己找來的,說來看看。呵,誰都知道吧,查爾斯,她是來見你的,可惜你不在。我說,你們什麼關係?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查爾斯你怎麼總是到處沾花惹草?這次是簡·貝內特,下次難道是什麼珍妮嗎?」

查爾斯推了推薩拉小姐,「行了薩拉,你別亂說話!我們什麼都沒有!如果有事情,難道你會察覺不到嗎?」

所以這才奇怪!薩拉撇嘴。

如果查爾斯喜歡那個簡,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的,可是偏偏她沒有發現,那證明就是沒有。

但是今天下午的簡小姐,卻一本正經的說他們的愛情——騙誰呢?!

做樣子給誰看呢?還是說,白瞎了那位小姐的感情?查爾斯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論是哪種可能,對於薩拉來說都是好事,她看中的查爾斯還是查爾斯。

她黏過去,掛在查爾斯的胳膊上,「查爾斯,我們去吃飯吧!別說這些讓人難過的事情了!那位小姐早就走了,你也見不到她了,你還擔心什麼?」

查爾斯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傷,他扯起一個笑容,看了看身邊的薩拉,嘴邊的笑容真實了一下,還透著回來的疲憊感。

「我有些累了,薩拉。」他指的不只是身體上的。

薩拉眨眨眼睛,「那麼,晚飯後我會乖乖回去的。查爾斯,陪我享用一個完美的晚餐,好嗎?」

她明白他在說什麼。

只有這個時候,薩拉才會成為貼心的小姐——只要事關查爾斯,她願意收起渾身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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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利·霍爾給查爾斯帶了信,說他們投資的關於蒸汽機車的事宜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唯一有點小問題的是,史蒂芬森先生要重新回到紐卡斯爾。

史蒂芬森說,他在研究方面遇到了瓶頸,倫敦不像紐卡斯爾,他也沒有這樣那樣的朋友可以幫忙,所以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鄉,找到理查德·特里維西克,也就是他的前輩兼好友,詢問一下具體的問題。

查爾斯看完信瞬間炸毛,「這叫做小問題?!凱洛琳,你們當時不是說那個什麼史蒂芬森很厲害嗎?那個蒸汽機車分分鐘給他搞出來!現在他要走算是怎麼回事?不管了嗎?」

凱洛琳乾笑了兩聲,「我也不知道啊,你沒看到是霍爾男爵寫給你的信嗎?所以這不關我的事,都是霍爾先生的問題,哥哥你去問他吧!」

「……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會叫我哥哥。」查爾斯嘟嘟囔囔的給巴德利·霍爾回信,他倒不是質疑什麼,就是害怕萬一這人要是跑了,他上哪裡哭去!投資難道要打水漂嗎?

「安心啦查爾斯,他一定會成功的!」凱洛琳信誓旦旦,查爾斯雖然將信將疑,但自家妹妹說是真的,難道還有假嗎?

「那麼,你現在坐在這裡不去找懷特太太,是為了等達西嗎?」查爾斯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凱洛琳,以及她手中的綉樣。

後者一僵,「說什麼呢!」

「哦?難道不是嗎?」查爾斯眯起眼睛,「我可是聽戈林說,今天達西要來拜訪啊……你們什麼時候定下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凱洛琳低頭看著手中的綉樣,拿起針一點一點的開始勾勒起來,「戈林怎麼總是和你多嘴,他都不聽我的!而且你也不能什麼都知道不是?查爾斯你前兩天才回來而已。」

查爾斯聳聳肩,他坐到凱洛琳身邊,勾著腦袋看,「這是什麼?看著很像……袖扣?」

凱洛琳點頭,「是的,就是袖扣。」

「嘶……可是袖扣,都是給男士的啊……」查爾斯「嘖嘖」兩聲,「凱洛琳,你這是給誰繡的?我可不記得我生日在2月份。」

凱洛琳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蜜餞塞進查爾斯的嘴裡,「話真多,達西先生一會兒要來,你招待一下啊!」

「怎麼我招待?我還要去找霍爾男爵好嗎?信都到了。」查爾斯挑眉一笑,站起身上樓,「我去換衣服,凱洛琳,相信你一定可以和達西好、好、相、處。」

「……」

——她認輸還不行嗎?!

達西先生的到來彷彿是遇上了最烈的杜松子酒,沉醉而不自知。

凱洛琳認命的打開了門,門口的先生穿著整潔,打著最好看的領結,及其紳士的向凱洛琳行了禮,「午好,凱洛琳小姐。」

「額,午好,先生。」凱洛琳愣愣的說道,她退開一步,把通道讓給達西先生。

難得看到這位小姐不知所措的模樣,達西頓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走進了賓利家——他十分熟悉這裡。

「先生坐一會兒,我讓法法太太上些茶和甜點。」凱洛琳沖他點點頭,就往廚房裡跑。

達西沒有表情,可是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點,他就知道,這位小姐害羞起來,也一樣很可愛。

桌子上放著綉了一半的東西,看模樣是戴在身上的,袖扣之類的,他把玩了兩下,對著出現在客廳的凱洛琳說道,「這是什麼?」

凱洛琳「啊」了一聲,「是袖扣,我想做幾個花樣看看,給大衛,看能不能生產一些。」

達西聽到后,皺了皺眉,他明白凱洛琳小姐的心情,可是他實在對此不太贊成,一個小姐,會些才藝就好了,經商這種事情,他覺得不應該是一個小姐應該做的事情。

他的確是欣賞凱洛琳小姐的才能,她美麗,有氣質,也有內涵,她符合了幾乎所有達西認為的標準,這也是為什麼達西覺得自己會愛慕上這位小姐的原因。

可是他不理解,凱洛琳小姐為什麼執著於經商,她難道不明白,女性參與到這裡面,只會成為笑料嗎?

