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錯哪兒了

16.錯哪兒了

?「師尊,不是小漓的錯,是師姐先出言侮辱。」

藍卿若跟著小漓的恐懼往後退著,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害怕,她仍是擔心師尊會將此事怪罪到小漓身上,雙手往後護著身後的小身子。

「藍師妹莫非仗著自己是肅玄長老的弟子,便在掌門面前惡人先告狀,混淆視聽嗎?」翊華唇邊溢著嘲諷,無所畏懼的抬著頭看著掌門,「掌門、長老,翊華與沈師弟素來無冤無仇,為何侮辱他。分明是藍師妹自持身份特殊,欺辱同門,我本出言訓斥,誰知你竟然攛掇沈師弟替你出頭。」

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無恥,顛倒是非的人。方才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此時卻又將所有的錯處推給自己。

「才不是!」沈漓雖然躲在後面,仍出口辯解著。

「沈師弟是鬼迷心竅了?方才藍師妹不是讓你引我相鬥至無極殿外,而她只是穩坐釣魚台,挑起事端之人倒是無辜的將結果丟給別人。」翊華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地上俯首道:「在崑崙與同門相爭,翊華有錯甘願領罰。」說是認錯,可面上卻一點也沒有自己錯的模樣。

普通人看她模樣定然信了八分,莫染塵的目光也沒有方才那般嚴厲,正想說什麼?沈淵單手負與身後,轉身站在翊華面前,眸色清冷。「依你的意思,本座的沈家出了個蠢貨?」

他的語氣很輕,甚至唇邊還帶著不著痕迹的淺笑,可身上的孤冷之息讓整座大殿都帶著極重的寒氣。其中被直面震懾的翊華感受最深,只見她面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偷偷往上瞥了一看,可瞅到黑麒腰帶之時,又瞬間俯首下去再不敢動作。「我……我……」

「要知道方才之事究竟如何,也並非沒有辦法。」莫染塵連忙說道。師兄方才就帶著火氣,此時就更加沒有收斂,寒冰之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這無極殿就能結冰。「煙月水鏡可知——」

沈淵卻制止莫染塵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翊華問道:「你是青蓮的弟子?」

「回……回長老,弟子確……弟子確實是青蓮長老之徒。」結巴的說幾個字后,翊華便調整心境,告訴自己不能慌,否則更容易露出破綻。方才掌門提到煙月水鏡,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可總覺得很危險。現在肅玄長老打斷,大約是不想讓自己背負一個偏私護短的嫌疑。

沈淵眉目微揚,「青蓮修為居末,沒想到平日里也頗為懶惰。」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面色讓本已漸漸平和的翊華更加蒼白。「作為長老親傳,百年修行竟仍在築基前期,多半是青蓮未能悉心教導之故。掌門平日里也不曾詢問一二?」

「……」莫染塵告訴自己,現在只能選擇閉嘴。

「長老,我是——」翊華本想解釋,卻被沈淵抬手,身體不受控制的起身。沈淵語氣平和,卻又讓任何人難以反駁,「本座與青蓮早年有些交情,自會多加規勸,平日多教導弟子才不至於埋沒門中之才,退下吧。」

翊華渾渾噩噩的離開,沈淵才側身,看著藍卿若與她身後的小身子,「你二人可知錯?」

「我沒錯!」沈漓探出身子,倔強的說著。

「你也沒錯?」沈淵目光盯著一直靜默的藍卿若,等著她的回答。

藍卿若不滿的低首,師尊既然相信了翊華師姐,自己說什麼也沒用。可是若讓她忍下這份屈辱,也定不願意,「卿若方才所說句句屬實,為何師尊不肯信?」

「好,你二人立刻滾到反思崖去,何時想明白何時再出來。」沈淵冷笑道。

沈漓眼圈頓時就紅了,拉著藍卿若對著他爹嗆聲,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委屈。「去就去,大不了永遠不下來!」爹竟然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和卿若姐姐,那他們又何必多做無謂的事情,反正這個爹本就是無情冷血的怪物!藍卿若剛來得及對師尊與掌門行禮,就被疾風一般的人拉著朝著門外跑。

莫染塵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對著師兄笑道:「師兄也未免太過偏私了。」

從明面上看,是藍卿若與沈漓受了委屈,可自己還能看不明白嗎?

青蓮長老是誰?雖這些年脾氣改了不少,但骨子裡卻是死要面子的人,翊華回去焉能討得了好。以她的性子,翊華恐怕不脫層皮,也幾月下不了昆崙山。而翊華到頭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大概還覺得師兄是替她說話的好人呢?而反思崖這懲罰,沒時辰沒限制的,何時想明白何時再回來,嘖嘖嘖,想著就連自己都不自覺的笑著搖頭。

「拿著金剛罩,也能搞得如此狼狽,沈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沈淵這話說的是沈漓。

當年沈漓出生,自己就將金剛罩封印在他體內。金丹以下,無人能傷他分毫。莫染塵面色頓時有些古怪,原來師兄的知錯是這麼個意思,是嫌棄沈漓沒把對方打趴下。那方才師兄問藍卿若的話,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那卿若呢?」總不可能是她修為不夠,沒能把翊華打得滿地爪牙吧?人家現在毫無修為,這樣的理由可是有些牽強了。

沈淵並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瞅了他一樣,拂袖離開。留下莫染塵溫和一笑,師兄話說得硬氣,方才還在殿中說些讓對方生不如死的話,卻連人家一點委屈的都看不得,護短護到了心坎上。只希望卿若此來,當然別無它圖才好。

飛鑾峰上,崑崙初雪,沈淵抬手接住飄落的雪花,沒有使用任何修為,雪花慢慢在指尖融化,冰涼的觸感侵人心脾,看著雪花成水珠滴落。當年淮山的雪下得比現在更大些,嬌媚的女子蹲在地上揉著雪團,俏皮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卻在看見房門時偷偷將雪團丟在地上,一臉無辜的盯著他,尷尬的說道:「我錯了。」

「錯哪兒了?」男人佯裝不悅。

「錯在……」女子狡黠的眸色轉了轉,走到他身邊環上他的腰際,貼在他身上吸取著他的溫度,低聲笑道:「錯在……讓夫君心疼了。」

「那怎麼罰呢?」是抄寫靜心念訣,還是別的?可是男子的氣息卻在女子的動作中漸漸變得急促,抓住她在自己胸.前隔著衣襟摩挲的白皙手指,無奈笑道:「做什麼?」

女子抬首,媚眼如絲,氣息如蘭。「勾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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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護短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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