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 高中
「人生是多麼的美好啊！」舒服地躺在床上，絲毫不在意這樣的醜態，我發出這樣的感嘆。
馨姐在一旁抿著嘴笑著，的確，經過一番努力，騰龍已經有了大的發展方向，每個人都在為未來而努力著，而我反而輕鬆下來，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經常過去那邊。而學校因為教授們的擔保，也很輕鬆地請到假不用去上課。事實上我現在的知識已經完全超過了大學的水平，上課已經沒有太大的幫助了，只不過是為了體驗那種生活才繼續上課的。
「秀姐去哪裡了？」我奇怪地問道，的確，自從公司公布計劃以來，秀姐就換了一個人似的，全身都煥發出驚人的能量，全身心投入到她的大計之中去。而我的專職秘書的身份早已經被拋到太平洋去了，按她的說法：除了小馨之外，還有誰用得著幫你做什麼？反正現在沒有工作，就算是我的工作完成了，自然可以自由支配這一段時間了。說得理直氣壯，我倒。
馨姐淺笑道：「還不是在忙她那個計劃，一早就出去了，據說是去『天馬』取經。」
「唉，我的專職秘書！」我痛苦地叫道。
「秀姐說，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自己還沒有畢業，但是相信計劃經過審查的話也一定能夠在以後的時間裡成立貿易公司的，即使那時還沒有畢業，但是也算是創始人之一，可以發揮自己的作用，況且還有吳菲蘭、梅鳳婷兩個人在。而如果現在不抓住機會，畢業出來真正進入公司工作的話就掉在別人的後面了，這不是她的性格。」馨姐解釋道。
我也知道這是事實，只不過不知道秀姐竟然是這樣一個積極好強的女人，好在馨姐不會這樣，要不然我就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算了。」我苦笑道，「改天你告訴她，只需要專心搞她的計劃就行了，秘書的事不用她在意了，反正除了股市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的，而股市因為抽走一大筆資金也沒有多少錢在裡面了，繼續這樣放著就行了。」
「好的。謝謝你！」馨姐溫柔地道。
「沒什麼。」我突然問道，「馨姐，你為什麼不搞一個計劃，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馨姐搖搖頭，柔聲道：「我是學英語的，可以說對商業的知識並不熟悉，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做大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沒有這樣的大志，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陪在你們的身邊，幫你們分擔歡笑淚水，其他的都不是我所喜歡的。」
感受到她的深情，我沉默了下去，這就是馨姐，永遠靜靜地站在你身後默默支持你的女人，給予你最大力量的女人。
一時間，我們都沉浸在片刻的柔情之中，良久我突發奇想道：「現在我們沒有事情做，不如去找曉芸吧。這小丫頭，我答應她很多次卻從來沒有實現過，看到我一定很生氣吧。」想象到她張牙舞爪的嬌俏模樣，我心裡不由一陣溫暖，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她與芳姨給我帶來的是什麼東西都代替不了的溫暖的感覺，對於她我是滿心疼愛的。
「好耶！」馨姐高興地叫道，「我一直都想去看看你讀的高中的樣子，還有曉芸也是很久沒有見面了，好想與她玩，太好了，對了，小芝說過下午沒有課，不如叫上她吧。」
想象著我陪著兩大美女走進XX中學的情景，我不由苦笑不已，但是看到她歡喜的樣子，實在不想讓她失望，點點頭答應了。
她看到我答應了，開心地打電話給鮑雅芝，唧唧喳喳說了一會之後放下電話開心道：「她上完兩節課就可以過來了，她很開心啊！」
我點點頭，「我們過去吧，從學校那裡去近一點，別讓她自己一個人過來，很危險的。」
「好。」我們趕到學校門口，第二節課已經差不多完了，打了個電話給鮑雅芝說在門口等她。
不久之後，她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里。叫了一輛的士（想到兩人坐公車會受到的待遇，我就心寒）直接奔向XX高中，我的母校。兩個女孩子坐在後座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大概是馨姐在說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吧，不時兩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讓坐在前座的我的耳朵好好享受一番。唯一要注意的是司機也無可避免地受到兩大美女的魅力所吸引，不斷地從倒後鏡看兩個人，害的我不時要提醒他看路，真是的。
