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美人之側

4.美人之側

陳均問江玉舟:「你知不知道這南宮墨是何人?」

江玉舟果斷搖頭。

他想了想,又隨便拉過一個路人:「敢問這位兄台,可聽說過南宮墨這個名字?」

路人:「你說的是江南首富南宮世家的二公子,南宮墨啊,那可是一個風流公子……」

巴拉巴拉了一盞茶之後,陳均和江玉舟都對南宮世家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有錢,地產一堆堆,有權,據說其家姐入了宮做了皇妃,家世很顯赫。

這種設定,陳均已經無力了,他看着江玉舟,剛想開口,就看見一個黑影直奔他們而來。

陳均想退,江玉舟卻拉住了他,然後就是一聲嬌喝。

「是辰哥哥!」

黑衣人解下蒙面的布巾,陳均一看還是一個不錯的帥哥,稜角分明,高鼻鳳目,就是有點陰沉。

他看了一眼江玉舟,然後單膝跪下。

「少教主,請立刻隨屬下回去,教主夫人已經……離世了。」

陳均終於認出來,這位仁兄好像就是魔教的右護法,夏辰極。

當初砍死他的人好像就是這位,不過這一次他還沒死,犯不着太計較。

「閣下就是木神醫唯一的弟子陳均吧!」夏辰極看了一眼他,目光充滿了冷淡和陰沉。

陳均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江玉舟的手還拽着他的衣袖。

這仇恨……來得好莫名其妙。

「那個女人才不是我娘呢,我娘早死了。」江玉舟咬了咬嘴唇,轉身就想走,夏辰極卻伸手攔住了她。

「少教主,不要讓屬下難做。」

江玉舟眼圈一紅:「辰哥哥。」

夏辰極別過臉,不去看她的眼睛。

陳均有些尷尬的站着,然後從袖子裏摸出一包藥粉,正想扔的時候,突然看見江玉舟狠狠一掌往夏辰極脖子後面劈去,下一刻男人暈倒在地上。

「你……」

江玉舟嘿嘿一笑:「搞定!我才不要回去,本姑娘還沒有玩夠呢!」

陳均:「……」

「我們趕緊趕路吧,你少惹事了,到了凃雪山莊再說。」

江玉舟點點頭,跟着陳均離開。

他們走後不久,夏辰極緩緩睜開眼,看着寂靜黑暗的街道,忍不住苦澀一笑。

後面終於沒有再出什麼岔子,他們非常順利的來到了塞北。

凃雪山莊就修建在雪山上,常年被冰雪覆蓋,相當的冷,陳均穿了厚厚幾層的衣服,他這時候就忍不住有點羨慕江玉舟,有內力護體,穿得輕便簡單也不會凍著。

江玉舟看着滿山冰雪的美景很是喜歡,東跑跑西看看,歡樂的不行,陳均佩服她的精力,然後就自個努力搓搓快要凍僵的手指,這裏真不是一般的冷。

「喂!陳均,快點,你太慢了!」

江玉舟把手放在嘴邊大喊。

陳均其實想提醒她在雪山上別喊這麼大聲,會雪崩的,不過沒有來得及,就看見她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

陳均嘆了口氣,慢慢的沿着山路往下繞,他對江玉舟還是有點擔心的,雖然知道對方的運氣一直很好,但是他從來不會把事情拜託到運氣上面。

越往下走,好像就沒有那麼冷了,陳均聽見了隱隱的水聲,或許是溫泉,這妹子的運氣真是爆表了。

陳均快步跑過去,忽然看見外面豎着的一個石碑,禁地,殺無赦。

他遲疑了三秒,然後果斷裝作沒有看見。

直接沖了進去。

蘇卓犖把那個從天而降的女子隨手扔到岸邊,然後他的眉頭皺了皺,慢條斯理的拿起放在岸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好。

暗紋滾銀絲,袖角落金邊,純白的緞面上綉雲月暗紋,最好的料子和綉工,無一處不是妥帖合適,但是這些和他的容貌比起來又算不得什麼。

眉峰高而上挑,顯出冷厲的弧度,眉眼有些細長,瞳色卻是深黑的透亮,唇瓣是淡色的,膚色並不比這滿山寒雪遜色。

無可挑剔的五官,修長高挑的身段。

滿目冰雪之中的這個人,確實很有些冰姿雪骨的味道,那種孤僻冷淡的氣息,像這片雪山一樣的寒意森然。

但是陳均看着他掃過來的凌厲目光,卻忍不住捂著胸口暗罵,居然是他!

穿越之前,他見過這個人,這樣的相貌,恐怕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易忘記。

不過除了臉,這人就真的沒什麼討人喜歡的地方了。

蘇卓犖的手裏捏着他的劍,劍身細長冰冷,握在手裏像是握住了一截細長的冰棱,劍鋒頂端就落在陳均喉間,那麼冷,又那麼寒。

生死交迫之間,陳均立刻大喊。

「木恆封是我師父!」

蘇卓犖垂下手,他靜靜看着陳均,冰冷的眼睛裏少見的有了意外。

「你跟我來。」

陳均來不及多想,就從地上抱起江玉舟,跟了上去。

探了探呼吸,陳均只能說這妹子真的是太走運了,這樣摔下來都沒什麼大礙,反倒是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一時半會也來不及為自己處理。

