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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車來到了綁匪指定的地點后,再次接到對方的指示,卻是換了一個地方。兩個人相視一眼后,蕭岳安慰說:「他們也怕警察跟着。」

葉寧點頭。

蕭岳下了車,按照對方指示前方新的地點,這一次對方總算出現了。車上的葉寧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緊緊地盯着對方的身後,對方像捉小雞一樣拎着一個孩子,正是她的楠楠。

她的楠楠,被人用膠條綁住了嘴巴,小手小腳也捆住,就像個粽子一樣!

楠楠本來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的,這個時候看到了爸爸媽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含着淚渴求地望向這邊。

看着他那個樣子,葉寧心都碎了,不過她到底記着來之前所被囑咐的,努力壓抑下喉嚨的聲音,拚命地沖着楠楠點頭示意。

楠楠雖然小,可到底也懂事了,他很快也沖着葉寧猛點頭,那個樣子彷彿在說,他沒有什麼事。

葉寧看了,卻是越發心如刀割。

那是她從小捧到手心的寶貝,卻被人家這麼殘忍地對待。

蕭岳眯著眸子,平靜地望着對面:「把孩子給我,一千萬帶來了,全部給你們。」

歹徒一共是三個人,他們都矇著臉,彼此對視一眼后,其中一個用奇怪的聲音對蕭岳說:「錢卸在那裏。」

蕭岳點頭:「好。」

這個時候蕭岳重新走回車旁,葉寧也下了車,幫着蕭岳一起將那些錢往下搬。

葉寧這輩子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接觸這麼多錢,不過錢在這個時候,和一疊子廢紙並沒有什麼區別,沉重骯髒。

她渾身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隨時關注著不遠處楠楠所在的方向,同時將錢袋子往地上扔。

葉寧的存在這些歹徒是早已經知道的,這個時候倒是沒有異議,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孩子的母親。

到了關鍵時候,如果出了事,拿孩子做要挾,孩子母親在那是最好的了,天底下誰都能硬起心腸,唯有做母親的不可能。

他們將錢全都卸下去后,那些人開始讓他們離開。

「我們往南三百米后,會把你們孩子放下。」

蕭岳挑眉問道:「如果你們不放呢?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麼事呢?」

「你還有其他選擇嗎?」歹徒從面罩後面發出一聲冷笑。

蕭岳望了那歹徒一樣,忽然道:

「把孩子給我,我要看看他是不是一切完好,然後才能放你們走。」

他定定地望着那群人:「當然你可以不答應,那麼好吧,今天我的妻子和兒子都在這裏,你們不答應,我會認為你們根本沒有誠意,到時候我兒子出事了,我妻子也活不成,那我也陪着你們死在這裏好了。」

幾個歹徒沒想到蕭岳忽然來這一手,看向他時,卻見他面目冷沉,眸光堅定。

大家面面相覷,顯然都有些意外,看來蕭岳說這話並不是隨口說的。

今天他如果不能確定自己兒子完好,他真可能在這裏和大家來個同歸於盡。

蕭岳抿緊唇,盯着那群人,又開口說:「如果我的兒子死了,那我和妻子也會陪着他死在這裏,到時候這將成為震驚全國的大案,這就不是一個綁架案那麼簡單了。你們說,你們還會有活路嗎?」

其中一個歹徒忽然冷笑了聲:「你騙誰呢,你可不是我們,我們光腳不怕穿鞋呢,你那麼有錢,捨得去死?」

蕭岳到了這個時候,反而笑了下,笑得陰冷。

他抬眸看了眼一旁的葉寧后,才從牙縫裏迸出幾個字:「你們可以賭一賭。」

他身材高大挺拔,擰眉立在那裏,自然有一股不容人小覷的壓迫感。偏偏他說出話來又是那麼篤定,篤定到了不容任何人質疑。

幾個歹徒猶豫了下,彼此看了一眼,終於有一個試探著說:「好,給你看一眼兒子,你別耍花樣,要不然大家一起死好了!反正我們是賤命,不值錢!」

葉寧緊張地動了下唇,她望着蕭岳的濕潤眸子滿是哀求。

求他千萬別讓人傷到楠楠,也求他小心點。

蕭岳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寧后,柔聲說:「去車裏。」

葉寧點頭。

蕭岳親眼看着她上了車,這才邁開步子,朝着歹徒方向走去。

蕭岳來到了那幾個歹徒旁邊,摸了摸楠楠的臉頰:「楠楠別怕。」

楠楠一直倔強地憋着眼淚沒哭的,現在爸爸就在身邊,他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渴盼地望着蕭岳。

