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今酒中極品
兩月後，老爺子好不容易請到了一個叫陳其的落魄文士來教導我讀書識字，而武師跟本就找不到，只有倆潑皮前來應聘！我只得作罷，只好每天在小院子里，扎點馬步來鍛煉身體。
陳其來到楊府已五個月，雖說他是我的老師，可就是沒有做老師的感覺，因為其收的我這個學生太聰明了，所教的字只說一遍，我就認識了，稍講解一下就明白其中意思，而且我的見解有時候還比陳其自己所領悟的要高明，近期更甚，都搞不清楚是誰在教誰。
說句老實話，陳其都有點不好意思再教下去了！但考慮到他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離開楊府後，很難再找如此悠閑地差事，而我家待他也不錯，還很尊重他，再說老爺子及學生我只求識字就行，我認識的字又那麼的多，那是他陳其教導有方啊！也算是盡職盡責了！於是陳其就打定主意，繼續留在我家混日子。
陳其哪知人家我已經是很藏拙的了，除了極少數個別繁體字不認識外，其它的漢字大都認識，因為後世的港台歌手的MTV碟片滿大街都是，我本就喜歡聽港台歌曲，所以我認識的繁體字很多，區區繁體字對我來說，豈不是小菜一碟！我的書法則更牛，在小時侯就被父親逼著練習毛偉人的草書！開玩笑，毛偉人的草書字體多牛啊！為了不鋒芒畢露，我只得寫正楷書法，毛體草書留待以後向我的文臣武將顯擺。
這天，陳其微眯著眼，聆聽我頌讀枯燥乏味的《左傳》，對於古時的書籍，我是毫無半點興趣！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也只得耐著性子學習、頌讀！沒辦法啊，誰讓我的年紀還很小呢！而我最想學的兵法、及兵書上所述的排兵部陣，及不同於現代的各種軍旅事項等知識，而陳其對這方面的知識，也是所知不多，只能照本宣科。
此時，我見老師陳其正在夢周公打瞌睡，而我自己又無心學習古文，心想何不出去散散心，便輕聲對老師道：「先生，醒醒！」
老師陳其被我弄醒后，打著呵欠問道：「哦，有何事？」
「起稟老師，學生見今日風和日麗，想出去走走，不知老師是否准許？」我對這個在我家混光陰的陳其說道。
陳其稍微思索片刻后，說道：「好吧，如此小小年齡便苦讀詩書，已經很難為你了，為師象你這般大時，還啥都不知道，就是整天玩耍，你想玩耍，就玩去吧，但是必須向老爺稟報並經允許！」陳其說的這話有點推卸責任的味道，哪裡象是為人師表做人家老師的人，跟後世的那些混光陰和見錢眼開的教師差不多！不過，這樣不負責任的老師，我喜歡！誰他媽的，願意學那令人頭疼的古文，誰學去，反正我不喜歡學！
「如此，學生就去稟告家父。」我暗自高興，這下可解放了！去稟報父親那還不是走過場啊，還會有不同意的么？呵呵！說著就帶著侍從楊喜及小翠一溜小跑找父親去了。
老爺子毫不猶豫地對他的寶貝兒子我說道：「好好！吾兒也該放鬆一下了，也后不必向為父稟報了，想玩就玩，告訴陳先生就可，玩耍去吧。」
而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了，聞言后，便高興地出去玩了。我邊走邊想：如此混吃等死，不是辦法，眼看甲子年就快到了,而自己還一事無成，主要是自己年齡太小，要做的事跟本就沒人相信,更別說招小弟了，看來只有先掙錢、積聚力量以後再說。對！先掙錢，老爺子不是喜歡喝酒嗎，老子就烤酒吧，多餘的，讓家中的雜貨鋪賣掉，反正這家產遲早是俺的，老爺子是不會貪圖自家兒子這點小錢的！
我想到就做，於是我就讓楊喜到賬房拿兩千個大錢，再找倆下人一起去小鎮上買材料。
來到鎮上一看，跟本就沒有用來蒸酒的大蒸具出售，只得買了一個洗澡桶，準備回家后，把洗澡桶底子敲掉，讓下人用竹片編個大蒸底，換上后，就能當蒸具用。再買了點釀酒用的酒麴。由於鎮上並沒有其它零嘴吃食賣，我只得為下人們每人買了五串糖葫蘆，四位隨我來鎮上的下人，啃著剛賣的糖葫蘆，美得四人合不攏嘴！
回到楊府後，老爺子見我買個大澡桶回家，便問道：「興兒啊，家裡的洗澡桶又沒壞，你買新澡桶幹啥呀？」
