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第 175 章

175.第 175 章

禁慾一年的男人折騰了大半夜,也或許是整夜?蘇箬芸記得不太清楚。

她迷迷糊糊的睡去時,齊錚還在她身上賣力的耕耘著,不斷的柔聲哄騙說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卻又說着同樣的話欺了上來,可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的確是不可信的。

蘇箬芸睡得很晚,但一早還是在同樣的時間醒了過來。

她心中牽掛着孩子,見齊錚還在熟睡,便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翻身下床。

可一隻腳剛剛踩到腳踏上,另一隻腳還沒來得及放下,一條修長的手臂就從身後環住了她,滾燙的身子隨之貼了過來。

「去哪兒?」

齊錚啞聲道,手指在她腰間的軟肉上輕撫。

蘇箬芸笑着回頭,輕聲道:「去給你做早飯,餓了吧?」

齊錚輕笑一聲,坐起身來,將她的身子稍稍提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咬着她的耳朵說道:「不老實。」

明明想去看阿佑,卻說是給他做早飯,真當他這麼好騙么?

蘇箬芸剛剛起身,還未來得及穿衣,身上此時只隨意披了件昨日脫下的衣裳,皺巴巴的掛在身上一碰就掉。

齊錚不過隨意將她往懷中抱了抱,那衣裳就滑落下去,兩人再次赤誠相見。

她感受着齊錚緊貼著自己的灼熱,蹙了蹙眉,微微掙扎:「阿錚,你都鬧了大半夜了,還不夠嗎?」

「我之前還憋了一整年呢,你說夠不夠?」

齊錚義正言辭的道,將她的身子攏得更緊,讓那處跟她貼的也更近。

「阿錚……」

剩餘的反駁被齊錚吞了下去,許久才鬆開她紅腫的唇,一手從身後繞了過去把玩她的豐盈,一手引導着她的小手探向自己身下。

「乖,送進去。」

蘇箬芸不肯,他邊不斷地來回輕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聽話,送進去,待會兒就放你去看阿佑,嗯?」

糾纏廝磨了半晌,蘇箬芸終究是拗不過他,如他所願。

齊錚滿足的輕哼幾聲,一邊扶着她的腰肆意動作著,一邊輕輕按着她的脖子,半迫她低頭去看那糾纏在一起的地方。

「小滿,看見了嗎,」他啞聲說道,「你是我的,從裏到外都是我的。」

蘇箬芸對他現在越來越多的惡趣味十分無語,只能咬唇承受着,兩手緊緊抓着他的臂膀,輕吟出聲。

齊錚似是對她不予回應的態度感到不滿,又狠狠動作了幾下,問她:「是看不清嗎?那我帶你去看清楚。」

說着就這樣托着她的兩條腿將她抱了起來,抬腳向房間的另一側走去。

蘇箬芸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他從后託了起來,下意識抬手向身後繞去,勾住了他的脖頸。

這姿勢實在是讓人羞恥,偏偏齊錚還並未從她身體里完全脫離出來,走動時的感覺就越發奇怪。

蘇箬芸本就驚慌,待看清他要帶她去哪兒之後更是大驚失色,紅著臉拍打他的手臂。

「齊錚你瘋了嗎!放我下來!」

齊錚勾唇一笑,在銅鏡前停了下來,看着鏡中的自己和懷中羞紅了臉的小女人,低頭湊到她耳邊道:「你說過等生完孩子想怎樣都隨我的,我現在就想這樣……」

說完就著這個姿勢衝撞起來,將懷中的人撞得連連驚呼。

蘇箬芸平日裏再如何強勢,此時也忍不住羞惱起來。

可齊錚卻死死的箍着她的兩條腿,任憑他如何掙扎求饒也不肯將她放下。

「阿錚,你別……別這樣,求你了……」

她在喘息的間隙啞聲求饒,聲音因為他的衝撞而支離破碎。

齊錚的呼吸比往日更加沉重,胸膛滾燙的如同一塊兒烙鐵,緊緊貼在蘇箬芸的後背,額頭滑落的汗珠順着臉頰滴落在蘇箬芸的鎖骨,又順着那好看的線條滑向挺起的山巒。

「小滿,你睜眼看看,看看我就放你下來。」

蘇箬芸搖頭,羞得眼角幾乎逼出淚來。

「聽話,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把你放下。」

蘇箬芸仍舊拒絕,死死地閉着眼不肯睜開。

齊錚懲罰般的再次用力,攏着她的腿輕輕拋動,果然讓蘇箬芸再次驚呼出聲,唇間溢出一陣低低的哭聲:「齊錚你混蛋!欺負人!」

「你乖乖聽話,把眼睛睜開,我就不欺負你了,好不好?」

他繼續循循善誘。

蘇箬芸實在受不住,咬着唇睜開了眼,銅鏡中的景象卻讓她再次把眼閉上,將臉轉過去埋在齊錚懷裏再不肯出來。

齊錚心頭鼓脹脹的,胸腹間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衝撞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用力。

