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跌生變故

第一百零一章 跌生變故

俗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古往今來,莫衷一是,傳說中的人能掐會算,無非是通曉天文地理,大自然是有規律的,可是人卻沒有規律,人這個東西或許生來就是為了出其不意,打破常規的。

青州,蒙山,方才經過一場蕩氣迴腸的惡戰,此時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和。

「哥,要不要去追那兩個人,」趙雨道。

「不必了,馬受驚而逃,且他們身負重傷,流血不止,若能活命就是天意,即便去追,這山大林深,藏匿幾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趙風目視於禁、李典逃走的方向徐徐道。

趙雲一催胯下赤雪馬瞬間便到了陳留軍丟棄的大車之前,跳下馬來,見這車上拉著兩個厚實的箱子。

這箱子一看便知是小戶人家所用不起的那種,箱身上的獅子頭栩栩如生,頗為傳神,趙雲拉著銅環打開箱子,這一看不要緊,繞是趙雲也驚得長大了嘴巴,金銀珠寶、翡翠、瑪瑙、玉器……一應俱全。

趙風、趙雨見趙雲這般模樣,也走到近前,「乖乖~曹孟德頗下本錢啊,想必這其餘的箱子里裝的也是這些東西嘍,」趙風咋舌道。

趙雨也不例外,雀躍道:「哥,這次咱們發財啦,」

趙風呵呵一笑,對著身後的響馬道:「你們回去幾個人牽些馬匹下來,把這些車運回山寨,本大王有賞,」

那幾個響馬頗感榮光,立刻撒開腳丫子向山上跑去。

趙風又對趙雨道:「妹子,你辛苦點,負責押運這些車輛,不許別人掀開蓋子,若有誰爪子不幹凈殺了便是,我與你二哥有事要談,」

趙雨撅著嘴「喔」了一聲,便和無雙玩耍去了。

趙風與趙雲便徑自走了,這山中怪石橫生,密林重重,靜的怕人,二人直到行至一處密林前方才駐足。

「兄長,你打算如何處理這批錢財,」

「曹孟德打算以此架空藏霸,我就以此收買藏霸,這些東西若到了他的手上,若買糧恐怕可以買上幾萬石,若買裝備,恐怕可以裝備幾萬人,不怕他不動心,」

趙雲點頭道:「可是曹操又豈會善罷甘休,愛將負傷,又丟了幾車珠寶,恐其必會震怒,出兵蒙山啊,」

「若真如此,善莫大焉,今日于禁、李典皆小雨所傷,恐怕這水就此攪渾嘍,」

「兄長之意可是曹操將猜不到小雨是何方神聖,,何人主使,,」

趙風不答,只是道:「子龍,待回山之後,將一車金銀分賞眾人,明日你便帶著剩餘珠寶趕赴泰山,只需說你是自蒙山而來,要拜見藏霸便可,」

趙雲點頭,這就是趙風比曹操方便的地方,于禁與李典同樣是攜帶重禮卻不得冠冕堂皇的去見藏霸,因為他們是代表曹操出使青州,即便他們也試圖尋找一個身份,卻實在難得,而趙風即可以綠林人的身份派趙雲前去拜山,不必遮遮掩掩,于禁、李典為名所累,總是怕萬一不成壞了曹操名聲,而趙雲卻壓根沒有這個顧忌。

……

長安,街頭,本該遠走高飛的李門慶,卻因為惦記李榷之妹鬼使神差的溜回了長安,一連在太師府門口徘徊數日卻不敢進去,欲走卻又捨不得那入骨食髓的美人。

這日,天大黑,李門慶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今日入府,哪怕是死也要拉著李氏一起死,就在他正要行動之時,脖頸處一陣劇痛傳來,緊接著便昏迷不醒與無盡的黑暗。

