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傾訴

第七十六章 傾訴

遲婉兒和任盈盈離開岱廟,漫步來到天柱峰。遲婉兒問道:「你怎麼把令狐沖放出來了,他師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任盈盈說道:「那天你走了以後,令狐沖醒來,就要找你。我好說歹說,他才在山上養好傷,就在也呆不下去了,我又有什麼呢辦法。」

遲婉兒看著任盈盈憂傷的樣子,心中不憐惜不已。走到她身前,伸手摟住她的細腰,任盈盈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還是那麼胡鬧。」

遲婉兒笑道:「我看不是令狐衝要離開你,是你把他趕出來的吧?我可不認為我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他日夜思念。你這丫頭,心狠的厲害,要是你真的喜歡令狐沖,他不跟你,你不把他給殺了呀?」

任盈盈臉微紅的說道:「胡說八道,我喜歡他還來不及呢,還殺了他。」

遲婉兒在她小屁股上一抓,笑道:「要是那樣,你不去找他,怎麼來找我,哈哈。我的盈盈還不好意思呢。」

任盈盈扭動身子就要擺脫遲婉兒,但遲婉兒微微一笑,雙手齊上,抱的更緊。任盈盈索性不在掙扎諷刺道:「你以為我真喜歡你嗎?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哼。既然你願意摟就摟吧,反正你也做不了什麼。」

遲婉兒一聽,立馬鬆手,被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說這個,誰還有心思和她玩笑。遲婉兒嘆了口氣冷冷的說道:「既然這樣,你來幹嘛!如若無事,請下山吧。我不想為難你,可畢竟你是魔教中人。」

任盈盈看她真的怒了,賠禮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沒心情嬉戲,並不是故意傷害你的。你這人變化太快,時而豪爽的像個漢子,時而小氣的像個嬌慣的小姐,沖哥怎麼會喜歡你呢。其實,沖哥找你,只是他要對你負責而已。」

遲婉兒不在乎的說道:「那你告訴他,我是個閹人不就行了,我不會怪你的,我也只是把他當成個哥們兒而已。哼,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叫我自己去親口對他說呀?」

任盈盈說道:「去黑木崖之前,我不否認,是有這個意思。但去黑木崖后,我就猶豫不決了。」

遲婉兒撇了她一眼說道:「你不用因為,我殺了東方不敗而不忍心。我也是為我自己而已,我殺了楊蓮亭,他不會放過我的。殺他只是為了我自已而已。」

任盈盈嘆息道:「你殺了東方不敗,我也不會為此放棄沖哥。其中的緣由,等八月十五的時候,你去黑木崖,倒是我就會做好決定。如果我叫你在沖哥面前,承認你是太監,你會答應嗎?」

遲婉兒說道:「既然沒事,你就下山吧,到時我會去找你的。不是為了令狐沖,而是我真的有點喜歡你而已。」

任盈盈點點頭,說道:「謝謝你!」轉身下山去了。

遲婉兒仰頭看天,嘆息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命呀!」不在多想,轉身返回岱廟。

剛走沒多遠,就見令狐沖迎面趕來。見到遲婉兒悶悶不樂的走來,令狐沖一笑說道:「怎麼了,婉兒妹子?」

遲婉兒心中感嘆,能怎麼,自己不就是想有個談心之人,就連自己師兄建立剛才都那等表現,我還有和快樂可言。你又不能和我坦然相談,又不是真心為我,只不過是責任而已。

遲婉兒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令狐大哥,我們下山,飲酒如何?」

令狐沖笑道:「好!我正有此意。走。」

來到山下一間酒店,兩人入座,也不說話,倒上酒先幹了幾杯。遲婉兒這才發現,令狐沖的心情也不怎麼樣!笑道:「令狐大哥,你似乎也不高興呀!」

令狐沖笑道:「管他呢,咱們今天只喝酒不談論其它。」說著有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遲婉兒見令狐沖不高興,心情好了一些。終於有人和自己一樣了鬱悶的人了,真是痛快。倒上酒也是喝了一杯,笑道:「令狐大哥生性洒脫,怎麼也會有煩心事呀?」

令狐沖說道:「我一浪子什麼洒脫不洒脫的…散了散了,不說了。喝酒。」說著又喝了一杯。

遲婉兒說道:「任大小姐來找過我了。」令狐沖眼中光芒一閃即失,嘆了口氣又倒了杯酒,這次卻是放在嘴邊,猶豫不決的沒有一飲而進。

遲婉兒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人就是,太過蠢笨。何必太在意你師傅呢?其實他做的很多壞事你不知道吧了!」

令狐沖正色道:「我知道你對我師傅又成見,可你不要以你的心思來想我師傅。」

遲婉兒笑道:「你是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是個浪子,做事太沒規矩。隨說你得罪人的時候,都說是你自己所謂,跟華山沒關係,可別人會那麼認為嗎?簡直掩耳盜鈴,既然你那麼敬佩你師傅,為什麼還這麼肆意妄為,不聽他的話呢,真是好笑。」

令狐沖說道:「你也挺好笑的,剛才還在埋怨我師傅。現在又替他教訓起我來了。是呀,都是我做的不夠好呀!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遲婉兒說道:「對與錯,時間會證明一切。你怎麼沒跟你師傅回華山呢?」

令狐沖道:「下了泰山,我們發現中毒了,索性中的毒並不要命,只是不能運用內力。解毒后,師傅猛然想到,定是那左冷禪要謀害大家,師傅就命我們趕忙回來救援。可來到山下,就見嵩山派弟子四散而逃,劫下一個才知道,原來是婉兒妹子大顯神通,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哈哈哈痛快。干。」說著和遲婉兒捧杯一飲而盡。

