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阿誠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60.阿誠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明誠還被蒙在鼓裡,絲毫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敬愛的大哥狠坑了一把,何曰有口難言,又不能告訴他這個消息,十分憋屈。所以當她回到宿舍時,明欽文看到她的表情便問道:「你便秘了?」

「……」何曰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張石讓我交給你的。」

明欽文奇怪地問:「張石是誰?」

「就是那個長得最高最好看的小哥。」

明欽文笑著揶揄道:「長得最高最好看的難道不是你們家阿誠哥?」

「阿誠哥那叫帥破蒼穹懂么!愚蠢的人類。」何曰立刻下巴朝天,彷彿全世界都在她鼻孔下面。

明欽文把信封撕開,裡面掉出來一張信紙和一條項鏈,何曰眼尖,立刻認出項鏈正是她在訓練前丟失的。明欽文打開信讀起來:

——「親愛的明小姐,那日撿到你的項鏈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你,每日看到你項鏈中的相片都深深陶醉在你清麗婉約的容貌里。人們都說愛一個人就是從愛她的容貌開始,當我看到你本人時,才發覺原來一個人的精氣神是可以超越她外在的長相的。你的每一面都如此與眾不同,我想每見到你一次,我都會更愛你一分。雖然不知道長官能否把我和你分作生死搭檔,但我的生死已經決議與你相隨……」

明欽文深深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何曰好奇道:「我還沒看過你項鏈里的相片呢,他確定是清麗婉約這個形容詞么?」她伸手打開一看,相片中的明欽文笑得十分溫婉,與她平時大大咧咧張牙舞爪的樣子毫不相同,何曰怔住。

「這是阿武。」明欽文無奈道,連照片與本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都分不清,真不知如何說這個獃子好。

何曰看著她手上的信紙十分羨慕地嘆了口氣:「我還沒收到過情書呢。」

第二日便是分配生死搭檔,何曰站在人群中左顧右盼,卻沒看到明誠,郭騎雲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低聲道:「昨日許老師被臨時委派任務,連夜出校去了。」何曰失落地抿起嘴,想必是被大哥故意支走了吧。

王天風拿著名單邊翻看邊對眾人說:「下面我來宣布生死搭檔的名單,報到名字的站到前排來,男女各分一列。」他開始依次往下報人名,終於喊道何曰名字時,他頓了一下,「明香、張石。」

張石聽到后,迅速轉頭看了眼明欽文,她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失魂落魄地走上前去。儘管何曰昨日已提前得知名單,乍一聽到自己要和一個陌生人同生共死了,臉色也精彩不到哪去。張石抬起頭,看到身為教官的王天風竟拿著名單頓住,沒有繼續往下念,從他臉上也捕捉到一絲同樣的傷懷。

一時間氣氛竟變得愁雲慘淡起來,叫人好不適從。最後還是何曰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雖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我作為阿文的親戚兼室友,你和我做搭檔,還是多了很多機會看見她。」張石這才注意到她與明欽文是同一個姓,還真是一家人,他頭頂的烏霾漸漸散去,陽光透上心頭。剛準備咧嘴一笑,卻被王天風狠狠瞪了一眼,霎時老實了。

何曰想:還是當年掛在牆頭上的呆粉娃娃啊。

軍校在分配完生死搭檔后開始訓練合作爆破、下毒、電訊等技能,何曰彷彿回到了高三,早起晚睡地背著那些化學方程式、摩斯電碼,在紙上模擬電線排布。

王天風對她的成績頗不滿意,搖搖頭嫌棄道:「局座身邊的女特工,十九歲畢業后可以雙發連響,每分鐘發104字,還是柔道藍帶級高手,你還差得遠呢。」

何曰往椅子上一坐,哭喪著臉:「我已經儘力在學了,要不你殺了我得了。」

「我哪裡捨得……」見何曰抬起頭看他,他憤憤道:「學校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才培養出你這麼一個半成品,現在殺了豈不是損失巨大!」

「你的射擊準度很好,但手還不夠穩,都抵不住熗的后坐力,每次身形都要晃,這樣暗殺時很容易被人發現你的蹤影。」他把她拉起來,把槍放到她手裡,半邊手掌包住她的手背,糾正著她的姿勢,「應當這樣握熗,腰部才是正確的發力點。」