大鴻臚府邸,李門慶被五花大綁,如死狗般躺在地上,旁邊鄭府死士道:「老爺,這小子在太師府轉悠了好幾天了,小的盯他很久了,今天見這小子準備進府便把他打暈抓了回來,」

鄭泰聽罷非常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做的很好,下去領賞吧,」

「謝老爺,小的告退,」那死士轉身離去。

「來呀,打盆冷水來,把他澆醒,」一名僕人打扮的年輕人聞聲而去。

雖已初春,可是此時卻依舊寒冷,李門慶被人拖至院中,一盆刺骨的冷水自頭上交下,澆的他激靈靈連打了數個冷戰,悠悠醒轉。

「老爺,他醒了,」

「帶他進來,」

李門慶被人架著,以為被抓進了太師府,哆嗦個不停,進門就道:「李郎中饒命啊,李郎中饒命啊,」

鄭泰曬然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夫可是那李儒,」

李門慶突聞此聲,抬起頭來,才發現眼前之人並非李儒,而是一個儒雅老者,不由得心中歡喜,口中道:「老人家,不知您是何人,既然不是太師府中之人,為何要抓小的,」

鄭泰心念電轉,乾咳兩聲道:「你在太師府門前轉悠數日,方才又脫口叫出李儒官職,你是何人,若有一句謊言,老夫就將你送往太師府問罪,」

李門慶心中暗罵:好你個老棺材瓤子,竟然以此要挾,唉……口中卻道:「老人家饒命,小的乃是太師府中之人,」

「噢,你既然是太師府中之人,為何徘徊於太師府門口,卻又不敢入內,難道李榷起兵叛亂之事與你有關,」鄭泰是何等人,眼扎毛都是空的,在朝堂之上,外戚弄權也好,宦官作亂也罷,哪怕董卓進京之後,他依舊能左右逢源,足見此人的厲害。

李門慶哪裡想到眼前這位慈祥的老者竟然一語道破天機,心中駭然,加之身上寒冷,哆嗦的更甚。

鄭泰看他面色,心中已經瞭然。

李門慶哆嗦半晌便將自己乃是李榷家人,跟隨李氏一同進了太師府,而後又跟蹤李儒,偷聽到了李儒與呂布的談話,又是怎樣偷偷溜出長安,向李榷告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鄭泰的雙眼始終盯著李門慶的眼,直到他說完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突然道:「既然如此,李、郭已是將死之人,你為何又潛回長安,難道不怕自投羅網,白白送了姓名嘛,」

那李門慶方才刻意將**李氏之事省略,可突然聽這老者發問,老老實實道:「小的不敢相瞞,小的仰慕李氏久已,此次回來只想著要把她救出去,共同遠走高飛,」

鄭泰攆髯大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自從鄠侯董旻遇刺身亡之後,那太師府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豈是你可隨意出入的地方,」

李門慶無語以答。

鄭泰道:「來呀,給這位李先生換上一套衣服,好生招待,不得有誤,」

這個好生招待,李門慶心中跟明鏡似的,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被軟禁了起來,看來小命總算暫時保住了。

次日天放亮,大鴻臚府邸,鄭泰便邀了孔伷、旻貢來到府中書房並將李門慶帶來令其將昨晚說過的話複述一遍,聽得兩個人是瞠目結舌。

李門慶又被帶下去之後,鄭泰看著精神振奮的二人道:「二公以為此人之言可信否,」

孔伷道:「**不離十,」旻貢亦道:「可信,」

鄭泰點了點頭道:「昨日老夫思前想後,不由想起李儒前些日子一些反常的舉動,比如他總是怔怔出神,與人交談心不在焉,加之其中間與呂布鬧的甚是不快,同為董卓左膀右臂,可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從這一切可以斷定董卓確實死了,而現在的董卓不過是李儒借董旻之身,為其還魂罷了,」