蘇箬芸被撞的哼了幾聲,哭出聲來:「混蛋!你說放我下來的!」

「好好好,」齊錚貼着她的耳畔說道,「不騙你,這就放你下來,別哭了,乖乖。」

說着終於屈膝將她放了下來,讓她的腳落在了實處,不再不上不下的懸於半空。

蘇箬芸鬆了口氣,可還沒來得及徹底站穩,就被齊錚壓在了妝台上,前胸幾乎和銅鏡貼到一起,整個人都被擠在了他的臂膀與妝台之間。

齊錚從身後再次擠入她的深處,兩手繞到她身前,胡亂的為非作歹。

蘇箬芸再次控訴他言而無信,他卻一邊親吻着她的面頰,一邊笑看着銅鏡中臉色緋紅的嬌人兒,斜斜的勾起唇角:「我說了將你放下,可沒說就這麼停下。」

房外當值的丫頭聽着屋裏不斷傳來的動靜,均是紅著臉低着頭,大氣兒也不敢出。

小雅原本有事要來找蘇箬芸,聽說她還沒起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誰知卻聽到這麼一出,忙轉身出去了。

天氣雖然越來越暖,但此時也不過是春季而已,未到盛夏,她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的厲害。

她自幼跟蘇箬芸一同長大,蘇箬芸是什麼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強勢的近乎天下無敵的小芸,有一天也會被一個男人這麼輕易的拿捏在手裏,難以翻身。

尤其那個男人在她眼裏還是個傻憨傻憨的笨蛋,當初被小芸耍的團團轉,偏偏還特此不疲的沉浸其中。

誰能想到兩年過去,他們的身份就好像換了個個兒,由女強男弱變成了男強女弱呢?

不過仔細好像也並非如此,平日裏相處時感覺還是蘇箬芸強勢一些,齊錚仍舊像以往一樣處處遷就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也就是說……只有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們才會變成這樣……

小雅胡思亂想的走了出去,沒有注意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險些跟那人撞了個滿懷。

齊鈺眼疾手快的將她扶穩,無奈而又寵溺的道:「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連路都不看了?」

小雅卻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般,猛的往後縮了一下。

齊鈺一怔,眼神有些受傷:「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小雅拍了拍面頰,強自鎮定的道。

齊鈺見她不願說,也不勉強,從懷中掏出一張包裹成一團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給,南邊兒新上市的櫻桃,已經洗乾淨了。」

誰知小雅見了那櫻桃,愣怔片刻,忽然如同見了鬼一般,轉身就跑,邊跑邊道:「以後別再給我果子了!我不要!」

她才不要像小芸那樣被一個男人掌控,她要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的,只有男人在她面前低頭的份兒,絕沒有她哭着向一個男人求饒的時候。

齊錚舉著櫻桃呆愣在原地,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怎麼回事?前幾日還好好的呢,小雅還吃了他帶給她的脆棗,他偷偷地去牽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

怎麼……怎麼一轉眼,就全都變了?

…………………………

齊錚與蘇箬芸並不知道自己剛剛的纏綿對外面的人造成了什麼影響,自然也不知道齊鈺受到了什麼打擊。

一番**后,蘇箬芸早已徹底癱軟在了齊錚懷裏,連沐浴更衣都是他親自為她打理的。

齊錚知道剛剛鬧的過了,怕再繼續下去會真的惹怒了她,強忍着才沒有在沐浴時再要她一回。

可饒是如此,蘇箬芸還是氣得不輕,躺在床上轉過頭去不肯理他。

齊錚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髮,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手上拿着一個木盒,邀功般的捧到她面前。

