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轉職

「成功了！」

在活人看不到的地方，佐助正飄在半空中，小心翼翼的摸著下方沒有呼吸的身體，「這就是當初那個光團說的用自己屍體改造后的新一代成長型義骸？」

沒錯！宇智波家最後的遺孤其實早在第一次心臟停止跳動時就死了，之所以被認為急救成功，完全是某個文明入侵火種惹的禍。

誰讓他姓叫宇智波呢，大家族出身代表身體條件好，年紀幼小等於接受能力強不會排斥異世界的文明觀，本身還帶著血繼限界，可以直接轉化成斬魄刀，不會完全沒有戰鬥力，最重要的是，火種降落的地方剛好在木葉醫院上空，這段時期村子周邊還算安穩，佐助貌似是唯一一個符合條件又恰好死於非命的。

「真可惜，家裡祖傳的寫輪眼以後都不能用了！」佐助嘟著嘴，遺憾的表示。

廢話，人都死了，查克拉都轉化成靈力，還開毛個寫輪眼啊！

「倒是這把鏡花水月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佐助手裡出現一把長刀，呃……就目前他七歲的身高來看，這比例似乎有些不協調。

「說是為了補償我的血繼特地贈送的，和寫輪眼的幻術屬性非常吻合，為什麼我完全沒看出來？」

那個光團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停留時間實在有限。為了激起小屁孩對死神這個職業的激情，在消失前它特意天花亂墜的吹噓了一番，彷彿有了這把刀就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那種如果不是自己職責所限，還要去繼續去下一個世界旅行，恨不得從此拜倒在刀鞘下的狗腿樣，讓佐助至今回憶起來，仍有一種被街頭小販推銷，騙了零花錢的感覺╭(╯^╰)╮。

身為火種，其實是非常苦逼的，他們要在各個世界的晶壁之間漂流很久才能找到一個縫隙實行文明入侵，其餘時間只能委屈自己像垃圾一樣在宇宙中飄蕩，因此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努力工作的機會，光團自然要多說幾句啦！

然而它這番辛苦註定要白費了，誰讓聽眾只是一個被剛剛滅了族的七歲孩子呢！如果不是被忽悠後知道只有斬魄刀可以凈化靈魂，送親人入冥土，恐怕佐助連鏡花水月都不會收下，更別提當死神了，畢竟這裡可是木葉，每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被教育著，長大后要當忍者，死了要刻上慰靈碑，哪怕有一天腦子發昏打算叛逃，也要從B級通緝令起步。

不過從好的方面上說，有了父母在飛升前的解釋和勸導，佐助總算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沒有如宇智波鼬的心愿，一門心思去找他復仇。

宇智波家的孩子雖然普遍早熟，但只要有長輩在，其實是很好哄的，哪怕佐助心中對自家兄長寧願幫村子也要滅了家族有過那麼一絲絲埋怨，也在美琴左一句「他都是為了你呀」，富岳右一句「我相信自己的兒子」中化為泡沫飄呀飄呀飛走了。

退一萬步說，復仇這種帶有強烈情感意味的字眼，最起碼要該屬於同類之間才會有吧，這個死人和活人復仇神馬的……佐助表示自己死都死了，追求那種東西有意義嗎？有那個空餘時間，還不如比較下番茄靈子化後會不會更好吃呢。

七歲的孩子對於死神這份前途遠大的工作沒什麼具體概念，只知道這個世界所謂的冥土還只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土地，就算有富岳和美琴帶著宇智波一族率先去墾荒，那滿打滿算才幾百個人。

有人也需要問了，那之前死亡的人都去哪兒了呢？答案很簡單，擁有靈力的都在冥土沉睡，等時間到了重新投胎，當然時代在發展，忍術在進步，不久后他們中的一些會有新的選擇，比如被穢土轉生，拉出來和活人打打架什麼的。

普通魂魄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除了投胎以外，大部分化為靈子豐富那片連鬼影都沒有的冥土。沒有斬魄刀，自然不存在另一個文明中那種死後尸魂界的繁榮景象。

「糟糕！」

正當佐助魂游天外之時，主治醫生藥師天善正推門進來，他情急之下連忙衝進義骸，病床上原本一動不動的身體瞬間重新有了呼吸。

「嗯，恢復的不錯。」藥師天善仔細檢查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

千鈞一髮呀！佐助暗暗呼了口氣，要是和上回那樣不小心被發現，就又得送進急救室了。醫生果然和長老一樣討厭！

想起家族裡那些老頭子一開始還一副死了全家的沮喪樣，呃……貌似他全家的確都死光了，但一聽說死人也能開疆闢土后立刻像喝了打了興奮劑一般衝到最前面，飛升之前還不忘拉著自己手，讓他努力工作，多找幾個聽話的助手，爭取為宇智波在冥土的事業添磚加瓦，佐助就忍不住翻白眼。

一群連斬魄刀都沒有的爺爺級魂魄，還指望成為死神掌握冥土大權？我說你們是不是想的太遙遠啦，沒有自己手中這份文明傳承的專用訓練大綱，那些老傢伙過去也就是個等待投胎的命！再說，要不是他當初在光團面前說好話，答應一定會好好工作，家族裡所有參加過戰爭的大人們都應該被直接扔進地獄之門才對。

好在光團也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特意放寬了要求，要不然……忍者可不是平民，誰手裡沒有人命啊！

佐助對除了父母以外的族人並沒有多少好感，年幼的他曾經偷偷見到長老們逼迫自己父親作出決定，也旁觀過同輩里那些年輕子弟為了止水的死指責兄長。

等到後來漸漸長大，遇見過各種各樣的魂魄后，不免產生一種如果不是鼬先動手，如果當初他沒有力量，或許滅族的人換成自己也不錯的奇怪想法。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偏執和自私，但本質上，宇智波的愛與恨就是這麼簡單！

…………

「今天感覺怎麼樣？」藥師天善對於自己負責的病人還是挺友善的。

「挺好的。」佐助把頭埋進被子里，一付被家人拋棄的樣子，嚴格意義上說，這也算是某種程度的真相啦！

「那就好，火影大人等會兒回來看你。」希望這孩子能堅強起來吧。

三代火影？那個開學典禮上站起來發言的，嘴裡說著「隨便講兩句」結果一開口就是一上午的村長╭(╯^╰)╮？

父親好像說宇智波家的滅族命令就是他下達的，他這會兒來幹什麼！

佐助秉持著「讓尼桑對自己月讀的都不是好人」這一觀點，再加上之前靈魂飄呀飄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那些戴著面具的忍者把宇智波一族的家私打包帶走的，人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不是人死了錢沒花完，而是人還沒死，就有人衝到自己家裡搶劫，這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對木葉好感度持續下跌，最終維持在冷淡邊緣。

沒有越過那條聲望分界線，繼續滑落到仇恨，不是男孩心胸寬大，那純粹是死人不和活人計較的微妙心理在作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