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微風

第二天，大家依依不捨地踏上了回城的路程，或許時間並不長，但是小山村帶給他們的震撼卻是極大的，因為心中那一種寧靜、安詳。小丫頭更是誇張，短短一天，卻讓很久沒有開心玩過的她對這裏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拉着媽媽不肯放手，好不容易哄住她，並許諾多帶她來，才眼淚汪汪地離開。

在離開之前，媽媽趁沒有人的機會問了我兩個女孩子的事情，看來久經世面的爸媽已經看出來了，也許他們昨晚也沒有睡好吧。好在他們對自己的兒子還比較有信心，在我示意一定會處理好的時候也就沒怎麼說了，對這兩個女孩他們很喜歡，當然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只希望兒子會找出一個好方法來吧——望着遠去的汽車，兩老心中想着這樣的話，雖然只是一天，卻讓他們喜歡上了這樣一群可愛的孩子，更何況自己的兒子正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兒子有出息更令他父母們感到欣慰了。

「阿姨她跟你說了什麼？」雅芝坐在我身邊調整著姿勢以更舒服地貼着我。

「你說呢？」我捏了她可愛的瑤鼻一下笑道。

「唔，討厭，還不快說？」她扭動着身體撒嬌道，動人的風情讓人心襟蕩漾。這小妮子，自從確立關係之後，原來的夢瑤天女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扮演着戀愛中的幸福女孩的角色，除了夢幻般的氣質，更多了一份嬌媚、妖嬈，或許這才是她原來的面目吧，只是渴望愛情的女孩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酷，直到遇上我。而馨姐扮演着亦姐亦情人的角色，一如既往地溫柔地陪伴着我，此刻她正抱着熟睡的小丫頭，含情的雙眸自然離不開我的身上。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還不是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喝到媳婦茶？」

「討厭啦。」臉一下子紅了。

「哈哈。」剛得意不久，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唉，手臂兄又遭受折磨了。

回到XX市，把小丫頭送回家，其他人員回學校，社團剛剛起步，新一年的工作需要好好策劃，兩女自然是一起回住處。

一回到住處，兩女自然忙碌起來，把我晾到了一邊，即使表示要幫忙，也被似乎有工作狂傾向的兩女鎮壓下來。

想想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給明哥電話了，不知有什麼情況，如果可能的話今晚過去蹭飯吃，嘿嘿！

很快地，明哥的聲音傳來：「嘿嘿，小風，你終於回來啦，剛好今晚過來這邊聚一下，老師們挂念的緊，招呼著要見你。」

「好啊，是該好好和老師們拜拜年，討紅包這樣的好事，怎麼可以放過呢？還有你的，不許耍賴啊！」

「哈哈，還要紅包啊，你的資產要多少紅包都可以啦。」

「我不管，就要你紅包。」打定主意不放過他，其實誰不知道現在的我哪裏還需要紅包，只是只有這樣，自己還可以感覺到自己還是個小孩，而不是掌握一個前途無限的大公司的人。

「好好，服了你，給你準備了好大一個。不過你也要帶上你的兩位紅顏知己啊，可別給我們打馬虎眼，我可是眼紅的很啊！」

「嘿嘿！」我尷尬地乾笑兩聲，「你想不眼紅都不行，要不，明天給你介紹一個。」

「不了，敬謝不敏！我現在忙的連陪老婆的時間也沒有，再來這一招，還不翻天了？」

「哈哈，知道就好，那麼到時見。」

「好。」掛上電話，不由感慨萬千，當初選擇與明哥合作，實在是一次賭博，只不過自己稍微有點勝算而已。很幸運地，我賭贏了，明哥確實是一把好手，在短短的半年多時間裏把「騰龍」搞得有聲有色，再加上極富競爭力的產品，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前途無量，這樣的奇迹，就發生了。其中明哥居功自偉，可以說無論是我還是五位老師，都代替不了他的位置，我們是決策型的，而明哥的位子卻是可以讓我們窒息的行動型，也只有明哥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同時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岳風。同樣的原因使得他擔負起了用從所未有的訓練方法對一百多人進行訓練，我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在位，而他從無怨言，而是默默地工作著，而且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報告隊長，岳風向你報到。」電話那頭岳風的聲音略顯疲憊，讓我的內疚更深了。