「小滿你看,這是什麼?」

蘇箬芸不理,他便爬到床上,將床幔放了下來,來到另一邊。

木盒裏一顆圓潤的珠子,要兩手才能捧住,在昏暗的空間里發出瑩瑩的光芒。

蘇箬芸起身,輕撫那珠子光滑的表面:「這是……」

「是景錫那個曹掌柜送你的夜明珠,你把它拿來當成誘餌引榮郡王上當,我又想辦法拿回來了。」

「什麼?」

蘇箬芸一驚:「你拿它做什麼?若是被皇帝發現了,那……」

「沒事沒事,」齊錚忙安撫道:「這是我光明正大拿回來的。你也知道,榮郡王謀反一案雖然早已蓋棺定論了,但後續事宜卻一直沒有解決完,畢竟他這些年貪下的產業實在太多了,涉及到的人事也非一時半刻就能全部捋清的,所以我前些日子一直都在處理這些事,直到近日才算了徹底解決了。」

「陛下問我想要些什麼封賞,我說我年紀輕,身份地位卻已經不低,實在不願再加官進爵惹人注目了,不然樹大招風,反而不美。與其給我官位和爵位,還不如來些實在的,賞我些金銀珠寶什麼的,比如字畫啊,玉器啊,或者夜明珠之類的。」

「陛下一聽就知道我在說什麼,笑話了我幾句就賞了我一堆東西,其中就有這顆夜明珠。」

蘇箬芸之前為秦襄送嫁,將自己所有的夜明珠都送給了她,卻唯獨留下了這顆最大的。

不是她不捨得,而是因為這顆珠子並不是她自己尋來的,是曹興夫婦送給她的,代表着兩位老人家對她的一片心意,她不好轉手就把它送給別人。

後來因為要設計榮郡王,不得不拿了出去,她雖然並不覺得心疼,但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沒想到,這顆夜明珠現在竟又回到了她手裏。

齊錚倒是沒想這麼多,他只是在從滄朔回到大梁的路上,覺得小滿似乎不大習慣車裏沒有了夜明珠。

雖然需要燈光的時候也可用燭火代替,但是到底沒有夜明珠來的方便。而且燭火再好,在馬車這種空間狹小的地方也難免會有些味道,舒適程度上也遠遠不如夜明珠好,所以他後來讓人把這顆大珠子拿了出來,暫時放在車裏替代以前那些小珠子。

後來這顆珠子也沒有了,他就思量著要再尋些夜明珠來給小滿鑲到馬車裏才行。

可是這樣的珠子本就一珠難求,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就算是找到了,一顆兩顆的太小了也不夠亮。

他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顆被作為誘餌送到了榮郡王手裏的珠子。

可是這顆夜明珠是榮郡王和顧浩珉來往的證據,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再加上它本身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寶,既然已經被送到了宮裏,就更不可能輕易奪回了。

所以與其想辦法暗度陳倉,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直接討要。

「你就這麼有把握陛下會把它賞給你?」

蘇箬芸挑眉道。

「那當然!」

齊錚笑了笑:「就算不看在我立下的功勞的份兒上,只看在你之前那麼大方的送了九顆夜明珠給靖康公主作為陪嫁,陛下也不好意思不把這顆夜明珠賞給我。」

「那些夜明珠雖然都沒有這顆大,但也是極為難得的珍品,更何況還是整整九顆!陛下總不好讓人說他還不如一個小女子大方吧?」

蘇箬芸輕笑:「你這是挾恩圖報,也不怕陛下記恨你。」

「怎麼會,陛下九五之尊,就算略有不舍,也不會為了這等小事心存怨念。何況我沒要任何官爵上的封賞,他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蘇箬芸聞言再次抿唇輕笑,心中是難言的歡喜。

在權勢與她之間,齊錚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前者,只為了一顆夜明珠,就捨棄了唾手可得的利益,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更不是每一個男人都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去做的。

她傾身靠在他的肩頭,環住他的腰,喃喃低語:「阿錚,謝謝你。」

齊錚心頭微顫,將那盒子推到一旁,回抱住她,大手又開始不老實的遊走。

「小滿,換個方法謝我吧,我……」

不待他說完,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便向他身下探去,將那仍舊擎立的地方握在手中。

齊錚呼吸驟然一沉,偏過頭去親吻她,還未吻上她的唇,身下就被猛然握緊,疼的他當即痛呼出聲,捂著那處倒在了床上。

蘇箬芸一擊得手,迅速翻身下床,站在床邊冷哼一聲。

「一顆夜明珠就想讓我忘了剛才的事?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齊錚倒在床上,額頭青筋凸起,像只大蝦似的蜷成一團,一如與她初見時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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