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枉死城二

第一百六十八章:枉死城二

人很容易忽視自己的身邊的事物。

有時候逆向思維,往往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魔行烈抓了抓腦袋,一臉笑得極為尷尬:「閨女,我忘記一件事。」

「你說。」

魔行烈看着面前的城堡,思緒飛遠,枉死之人死後都會集中到枉死城關押,直至原有命數註定的壽命終結為止,例如某人命數註定九十歲壽命終結,卻在四十歲不慎提前身故,因而死後就會被集中至枉死城關押,直至九十歲才得以自枉死城釋放。

在此期間,枉死城中關押的亡魂能夠像陽世之人一樣生活,並且能夠登城觀望,查看謀害他的人是否收到應有報應,但其人身自由會受到嚴厲的控管,既無法收到陽世親友燒給亡魂的冥紙及紙紮祭品,也無法在中元節,像其他亡魂一樣,返回陽世接受陽世親人的供養。

一切燒給這些亡魂的金錢物品都會暫時存放在,輔佐地藏王菩薩的目蓮尊者處,直到這些亡魂親眼見到,謀害他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怨恨的心情得到慰藉,提出解發諸殿各獄之時,意即到這些亡魂在枉死城的關押期滿之後才能轉交,然後再根據其生前善惡,或獎或罰,轉世投胎。

這裏面儘是一抓一大把的厲鬼,魔行烈神情凝重的說道:「枉死城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進去容易出去難。」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該另謀去處。」

「也不是。「

白月影:「......」

咔嚓,咔嚓!

在他們身後突然傳來怪異的聲響,白月影皺眉,這聲音咋那麼熟悉了,快速回頭一看,一隊排得很長的喪屍隊伍,緩緩而來,她猛地拉住自家老爹:「別想了,現在咱們可是鬼差,怕什麼。

魔行烈看着身後沒有人管制而自動成排的喪屍,一副破釜沉舟的口氣:「算了,反正沒有別的辦法,與其我們漫無目的尋找,不如冒險一回。」

言罷,兩人正站在原地,相視一望。

驀地。

天際黑雲翻滾,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空中飛舞發出了尖利的嚎叫。

在那一片漆黑如墨的天地之間,一眼望不到陰兵隊伍,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步伐一致,氣質同步,猶如一條長長的爬行的黑龍,充滿震懾性的衝擊感。

每一個陰兵皆身穿綉著同樣圖案的黑色錦袍,隨着視線的拉近,一頂由八個鬼差共同抬起的轎子,緩緩印入他們的視線之中。

血紅色的珠簾從轎子頂端一瀉而下,繁瑣卻不繚亂的帶暗色紋理布包裹着整個轎身,明黃色的窗紗隨風搖曳,露出一個風華不二的男子,閉着眼睛好似在假寐。

紫色曲卷的頭髮掩映在他的額上,好像蒼瞑的暮色,籠罩着昊天中的晚霞般妖嬈魅惑,斜飛英挺的墨眉,細長的鳳眼,削薄輕抿的紅唇,如玉般的臉龐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白瓷。

這位男子透著淡雅的書卷之氣,七尺身軀足以頂天立地,妖精般的美艷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美麗卻不娘氣,妖嬈卻又疏離。

那架勢,好似暗夜勾人魂魄的妖精。

定眼一看。

「那是....」

被男子美貌深深震撼的白月影,只覺得全身被一股洶湧澎湃的海水衝擊進腦門,大腦一片空白,獃獃的站在原地,上下品茗。

白月影腦中不至自覺的聯想到:「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的詩句來形容。

相對於白月影的痴迷,魔行烈黑濁的瞳孔猛地急劇收縮。

慕容褀,枉死城的執掌聖君,是冥界唯一可以與判官比肩的人,身份尊貴,法力通天。

難怪,此人有這麼大排場。

他的手輕輕的拐了一下,自家發花痴的女人,垂下頭壓低着聲音:「閨女,現在可不是你發愣的時候。」

回過神來的白月影,學着身旁之人的樣子,垂著頭,恭敬的站在原地:「老爹,這個人是誰?」

「慕容褀,枉死城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君,為人陰晴不定,圓滑老練,是一個比判官還讓人難以捉摸的人,閨女,我勸你,最好跟這個人保持距離,以免暴露身份。」魔行烈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白月影眯了眯眼睛,嘴角微抽:」老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愛美之心?

魔行烈:「.....」

那有人用美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的。

「閨女,頭輕微的抬一點,帽子要掉了。」

聞言,白月影手疾的理了理頭上的帽子,待到轎子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掩去目光的中對帽子大小嚴重不滿的神色,上前恭敬的行禮:「小的參見聖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

魔行烈猛然驚愕,這丫頭是吃錯藥了嗎?