蕭岳啞聲問一旁的歹徒:「我想抱抱他可以嗎?他還小呢,嚇壞了。」

那歹徒斷然拒絕:「不行!」

誰知道就在他剛說完這話的時候,蕭岳卻以迅疾的速度陡然抱起了楠楠,抄手往左邊衝過去。

他的動作非常快,快到了幾個歹徒都沒反應過來。

等蕭岳跑出有兩米距離的時候,他們幾個才感到不妙,連忙衝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葉寧車底下蹦出一個人來,直躥向那幾個歹徒。

葉寧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場變故,她就眼睜睜地看着蕭岳抱着楠楠跑,接着歹徒追蕭岳,蕭岳護住楠楠,車底下那個人是andy,andy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着刀去砍殺歹徒。

她很快反應過來,衝下車去,奔向蕭岳和楠楠的方向。

可是就在她下車的功夫,那幾個歹徒已經和andy拼殺了起來,同時周圍的警察悄無聲息地潛過來,試圖制服那幾個歹徒。

歹徒本是亡命之徒,他們瞪着發紅的眼睛,知道一切大勢已去。

其中一個,就在被制服的時候,忽然咬着牙拚死沖向蕭岳:「去死!」

說着這話,一把匕首從他袖子裏出來,然後直刺向蕭岳。

這一切不過是電石火花之間的事情,當葉寧看到那把匕首刺進蕭岳胸膛的時候,她也不過是剛剛奔下車來。

她眼前發暗,耳邊轟鳴,一時之間,她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一朵紅色的花從蕭岳的胸膛噴射而出。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楠楠凄涼驚恐的叫聲:「爸爸!」

「蕭岳!」葉寧踉蹌著跑過去,撲上前,抱住了蕭岳。

蕭岳胸口那裏血一直在往外冒,不過他卻僵硬緩慢地放開了抱着楠楠的手,艱難地抬起手來,反握住葉寧的。

他唇邊也開始往外淌血,不過他還是蠕動着雙唇,以著幾乎讓人聽不到的低啞聲音說:

「寧寧,對不起……這一次……我又騙了你……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楠楠的……」

葉寧淚如雨下,瘋狂地拿手去堵蕭岳一直往外流的血,嘶啞絕望地喊道:「蕭岳,蕭岳!」

蕭岳艱難地扯出一個笑,認真地說:「這一次,我是真受傷了,沒騙……」

最後一個「你」字他沒有說出,就這麼直直地往旁邊倒下去了。

他很沉,葉寧抱不住。

周圍的一切都恍惚模糊起來,兒子的哭聲叫聲,警笛聲,以及救護車的聲音,全都響起來,在耳邊徘徊。

葉寧的手上也都是血,她拚命地摟着蕭岳,狂亂嘶啞地說:「我不許你死!」

****************************************

葉寧緊緊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門。

那個大門對於她來說,冰冷而無情。

好像從她知道蕭岳的存在感,她就數次為他擔心,也數次看着他進救護室。

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那麼絕望而痛苦。

她心裏湧起刻骨的悔恨。

為什麼她沒有對蕭岳說,告訴他自己並沒有那麼恨他,自己想和他繼續過下去。

幾天沒有合眼的她,疲憊地將腦袋靠在長椅的後背上。

她現在腦中是空洞狀態,頭疼欲裂,可是卻根本不可能入睡。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是一個麻木的存在,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瘦的身影,走到了她面前。

對方沉默而挺拔,一隻手伸進褲兜里。

這個動作,她知道是誰。

她甚至沒有轉頭去看他一眼,既然盯着那個手術室的大門。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所以我想現在和你談談。」沈從瑞的聲音低而淡。