「回稟父親，前幾日孩兒在書房裡看見一冊舊竹簡，上面所書的烤酒法甚新穎，孩兒想試一下該法烤出的酒是否如書上所書的那般好。唉！可惜這冊竹簡被孩兒弄丟了。」我可不想被父親追問我從何學的這些雜學，連書也說弄掉了，省得麻煩。
老爺子摸著鬍子,心想反正家裡有的是糧食，成與不成都無所謂，便說道：「兒啊，你想幹啥都行，只是你力氣太小，你只需指導下人干就行，不准你親自動手，否則為父可就不允許。」
我可是就等這話，忙笑著對父親道：「那是，孩兒這才多大啊，打死俺，孩兒也不會親自動手的，請父親放心！還有此事需要保密，那釀酒的後院，從今後除父親及這四個忠心耿耿的下人外，其它閑雜人員禁止通行！」老爺子經商多年，也懂這事的利害性，只是有點不信我能用啥好方法釀出好酒來，很勉強地應允了。
半月後，我用蒸溜法釀造的酒，還沒出酒，就聞著一股很強的酒香，我見了后，忙命小翠請老爺來，準備品酒，將就讓老爺子震撼一下！啥是烈酒！
小翠剛剛走出後院，插在蒸桶內的竹管就流出酒來了，不消片刻功夫，就流出一大水桶！而此刻，老爺子得到侍女小翠的稟報后，剛好跨進正在釀酒的後院。
老爺子端著新釀出的酒，象平時那樣，一仰首，便猛飲了一大口。老爺子飲下新釀的烈酒後，那表情別提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感慨道：「如果這叫酒的話，以前喝的酒那簡直就是白開水！」開玩笑，老爺子端著喝的酒是頭酒，起碼有六十五度，跟漢代飲用的酒水能比嗎？
但是震撼歸震撼，我父親不愧是老奸商，隨即便正色喝道：「楊喜﹑楊翠﹑陳四﹑劉三爾等四人，從今後，就跟隨於公子左右！今日之事，若有泄漏半點，哼！另外陳四、劉三賜楊姓，名就讓公子給爾等取吧。」
我知道父親這讓我施恩於陳四、劉三，於是我給陳四取名楊宏，劉三取名楊福,待新釀的酒出完全出盡之後，我留下楊宏等四人善後。
而我則與父親來到父親的書房內密談，老爺子望著我，說道：「孩子啊，你弄出的這酒對咱老楊家來說，真是天大的功勞！想過要怎麼辦嗎？」
我因為知道黃巾之亂距今不到六年，便打主意忽悠老爺子壯大我家的武裝力量，以此擴充實力，就對老爺子說道：「父親莫高興得太早！此酒對咱家是福是禍還未知，咱家無權無勢，無兵馬只有商隊，防衛力量薄弱，萬一有官員、豪族打此酒的主意咋辦哦？」
父親捋著鬍鬚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便接著說道：「所以，孩兒想給這酒兌點水，只要比市面上所售的酒梢好點就行，價錢跟市面上的酒價一般，甚至可略低一點，按一比四勾兌后，拿到市面上出售，咱家都賺翻了，咱家就等著數錢咯！而沒兌水的烈酒，取名燒刀子，用來送禮攏絡人，對外就說是咱家商隊在海外買的！
至於那幾個下人，孩兒絕對不准他們踏出府門半步，直到孩兒認為四人對咱楊家絕對忠心耿耿！另外，再擴充商隊護衛力量及家裡的護院家丁，爹爹意下如何？」
老爺子聞言后，發愣了！心道這還是不到五歲的孩子嗎？處世如此老練，各方面都考慮到了，特別是兌水一事，比俺這老奸商還他媽的奸詐，真是老虎養的豹子兒啊！還想招兵買馬，想幹啥！唉，不管了，就依你吧。
老爺子沉默片刻就說道：「商隊護衛就不擴充了，護院力量到是必須要加強，其它的就按你說的辦。哼！官員、豪強想打此酒的主意，沒那麼簡單，老子還有密秘力量，誰敢妄動，老子要他後悔來人世走一遭。」父親說完后，臉上露出一副自信的樣子。
「還有就是請武師教孩兒武藝，孩兒聽說譙國譙縣的許家莊，有一壯漢叫許褚，力能伏虎；另外，陳留還有一個叫典韋的，也是武藝超群，此二人如能投奔咱楊府，是做護院或保鏢的得力幹將，或指教孩兒武功也不錯。」我又在YY著招小弟啦。
老爺子隨口道：「嗯，那許褚為父倒還聽說過，至於那典韋嘛，為父還不曾耳聞。不過，咱家既然要擴充護院力量，回頭就讓你姐夫途經譙縣、陳留時注意尋訪，只是那許褚怕不太好請啊，譙縣的許家那可是大族，未必瞧得起咱商戶人家。」