慕容褀沒有說話,坦然的接受着這別具一格的行禮,一襲青玉色的衣袍更顯沉靜優雅,隨意的變換了一個姿勢,如水眼波在暗淡的光線中,剎那間如同泛開的湖水一般波瀾綻開。

千歲千歲千千歲!他只能活這麼久嗎?這個聲音很娘的鬼差,有一種想要人一探究竟的衝動,畢竟,冥界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愚蠢的傢伙存在了。

「抬起頭來。」

慕容褀色淡漠如水的命令道。

白月影;「.......」

眼眸一凝,自己難道被人發現了嗎?緩緩抬頭,掩飾中目光的的慌亂,直直的望向對方,沒有說話。

慕容褀的眼睛微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這人雖然沒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不過帶着稚氣的臉上、被長而卷翹的睫毛點綴的分外美麗,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仿若天上的星辰般靈動。

露在外面的玉脖,透著一股淡淡的處子之香,神色一凜,這是一個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邪氣,如此有趣的人兒:「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本君身邊,服侍左右。」

眼神一縮,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竟然被這個人點名去當奴隸,情勢所迫容不得推脫,白月影重重的朝着那個人行了一個禮,心中無聲的咒罵,你大爺的。

「小的遵命!」極其虛偽的回答道。

他可沒有錯過這個女孩,嘴角微微抽搐的動作,慕容褀黑眸中流轉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還愣在原地幹什麼,」慕容褀厲聲的冷喝,眼中帶着不可違背的高貴:「難道你還要本尊請你上轎嗎?」

「哦。」白月影木乃的回答。

偏過頭,撓了撓後頸,迅猛的對着自家老爹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靜觀其變。

收到暗示的魔行烈,也同樣回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

兩人無聲的交流,可以說的上一氣呵成。

就連身為聖君的慕容褀都未曾感到有一絲的不對勁。

白月影抬步走上轎子,淡定的坐在門口,打量的目光四處流轉,我的個乖乖,這裏面還真是極具的奢華,和田玉制的玉塌,金色楠木做的桌椅......

這頂轎子該多值錢啊!白月影眼巴巴的看着,手悄悄伸到身後,用力的扣著身後鑲嵌的如同鴿子般大小的寶石。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褀冷然的問道。

突然其來的聲音,讓白月影收后的手微微一僵,雙眼淡定的一笑:「小的名叫,張三。」

慕容褀:「.....」

還能找到比這更為簡單的名字嗎?

「為何叫這個名字?」面若含冰的盤問道。

「我信張,在家中排在第三位,自然父母就想到了這個簡單的名字。」白月影眼睛都不帶眨的回答道。

眼底湧起一抹玩味的眼波:「那前面兩位是不是叫做,張一,張二。」

「不是。「

「哦,那是什麼。」目不斜視的楸著。

白月影淡定的看樂廢話一大籮筐的人:「老大叫張開,老二叫張揚。」

原本的意思就是,張開你的雙手,揚起頭,磕三個響頭。

慕容褀:「.....」

高大的身影俯視着她:「把腳移開,沒看到你擋着本君的路了嗎,作為一個標準的手下,你現在是不是應該……」

回過神來的白月影,才感覺到轎子早已停了下來,於是,走出無比奢華的轎子,掀起轎簾:「請,聖君下轎。」

我的個乖乖,這段時間她這是犯了太歲了嗎?成天沒事儘是做一些,伺候人的活。

唉!

看着走在前面如帝親臨的人,機械的跟上,先暫時委屈幾天,等過了風頭以後在想辦法出去,寄生於此人身邊,就算那陸判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會想到,她和自家老爹潛伏到了他死對頭身邊。

砰!

忍着臉上的痛意,白月影手如雷電般快速,扶住將要搖搖欲墜的帽子。

該死!

等沒人的時候一定要找一根又粗又長的線,將這個礙事的帽子給牢牢的固定。

走在前面的慕容褀頗為不解,回頭直直的看着,疼的眼淚直竄白月影。

「怎麼,著帽子不合適嗎?」

「沒有沒有....剛才是小的用力過猛在導致被帽著撞到,跟帽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白月影對着慕容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聖君是干大事的人,別為小的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礙了你的眼睛,小人實在是承擔不起。」

慕容褀微一笑一笑,有着股不分性別的美麗,驚心動魄的魅惑:「真的?」

一個勁的點頭,白月影非常確定:「真的,比珍珠還要真。」

「可我怎麼看到你比這個頭盔要小很多!」

「回稟聖君,小的是因為最近一直拉肚子瘦的,等小人過了這幾天,一定又會重新長回體態健碩的樣子,這頭盔正好不大不小剛剛好。」

「哦!」

「那樣怎麼樣,才能儘快的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白月影眼中閃過一抹慧黠:「吃肉,一天來兩隻老母雞,不出七天,小人保證能恢復顏值巔峰的時刻。」

「哦!依本君來看你還是保持現狀就好,老母雞那種大補,唯恐你虛不受補,凡是要講究細說長流,小三子,不一味追求顏值,身體健康才是大事。」拍了拍白月影單薄的肩膀,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落下的手一次比一次重,目光幽幽轉寒,眸中蘊著寒霜。

果然,是個女的。

看來那個老傢伙,這次一改常態,轉用美人計。

「.......」這簡直是在說屁話!

白月影現在的心情無比的糟糕。

「你的模樣看起來好像很失望。」

「此話從何說起?」

「就當本君從未說過好了。」

白月影動了動嘴,終究沒有把想要罵出口的話說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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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萌妻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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