何曰轉過頭警惕地看著他,後退了半步:「幹嘛離我這麼近?」

王天風一改往日陰鷲模樣,滿臉無賴,前進了一步,托住她的腰:「我還嫌不夠近。」

何曰抬腿就要踢,卻被他制住,「同樣的招數還想在我身上試第二次、第三次?」

何曰的心中頓時蹦出一行新聞標題——教授?禽/獸?在校女大學生慘遭色/魔教授侵襲。她顫著聲道:「你不要亂來啊,這裡可是學校!我上頭也是有人的……」

王天風看到她聲音嚇得發抖,又好氣又笑地放開了她,「跟你開個玩笑,真這麼怕我?」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她最喜歡的牌子的糖,「明誠總帶在身上的,說每次給你吃一顆糖就能哄好你。」

何曰一脫離他的轄制,立刻像兔子一樣竄了,哪裡還管吃糖,眨眼的功夫,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教室里只剩下王天風一個人,他慢慢把糖剝開,放進嘴裡,明明應該是甜的吃起來卻萬分苦澀。

他即使和明誠做一樣的事,說同樣的話,他也終究不是她喜歡的人。

離開了四天,明誠終於回來了,何曰歡欣鼓舞地一路跑過去,想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告訴他自己很想他。明誠卻冷著臉閃開了,何曰的手臂僵在半空,她委屈地瞅著明誠。

「你早就知道生死搭檔是誰了,是嗎?」雖然是疑問句,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肯定。

何曰愣住,過了許久才艱難地點點頭。

「這麼大的事,你卻瞞住了我,真的很想與他做生死搭檔嗎?」不等她回答,明誠便失望地走開了。

在下午格鬥訓練時,明誠專門挑了張石作講解示範,「若是要抓活口,需要注意幾個致命的有效打擊部位,比如扭手關節,頓器猛擊大腿肌肉、膝蓋,張石,現在向我攻擊。」

於是張石雙拳出招,卻見明誠在電光火石間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向下一扭直接將他拖到了地上,與此同時拳頭敲在了他的膝蓋上;張石痛得悶哼了一聲,學員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你的動作太慢,防禦也不夠到位,再來。」

張石從地上爬起,醞釀了一下學過的攻擊姿勢,繼續向明誠衝去,結果可想而知,他又被打趴下。

「再來。」明誠冷冰冰地命令道。

「夠了。」只有何曰心裡明白張石這是無妄之災,她站起來走到場中間道:「我的搭檔體力不支,現在由我代勞配合教官做示範。」

明誠的雪亮的眼神看向她,何曰昂著頭不甘示弱,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有問題大家坐下來談,解決了就好,何必牽扯到無辜人。「好,你們倒是感情深。」明誠在壓制著自己憤怒之情,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字來,「已示範完畢,大家自行練習。」

何曰與明誠認識以來第一次認認真真鬧起了彆扭,兩人見到面均殺氣騰騰像個仇人,有什麼話也不當面直接說了,都通過明欽文,明樓來傳話。就連大哥都有些扛不住了,把何曰叫到辦公室問:「你們打算何時和好,我每天看著阿誠陰得都能擰出水來的臉就頭疼。」

「他都不理我,我能怎麼辦。」何曰十分委屈,她也曾試著和明誠說話,但他始終冷淡的樣子,讓她望而卻步。

「你好好想想辦法,阿誠很好哄的。」

怎麼哄另一半,這個論題從古至今前輩們給出了很多答案,放在現在有擺蠟燭陣送花,清空購物車,裸/身做一桌好菜(?),可是這裡是軍校,臣妾她做不到啊。何曰冥思苦想了一夜,找明樓借來一大疊紙裁好,強忍著睡意疊了99隻千紙鶴,每隻紙鶴里都寫著不同的話,諸如對不起,原諒她,最愛你。一大早,趁著大家還沒起床,她摸著黑就去到明誠的辦公室里。當初明誠給了她一把備用的鑰匙,她打開了他辦公桌里的抽屜,把千紙鶴一股腦往裡面扔。誰知道才放20隻就滿了,何曰只好把剩下的都放進了他柜子里。

回宿舍時,她與明誠擦肩而過,她張了張口,想要挽留他,卻又閉上了嘴巴。大概等明誠看到自己道歉的千紙鶴后,情緒會好些吧。她垂頭喪氣地走進宿舍,卻差點被絆倒,她打開燈低頭一看,才發現地上不知被誰塞了一疊信,信封上都寫著「致早餐小姐」。

明欽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她手裡的信興奮道:「這是阿誠哥給你的吧?上次他問我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就告訴他你特別遺憾沒有收到過情書,他還真給你寫了?」

何曰打開其中一封,字跡工整筆鋒蒼勁,然而第一句話卻是只有孩子們才常說的,顯得有幾分幼稚,長大以後的她越難將這句話說出口:

——我們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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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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