蘇卓犖在前面帶路,七轉八拐的走了許久,眼前突然就開闊了起來,四周都是亭台樓閣,他們似乎已經到了凃雪山莊之內,陳均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侍女侍衛都對着他們行禮。

「參見莊主!」

眼前男子果然是凃雪山莊之主,蘇卓犖。

據世人所言,這位莊主年紀不過弱冠,和他一樣年紀,但是在江湖上地位卻是舉足輕重,這一點從山莊中人對他的敬畏也可以看出一二。

陳均跟在他身後,腦海里念頭紛亂,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蘇卓犖在一間屋子門口停下,轉身對着陳均示意,後者連忙把江玉舟抱了進去,暫時安置在床上。

蘇卓犖看着他拿出來的那封信,伸手接過,看了看上面的落款,並沒有拆開,而是還給了陳均。

然後他招來個侍女,低語了一句便直接離開了。

青衣侍女來到陳均面前簡單行了一禮,恭聲道:「莊主讓我帶您去見木夫人。」

陳均跟在侍女後面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最後停留在一棟小樓之前,裏面種滿了奇花異草。

陳均根據自己這幾天看得醫書,勉強可以認出其中的十之一二,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毒草毒花,顏色鮮艷美麗,毒性同樣恐怖。

陳均對這位師娘的印象不深,因為他的師父和師娘很早就已經決裂分居,具體原因他知道的不多,所以此刻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侍女低聲道:「夫人就在裏面,公子,請。」

陳均動了動袖子,裏面放着他師父留給他的解□□丸,然後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他一直小心的屏著呼吸,好不容易走過了那片毒叢,剛剛走上小樓的第一層踏板,仰面就是一個白色的暗器撞了過來,他仗着自己加點之後的的高敏捷,最後險之又險的躲過。

啪得一聲脆響,那是一隻玉瓷茶杯。

同時房屋裏也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低沉冷淡,不知喜怒。

「誰允許你進來的?」

陳均稍一思考,便掀起下擺,單膝下跪。

「拜見師娘,我是木師父的弟子陳均。」

屋子裏沉默了許久,然後才傳出一個聲音。

「他讓你來幹嘛?」

「師父已經離世,他臨死之前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

小樓的木門哐當一下就開了,裏面走出來一個矇著黑色面紗的中年女子,一身黑衣,露出來的兩隻眼睛陰冷深沉,像是涌動的壓抑了許久的暗潮。

蘇茯姚接過那一封信,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但是沒有直接打開,而是先對着陳均淡淡道:

「你進來吧。」

屋子裏面的陳設比較簡單,並沒有出奇的地方,他進去之後,蘇茯姚就自顧自的拿着信上了樓。

陳均在樓下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她下樓。

心中納悶之時,突然聽見了外頭的喊叫聲。

「陳均!你在裏面嗎?陳均!」

——是江玉舟!

她醒來的好快,陳均推開門,江玉舟也看見了他,立刻就往這裏跑過來,他剛想提醒她小心門口的劇毒花草,就看見她輕輕鬆鬆的用輕功躍了過來。

「終於找到你了!沒想到我們居然這麼輕鬆就進入了凃雪山莊,這裏還不錯嘛!」

江玉舟已經換過衣服,是一身簡單的白色束腰紗衣,配合著她精緻異常的容顏,越發顯得漂亮動人。

陳均微微一笑:「下次你可要小心一些。」

江玉舟揮揮手,隨口道:「放心吧,我記得我摔下去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她微微低頭,手指在背後一圈圈的纏上衣帶,眉目彎彎,笑顏淺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凃雪山莊之主蘇卓犖。」陳均總覺得這劇情發展有點奇怪,「你喜歡他?」

「哪有?」江玉舟瞪他一眼,低着頭,攪動着衣角:「他再好看,我也不可能隨便就一見鍾情。」

好假……陳均努力忽略那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既然這樣,你問他幹什麼?」

「他救了我。」江玉舟紅著臉一笑。

「你摔下來的時候,是他接住你了啊?怪不得你沒受傷,還這麼快就醒了。」

江玉舟歪頭想了想:「好像沒有,那時候我離他有點遠,不過我現在會在凃雪山莊,一定是他幫助了我們。」

陳均看了她一眼,還是說了實話:「我看見你的時候,你躺在地上,我想他之所以帶我們過來,還是因為我告訴他我的師父是凃雪山莊前任莊主的妹婿。」

江玉舟臉色一僵,嘴唇一嘟:「你怎麼以前都沒有告訴過我?」

陳均攤手:「你也沒問啊!不過我早就告訴你我來這裏送信的。」

江玉舟一跺腳,轉過臉去:「算了,不過你以後就留在這裏了嗎?」

陳均點點頭,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留在這裏學習武功。」

江玉舟不假思索:「那我跟你一起。」

陳均雙手抱肩,江玉舟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只是懶得點破:「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江玉舟皺眉:「你師父不是蘇卓犖的姑父嗎?」

陳均搖頭失笑;「我師父是師父,我是我,能一樣嗎?」

江玉舟剛想反駁,忽然頓住了嘴,轉頭看向樓梯口,那裏一個黑衣女子正緩緩走過來。

蘇茯姚冷冷的看了一眼江玉舟,然後又把目光對準陳均:「你想留下也就算了,不過不相干的人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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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不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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