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琴魔

第六十章 琴魔

碧綠的山峰聳入雲端,薄紗一般的白雲輕輕拂過,一條深深的山谷從中間劈開,兩邊的石壁生滿綠藤青苔,山中時不時穿來幾聲猿啼鳥叫,谷底一條石路,高低不平。

一位身穿白色長袍,頭扎方巾,手搖摺扇,風度翩翩的書生在谷中山路走來。見他個頭不高,皮膚白皙,睫毛長而彎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欣賞著山間的美色,陶醉的呼吸著山中清新濕潤的空氣。

漫步走來,沒有書生的沉穩,卻像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孩。走到溪水邊,把摺扇插在脖梗兒,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幾口,用袖子擦了擦嘴,笑嘻嘻的念道:「簫已破碎劍已還,愛恨情仇了無趣。生之為何唯逍遙,逍遙人生笑江湖。」

琴聲響起,委婉動情,似溪水流過,黃鸝啼鳴,如白雲拂過,柔和清淡。書生陶醉在美妙的琴曲中,閉上眼睛,細細的感觸,搖著摺扇,似是打著節拍。

琴聲之中慢慢透出一絲哀愁,像是撫琴之人,心中煩悶。書生也是隨琴聲慢慢皺起了眉頭,哀到極致,一行熱淚流了下來。琴聲突然變得狂躁,書生也隨琴聲憤怒不已,怒到極致琴聲猛停,書生似是不能自已一般,舉掌向自己頭上打來。

掌落一半,書生一笑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肯現身。如此戲耍我可是不好。」

就聽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在這荒郊野外,你打扮成這樣給誰看,裝模作樣不嫌噁心。」

書生說道:「當然給你看了,哈哈,難道給你身邊的兩位大叔看嗎!」

「變態。」那女孩罵道,接著傳來一洪亮張揚的男子聲音:「姑娘好耳力,不愧是東方不敗身邊的人。」

書生道:「任教主,向左使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難道怕了晚生不成,嘻嘻。」

話音一落,兩男子一女孩到了書生面前。一個滿頭白髮,瘦而硬朗兩眼如電的老者,一健壯的漢子,那女孩生的俊俏,受託焦尾琴顯得可愛機靈。

但開口說話卻是傷了大雅,「遲婉兒你個混蛋,叫我跟四個廢物學什麼琴棋書畫,就不在管我,自己倒在這逍遙快活。沒想到我跟任爺爺學了神功,前來找你吧。」

遲婉兒故作驚訝的說道:「嗷,你的琴曲彈的不錯,內力也深厚,可為你爺爺報了血海深仇沒有?」

曲非煙譏諷道:「少在這惺惺作態,你明明有救我爺爺的能力,卻是不救。你和東方不敗都是一丘之貉,不管聖教中人的死活。」

遲婉兒搖著摺扇,跺著方步毫不在意的說道:「聖教,是魔教吧,我可和你們沒什麼關係。」

任我行笑道:「黑木令天下只有一個,你從何得來,還是交還給我吧。」

遲婉兒一愣,對向問天說道:「你沒去找郝剛?」

向問天哈哈大笑道:「郝剛可是對你忠心耿耿,我找過幾次,都不予理睬。不知你問這話適合意圖,難不成郝剛把黑木令拿去不成?」

「少在這裝了,定是見我們三人來了,害怕了。放心我們不會殺你,還要拿你去請東方不敗那狗賊。」曲非煙嘲笑的說道。

遲婉兒一皺眉頭,心道不是郝剛拿的,不可能呀!只有他有這個機會,他拿黑木令不是救任我行,那是為什麼?難道他去找東方不敗了!想到這遲婉兒心中一驚,教了他伏虎十八掌,他自覺武功大成,去找東方不敗尋仇去了!這等事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兩人雖說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有著過命的交情,想他是不想連累自己,就自己去了。好糊塗呀!他那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呀!

無心跟這三人閑扯,遲婉兒說道:「任教主,黑木令的確不再我這,我跟東方不敗也沒什麼關係。我還有事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姑娘且慢,老夫曾經信任某人,卻被害,在西湖底一住就是十二年。僅憑一句話,實在是難令老夫信服。如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不要怪老夫無情。」任我行冷冷的說道。

遲婉兒不以理睬,根本沒把這三人放在眼裡。任我行頓時大怒,出手向遲婉兒后心抓來,感到後背勁風吹來,遲婉兒回手一掌,正中任我行抓來的手掌。

見遲婉兒一掌拍來,任我行心中不屑,運起吸星**,就要吸取遲婉兒的內力,曲非煙和向問天也嘲笑遲婉兒。

遲婉兒揮出的掌沒什麼花哨,就是一記全力以赴的金剛猛虎掌。掌爪相碰,任我行倒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形,倒背這手說道:「好剛猛的掌力,如此年輕就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看來老夫是老了。你走吧。」

遲婉兒看了三人一眼,向黑木崖行去。向左使見任我行被逼退就是一驚,趕忙向前問道:「教主!」

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她的武功剛猛霸道,向要吸取她的內力,必先能承受住她那剛猛的掌力。雖然可以勝她,卻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看她的樣子,跟東方不敗的確沒什麼關聯,和她消耗時間,不如直接去找東方不敗。」

向問天說道:「那先去找大小姐嗎?」任我行點了點頭,三人也是離開了山谷。

遲婉兒當日下了恆山,怒氣的她就想去嵩山派找茬,但走在山間,看到那奇秀伊人的景緻,頓時對去嵩山派殺人沒了興趣。自己這是為了什麼呀,難道只為別人而活著嗎?別人有別人的生存之道,自己何必多加干預呢。

自己喜歡和令狐沖暢飲,但那任盈盈不想叫自己見令狐沖,自已喜歡調戲任盈盈,可惜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不敢得罪她。不過說來也巧,這兩人竟然都見過自己的身子,真是兩個混蛋。

既然想見的人不能見,能見的人不相見,索性都不管了,自己一人飄蕩在青山綠水間,逍遙一段時日再說。

可沒想到這任我行倒是神通廣大,竟能早到自己。不過看你曲丫頭的樣子,認為自己是魔教中人,不去救他爺爺,就記恨起自己來了。看來向問天沒聽自己的話,還是去找她了。她學了吸星**,內力大增,定是吸取了不少人的內力,在這樣害人下去,就要真的成魔了。

自己有心幫她忘記仇恨,快樂過日子,反成了她的仇人。看她激靈聰明,卻也是個白痴,枉費自己一番心思。

那郝剛去了黑木崖,不知是生是死。要是真的去了,生還的可能性不大。自己這個便宜『小姑子』去了不知那大哥大嫂歡迎不歡迎。在下恆山時,就感覺去黑木崖比較不錯。既然正派人容不下自己,還不如去魔教混混。

因為郝剛去的時間太久了,要是真的去了黑木崖,就是自己現在在黑木崖也已經晚了,要是沒去自己就沒必要擔心,既然如此遲婉兒就放慢了腳步。

出了深山,順來千百銀票,在客棧點了幾道菜,要了一壺酒,享受了一番,過了幾日才登船向雲南駛去。

行過半日,遠遠的望到江邊有一群人在岸邊把酒言歡,中間之人竟是令狐沖,不遠處也任盈盈也在那望著他。

遲婉兒心道,令狐沖你怎麼還和這些混人在一起呀。難道你真的不想回華山派了嗎?他人之事何必多管,在說任盈盈在那,自已也不能過去呀。

不在多想,還是去黑木崖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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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人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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