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絕世風華

12.絕世風華

?被帶離玄天門,飛至空中的藍卿若處於迷茫之中,細緻錦緞的觸感縈繞在指尖,帶著些冰涼。回神抬眉,身側男子眼眸清冷而疏離,衣袖間隱隱透著不易察覺的梅花香味,讓人有些恍惚暈眩。

時至今日,終於明白何為得天獨厚,何為絕世風華、驚為天人。沈淵當真就像從九天之上下來的謫仙,讓人想不到形容詞去描繪,去詮釋。

飛鑾峰位於觀星台左上方,與崑崙太極殿正對而立,以此可將崑崙仙門全貌盡收眼底。

崑崙之上,焉有俗物。當藍卿若被沈淵帶到飛鑾峰時,即刻從眼前的景緻所吸引。地上六道淺淺的小溝在中間匯成天極形狀,太極中小小的香爐燃燒著殘香,讓人有清新凝神之感。開明獸鎮守在殿前兩邊,顯得莊重非常。幾棵楊樹立在大殿的左側,楊樹下的秋桂開著小花飄散著醉人的香味,右方是小小的荷花池,可惜並未到開花之時。角落的風鈴草雖連花苞也無,卻毫不示弱的搖曳著獨有的風姿。而飛鑾峰又與玉虛峰毗鄰,間隔處有道瀑布流下百水潭,讓此處的大殿彷彿籠罩在薄薄的霧氣中,宛如仙境。

對於從來沒有拜師經驗的藍卿若來說,怎麼與師尊相處就成為頭等大事。昭琛師兄說師尊仙齡即將千年,無論他再如何年輕俊美,也掩蓋不了可以做人老祖宗的事實。自己唯一與長輩相處的經歷便是養育自己長大母親和村裡的胖嬸,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麼以對待父母的方式對待師尊應該不會失禮才對。

「師尊一路辛苦,不如由卿若奉上茶水,早些歇息。」這樣說總沒錯吧?

可是腰間手臂猛然收緊,只見沈淵側目,凝視著她的眼眸凝聚著冰涼毫無溫度。

這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嗎?「師尊?」

深淵眼瞼微動,原本冰涼的眼睛,變成森寒。不知道為何,雖然他不帶任何情緒,卻無端的讓藍卿若感覺到一絲嘲諷與怒意。不能叫師尊嗎?那要喚什麼?嘗試著喚了一聲:「師父?」

怒氣更甚,甚至能感覺到身旁人外泄的戾氣。

師尊不對,師父也不對……難道說方才掌門所說的話自己理解錯誤,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當場否認,不過是給自己留些顏面。也是,以自己這樣的資質又何德何能被沈家家主,崑崙肅玄長老收為弟子。「長老?」

沈淵怒極反笑,放開勒緊她身軀的手臂,也讓她瞬間窒息的心臟舒緩下來。冷冽譏諷的說道:「藍卿若,你應當慶幸,本座沒有當即捏碎了你。」

說完就在藍卿若驚愕的目光中邁步入殿,殿門無風自閉,將她阻隔在外,獨留滿庭孤冷。若是她感知無誤的話,方才他的眼神中藏匿著殺機。可是自己與他從無牽扯,這殺機又是從而來?在殿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往側殿走去。現在想這些也無用,若是肅玄長老實在不願收自己為徒,那自己就下去做名普通弟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淵坐在大殿中的蒲團上,感覺到殿外氣息消失,不禁閉上眼睛掩蓋住複雜的情心緒。片刻后察覺到殿中的法術氣息,掃了一眼大殿的角落凝神,目光深邃而冰冷。「若再有窺視之舉,我就砸爛你的煙月水鏡。」

「師兄,你究竟到了什麼修為?我用煙月水鏡你都能察覺到。」無極殿中莫染塵驚呼。他身為崑崙掌門,修為不敢說登峰造極,好歹也是化神在即。這煙月水鏡乃是崑崙至寶,可勘察崑崙境內所有人的動向,以防魔界入侵之時茫然不知,毫無防備。可從來未有被人察覺的先例。

「此地不是你所能窺視的地方,否則本座既能來亦能走。」沈淵淡漠的言語和自稱讓莫染塵失聲,他花了幾百年的功夫才將師兄請上崑崙,若是走了豈非功虧一簣。

莫染塵立刻緊張的說道:「師兄,師弟保證絕沒有下次。」接著尷尬的彎了彎唇角,「我也是好奇,所以才沒忍住。」

「崑崙掌門位置坐久了,凡塵中八婆的習性也染上了?」沈淵從桌上倒出清水放在唇邊輕啄,語氣森寒目光清冷。

八婆是什麼?自己好歹也是崑崙掌門,修仙門派都以他馬首是瞻。要不是因為關心師兄,他何至於作此偷窺之舉。「師兄,你可探過她的魂識?她果真是……」他當然是希望她真的是,可數百年來魔域詭計多端又不得不令人擔心其中有詐,一個數百年音訊全無之人會如此巧合踏上崑崙,實在匪夷所思。

