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偷聽

「根據這一次的情報，宇智波佐助在幻術上有很不錯的天賦。」團藏把一份報告拍在三代火影辦公桌上，「你居然放心讓他遊離在木葉體制之外？還是把這小子交給根部培養比較好，現在還不算晚，畢竟……物盡其用。」

「他是無辜的，我們已經虧欠那孩子夠多了，更何況，眼下他只是一個平民，木葉沒有逼迫居民為村子服務的先例。」

猿飛抽著煙，回憶起伊魯卡對其的評價，不算鳴人這個九尾人柱力，宇智波佐助在心智和實力上都算近年來少有的天才，的確是個好苗子。

只可惜，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孩子幼年時受到的傷害太深，似乎十分排斥忍者這個職業，甚至連學校的畢業考試都不願參加，更不用提什麼忍者護額了。

「猿飛，你越來越懦弱了，宇智波是德行這麼多年來誰不知道，萬一那小子知道真相，我們該怎麼辦？上次舉族叛亂還有一個宇智波鼬大義滅親，這回你難道還指望他殺了自己親弟弟？」

團藏冷笑著嘲諷眼前這位老隊友，跟隨二代火影多年的他們很清楚當初千手扉間是如何一步步打壓宇智波一族的。一個村子既然有光明，就必然有黑暗，自己只是繼承老師的遺志而已。

「如果宇智波佐助不幸知道真相，那後果自然有我這個火影承擔，在那之前，我不許任何人對其不利！」

猿飛也拿出了身為一村之影的氣勢，不是因為軟弱，而是他始終記得當初那個跪在自己面前的黑髮少年，哪怕已經叛逃，卻依舊心繫木葉，自己又怎麼忍心斬斷宇智波鼬最後一絲牽絆？

「那好，不談宇智波佐助，你居然把九尾人柱力放出村子，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和我們商量？」團藏用手杖重重的敲了下地板。

「和你們商量后鳴人還能出去？」猿飛挑眉，他可不是什麼死板的人，自然懂得長老團里的貓膩。

「老夥計，別把自己綳的太緊了，如果宇智波佐助還存在威脅的話，鳴人可是四代的兒子，他父親，當初可是為了救木葉而死的啊！再說，這孩子不是一直想當火影嗎，看得出來，他對村子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團藏被猿飛這番話說的也有些沉默。

這位老爺子的確崇尚力量，平日行事風格也偏向於黑暗，對火影之位更是一直念念不忘，但不可否認，對於經歷過數次忍界大戰又一生未婚的忍者，他對於木葉所投注的感情，可以說並不比任何人少，那是真正做到了獻完青春獻終生，這也是為什麼近年來明明團藏在很多事情上越了界過了火，但包括三代在內的幾位長老都沒有讓他下台的原因。

「老夫會緊緊盯住那小子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繼承了四代多少本事！」

最終，考慮了半天，團藏還是決定讓根部嚴密監視九尾人柱力，既然猿飛看好鳴人的潛力，那他就更不能放鬆了。火影，自從千手扉間選擇猿飛當繼承人開始，似乎這個名詞已經成了他一種另類禁忌。

團藏暗中握緊拳頭，唯一一隻顯露在外的眼睛閃過一絲執念，死死盯著窗外巨大的岩壁，有生之年一定要拿自己的頭像刻在那上面，火影，除了這個什麼都好談！

…………

「……真是的，我就這麼不能讓人放心嗎？居然連漩渦鳴人那小子待遇都比我好！」

脫離義骸的佐助坐在火影辦公室屋頂上，很無語的聽著裡面兩個老爺子的嘮叨。

「信，你說說，我是不是真的這麼……」

佐助三分生氣七分無辜的問站在他身後的靈體。

「佐助大人，在木葉只有成為一名忍者才是正途。」那個叫信的青年低聲回答道，語氣中的意思非常確定，類似佐助這種有力量卻不肯貢獻出來的行為，自然會被高層警惕。

「那也要因人而異吧，我們可是死人吶，哪有去給活人幹活的道理！」佐助不滿的站起身，狠狠瞪了自己隨從一眼，「你們這些從根部出來的，就是死腦筋！」

信苦笑了一下，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死後會變成另一種形式的存在，明明在那一刻，猩紅的地獄之門已經打開，卻被眼前這個少年輕描淡寫踹了一腳重新關上了。

的確，隨著死神的漸漸出現，這個世界原本的規則正在慢慢轉變，大部分平民開始在冥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被吸收成靈子。

那些往日雙手沾滿鮮血的忍者可沒這麼好的運氣，除了少數幸運兒被佐助用特權截留，絕大多數都被地獄之門一一接收。

可以這麼說，這個位面的意識體那個激動啊，終於有個像樣的組織來接手了，自己容易么，花了那麼多年兢兢業業工作，好不容易看著那些凡人們進化出武士，結果某年某月突然一個女人吃飽了飯沒事幹，吞了一個果子，造就了一群力量古怪的忍者，好吧，反正這群人多少年來繁衍生息也沒多出多少數量來，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勢。

結果，就在一百多年前，位面意識打算依據本世界的最高戰力制定冥土基本規則，即將演化出成果的時候，大宇宙滿滿的惡意再次拿它開涮，一直顛沛流離的忍者們突然建立起自己的村子，然後發瘋般的努力工作、惡意壓價，非法傳銷，武士大爺不得不退出歷史洪流，最後只留下鐵之國這麼個紀念物。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麼多年都白乾了，那一刻自己連死的心都有啦，好在隔壁鄰居還算有點互助精神，送來那麼個寶貝疙瘩，為了不被宇宙惡意察覺到，文明火種入侵時它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幫忙遮掩住的，這才順利讓對方給自己找了個頂缸的。

…………

佐助並不知道其中的風險，或者說哪怕知道也不會在意，他原本只想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生活，卻發現原本應該讓人暖心的故鄉，有數不清的人試圖從自己身上中榨出利益。

這讓佐助感到憤怒和壓抑，宇智波從來就是不是任人欺負的對象，叛逆早已滲入他們的骨血。

那一日，漩渦鳴人自顧自闖入大宅的畫面不時在佐助眼前晃過，同樣是村子里的不穩定因子呢！

「雖然那樣的笑容很陽光，但是……太過刺眼，沒有尼桑笑起來好看呢！」

佐助手指下意識握住腰間的刀柄，不再是那個曾經七歲的幼童，需要費力拖動才能使用，成長起來的自己已經可以順利掌握住這把刀並完成解放了。

「信，木葉附近的靈體我這些年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出去逛逛吧！」佐助拍拍手，不再關注窗內兩位老人的談話，向著半空中騰空而起。

「呃……大人，那些新來的怎麼辦？」或者說新死的……

「不是還有你們嗎？」

「那您的義骸……」

「交給我的小寵物吧！」佐助不負責的說。

「…………」

不是吧！信半空中向前飛掠的身影猛地晃了晃，想到佐助院子里的一貓一鳥，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