葉寧沒說話,也沒看他。

沈從瑞倒是在意料之中的,繼續說道:

「他做的事,我大概知道,恐怕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的。其實我並不贊同他這麼做,強扭的瓜不甜,他這麼做,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不過我也沒辦法勸他,他為了你,真得付出了很多,也受了很多痛苦,可是他甘之如飴。那天我看到他出車禍,你知道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做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讓他傷心,他故意在自殘。」

沈從瑞仰起臉,苦笑了下:「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可是有時候我真不懂他,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他為了你,真是瘋了,我都無法理解他的思維,他瘋得特別厲害。」

葉寧依然盯着那個手術室的大門,面無表情地望着那裏,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沈從瑞深吸口氣,繼續說:「你知道嗎,前幾天你們出了事,你離開了他,那幾天他幾乎跟瘋了一樣將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也不睡。他有時候甚至開始自言自語,在那裏說為什麼我沒有真得惡性腫瘤,如果那樣,寧寧是不是就能原諒我了。」

沈從瑞盯着葉寧:「我知道他做的事太離經叛道,你會覺得可怕,那很正常,可是你想過沒有,他有多瘋,就有多愛你。假如這個世上有一個人,可以愛你到這個地步,你為什麼還要計較那些有的沒的?」

他望着神情毫無變化的葉寧,不免皺眉,嘆了口氣:「他這次,真是一個生死關,隨你吧。」

說完,他依然揣著褲兜,慢慢地踱步到了一旁。

葉寧怔怔地盯着那個緊閉的急救室大門,灼熱的眼淚開始順着臉頰緩緩地往下流。

她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蕭岳那麼愛她。

而她,也不會像愛蕭岳一樣再愛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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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痛苦的煎熬后,蕭岳終於脫離了危險。

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剛檢查完身體陪在葉寧身邊的楠楠也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他看了看媽媽:「媽媽,爸爸沒事了。」

葉寧緊緊抱住楠楠的小身體:「嗯。」

其他守在這裏的人也都終於鬆了口氣。

蕭岳很快被從搶救室推出,來到了普通病房,葉寧帶着楠楠忙過去。

剛剛動完手術的蕭岳就好像一尊蠟像般躺在那裏,緊抿的唇蒼白毫無血色,就連往日那黑色略微捲曲的頭髮彷彿也失去了生命力,無精打采地貼在他的額上。

葉寧以前一直誤認為蕭岳身體不好,可是到現在她才知道,他真得病了,會是什麼樣子。

會是讓她看一眼就揪心的樣子。

他就是這麼讓她心疼。

因為麻醉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他累了,他一直沒醒來。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了,就連楠楠,葉寧也讓他睡去了,她自己和專屬護士守在那裏照看着。

其實她也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楠楠沒出事前整個人就大病一場,一直處於恍惚之中,後來楠楠出事,她整個人是完全無法進入睡眠狀態。

現在楠楠救回來了,蕭岳也脫離危險處於觀察期了,葉寧的心總算是落定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大腦中一片混沌,就好像漿糊,腦神經幾乎不知道如何調動手腳眼睛了。

她獃獃地盯着床上虛弱躺着的蕭岳,儘管身體里的那根弦幾乎要崩潰,可是卻就是想這麼看着。

病房裏只有他一個,旁邊守夜的護士正檢查著旁邊的儀器,半夜時分的病房非常安靜,在這種極度的安靜中,葉寧腦中開始浮現出一幕幕場景。

從少年時那個少言寡語敏感脆弱的他,到後來那個倔強固執地撕掉T大錄取通知書的他,再到後來那個翻遍了一書櫃的心理學書籍,冷靜地觀察研究著自己的那個他。

最後,他長大了,成熟了,也擁有了足夠的力量,設計出一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步步為營,算盡人心。

