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琴太出生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西門吹雪已經在大唐過了第二個年，成親后的第一個新年。

因為楊簌歌臨盆在即，夫妻二人新年活動也比較簡單。西門吹雪本就是宅，倒也不覺得如何。反而是楊簌歌因為懷孕，許久不得出門，又不能練武，無聊的很。

「可惜，今年元宵佳節不能去長安洛陽看燈會了！」楊簌歌有些遺憾地摸了摸肚子。

「明年，我們一家人去豈非更好？」西門吹雪微笑道，「那時候，寶寶也能看花燈了！」

「說的也是！」楊簌歌想了想道，「聽說今年微山書院的學生和師侄們都親手做了許多花燈，想必掛起來也挺好看的。我們到時候去看看吧？」

雖然元宵節在正月十五，但是一般十三開始就會懸挂花燈，有的地方甚至更早。

長歌門弟子不少，雖然沒有長安洛陽那般繁華。但是巧手弟子親手做的花燈掛起來也很好看。元宵節當晚，還會有弟子們自己舞龍，也很熱鬧。

楊簌歌往年也會親手扎一些花燈玩，不過今年元宵節，她肚子這般大，無論是西門吹雪還是兄長們都不許她碰剪刀一類了。

西門吹雪本想著妻子臨盆在即，不好出去。只是看到她發亮的眼睛，又有些不忍拒絕。想著只是在長歌門內看燈，自然不會有什麼事。

無奈笑道：「好！元宵節，我陪你去賞燈，不過卻不能走太遠，你的產期就在這幾日里。」

西門吹雪在外人面前總是冰冷冷的，可是在妻子面前，表情卻要溫暖多了。

楊簌歌不止一次調侃他，不許拉著臉，讓寶寶以後也學著爹爹整天像個面癱。西門吹雪對此無奈極了，只是妻子自從懷孕之後，便任性了許多。

無奈歸無奈，每日歸家倒是習慣性放鬆了表情，如今一日里笑的比前面最初的二十年還要多。只是，在外人面前，西門吹雪還是習慣性冷著臉。

西門吹雪摸了摸妻子圓滾滾的肚子：「你想要看燈，不知道兒子是不是也想看燈呢！」

沒想到西門吹雪一語成真！

楊簌歌今年看花燈的願望註定不能實現了，因為小寶寶也迫不及待的表示想要看花燈會，在元宵佳節當天出世。

元宵節這日，楊簌歌用過膳食，在院子里走動消食，才走了兩圈，肚子便痛起來。

她本是習武之人，身體強健。長歌門內弟子多有精通歧黃之術的，雖然不像萬花谷那般專精，卻也足用。就連西門吹雪都精通醫術，平日里照顧妻子少有假手於人。因此，楊簌歌的身體調理的極好。

楊簌歌進了產房，不過一個時辰，就順利的生下了小琴太一枚。順利的竟然不似第一次生一樣，倒是令人欣喜。

「恭喜姑爺，恭喜門主，小姐生了一位公子。」產房裡面出來了個婆子笑著道。

「簌歌（小歌兒）如何？」西門吹雪和接到消息過來的楊逸飛同時問道。

「小姐身體好，小公子又是個孝順孩子，並不折騰。小姐這會兒正在休息，鳳姑娘正在裡面陪著小姐呢！等一會小公子收拾好了，姑爺和門主就能看到了。」

過來片刻，接生的穩婆果然將小嬰兒洗乾淨，用早已經準備好的小襁褓包裹好抱了出來。

「小公子長得可俊了！」穩婆抱著孩子，送到兩人面前笑道。

小小的嬰孩還沒有睜開眼睛，皮膚皺巴巴，紅彤彤。

不過，新鮮出爐的爹爹和舅舅卻覺得這穩婆當真是實在人，竟也不會挑兩句好話說，只會說實話。寶寶，小小的一團包裹在紅色的襁褓中，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西門吹雪伸手摸了摸小襁褓，遲疑了一下：好軟，真的可以抱嗎？

親手父親看著小襁褓，有些為難。

「真沒用！」楊逸飛非常鄙視地推開西門吹雪，動作熟練而不失溫柔的將小寶貝從穩婆手上抱了過來。

「小歌兒這麼小的時候，我也抱過呢！」楊逸飛感慨道，「沒想到如今小歌兒都做了娘親了！」

「娘子，小時候也像寶寶這麼可愛？」西門吹雪被楊逸飛搶了先，只能乖乖守在邊上，觀察舅兄的動作，想要把握抱兒子的訣竅。

手腳慢了一步，西門吹雪表示好心塞。早知道該找個枕頭練習一下的，如今二舅哥是第一個抱寶寶的，總覺得這件事他會被奚落很久。

西門吹雪的預料一點沒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楊逸飛都不時要說刺他一句我是第一個抱寶寶的。至於穩婆，早就被門主大人忘到犄角旮旯里了。