來到XX中學的時候，還沒有下課，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注意，但是偶爾遇到的人的好奇驚艷的目光還是讓我吃味不已，但看到兩人興緻盎然，也只好耐心陪著她們一路走來，仔細介紹著各個地方。其實學校並沒有多少景點可以看，除了教學樓、辦公樓、食堂、體育場，就沒有什麼好看的了，但是兩人還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不久之後就把整個校園逛遍了，當然不可能逛到教室去，那樣不發生轟動才怪，等到兩人終於收起了好奇的眼光，我把她們帶到了我以前的秘密基地——學校的後山，三人就在一顆大樹下坐下來。
「怎麼樣？沒有什麼好看的吧。」看著香汗淋漓的兩人，我笑道。
「看來看去，哪一個學校不是一樣的？」鮑雅芝白了我一眼，「因為是你的母校，我們才這麼有興趣的，給你臉還不要臉。哼！」
她嬌俏的模樣讓我好不容易才壓制住心中的想捏捏她可愛鼻子的衝動，舉手投降：「是的，在下對兩位女士對在下的賞識萬分感激，願意以身相許以報答你們的知遇之恩。」
「想得倒美。」兩人嗔道，笑成一團。看到她們開心的樣子，我有種幸福的感覺。
「這是你的母校耶，怎麼你對它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似的？一般人回到母校還不是蹦蹦跳跳的樣子？」馨姐細心地發現我的感情，鮑雅芝也意識過來，好奇地看著我。
我苦笑搖搖頭，高中對於我來說，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回憶，除了劉光頭經常出現在面前的光頭，還有什麼在自己記憶中是值得回憶的？但是看到兩個好奇寶寶的樣子，我還是說了：「在初中升入高中之後，除了上課時間，基本上我都是不會在學校的，也沒有參加過什麼活動，大部分我的時間都用在做家教、做兼職上面，所以說，高中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一段普通的過去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
兩人都知道這種生活是多麼的難受，看著眼前的男孩，生活的磨難也許就是讓他變得這麼成熟的原因吧！當自己都在與朋友們在玩著鬧著，有時間就去逛街，還要花時間拒絕男生的追求，而這個時候這個男孩卻是為自己的生活而辛苦地打拚著，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歷？兩人不由痴了。
看到兩人的表情，我不由暗自懊悔，不應該說這些喪氣話的，忙轉移話題：「但是，還是有一些趣事的，我說出來讓你們聽聽。」
「好耶！」兩人知道我的心思，也配合著。
於是我將自己高中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有記憶的趣事說出來，兩人聽得滋滋有味，當我扳起臉學著劉光頭說出一番教訓的話來以及我的回答，兩人都倒在地上笑得花枝亂顫。
想不到我的口才還可以的嘛，看著兩人燦爛的笑容，我一定要守護這笑容，我暗暗下決心。
「風，說說你與曉芸、芳姨是怎麼認識的，好不好？」鮑雅芝扯著我的衣服問道，馨姐也是很有興趣的表情。
我不由回憶起那一段溫馨的往事來，如果說高中三年我是在努力為自己生活而打拚著的話，芳姨與曉芸為我帶來的就不僅僅是每個月很高的收入，而更是把我從懸崖邊拉回來的救命恩人，沒有她們，已經深深感受到社會的黑暗的我的心也許已經墮落了，想起與曉芸第一次見面她像一隻小狗一樣的情形，我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慢慢將這一段往事說出來，兩人才知道曉芸這麼粘我的原因，都深深地感受到我們之間的真摯的感情。
說說笑笑之間，下課鈴響了起來，曉芸這丫頭也該下課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果然，小丫頭剛剛下課，一接通，她清脆的聲音就像機關槍一樣傳了過來：「是哥哥嗎？死哥哥，臭哥哥，答應我來找我的，都沒有過，哼哼，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我趕忙求饒，「我最近很忙的，你媽媽不是知道嗎？現在一有時間我就過來了，你就原諒我吧。」
