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時光逆流

第一百二十一章:時光逆流

止憂就這樣戰勝了傷刑嗎?

盲刑眼見止憂漸漸顯露出身體,內心已經有了一絲絕望的恐懼,他顫聲問道:「傷刑呢?你把傷刑怎樣了?」其實在盲刑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他還心存一絲僥倖,一絲僥倖……

止憂舉著手中的玉簪,又一次輕輕地敲在止憂戒上,在清脆悅耳的響聲完全停止后,止憂才說道:「恐怕,今後你再也無法見到傷刑了。」止憂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顯,盲刑雖早就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

讓人大感意外的,是盲刑在顫抖后,居然立即冷靜了下來,而且冷靜得讓人感到有一絲詭異。「或許,你該解釋下剛才的那幾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盲刑異常沉著地問道,「這場比試,確實是你們贏了,總要讓我知道,我天族的傷刑,到底輸在哪裡,會輸得如此徹底,連命都丟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盲刑竟然悠閑地背負了雙手,顯得無比輕鬆。

斬玉這才注意到,盲刑自己斬斷的手臂,竟然又長了出來。

盲刑的話,斬玉和止憂都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盲刑是在了解對手的底細。其實論真實的修為,傷刑估計是高於止憂的,但是,傷刑敗了,因為傷刑完全不了解現在的止憂,而止憂卻對傷刑可能用出的招式,了如指掌。可以說,止憂的每一招,都是專門為傷刑準備的。

斬玉想要拒絕盲刑的要求,於是說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有什麼好……」

「無所謂!」止憂竟然打斷了斬玉,拉著斬玉的胳膊說道,「藏著掖著,反倒顯得失了我們的風度,他的對手是你,就算是告訴了他,也無所謂,我知道,你一定會像吃他胳膊那樣,把他整個人都吃掉的。更何況,玉,不要擔心他在拖延時間,放心,傷刑的命,他絕對救不回來。」

止憂所指,自然是在卧龍場龍家大院里,吟浪用「四象境」的力量,逼得盲刑自斷其臂,斬玉生生將那斷臂吞下的事情,當時止憂並不在場,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斬玉聽到止憂的話,想到的,卻是血海深仇,正是盲刑,奪取了斬玉雙親的性命。

斬玉沒有再說什麼,望著止憂,靜靜地放下了雙手,然後往前幾步,直面盲刑。

估計斬玉已經等不及要把盲刑吞下肚子了。

止憂站在斬玉身後,說道:「盲刑,你們天族得天厚愛,掌握著時空的力量,可以說是寰宇八界內最具有優勢的力量,不僅能撕裂空間,還能逆轉時間——不過,我勸你還是死心吧,你的雙手背負在身後,自然是在醞釀你們天族最為厲害的招數,想要把時間扭轉到傷刑死亡之前……」

止憂自然是猜對了,她話音還沒有落,盲刑已經出手了。

「我天族人,可沒那麼容易死!」盲刑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時光逆流……」

這「時光逆流」四個字,不知道是某個招數的名字,還是盲刑想要讓時間倒退,總之,伴隨著這四個字從盲刑的牙縫中擠出來,盲刑一直藏在身後的雙手,終於發動了這逆轉時間的招數。

只見無數的光線,像陽光一樣,從四面八方向盲刑彙集,這些光線閃耀著白光,源源不斷地一盲刑為中心流動,猶如百川歸海。在這個流動中,止憂全身突然冒起了白光——不,是止憂整個人,漸漸開始融化,像流水一樣,向盲刑流去……

斬玉心裡一驚,正要伸手去拉止憂,正在融化成光線的止憂柔聲說道:「不要緊……」然後,止憂的身體完全融化,流水一般,流進了盲刑的身體中。

「時!光!逆!流!」盲刑一聲大喝,整個身體發出了烈日般讓人不敢逼視的強烈光芒,所有人都無法再睜開眼睛。

「轟!」一聲清響,強烈的白光炸裂了,光線開始四散飛舞,如氣流一般,朝著各個方向飄散開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眾人看見了剛才止憂和傷刑對決的位置,開始慢慢出現一個光門,那是止憂的「大遁空之術」。接著,止憂倒退著,從光門中退了出來,手裡舉著玉簪,一步一步從光門中倒退著飛出來——這完全是剛才情景的逆時間回放。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著退出光門的,就會是傷刑,然後止憂的玉簪會從傷刑身體中抽出來,然後,止憂會回到傷刑身前,然後……然後一切都會時間倒流,回到傷刑絕對安全的時候……

這「時光逆流」哪裡是人間的力量?如此逆天的力量,怎麼可能出現在寰宇世界內?