我聞言后，很卑鄙地說道：「父親忘了咱家的酒了，如此好酒，怕是皇帝老兒也未曾喝過！只要拿出兩壇未兌水的好酒，再告知其只要向咱楊府效勞，如此好酒隨喝，還有薪金可拿，還怕其不就範！典韋是至孝之人，其家境很不好，我們再答應供養其母親，如今的他到那去找這樣的好事！」汗！許典二人如果知道我如此看待他們的話，不氣死才怪哦！
老爺子說我楊府還有其它的密秘力量，到底是什麼樣的助力啊？官方絕不會幫助咱家的，那幫混蛋除了吃卡要外，還會幹啥好事，關中老家的族人，聽父親口氣是指望不上的，還有甚麼助力呢，該不會是泰山賊吧？
啊！泰山賊！是了，我楊府商隊走南闖北的，哪會有不結識賊寇的喔，搞不好楊府還是專給這些賊寇銷贓的，要不就是一夥的，哎喲！看來咱家的水還真深啊。
老爺子見自家兒子又在走神，心道這臭小子又在打啥壞主義了,便問道：「想啥呢？」
「哦，沒，沒想啥，只是不知哪天才能會會，佔據在泰山上的各位英雄好漢，我好期待喔！」我存心作弄一下老爺子。
老爺子聞言后，笑道：「不怕泰山賊把你宰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老爺子說完后，心道造孽哦，你這孽子的聰明才智，對我楊家真不知是福是禍啊！老子才提一小句，你這小子竟然算出老子跟泰山上的兄弟有關係，竟然還敢尋老子開心，不過老子喜歡，真是老虎養的豹子兒啊！
我則嘻皮笑臉地說道：「孩兒等許褚，典韋來了后，再挑個時間去泰山還會不行啊，再說了，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公子去泰山！還有父親你呢，泰山上的各位英雄好漢，應該會給父親幾分面子的吧！」
老爺子正色道：「不許瞎說，外人知道后，是會掉腦袋的。」
「父親說真的，泰山的人，靠得住嗎？如可靠的話，那可真的是發了！孩兒可在泰山上鍊鋼，打造兵器，按古書上說的方法煉出的鋼鐵,用來打造的兵器，那個鋒利哦！」我又開始忽悠便宜老爹了。
「你、你、你到底想幹啥？」老爺子驚愕地問道。
我臉不變色地對老爺子道：「現今老百姓的日子可好過，父親經商多年應多少知曉一點吧；另外，宦官把持朝政，高門大族、地主豪強勢力割鋸地方，對當今朝廷陰奉陽違，聽宣不聽調，如此形勢只需一次天災，百姓必反！大漢朝可就離敗亡不遠也！咱家何不趁此機會撈上一票？」我說完后，笑嘻嘻地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聞言后，心想這小混蛋好大的膽略，竟然想做天下的買賣，此志可嘉！便對我道：「天下大勢為父知曉，只是如今你還小，而為父的年紀已經一大把，沒必要考慮這些大事，等你長大后再說。」
「就是因為孩兒還小，如不趁年少，多多努力，壯大力量，亂世一旦來臨，咱們家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父親不想一輩子辛辛苦苦地賺錢，一夜功夫就給洗白吧，而錢財損失事小，丟掉性命才虧大了！」我可是語不驚人誓不休。
老爺子不屑地道：「沒你說的這麼嚴重！」也是的，大漢朝四百餘年的餘威還在，此時的老爺子，怎麼會相信這種沒影的事啊。
「命運只照顧有準備的人，再說孩兒只是暗中積蓄力量而已，又不是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多點準備還是好的，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孩兒打算等許典二人來后，咱們施展點小手段，使其忠心耿耿地跟隨我后，再帶此二人上泰山鍊鋼！現在先請父親告訴孩兒：父親您在泰山的弟兄心目之中的地位如何、願意效忠於咱家的有多少、忠心的兄弟在山中地位如何？」我對鍊鋼一事很看重，再說我前世的父母是煮酒、熬糖、養豬、辦小軋鋼廠、開小煤窯的主，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兒跑，鍊鋼算得上是我的強項，有資源不用，可不是我的作風。