「岳大哥，不要叫我隊長好嗎？扔下你一個人獨立承擔這樣的擔子，我心有愧啊。還是叫我小風好了。」

「不。」岳風激動地說道，「在我們所有人的心中，你就是我們的隊長，是我們最尊敬的人，是你給了我們一個全新的人生，告訴我們我們也可以為了國家而貢獻自己的力量。現在我們正如新生一般，每一天都在進步，每一天都與昨天不同，可以說，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靠拳頭吃飯的粗人，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和豐富的知識，我們有信心不輸給任何人。所以，對你的尊敬是發自每一個人內心的。我告訴他們你僅僅還是一個學生，而且還有着龐大的事業，很少時間可以過來，大家都非常了解，更加佩服你了……」

「好了。」實在受不了他的話，耳根都發熱了，只好打斷，「大家都別這麼婆婆媽媽了，大家情況如何？」

「是的，我正想向你彙報。」提到訓練，他馬上興奮起來，「一開始大家並不是很適應我們第一階段的強度，但是他們很快地就喜歡上了你的方法，每天訓練如同享受一般，實力也是直線上漲，其中大部分人都體會到了真氣的存在，正在努力修鍊。後來，當今的訓練量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我自作主張給他們加了一些技巧訓練，並把訓練難度提高了不少，效果還是很好，我認為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另外我們還堅持給他們補充文化知識，現在也得到很大的提高。」

這樣的結果並不出乎意外。點點頭道：「大家都做得很好。可以按照你的意思進入第二階段，但是每天的基礎鍛煉必須堅持並且還要加強，重點落在反應、爆發力上面，過幾天我會將計劃給你，幫我告訴大家：大家辛苦了，大家是最好的，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做不到，為了將來的戰鬥，還請大家繼續苦練，相信不久之後你們將是最強的。」

「是！我一定將話帶到，保證完成任務。」他自信滿滿地答道。

「很好。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大家自己策劃一個元宵晚會，大家想請你到時有空的話來一下。」他說話吞吞吐吐，充滿著渴望。

「哦？」我高興地道，「太好了，到時我一定到。」

「是。謝謝隊長。」他明顯鬆了口氣，有那麼大壓力嗎？

掛上電話，我不由對前景充滿信心，的確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這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的確確被我做到了，當然這得拜雪姐所賜，從遇到她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就意味着不再是平淡的一生，那麼就讓他變得更加風起雲湧吧，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在風雲聚會的這個時代，龍，註定是要騰飛的。

傍晚，我帶着打扮了一個下午的兩個女孩坐車直奔「風來居」，說起來好笑，兩女討論了半天，也沒有決定好穿什麼衣服，最後還是來問我，因為我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哄的喜笑顏開，決定還是自己平常的打扮，雅芝是一身月白色長裙，只不過加了一件披肩，腳穿純白皮鞋，秀髮輕挽，白皙的脖子上正是片刻不離身的「流光」，美麗而優雅；馨姐則是一襲天藍色長裙，配以漂亮的紅舞鞋，秀髮髮際是一支展翅欲飛的蝴蝶，正如一隻蝴蝶精靈，均讓我讚不絕口；當然，我也不差，純白色的西服，穿在我身上，顯得如此妥帖，挺拔瀟灑。

到了「鳳來居」，明哥早已經等在門口，迎上來笑道：「你們終於來了，為了今晚，我們可是讓你嫂子暫停了今晚的營業，怎樣？夠檔次吧？噢，我的天啊，這不是我們的公主——騰龍之花嗎？今天可真是漂亮啊！小雅也更漂亮了，看來愛情的滋潤真是大魔力啊！我們「鳳來居」今晚可真的是飛來鳳凰啊，還是兩隻，蓬蓽生輝啊!老弟你有福了！」明哥摟着我的肩膀，嘻笑道。

兩女被他一番話說得紅霞滿面，問過好后躲在我身後低頭不語。

我笑罵道：「大哥今天不會是為了炫耀一下你的口才的吧？今晚我可是特地，沒有吃中午飯的，還不趕快帶路？老師他們呢？」

明哥偷偷給我一個大拇指，「早已經來了，誰叫我們不是主角，唯有早點出場了。」

「去你的。」

隨着我們的出現，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我們的身上，當然大部分是被我身邊兩個漂亮女孩吸引住了。大廳人不多，都是熟面孔，老師和他們的老伴，嫂子、真真，以及幾個騰龍主要部門的負責人。