哼,救援?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才是吧。遲婉兒問道:「那你沒碰到,魔教中人嗎?」

令狐沖嘆氣道:「碰到了,魔教和嵩山派的已經打起來了。師傅仁慈,說嵩山派隨做的不對,但也是我五嶽劍派之人,就要幫他們對付魔教。可是我曾被魔教曲姑娘救過,不好和他們動手,就乘機溜了出來。」

遲婉兒哈哈大笑,說道:「你又給你師傅出難看了,我看你還是去找你相好的任大小姐,一起歸隱山林算了。你根本就是左右搖擺,瞻前顧後,越做越兩難,哈哈……」

令狐沖怒道:「休要取笑我,我令狐沖隨是浪子,但也不是有責任不敢擔當之人。」

遲婉兒臉色一變說道:「我只把你當兄弟,不用你負什麼責任。去找你那任大小姐,我可沒有死纏爛打。」

遲婉兒本想說自己和他是好兄弟,不用他負責。要是這樣,他放下那次窺視自己的**,自己就不用說自己是太監,何樂而不為呢。

可令狐沖聽她一說,就認為她又在耍小脾氣了。微微一笑道:「婉兒妹子,你那都好,就是小心眼,很讓人難受。」

遲婉兒噗哧笑了出來,令狐沖見她笑,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子。」

兩人喝了近百杯酒,大都是令狐沖喝的,加上他心情不好,令狐沖已有些醉意。遲婉兒本就是妖一樣的美貌,喝了點酒,臉上泛著微紅,在一笑,令狐沖痴迷了。

盈盈雖是美貌,卻比婉兒妹子也有所不及呀!可她的性子,太過古怪,要是她們中和一下該多好呀!那不豈是仙女了嗎!

令狐沖呀,令狐沖,你一個浪子,一個姑娘喜歡你,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竟要兩個都要,真是好不要臉。

感到自己痴迷的看著遲婉兒,立馬羞愧的低下頭,又飲一杯。可心裡總是按捺不住,想看她的感覺,心中越是譴責自己,越是想看,最後竟想起思過崖上遲婉兒赤身露體的樣子。嬌小的身軀,是那麼柔滑多姿,粉紅的臉龐嬌艷迷人,總有一種擁抱她的衝動。

令狐沖呀,你怎麼這麼下賤,竟然想這些不知廉恥之事。可是既然連她身子都看了,看看她的臉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遲婉兒見令狐沖滿臉通紅,低頭不敢看自己笑道:「令狐大哥,也不早了,我們走吧。」知道他對自己產生一絲**,心中歡喜,又憂愁。只好找借口打斷他的思路。

令狐沖應了一聲,付賬后兩人出了酒店。

兩人同飲,也沒注意時間,竟已過了近一天的時間。天已經黑下來,但心中煩悶去了不少。也不知道,嵩山派和魔教打的怎麼樣了,兩人打算過去看看。

走在山間,就聽前方有打鬥之聲,兩人就要過去。就見前方一個泰山派打扮之人,抱著一個魔教打扮的姑娘跑了過來。

令狐沖不認識那泰山派的,卻認識那魔教姑娘,正是曲非煙。不知道泰山派那人對曲非煙做了什麼,害怕他對曲非煙不利,向前喝道:「放下曲姑娘。」

那人沒有理會令狐沖,狠狠的瞪了眼遲婉兒,抱著曲非煙就走。遲婉兒心中納悶,師兄建立抱著曲非煙幹什麼?

令狐沖見建立沒有理會他,一邁步攔住了他的去路。建立怒道:「你幹什麼?」

令狐沖還沒說話,遲婉兒問道:「師兄,你抱著曲姑娘幹什麼,她怎麼了。」

建立怒道:「師兄,我可不敢當掌門大人。難道就之允許你這掌門和魔教人有瓜葛,我就不行嗎?閃開!」

遲婉兒不由的心中一寒心,掌門?自己可不想當。再說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當個泰山派掌門還辱沒了泰山派嗎?要不是自己,你建立能有今天的武功嗎?不過當著令狐沖的面遲婉兒不敢說過激的話刺激建立,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底細!

遲婉兒一拉令狐沖,示意叫他放建立過去。令狐沖見曲非煙昏迷不醒,可不放心建立把她帶走,沒有讓步說道:「放下曲姑娘,去姑娘對我有恩,我不能袖手旁觀。」

建立大笑道:「你想怎樣,你不是和遲掌門好嗎?還有搶我的人嗎?不過也對,你那遲掌門可是個閹……」

遲婉兒頓時大怒,打斷了建立激憤的說道:「建立,我那一點對不住你。不說十幾年前的事,那是我自己倒霉。六年前,要不是我,你有今天的武功和在泰山派的地位嗎?掌門之位我不屑於估,是師傅非要讓給我。你要是不服,去找他理論去,掌門之位我可以讓出,絕無二話。」

建立冷哼一聲,說道:「少在這惺惺作態。讓開。」他心裡理虧,不想在此多呆。奪步就要從令狐沖身邊竄了過去,

令狐沖見遲婉兒大怒,見兩人似乎是熟人,有很多瓜葛,不想叫自己知道。但遲婉兒執意不叫他攔截建立,只好叫他過去了。

建立走後,見遲婉兒還是氣憤不已,但擔心曲非煙的安慰,只好問道:「他是誰?」

遲婉兒平靜了下心情說道:「我師兄,走我們跟去看看。」

令狐沖點了點頭,既然她不想多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兩人向建立跑去的地方,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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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人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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