「既然吾兒一心要積聚力量，為父也不攔你，但是必須低調再低調！其中的利害性你應知道，吾不用多說；至於山上的弟兄全是為父收養的孤兒，老子把他們從小養兵大，對為父絕對忠心！」說到這裡后，老爺子露出了得意的笑。
老爺子端起案上的湯水抿了一口后，接著說道：「為父不在山寨時，日常事務都交由臧霸處理，要做買賣時，則由老夫謀划安排，過幾天為父要回山寨里謀劃一庄大買賣，到時也帶你去認識一下那幫兔崽仔！」老爺子說完后，一副很陶醉的樣子。看來老爺子很喜歡干那無本的買賣！
我聞言后，暗想道，哎喲！看不出老爺子竟然還是強盜頭子，兩個姐夫可能也不是啥好鳥，得抽空試一下姐夫的水深。唉！別人穿越都是帝王家、將軍啥的，而我怎麼會攤上這家強盜世家哦！不過，俺喜歡，山賊咋的，亂世官兵乾的事有時比山賊更山賊，有我在，會漂白的！還有那臧霸，也是個人材啊！一定要將其籠絡住，俺來了，你臧霸就不必給曹操買命啦，跟隨老子混准沒錯，老子會帶領你們這幫強盜打出一片天的！
此時聽到老爺子要帶我上泰山去，我連忙道：「要去，要去，近期跟著那陳先生學那之呼者也，悶得孩兒心發慌，正好去散心，將就認識一下泰山上的弟兄們。」作為一個曾經在現代混了二十多年的人，只有鬼才願意去學那古文，要不是為掩人耳目的話，我是跟本就不願受那份洋罪的。
我又陪老爺子說了會兒沒營養的話，母親就來進屋來催我父子二人用飯，並告訴老爺子，兩個女婿也被請回來了，正在飯廳等候一起用飯。
老爺子剛坐下后，就吩楊喜取新釀的酒來給家人品嘗，並將侍從揮下。
我的姐夫李雍是個好酒之人，沒注意到老爺子已屏退下人，一幅有事相商的模樣。李雍一聽有好酒，便高興地嚷道：「原來岳父將小婿招回是為了分享此酒，還是岳父待小婿好啊，有了好酒也不忘我等。」
「先嘗酒，等會兒為父有話說，就知道喝酒！」老爺子斥道。
李雍梢打量一下四周，見下人都沒在場，就反應過來是他有些孟浪了，連忙陪笑著道：「岳父莫惱，小婿知錯，聽見有好酒，就有些忘形了。嘿嘿！」
老爺子一臉正色地說道：「穩沉點，今天臨時把兩位賢婿招來，主要是品嘗下公子用新法釀出的烈酒，此酒之烈前所未見，先品酒後，再談談爾等對此事的看法！」
李雍率先淺嘗一口，隨即臉色大變，再接連飲了幾口后，臉色就開始泛紅了﹙看來李雍是個無法偷嘴的傢伙﹚李雍忍不住道：「岳…父，這…酒真是公子的新法所釀？」
老爺子答道：「嗯！還有楊興他二姐夫張揚也嘗嘗！大家都品嘗一下，如此佳釀，怕是當今皇帝也未曾飲過哦！」
張揚【此張揚非任上黨太守的那個張揚。】端起酒碗，飲了一口品嘗后，感慨道：「此酒屬當今酒中極品，如拿去出售當值二十金以上！販運到北方草原上的話，起碼能賣三十金以上！」
「那當然，此酒販賣給草原游牧民族，起碼能換兩匹上等良馬！」我時時不忘招兵買馬，什麼事都圍繞著壯大實力，對草原感興趣的也就是只有戰馬，我能不關心嗎？
老爺子道：「好了，孩子們飲酒吃飯，邊吃邊聽老夫說。」
老爺子抿了口酒,接著說道：「酒是要出售的，但是要兌水，具體怎麼兌水由公子負責指導下人操作！今後爾等有決斷不了的事，如為父不在可找公子決定，公子要你等辦的事必須照辦，別以為公子年少，他的能力老夫是信得過的，讓他慢慢歷練也好，唉！要不是老夫年邁是絕不會讓公子這麼小就管事的。」我見此情形后，知道老爺子因為其年歲偏高，準備把權力過渡給我了。
老爺子喝了口酒道：「李雍商隊下次經過譙國譙縣及陳留時，注意尋訪許褚及典韋二人，找到后，想法將其招攬於府中，此二人乃是是公子楊興指名要用的，不可大意！」
「諾！」張揚與李雍二人齊聲道。
「張揚負責尋找三百名工匠,送到山寨安置好，有家的連家眷也接到山寨，軟的不行,可見機行事，嘿嘿！這些工匠也是公子要用的！另外如遇到武力好的人才,爾等要盡量籠絡使其效力於楊府門下！」老爺子邊吃酒邊向兩位女婿吩咐道。
老爺子又接著道：「過幾天為父要帶公子去泰山小住幾日，家裡就交由李雍負責，賢婿就趁這幾天籌辦貨物，等老夫回家后就到譙國及陳留兩處販賣！」
「好了，該說的為父已說完，爾等隨興吧！」老爺子打個酒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