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錢府來人(一更)

第十四章 錢府來人(一更)

交了考卷,紀寒跨出文廟。

出了文廟之內星辰之力的的庇護範圍,天空之中的綿綿細雨便滴落在紀寒身上。

有些微冷,但很清爽。

文廟之外,此時已是圍滿了玉縣的百姓。

因為天上下雨的緣故,距離文廟不遠的器閣監考人怕百姓著涼,便動用器閣內凝聚的天地靈氣,催動通過煉器製作出來的遮雨傘在文廟附近上空覆蓋。

遮雨傘,本身並不大,可經過天地靈氣的催動之後,便成為覆蓋方圓近千米的龐然大物,而催動遮雨傘的天地靈氣,則是走煉器之道之人所不可或缺的力量,類似於文道的星辰之力,和武道的暗能量。

這些站在遮雨傘下方,圍在玉縣文廟之外的百姓,一看到紀寒出來,頓時全都沸騰了。

「出來了,出來了,紀公子出來了!」

「這就是寫出祈雨詩的紀公子嗎?據說鳴州啊!看起來好年輕。」

「天佑我玉縣啊,農田缺水了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上天讓我們玉縣出了紀公子!」

「鳴州詩詞啊,不知道寫的什麼啊,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能親眼見到寫出鳴州詩詞的人,不枉此生了。」

「紀公子,這是我們一點小小的新意,你收下,千萬別嫌少。」

「這是我兒子前兩天剛從錦官府帶回來的水果,紀公子你嘗嘗。」

「這首祈雨詩詞雖然雨水不大,但是如此下法,只需連下三日,我們玉縣這次的收成就會提高三成以上,真是多謝紀公子了!」

「一切多虧了紀公子,這一場雨下的,比幾場大型的祈雨文會都要多!」

聽著百姓們此時發自內心欣喜的話語,紀寒心裡很欣慰。

不過眼下,紀寒最想看到的,不是眼前一大片百姓們對自己的愛戴和感激,而是只想把一直和自己相依為命的雲竹那有些粗糙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四下望了望,紀寒很快在一片人海之中,看到了坐在牛車上一臉期盼的等待著自己的雲竹,而在牛車的周圍,則圍著幾個玉縣的衙役,避免百姓見紀寒不成,將雲竹圍起來。

牛車上雲竹,顯然一直都在注視著文廟出口,所以一看到紀寒出來,她便滿臉驚喜和難以置信的看向紀寒。

「雲竹!」

紀寒把書簍背到身後,朝著雲竹快步走去,原本擁擠的人群,看到紀寒走來,都不說話了,而是立即便讓開一條通道,轉而都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向雲竹。

「公子,你真的?真的寫出了鳴州詩詞?」

雲竹想迎上紀寒,可是巨大的驚喜,讓她的腳步始終邁不動。

「嗯,這次你可以安心的買發簪了吧。」

紀寒快步走到牛車前,用手握著雲竹的手說道。

「我沒有不安心過啊。」

被紀寒握著自己的手,雲竹雙眼泛紅,眼睛里溢出了幸福的淚花。

雲竹本來就生的極美,此時臉蛋上在梨花帶雨,頓時顯得更加楚楚動人,看的紀寒心頭微顫。

「我們先回家,說好了童生試之後,我們要慶祝一下。」

紀寒抽手準備扶著雲竹上牛車。

可就在此時,幾個很是兇惡的聲音卻在紀寒耳邊響起。

「讓開讓開,都堵在這裡幹什麼?」

「老爺這邊請,少爺很快就出來了。」

「爹您慢點,這次弟弟可算是為我們錢府爭光了!」

聽到聲音,紀寒沒有理會,而是先把雲竹扶到牛車上,這才回身看去。

只見在人群之中,一行人很氣派的在吆五喝六,為首的,赫然是錢府的護衛,也是跟著錢雄正打傷自己的人之一。

護衛身後不遠處,則是錢雄正一臉喜氣的扶著轎子不停說著什麼。

看到錢雄正,紀寒心頭頓時湧現出一股殺意。

「公子,我們回去吧!」

雲竹感覺到紀寒突然的變化,立即用手握住紀寒的手臂說道。

在雲竹眼裡,紀寒雖然寫出了鳴州詩詞,可畢竟還不是童生,如果和錢府產生了什麼矛盾,肯定是要吃虧的,她不想看到紀寒被錢府的人欺負。

被雲竹握住手臂,紀寒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平復,他現在已經是天賜童生,身份地位已經和往日不可而語,以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有了足夠和錢府抗衡的資本。

可天賜童生之事也不是小事,呂東柳用手段幫他掩蓋,紀寒自然不會去傻到扯掉保護自己的掩蓋。

而且紀寒很清楚,童生試兩天之後便可放榜,到時候他便擁有正式童生頭銜作為掩護,那時候,在和錢府算賬也不遲。

「聽你的。」紀寒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錢府一幫人所在的方向對雲竹說道,說罷,紀寒便準備上牛車。

不過紀寒剛把背上的書簍取下放到牛車上,錢雄正的聲音便由遠而近。

「雲竹姑娘,我這邊有禮了,紀公子,這次童生試,把握如何?這第四考,可能中童生?」

錢雄正出現的很突然,導致紀寒周圍的百姓都是一陣錯愕。

接著,很多人都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錢雄正,不少百姓心中都在暗想:

「人家何止能中童生,還寫出了鳴州祈雨詩詞。」

「搞不好,玉縣的童生案首,也是人家的。」

「這人傻了吧。」

不過想歸想,大家卻都沒開口說什麼,而是看猴子似的看著錢雄正。

錢雄正也不是傻子,他立即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可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錢雄正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便略帶嘲諷的說道:「我明白了,想必那首出縣詩詞是紀公子你寫的?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可喜可賀,今年的童生,想必紀公子是十拿九穩了,不過就算如此,紀公子你比起我那寫出鳴州詩詞的弟弟錢童,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什麼?

出縣詩詞?

紀寒比不上錢童?

這錢雄正是真的傻了嗎?

出現詩詞不是錢童寫的嗎?

難道搞錯了我,紀寒寫的是出縣,錢童寫的是鳴州?

聽到錢雄正這麼說,不少周圍的百姓都有些懵了。

他們在文廟外面,文廟裡面發生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清楚。

這裡的大多數百姓,都是看天色下雨之後匯聚的,然後互相打聽是誰寫出的祈雨詩詞。

直到呂聖離開后不久,一些離開文廟的考生才把紀寒寫出鳴州詩詞的消息傳了出去,可那畢竟是口口相傳,並未見到官府的榜文,所以此時聽到錢雄正這麼說,而且看錢雄正臉色一臉的自信,頓時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在加上剛才紀寒並未正面回答諸多百姓的問候,而是直接和雲竹準備乘牛車離開,這更加讓一小部分人心中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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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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