凱洛琳抬起頭,拿過他手中的綉樣,睫毛垂了下來,「先生在想什麼?」

達西一驚,搖頭道,「不,沒有什麼。這綉樣很好看。」

凱洛琳撇著嘴點點頭,「嗯,所以要拿給大衛看看,說不定他會想出更好的東西來。」

「……你送給喬治安娜的譜子,她很喜歡。」達西沒話找話,摳著手中的杯子不放,「最近這些天,天天都在房間裡面練習,她的老師說她最近進步很大。」

「喬治安娜很聰明啊,領悟力又好。」凱洛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像我就不行,懷特太太每次都說我雖然技術很不錯,但是彈琴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沒有神韻。」她自嘲的笑笑,「所以啊,我總是被她教導一些練習曲之類的東西,她還開玩笑說要我把車爾尼先生的所有作品都彈下來。」

聞言,達西也笑了起來,可他卻說,「小姐,你太謙虛了,我聽過你的鋼琴曲,那很美妙。」

「偷聽也算聽嗎?」凱洛琳壞心眼兒的故意問道。

達西一怔,后又低低的笑了起來,理直氣壯的說,「偷聽也算聽。」

凱洛琳把綉樣放到一邊,端起杯子吹了口氣,呷了一口杯中的熱巧克力,正值冬天,即使是想要煮出香濃的咖啡也提不起來精神,法法太太心疼自家的小姐,生怕她病了,所以總是給她做熱巧克力,她堅信,這東西可以讓凱洛琳小姐開心起來。

因為在法法太太在這裡的十幾年裡,他們家的凱洛琳小姐總是生病,一到了冬春交際,或者是從外地回來,就會病一場,嚇得他們這些個僕人都膽戰心驚。

那是因為我水土不服加花粉過敏好嗎?_(:зゝ∠)_凱洛琳心裡無奈,但是對於這樣忠心的僕人,她只能默默的心領他們的好意。

「那麼,先生可以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嗎?」

達西猛的抬起頭,看到的是凱洛琳小姐濃密的睫毛和被熱巧克力弄得有些紅暈的臉蛋,她低著頭對著杯子吹氣,裊裊的白煙從兩邊跑走。

他在心裡猶豫了一下,身為一個紳士,他怎麼能這樣說出來呢?剛才的話太過不尊重凱洛琳小姐了,更何況,他現在還在追求她。

「沒有什麼的,小姐,你大概是誤會了。」達西抿起嘴巴,他不擅長說謊話,既然不能編造出一個莫須有的東西,那幾隻能迴避她的問題。

凱洛琳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下,「先生,這就是你說的會讓我看到的真心?不願意告訴我嗎?」

這話太嚴重了。達西的眼睛立刻沉了下來,漆黑的顏色似乎有濃厚的墨跡,「小姐,這種話不能亂說。」

凱洛琳咬了下唇瓣,別開臉,她承認自己有些過激了,可是那是因為她知道達西想要說什麼,不就是自己一個女人,經商會被人看不起嗎?她明白。

生在達西家有達西家的責任,生在貝內特家有貝內特家的難處,那生在賓利家難道就沒有賓利家的難言之隱了嗎?

凱洛琳多想成為一個不用負責的人,但是她做不到。

她穿過來這個世界很久了,一邊努力避開別人的感情,不融入其中,一邊卻又為了父母的親情,朋友的友情,甚至是達西先生的愛情而感動。這樣的痛苦和矛盾,沒有人能夠理解吧,大概。

她還記得父母臨終前,一手握著查爾斯,一手握著路易莎,但是唯獨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說,「我們對不起你們,可是孩子們,要好好的活下去,作為一個賓利。」

路易莎對此一竅不通,查爾斯又不擅長經營手下的財產,他們家的東西大多是在律師的幫扶下才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從那個時候起,凱洛琳就決定要好好的承擔起這個責任了。

至於歧視?

開玩笑,哪個時代還沒有點「出格」又走在時代尖端的女性,她又不怕這些罵名。

凱洛琳強行笑了笑,「沒事的,達西先生。就當我剛才沒睡醒吧,你大概什麼都沒聽見,而我也不想因為這個和你爭吵。」

達西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把被茶暖的熱乎乎的手放在了凱洛琳的手上——他知道這很失禮,可不這麼做,他大概會後悔。

凱洛琳愣了一下,從傷春悲秋的情緒里走了出來,綳著下巴不去看他。

達西頭疼的看了一眼不配合的小姐,「凱洛琳小姐,請聽我說,我沒有絲毫要輕視你的意思,我只是無法從自己的固有認知中脫離出來。你是個吸引人眼球的小姐,我無法否認你對我的吸引,無論是什麼,甚至是你的離經叛道,在我看來都是那樣的可愛。」

凱洛琳沉默了一下,「雖然我覺得這是狡辯,可是先生,我想沒有人會比你更加的懂得小姐們的心了,也沒有人能夠勝過你得甜言蜜語。只要你想,或許巴德利·霍爾先生都不是你得對手。」她用自己灰綠色的眸子,直視達西的眼睛,「我說的對嗎,先生?」

達西無奈,他就知道這個小姐不好想與,「我不是霍爾男爵,凱洛琳小姐,我也不懂其他小姐的心思,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只想懂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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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賓利小姐[傲慢與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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