她驚恐又恨,可是這些情緒都需要力氣,現在的她,在極度的疲憊后,竟然剩下的只有滿足。

滿足於他還活着,滿足於他們一家三口都安然無恙,滿足於自己能坐在這裏為他守夜。

正這麼木然地想着的時候,蕭岳的手指動了動。

護士也發現了,連忙過來檢查,之後笑着對葉寧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好。

蕭岳緩慢地睜開雙眼,最先入眼的,便是葉寧憔悴削瘦的臉龐。

她瘦得臉只有巴掌大,臉色很不好看,只有上面那雙眼睛黑而大,就那麼怔怔地凝視着自己。

蕭岳還沒來得及反應,葉寧已經撲過去,抱住了他。

當然她抱得非常小心,唯恐碰到他的傷口。

蕭岳整個人僵在那裏,感受着環住自己的那個柔軟身體,他艱難地動了動乾澀的唇,想說什麼。

可是葉寧卻先他一步,將唇湊到他耳邊,嘶啞細弱到幾乎讓人聽不清楚的聲音輕輕地道:「蕭岳,你好好活着,等你出院,我們結婚。」

蕭岳聽到這話,黯淡的雙眸中陡然閃現出驚人的光,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她的眼睛:「你……」

不過很快那光彩就黯淡下來,他勉強扯唇苦笑了下:「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騙了你,一直都在騙你。」

他的聲音像是被撕碎的破布。

葉寧疲憊地閉上眼睛,將臉貼在他的臉上。

「蕭岳,我問你,我的兒子是不是你的兒子?」

蕭岳嘶啞地道:「是。」

「那你到底愛不愛我?」

蕭岳呼吸頓時有些不平穩,他沉默了好半響,終於說:「愛。」

葉寧眼中帶淚,輕輕笑了下,低聲喃喃道:「那就夠了,蕭岳,我也愛你。」

假如他愛她,她也愛他,那麼對於她來說,還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

自然聽到這話,幸福來得太突然,蕭岳依然有點不敢相信。

他在生死關走了一次,現在聽到這話,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者出現了幻覺。

他怔怔地望着滿臉淚花的葉寧,半響后終於說:「寧寧,你,了解我嗎?」

葉寧抬起手,沾了淚痕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眼睛:「其實我從十三歲就了解你了,只看一眼,我就了解了。」

要不然也不會逃避了這麼多年。

番外之小公主+真相解密綜合版:

後來蕭岳結婚了,成了一個妻奴。

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奴,因為他是一個善妒的男人。

比如這一天,他家老婆和高中同學打電話,樂呵呵地聊了半個小時。當電話掛了后,蕭岳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葉寧也沒搭理她,讓育兒嫂將自家小公主抱過來,摟着又逗又親老半天。

她家小女兒現在才六個月,剛剛脫離了初生小娃的無知狀態,現在已經能坐在爬行墊上抓着玩具啃了,啃得晶瑩的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她的頭髮比起哥哥楠楠來更顯得捲曲一些,圓潤白胖猶如牛奶一般的肌膚,幼滑嬌嫩,上面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嘴巴紅嘟嘟的,配合上那一頭捲曲黑色短髮,和個畫上的洋娃娃沒什麼區別。

楠楠很喜歡這個小妹妹,他總是喜歡抱一抱這個小妹妹。也是自從有了這個小妹妹后,他好像對於住校失去了樂趣,總喜歡往家裏跑。

蕭岳也是沒辦法,在葉寧的要求下,只好給他辦了不再住校的手續,每天派司機接送他上下學。

日子是這麼的幸福美滿平順,以至於葉寧總覺得這日子彷彿該添點料了。

此時育兒嫂拿了紗布口水巾過來,葉寧趴在爬行墊上逗娃,一邊逗一邊回想着剛才電話中同學所說的話。

同學說得非常清楚明白,霍晨正打算想回國呢,國內S市的K高校忽然就發出邀請函,隆重邀請他回國,並許諾給了房子職稱以及研究經費安家費等,待遇優厚的所有人眼睛都紅了。

這霍晨回國后,沒多久就遇到了和Andy打架鬥毆事件,後來只好休病假回鄉探親,誰知道又被蕭岳給打了。這件事很快傳到了K學校,K校的校長開了幾次會討論這件事,認為這位海龜教授的行為失當,違背師德,會給K校的校風帶來不良影響,由此最終決定,原本許諾的一切收回,並請霍晨另謀高就。