鄭泰這一席話說罷,孔伷皺眉道:「鄭公,只是為何李儒與呂布如今有好的不分彼此了呢,」

「呂布,豺狼也,如今不僅手握兵權,且深受董旻、李儒器重,怎能不好,」

旻貢若有所思道:「就算董卓死了,只憑你我幾人,不說則已,若是將此事說出口,必招殺身之禍,」

想這長安城,呂布乃是執金吾,掌控長安防務,旻貢的話乃是事實,只憑他們幾個文人,連帶上府上的一些死士,恐怕還不夠呂布一個人砍的。

鄭泰道:「不錯,所以老夫要出城,不但要出城,還要帶著董卓的屍體出城,」

孔、旻二人大駭,不知鄭泰此言何意。

「董卓之幕就在長安城,太師府園林之中,老夫有意派人自園外挖上一條密道,而後將董卓的屍首運出,我想董卓久經沙場,身上定然少不了疤痕,而那董旻文不成武不就,定然是養尊處優之輩,到了那時,老夫將告老還鄉,此次李儒將李、郭兵權交給了呂布與高順,已經招來了許多涼州將領的不滿,奈何礙於董卓淫威不得發作,只要一旦揭露出現在的董卓乃是假的,涼州軍團內部必先內耗,加之曹操、趙風、袁紹、王匡等各地諸侯的圍剿,嘿嘿,」鄭泰一口氣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拖出之後。

孔伷道:「鄭公為我大漢皇統殫精竭慮,伷佩服之至,若有吩咐,定當竭盡所能,」

旻貢熱血沸騰亦道:「若能搬倒董賊,以我士人為政,大漢將重塑昨日輝煌,」

鄭泰點頭道:「此乃千載良機,二位只需待泰出城之後,看護好天子,以免李儒狗急跳牆便可,」

二人面色甚是嚴肅異口同聲道:「鄭公放心,定保得陛下周全,」

長安市井之上,圍的是人山人海,一隊隊涼州軍刀出鞘,弓上弦牢牢的控制著場上局勢,李儒、呂布押著李榷、郭汜以及他們的家人卻獨獨沒有李氏,就出現在這大街之上,原本是同僚的四個人此時的境遇卻是天壤之別。

「李榷、郭汜目無朝廷,私自率軍兵圍長安,為不忠,李榷、郭汜多年來深受太師恩澤,視其為己出,其卻不思回報,為不孝,長安百姓多年來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近些年太師採取休養生息之法,方有好轉,哪想到李榷、郭汜竟然再次引兵作亂,魚肉百姓,為不仁,李榷、郭汜帶領其涼州舊部圍攻長安,獻其士卒於不義,若非太師愛兵如命,赦免他們的罪責,則難逃一死,為不義,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本該凌遲,但念及其追隨太師日久,故而留其全屍,行刑,」

李儒高聲將李榷、郭汜的罪行念完之後,數百刀斧手皆喝下一碗酒,而後將口中之酒吐在鬼頭刀上,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鬼頭刀經酒那麼一盆,更加逼人,李榷、郭汜家中老小、婦孺哭爹喊娘,悲聲震天也無濟於事。

白髮老者滿臉皺紋,時日本已不多,也就罷了,可襁褓之中的孩子,卻也能以倖免,很多人心中都在哀嘆,可卻無人敢多發一言,這裡是長安城,是董家的一言堂。

手起刀落,李榷、郭汜這曾經風雲一時的涼州將領,竟然就落了這麼一個滅門的下場,而李榷之妹也不過是因為被呂布看上,以肉體換得了一條被糟蹋,被**的性命罷了。

PS

小白要爆發,爆發,爆發,看著自己寫過的五十多萬字,心中感慨良多,真的,感謝大隋軍閥兄台的支持,小白沒齒難忘,或許等我老了,會對自己的子孫自豪的說起,曾經有這麼一個兄台,一直在看我的書,一直支持著,或許我們一輩子都不會見面,但是小白心裡真的特暖和,真的不是矯情,希望各位看官哪怕不訂閱也到17K來支持我一下,在評論區短短的打上那麼幾個字,給俺送上一兩朵小花,收藏一下,今日已解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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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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