「哈哈，我們今晚的主角終於到了。我看看，嘖嘖，不得了，多麼漂亮的小姑娘啊！小風不單單才華橫溢，聰明絕頂，魅力也是無人能及啊！」龐老第一個誇讚道。

「正是，小風好本事啊！」嚴老的略含曖昧的話引起眾人會心一笑。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看，都把我們漂亮的女娃嚇到了，過來，到我們這邊來，看這群老頭子還敢笑你們不？」龐師娘看來也是眾師娘之首，不客氣地白了眾老師一眼，向兩女說道。其他師娘也是數落自己老伴一頓。

龐老等人立刻作出投降的模樣，惹得眾人又是哈哈大笑。兩女的目光注視在我的身上，似乎在聽取我的意見。

「去吧！」我低聲道。兩女才害羞地走到師娘們和明嫂中間，立刻被團團圍住，看來那裏也不是空閑之地啊！

在老師們的建議下，很快地大家便開心地入席。因為去年出色的成績以及將來光明的前景，大家都是開懷暢飲，尤其是幾個部門經理，知道今天能夠到這裏來，等於是我們默認了他們進入決策層，將來前途無可限量，更是頻繁向老師們、明哥敬酒，而老師他們也是因為心中的抱負得以實現，也是開心，一席下來，都有了一點酒意，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兩女那邊，她們成了當之無愧的寵兒，碗裏的菜都已經堆成了小山，師娘們還是不斷往裏夾，看來，兩人真的是深得師娘們的寵愛啊。

飯後，自然地，眾女圍成一團，而明哥則帶着大家走到他的辦公室。

等大家坐下，明哥首先道：「今晚，除了大家聚一聚外，也是大家商量一下，討論當前的情況，說實在的，我心裏不踏實，擔心啊！表面上看起來，我們風光無限，公司前景也是一片光明，但是危險太大了，一旦栽倒了就永遠爬不起來了，不得不多想一些啊！所以請大家無比從實際出發，尤其是經理你們，工作在第一線，更應該實事求是，開拓思維，暢所欲言啊！」

大家沉默了一下，被稱為徐經理的中年男子起身道：「既然總經理點將了，我也放肆一下了。老實說，我原先認為我們的工作還是比較順利的，前途是光明的，尤其是全公司上下團結一致，風氣很好。但是經剛才總經理一說，仔細思考，的確，我們還是問題重重，關鍵是發展太快了，基礎不牢，各項管理、相關制度均跟不上變化，但是將速度降下來搞內部建設，又浪費了當前極其有利的發展形勢，所以，我們應該集思廣益，討論如何在保證發展的情況下儘可能鞏固我們的基礎。」

有了他開頭，其餘經理也是暢所欲言，大部分都沒有歌功頌德，而是極有水平地提出了各種問題、建議，給了我們不少驚喜。明哥的眼光還是比較獨到的，這些人都具備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等大家說完，都看着一直靜靜聆聽的老師們，無疑，他們的意見是大家都想聽到的。

「別看着我們。」龐老笑道，「大家都說得很好，我們幾個老頭子也折騰不出什麼來，還是讓小風總結一下好了。」

大家的目光馬上轉到我的身上。從他們的眼神中，我讀出了疑惑甚至不屑。其實在老師說完一瞬間，我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面前這一批骨幹力量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隨便拿一個出去都在業界叫得響名字來。而我以後接手公司，如果不能很好地駕馭他們的話，工作起來困難就大了，而老師們現在就是在最恰當的時機最合適的地點給了我機會表現收服他們。

但是，老師，這個位子我又豈會貪圖？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心下嘆口氣，但也不能辜負老師們的好意，當下笑道：「老師太抬舉我了，在座各位都是我們公司的中流砥柱，精英中的精英，我只能略微說點自己的意見。」