根據同學的說法,霍晨後來就開始覺得,這本身就有點問題。

如果是以前,葉寧肯定不會多想的,可是現在,她努力地回憶了下,忽然想起當初說楠楠上學的事兒,蕭岳隱約提過,他和某個大學的校長是認識的,還是在美國進修的時候就認識的。

這件事啟發了葉寧的思路,她再次琢磨了一番那個所謂的阿波羅計劃上的內容。

霍晨回國,霍晨回國……

正想着的時候,蕭岳過來了。

「萌萌乖乖,寶寶抱。」自從有了女兒,蕭岳的父愛已經爆表,真是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捧到了女兒面前。

話說當初女兒出生,蕭岳還特意請了產假,請了一個月產假。

某上市公司老總,性別男,產假一個月,這件事曾經成為網絡上的一個笑話段子。

現在蕭岳熟練地抱着萌萌軟軟的小身子,也不看葉寧,就在那裏抱起萌萌到處走走晃晃,還讓萌萌去玩他新買的踢踏琴。蕭岳兩隻有力的大手扶著萌萌的腋下,於是就看到萌萌短胖粗肥嘟嘟的小身體歡快地扭動着,兩隻小腳丫興奮地踩在踢踏琴上,踢踏琴就發出悅耳歡快的聲音來。

葉寧心裏琢磨著剛才的發現,冷眼旁觀這一對父女兩,自己拿出相機在旁邊拍照。

完了一番后,那邊萌萌打着哈欠,餵了奶后,蕭岳先親自給女兒拍了嗝,然後才讓育兒嫂帶着女兒去睡了。

一時房間里只剩下葉寧和蕭岳兩個人了。

蕭岳終於腆著臉過去:「剛電話說什麼了?」

葉寧挑眉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蕭岳猶豫了下,終於上前:「那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葉寧低哼了聲,慢騰騰地說:「霍晨。」

蕭岳聽到這話,頓時抿著唇不說話了。

葉寧又好氣又無語。

最討厭他給自己擺臉色了,哼!

不過葉寧現在自然有法寶可以制住這個男人。

於是她就想鬥牛士拿出那塊紅布一樣,慢騰騰地掏出了一張紙。

那只是一張普通的A4紙而已,不過她卻用硬塑裝了起來。

在那個A4紙上,是某個人親手畫下的魚骨圖。

果然,蕭岳看到這張紙后,頓時臉色好了,氣沒了,姿態也低了。

他忙過來,摟住葉寧的腰,低聲下氣地哄道:「寧寧別生氣,霍晨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咱們不能因為他影響咱們夫妻感情!」

葉寧斜眼望他,好笑地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蕭岳沒辦法,他垂下眼,坦誠說:「是,我承認,我就是故意整他的。」

說白了就是,先通過關係,讓某校校長發出邀請函把他弄回來,一方面給他事業上來一個教訓,另一方面誘出他不堪的一面讓他從葉寧心中徹底拔出,最後呢,再痛打一頓出一出數年前憋著的那口氣。

葉寧呵呵冷笑:「好一個完美的計劃啊!你這得費了多少心思啊!」

他到底是把多少人都算計進去了,導演了好一場大戲,奧斯卡影帝簡直是非他莫屬!

蕭岳頭垂得更低了,磨蹭著攬住她的后腰:「寧寧,你還不原諒我嗎……」

葉寧卻繼續道:「繼續坦白!」

蕭岳姿態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真的都坦白了。」

葉寧幾乎要伸出手掐他脖子了:「哼哼,阿波羅計劃是我手裏的這張紙,那雅典娜計劃呢!說!」

蕭岳無奈:「這個真和我們沒關係了,是別人的事兒了。」

葉寧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最後終於放開,腦中知怎麼起某天曾經見過的原勛來。

「和那個原勛關?」是毫無理的直覺,女的直覺。

蕭岳苦笑一聲「我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

別人的事兒,他總不能在這裏嚼舌根。

葉寧擰眉看着他那神情,心想果然是了,還知其中什麼貓膩呢,當下咬牙:「看你還是老實。」

說完這個,她伸出手,直接去掐胳膊上的肉。

有些人吧,就是欠收拾!

她被騙了這麼一場,就是要用一輩子來慢慢討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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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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