在繼續飄散的光線中,止憂已經完全退出了光門,盲刑枯木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大遁空之術」形成的光門,嘴裡念叨著:「傷刑,回來吧……」一運力,光線的飄散更加劇烈,止憂的身體已經回到了她出現在傷刑身後時的那個位置,正在將玉簪前刺——但是,卻不見傷刑的影子。

「這不可能。」盲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量,狠命催生著時空之力,去維持「時光逆流」的繼續,在「時光逆流」的影響下,止憂回到了剛才處在傷刑對面時的位置,並一直後退,後退到她在傷刑使出「滄浪空門」時同時使出「大遁空之術」的那一個時間點,但是,沒有「滄浪空門」出現——直到止憂又回到了斬玉身旁。

盲刑終於絕望了,雙手一松,跪了下去。他知道,傷刑絕不會再出現了。

盲刑一撤去力量,世界立即恢復了本來的樣子,止憂依然捏著玉簪站在斬玉身邊,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世界上少了一個傷刑。

看著盲刑悲切的樣子,止憂和斬玉沒有半點的惻隱,只是一種痛快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是一種大仇得報的酣暢淋漓。

「盲刑,你的時光逆流果然厲害,但是依然帶回傷刑。」止憂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麼嗎?」盲刑無力地撐著地面,胸膛在急劇地起伏,一看就知道是極度勞累,這「時光里流」,如此逆天,怕是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了。

止憂忘了斬玉一眼,徵求了斬玉的同意,繼續說道:「我記得你剛才說傷刑就要能開創出屬於自己的空間了對吧?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屬於自己的空間』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我在將傷刑推進我的『大遁空之術』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竟然一直都擁有著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盲刑怔住了,抬起那雙早已沒有了眼珠的眼睛,愣愣地說道:「你說什麼?你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止憂舉著手中的玉簪,說道:「是的,自己的空間。這根玉簪,就是屬於我的那片空間的鑰匙。」

見斬玉、盲刑已經那一大片元獸疑惑不解的樣子,止憂繼續說道:「原來,我的那一片空間,就在我的止憂戒中,我手中的玉簪,便是打開止憂戒這片空間的鑰匙。這根玉簪和止憂戒,一直都在我的身上,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知道了他們的用途,這全都是我傳承了止武衣缽的……」

「這麼說來,傷刑還關在你那枚戒指里?」盲刑就像是又看到了希望,「我若是殺了你,將那戒指和玉簪搶過來,是不是就可以將傷刑放出來?」

止憂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不好意思,第一,你殺不了我;第二,止憂戒和玉簪,你也絕對搶不去;第三:傷刑已經完全融化在我的那一片空間中,成為了空間的塵埃……」

「你撒謊!」盲刑的聲音凄烈而暴躁,但是大家都聽得出來,盲刑雖然在說止憂撒謊,可是語氣,已經出賣了他,他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

在盲刑用出「時光逆流」這樣的招數后,依然沒有救回傷刑,他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止憂繼續說道:「我沒有撒謊,你看,我和傷刑第一次交手,我逆反了傷刑的血刺為己所用,其實並沒有逆反,只是放那些血刺進入了我自己的空間,然後再放它們出來。第二次,傷刑利用『鏡面逆門』的高階形式『鏡面逆空』,想要把我推進『混沌時空』,我是怎麼躲開的?我只是把自己,藏進了我自己的空間中。特別是這第三次,在我的進攻下,傷刑想利用『滄浪空門』阻滯我的身形,我早已料到這一點,於是同時施展『大遁空之術』,反而將傷刑的『滄浪空門』整個吞噬,然後繼續利用我的『大遁空之術』將我的身體,傳到了傷刑的背後……」

止憂解釋到這裡,眾人才算明白了剛才一系列的變故,是怎麼一回事。

「我推著傷刑進入我的『大遁空之術』,便是將他帶到只屬於我止憂的那一片空間中。」止憂的語氣明顯有些激動起來,「那一片空間,不屬於任何一屆,不屬於寰宇世界,不屬於任何我們所知道的空間,甚至不屬於『混沌時空』。」

止憂舉著玉簪,抬頭望天,神情肅穆地說道:「這一片空間,獨立於寰宇世界之外,只有這根玉簪,才能開啟,所以,盲刑,你的『時光逆流』再厲害,也絕對無法帶回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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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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