「真的？」她驚喜地叫道，「那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我們在後山......」還沒有說完，那邊已經蓋上了電話，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這次不脫一身皮看來是走不掉了，我苦笑對兩人道，又惹得兩人笑了起來。
小丫頭的效率果然不是蓋的，還沒有說兩句話的功夫，遠處已經出現了她的身影，她是用跑來的，身後似乎還拉著一個女孩的樣子。
「你不用這麼著急吧！」看著香汗淋漓的小丫頭，我搖頭疼愛地道。
「可是很久沒有見到哥哥，人家想早一點見到嘛！」小丫頭嘟起嘴道。
「好了，」我不由彈了彈她吹彈可破現在因為劇烈運動而布滿紅暈的小臉蛋，「哥哥還會不見不成？這是你芝姐姐與馨姐姐，你都知道的了。」
小丫頭點點頭，跑到兩個人身邊撒著嬌，看來已經混的很熟的了，兩人也是疼愛地與她聊著，看著眼前另外一個與小丫頭一起來的女孩，還是氣喘吁吁的沒有緩過氣來，而小丫頭也扔下她自己與兩人聊起來。
真是的，我搖搖頭，柔聲道：「怎麼樣？好點沒有？」
女孩點點頭，漸漸地平靜下來，抬起了頭，我的天，又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一米五六七左右的身高，梳著跟小丫頭一樣的髮型，秀美的臉蛋現在還是紅暈滿面，皮膚很白，是我看到過的女孩中最白的了。最吸引人的是她含羞帶怯的神情，這一點可以與董書馨相比較了，但是她的美麗與氣質讓人更有好好呵護她的衝動。美女，長大之後一定會成為與鮑雅芝、馨姐不相上下的甚至更吸引人的美女，我這樣下結論。
女孩看到我在打量著她，不禁又低下頭去，我驚醒過來，笑道：「曉芸，你也太不講義氣了吧，把你的姐妹丟在一邊自己開心。」
小丫頭走過來，拉起女孩的手白了我一眼：「臭哥哥，是不是又欺負我的姐妹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班同桌的姐妹鄧佩琪，她可是我們學校現在公認的校花，大美人哦！」小丫頭拉長著聲調道。
「別取笑我了。」鄧佩琪拉著小丫頭的手埋怨道。
我啞然失笑，向她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曉芸的哥哥凌浩風，很高興認識你。」接著又介紹了鮑雅芝與馨姐。
「你好。」她怯怯地說著把小手放在我手中，冰冰涼涼卻又軟軟的，很舒服，眼睛卻看著我身邊的兩人，明顯地對我身邊的兩個美麗的女孩很感興趣。
小丫頭等我們握完手才道：「哥哥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看到大家都是有點餓的樣子，我點點頭，說道：「就去學校食堂吧，好久沒有去過那裡吃飯了。」兩人也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倒是兩個小女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啦？」我奇怪地問道。
「能不能不去食堂啊？」小丫頭遲疑道，「小琪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校花，很多男生纏著我們，到食堂去就不得了了，有一次還引起打架呢。而且......」她看著兩個女人，意思不言自明，鄧佩琪也是一副后怕的神色。
看來她們也有很多煩惱啊，我恍然大悟，笑道：「那麼我們就不去學校食堂了，到外面去吧，你們想去哪裡？哥哥請客。」
「好耶！」小丫頭高興地叫起來，「小琪，我們去哪裡好？」她向身邊的姐妹問道。
「你決定吧！」看來她還不是普通的害羞哩。
「那麼我們去風華好了。」小丫頭很快就決定了。
我點點頭，風華我知道，還不錯的一個飯店，做的基本上是學生的生意。於是大家走向外面，我走在前面，後面四個女孩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雖然害羞，但是鄧佩琪對女人應該沒有什麼戒心吧，看她這麼快就與馨姐她們打得火熱就知道了，馨姐她們的魅力可真不是蓋的，我搖頭感嘆。
看來小丫頭她們是經常來的了，風華的店主看到她很快就引我們到靠窗的一個桌子坐了下來，景色不錯。
看到馨姐熟練地幫我倒著茶，小丫頭露出奇怪的神色，卻沒有說什麼，乖巧地回答著我的問題。她們現在的學習都還不錯，經過我的教導，小丫頭在年級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次次第一名，而鄧佩琪因為她教的學習方法的關係，也是逐步有了不小的成績，遲早與她一樣的。看到她興奮的神色，我心中多少有點安慰，這樣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本來就不應該被社會的陰暗所影響的，快樂才應該是她的生活的色彩。