「總的來說，我們公司的情況不錯：1、我們有先進的技術，先進的產品，競爭力無人能及；2、我們產品的宣傳效果好，市場反映良好，在信息時代，潛力很大；3、全公司上下一心，氣勢高漲，效率很高；4、有一個高效的管理團體，老師們經驗豐富，大家也都是行家裏手，各展所能；5、管理模式先進，可以最大地選拔人才，發揮每個人最大作用。可以說，我們公司的前景的確是一片光明，大家充滿信心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我語氣一轉，「在這些美麗的光環下面，仍有許多我們不知道或不願意麵對的隱憂：1、發展速度與實際脫節：可以說在前期由於一些機會以及採取了正確的策略，輔以先進的產品，我們的發火咱簡直如火箭一般，現在擁有了近五個工廠，而實際上我們仍然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新興公司，基礎還很薄弱，特別是管理還不夠，不到位，這些均是目前急需解決的；2、人才真空：因為發展過快，我們公司失去了慢慢培養自己人才的時間，大規模吸收各種人才是一種無奈的措施。而這些人，除了必須融入到全體公司中來，更重要得是能夠很好地彌補眾多的人才空缺。在其中，管理人才、後勤、市場、基層人才是最缺乏的，以後必須加強企業文化建設，培訓部確實抓好培訓工作，競爭上崗，陳列就位，做到人盡其材；3、市場依賴性太強：雖然我們已經建立了自己的營銷網絡，有了一定的市場基礎，但是毫無疑問，我們可以取得今天的成果，很大程度依賴於「天馬」公司完善的銷售網絡，而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或者受到他方攻擊，我們何以自處？必須儘快完善自己的市場體系，以自己的力量推進百貨、超市、專賣店，以XX市為中心輻射全國；4、最重要一點是，不要忘了，三大公司。毫無疑問，我們已經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拔之而後快，決不可能將國內市場這樣一塊大肥肉拱手相讓。但是，如今仍然沒有動靜。為什麼？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動地，這才是我們最擔心的，我們可以撐得住他們猛烈的攻擊嗎？」

「綜上所述，說我們機遇與挑戰並存毫不誇張，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決定了新的發展方略，調整公司架構，以兩個中心平台為基礎，謀求發展，內則鞏固公司基礎加強管理，讓架構更為合理，人才得到最大的發揮；外則放緩單一發展的步伐，擴大單個工廠產量，將兩個工廠改造成為新產品的生產基地，以多樣化產品發展，增強自身應對危險的能力，而遊戲產業將成為新的拉動力之一，體育產業則是進一步提升企業實力的龍頭。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求大家團結一致，齊心合力，共同迎接挑戰，我堅信，未來是屬於我們的。」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在這一刻，我發現大家的目光已經由懷疑轉為欽佩、信服與不可思議，我知道，所有的目的都實現了。

老師們的眼神與微笑充滿了欣慰，或許見到我這樣的表現，才是他們最大的心愿吧。

明哥適時說道：「小風的總結非常精彩，相信大家都是心有同感的，下面大家隨便聊聊好了，老是談這些，頭都暈了。」

大夥一起笑了起來，氣勢一下子活躍起來，但是明顯地經理們原來略微的傲氣已經完全收斂了，而這些正是我們所期望的，一個深刻認識自己而又有追求目標的人，潛力是巨大的，

回去的路上，兩女不停地說着今晚的見聞，對於她們來說，今晚是一個很好的經歷。

「你們都在談些什麼啊？」雅芝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我享受肩后馨姐溫柔的按摩，答道，「只是商量了一下公司未來的發展計劃而已。」

望着窗外燦爛的霓虹，我忽然心有感觸，微嘆道：「幕，要拉開了！」

只是，從後台走向前台，我準備好了嗎？

PS：真的是很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再一次聲明，我不是太監，沒有更新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正如前面所說，我畢業后，如願地參加了軍隊，開始了漫長的軍旅生涯。剛開始是半年的訓練，一步不離軍營，想寫都寫不了，更不用說上網了。現在終於下來上班了，在深圳邊防部隊，剛開始還是要站穩腳跟的，很多事情要做，力不從心，相信大家也是理解我了吧，現在有了一點點時間，馬上開工，上傳一章超長篇，希望大家笑納！以後肯定會更新的，只是難以保證速度，現在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是嗎？最後，作為一名熱血青年，我加入了軍隊實現自己的理想，你們呢？你們有用自己的行動去實踐你的諾言嗎？沒有行動，再多的口號也是沒用，是嗎？看你們的了！

——燭影搖虹於2005-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