「那是自然，小歌兒自小就長得漂亮！」楊逸飛道。

楊簌歌出生長歌門，雖然自幼父母雙亡，但是除了習武之外，還真沒有吃過什麼苦。加上雙修長歌門相知莫問心法，尤其是相知心法如萬花谷的離經易道內功能夠溫養身體，故此恢復的極好。

沒過兩日，收到藏劍的消息，比楊簌歌晚幾天懷孕的堂姐楊簌歆竟然在同一天，比楊簌歌早一個時辰生下了一隻小嘰蘿。

「簌歆堂姐不是該晚幾天才生的么，怎麼竟比提前了？」楊簌歌有些懷疑道。

楊逸飛找了長歌門內有經驗的婦人來照顧楊簌歌坐月子，這些婦人又給楊簌歌定了許多坐月子的規矩，比如說一個月內不能洗澡洗頭，不能看書之類。

就連收封信，也是讓西門吹雪讀給她聽的。

「似乎是出現了一點意外，不過現在已是母子平安了。你若是擔心，我再寫信給蘭歌問一問。藏劍山莊也不遠，就是等你出月子親自去看看也方便的。」西門吹雪見楊簌歌面露焦急之色，連忙安撫道。

見到楊簌歌這麼緊張，西門吹雪也不敢將聽到消息告訴她了。這封由葉蒙代筆楊簌歆寫個楊簌歌的信只是簡單地說了結果。

但是西門吹雪卻從楊逸飛那裡知道了楊簌歆這次早產，似乎與什麼狼牙姦細有關。

「也好！」楊簌歌聽到堂姐母子平安，才放心下來。

小琴太已經慢慢長開，退去了紅色，變成了一隻白嫩嫩的小包子。只是外甥肖舅，小傢伙除了一雙眼睛肖似父親，五官竟然與他兩位舅舅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本來楊簌歌與楊青月、楊逸飛乃是堂兄妹，雖然感情勝似親兄妹，相貌也有三分相似，畢竟血緣上亦非親兄妹。偏偏小琴太卻長得與兩位舅舅極為肖似。

楊逸飛對此很是高興，又讓西門吹雪鬱悶了一把不說。

小傢伙此刻正睜著眼睛，含著自己的小手，看著父母說話。明明知道那麼小的嬰兒看不清什麼，但是漂亮如寶石般的眼睛一眨一眨，彷彿能夠聽懂他們說話一般，可愛的不得了。

「寶寶快快長大，娘親就帶你去藏劍山莊看小姐姐哦！」楊簌歌伸出手指在兒子身上點了點。

本來是小哥哥，也不知道藏劍山莊那邊出了什麼意外，竟然讓小妹妹變成了小姐姐。

西門小寶寶無意識地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寶寶也想要和小姐姐一起玩是不是？」楊簌歌高興地抓著兒子的小手道。

西門吹雪有些無語，下一瞬卻放下手上的信，加入了逗弄兒子的行列。可憐小琴太簡直被這對新出爐的父母當成了玩具。

小琴太滿月，因為想要將百日宴辦得熱鬧一些，滿月宴只要請了長歌門內一些親近之人。太師父太白先生親自為之取名為煜，西門煜，其意不言自明。

不約而同，同一天，藏劍山莊的滿月宴上。大莊主葉英也給剛出生的小侄女取了一個明字，葉明菲。

一個煜、一個明，寄託了長輩們對兩個小傢伙的美好祝福。希望即將到來的安史之亂，不會給可愛的小寶貝童年蒙上陰影。

過了滿月宴，小煜兒簡直是見風就長，一天一個樣。出了容貌與父親沒有太多相像之處，就連性格也是南轅北轍。

不用於西門吹雪的面癱冰山臉，西門煜非常愛笑。簡直要將父親不笑的部分也笑了一樣，只要西門煜出現的地方，就能聽到小嬰兒咯咯咯的笑聲。

西門煜長得肖似舅舅，以至於長歌門的弟子每次看到西門煜都覺得是個縮小版的門主和大爺對著他們露出天真的笑容。

初時只覺得無法直視，後來發現楊逸飛自己也喜歡笑得天真無邪的小外甥，弟子們就膽大起來。每日，楊簌歌的院子里，前來看寶寶的人絡繹不絕。以至於楊簌歌只能定了一個時間，讓大家看寶寶。只要超過時間，就不能與小寶寶玩耍。

饒是如此，西門小寶寶還是憑藉著他肖似舅舅的高顏值和可愛無敵的笑容迅速征服了眾人成為長歌門最受歡迎的人物，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