另外問了一下芳姨的情況，最近她的天馬公司因為『長城』的關係有了不小的發展，但是也因為這樣她變得更忙了，身體不是很好，而且也沒有多少時間陪小丫頭了，雖然她知道這是事實，但是還是嘟起了嘴。我只好儘力地向她解釋，告訴她要理解芳姨的苦衷，並答應有時間就過她家裡陪她，她才重新高興起來。
看著鄧佩琪，我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曉芸，你們特別是小琪，在學校沒有受到什麼騷擾吧？前面你們說的打架的事是怎麼回事？」在我記憶中，XX中學有一群流氓，也不能說是流氓，只是一幫由XX市一些高官子弟組成的很喜歡到處盪撩撥女孩子的團體，雖然高中時候沒有遇過，但是還是有印象的，以小丫頭與鄧佩琪這麼美的女孩，沒可能不受到騷擾的。
鄧佩琪的臉色迅速黯淡下去，小丫頭也一臉不高興道：「是啊，從我們一進來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受騷擾，特別是小琪，本身已經很怕男生了，還不斷受到騷擾，氣死人了。主要是一夥流氓，依仗自己父母是高官、有錢人，不怕考不上大學，整天不上課，就會等在我們課室門外等我們下課欺負我們，其中一個叫做李雲龍的更是囂張，天天來找小琪，要不是我每次在前面擋住，加上媽媽還有點名氣，他們早就不知要做什麼了？上次在食堂，我們去吃飯，結果周圍的人都被趕走了，十幾個流氓圍住我們要我們陪他們玩，幾個食堂的工作人員出來制止，結果被他們毒打一頓，周圍的人連聲都不敢吭一聲，好在後來保安敢過來才制止了他們，抓住了他們，但是當天下午他們就被放出來，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我們都討厭的要命。」她說著，一旁的鄧佩琪已經眼圈紅了，看來她們受到的委屈不是一般的。
「豈有此理。」我大怒，「曉芸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與你媽媽？」想不到這幫人已經囂張到如此地步，學校也不再是一方凈土了嗎？
「告訴媽媽有用嗎？」小丫頭撇嘴道，「他們每一個人的父母都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尤其是那個李雲龍，據說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誰敢惹他們？你又不早點過來。」
看著小丫頭委屈的臉與鄧佩琪黯淡的神色，我心痛的要命，盡量壓住心頭的怒氣，我柔聲道：「曉芸，小琪，你們相信我嗎？放心，哥哥一定幫你們，哥哥叫人跟在你們身邊，他們一定不敢再欺負你們，而且哥哥很快就會讓他們後悔的，很快就可以沒事的了，相信我好不好？」
「真的？」小丫頭驚喜道，鄧佩琪也是不相信的神色。
我點點頭答應著，馨姐兩人也忙著安慰兩個受傷的小姑娘，這頓飯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吃完了，送兩個女孩回到學校，我們踏上了回程。
「一定要幫她們啊！」馨姐想起自己的遭遇，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撥通了豪哥的電話，「大哥啊，是我小風，對，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哈哈，正好。」豪哥大笑道，「我正想著通知你哩，你過來再說，訓練的事已經準備妥當了。」
「哦，是嗎？好，我等會過去，你派人半小時後來老地方接我，好，就這樣。」
蓋上電話，我看著驚奇地看著我的兩人，苦笑道：「男人，真命苦啊！」兩人又被我逗笑了。
等我送她們到住處，交代一下就又離開了。
看著我遠去的背影，馨姐痴道：「小芝，他真的是活得很辛苦啊！」
「怎麼？」
馨姐將我與她說過的話描述出來道：「現在他身上已經負擔了無數的重擔，我們每個人都只會喊著口號，但是只有他，只有他是真正這麼做的，為了這個，他付出的代價是難以估計的，這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表示過，也沒有軟弱過，永遠都是站在最前面。我知道，他一定很需要人跟他一起分享他心中的苦痛，需要人去安撫他疲憊的心靈。你願意嗎？」
鮑雅芝也痴了，抱著馨姐低聲道：「馨姐，我願意，我願意永遠為他分享所有，但是他一樣需要你，需要你來陪在他身邊。我也想與你一樣，想與你一起的。」
「恩！」馨姐也是低聲道，「是的，我會永遠這樣做，永不後悔。」
「我也是！」第一次，兩顆心為了同一個人真正地融合在一起。
PS：夜班回來，補上一章，唉，最近的都很不滿意的說，有想法寫不出來，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