「與你何干?」沈淵眼眸垂下。若她不是,此刻早已灰飛煙滅,豈能活到現在。

「我也是擔心師兄會忍不住,把她給……」師兄當真怒起來,自己都未必扛得住。更何況藍卿若如今毫無修為,只需一點火焚之息,就能將她摧毀殆盡。

「怎麼,你有所臧否?」沈淵睨視著問道,嗓音宛如孤山寒泉。

莫染塵匆忙回道:「自然沒有。」他明白這兩人糾葛之深,非他所能摻和。只是希望當年之事不會再度上演,否則定將天翻地覆,無法收場。

魔域

魔域位於魔界已北,無晝夜之分,只有天邊紅色的魔月照耀這黑漆漆的山石,岩漿宛如流水一般四處蔓延擴散。

殷疏狂正給手下護法輸送魔氣療傷,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他這左膀右臂恐怕現已化為齏粉,消失於天地之間。從前對沈淵多半皆是傳言,修仙界將他各種神化,不足為信。昨夜魔域之人終於見識了沈淵的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不可等閑視之。僅僅一招,就讓魔域魔將,甚至修為精湛的護法毫無還手之力。

過了好一會,才見魔域護法調整氣息恢復過來,翻身在地對正打坐凝神的魔君俯首跪地。「多謝君上相救之恩。」

「起來吧。」殷疏狂起身,展袖朝著九幽深淵走了兩步,看著腳下炙熱的岩漿,聽著厲鬼的嚎叫聲,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僅僅三百年,沈淵的修為竟能到如此地步。」更沒想到的是,也不知莫染塵用了什麼法子,竟能讓沈淵打破常規飛往崑崙與他結盟。

魔域護法埋首跟在君上身邊,「如今沈淵往崑崙而去,若不早日剷除,恐後患無窮。不如讓屬下率領眾魔將……」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殷疏狂打斷。

「不急,派人先去打探,若有消息立刻稟報。」沈淵與莫染塵結盟,自己若貿然出擊並沒有勝算。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其弱點,逐一擊破。

魔域護法頷首應聲,恭敬退下。留下殷疏狂一人,望著九幽之地靜靜思索著所有的可能。不過無論是何原因,沈淵上崑崙都是無可挽回之事,萬事必須兩手準備,才不至於讓自身陷入被動。

從他身後緩緩走來一名身披紅色斗篷的女子,雖然全身被其掩蓋,看不清容貌。不過此女身材婀娜,憑著想象就可知是位絕色佳人。只見女子優雅的緩緩福身,聲音清脆中帶著嫵媚。「奴家拜見君上。」

「你終於來了。」殷疏狂並未轉身,聲音如同嘆息。

女子微微抬首,紅色的嬌唇揚起,恰當好處的可以引起男子遐想,活脫脫的傾世尤物。女人走上前,膽大包天的從身後貼著他的背舒服的嬌吟著,蠱惑的說道:「奴家思念君上,夜夜難以安枕。」

「是嗎?」殷疏狂氣息如常,絲毫不見凌亂,只是轉身扣著她的腰肢毫不憐憫的貼近自己的腰下,舔拭著她的臉頰,貼在她耳畔摩挲著。「既然思念孤,這麼多年怎麼不見你有絲毫進展。莫不是對他動了心,早已忘了自己的使命。嗯?」最後一字從舌尖出來,帶著誘惑纏綿的意味。

女人有剎那的僵直,又立刻嬌羞的笑著,「君上也知道,那沈淵清冷自律得很,根本就是無心人。哪有君上如此知曉情趣。奴家別說完成任務,就連近他身都沒機會。」

「是他真的無心,還是你沒本事讓他動心。」殷疏狂輕含她的耳垂,聽她難忍的呻.吟,口中的話卻毫無情味可言。「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魔域從不留廢人,明白嗎?」

「……是,君上。」女衣女子被他刺骨的語氣驚嚇住,下一刻卻又在他高超的技巧下迷失自己。被抵在石壁上,攀著他的肩膀,進行著最歡愉的動作。

殷疏狂一邊動著,一邊下著命令。「你的身子令世間男人瘋狂,而你的這張臉就是你征服他最大的籌碼。完成孤的任務,孤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否則等待你的只會是九幽血池,明白嗎?」

「奴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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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護短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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