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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結局有點卡文請原諒

正文這兩天三天大概完結,後面番外會交代一些事情,還有大家想看的番外可以點了

感謝「▲幼稚打敗去痛片」「澄_風」「與君成霜」「蕃瓜」「路人丙」的營養液和然然老大的三個雷

——————我是求營養液日常的分割線,以下內容不影響正文字數,請謹慎觀看——

馬車在衡南別院前頭停了下來,賀爽先掀開帘子跳下馬車,精明卻有幾分文弱的管家借了馬車娘子的幾分力,緊隨其後跳了下來。

這衡南別院也是賀家名下的宅子,當初因為裡頭的那處溫泉被賀青買了下來修繕幾番,是賀爽自幼以來的放鬆的好住處。

平日里有專人打理,除了賀家人,能夠在這衡南別院住上一晚的屈指可數。這院子很是雅緻,當年還按照王氏的吩咐在門口栽了幾柱青竹,兩個人剛靠近院口,就傳來悅耳琴音,如站於高山林野之上,聽流水潺潺,嗅漫野花香。

年輕的管家賀吟雖然看著文弱,卻是個是個滿身銅臭不懂這閒情逸緻的大老粗。她也沒心思關注這樂聲內容,只顧著悶著頭跟在賀爽的後頭,往琴聲傳來處走。

兩個人步子邁得急,很快彈琴之人就出現在她們兩個的眼裡。一個弱不勝衣的白衣男子端坐瑤琴前,精緻的熏香爐里升起裊裊煙霧,他的身邊還站著穿著下人衣服低眉順眼的小童。

賀吟定眼看去,這白衣男子眉目如畫,纖細腰身像極了他後頭無聲吐露芬芳的幽蘭,又身姿挺拔,眉目堅定,像極了要不是瞧著自家主子的眼裡毫無女子對男子特殊的情意,時機也不對,她幾乎要誤以為這是自家主子冒著風險養在衡南別院的外室。

然而賀爽一開口就叫她震驚了,這看起來仙氣繚繞,弱不禁風的美貌公子竟然就是自家主子要找的能人。

見賀吟面露懷疑之色,那白衣男子還沒說什麼,站在他邊上伺候的小童先看她不滿了,臉是小小的看著可愛,可一張口還挺牙尖嘴利的:「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家主子還沒說話呢,擺出這副臉色,是要求人的態度嗎?」

她長得就這麼像個下人嗎?賀吟禁不住想找面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打扮,不過還是忍住了沒動,看賀爽的臉色她也沒敢再亂說什麼,只得暗自腹誹道:「要求你家主子你是我家主子,要不是出了事,我也不會來這別院,何況同樣是做下人的,你也沒那個資格對我嚷嚷。」

本著好女不和男斗的這一信條,賀吟只哼哼兩句,並未多說什麼,那小童對她這個態度倒更不滿意了,但想起自家主子不喜多嘴的人,又生生忍了下來,眼睛卻瞪得溜圓。

賀吟和那小童大眼瞪小眼,兩個做主子的倒是很融洽。賀爽也不說什麼客套話,開門見山道:「賀府酒庄的事情,你幫我。」

那男子停了撫琴的動作,施施然站起身來:「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知道這事?」

賀爽笑道:「我今日剛從宮裡出來,賀記酒庄的消息,你應該比我知道得早些,狀紙可是已經擬好了?」

男子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了解我,在你來之前已經好了,就差你帶我過去官府了,上回你可沒這麼早來,沒想到在我彈完這一首曲子前你就過來了,這回倒是你有心了。」

賀爽淡然回到:「有事相求,自是用心,何況這天底下也沒什麼事能夠瞞住青蕪兄的。」

對方顯然對這句恭維很是受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還那麼喜歡誇讚人。這張臉皮也不知較從前厚了幾分。」

那男子一笑,倒是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眉眼也生動起來,在年輕的管家看來,是個絕不遜色於安平帝卿和京城花魁的大美人。

美人不僅容貌動人,就是連聲音也比那黃鶯要婉轉動聽,嗓音宛若潺潺流水,笑聲清脆猶如珠落玉盤,便是年輕的管家跟在賀爽後頭已經見了不少各式各樣的美人,見他這麼一笑起來,也不由有些呆愣。

她這麼一愣神,那和她對峙的小童就更加不悅了,忍不住小聲地罵了賀吟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

賀吟面色不由有些尷尬,但她的目光並沒有半分褻`瀆之意,只是純粹地欣賞對方的美麗,朝著那白衣公子道了歉,對方看在她並無冒犯之意又是賀爽帶過來人的份上,白衣男子並沒有和她多計較。

實際上他的目光就一直在除賀吟外的另一個女子身上。被他注視著的賀爽朝著院門的方向攤開手,做出個指引的手勢:「那就有勞楚公子帶著狀紙和我跑一趟了。「

那楚公子淺淺一笑,站在邊上的小童又忍不住眼露驚艷,公子笑起來可真要不得,他看了這麼多次還會心砰砰跳,要不是他是個實打實的男兒家,早就對自己的公子動心了。

賀爽表現得是最自然的那個,她這一點和她逝去的生母賀青很像,看一個人總是更看重對方的價值,就算對方再美,也不會讓她們輕易動心。

雖然對兩個人來說賀記酒庄的事並非火燒屁股的急事,但客套話也不需多說。賀爽和那白衣的楚公子兩個做主子的走在前面,那牙尖嘴利的小童也和賀吟一般緊隨其後。等到賀爽主僕二人一同上了一輛馬車,那小童跟著他的主子坐在另一輛馬車裡頭跟著。

馬車按照原路返回,往燕都的官府衙門趕,等到路都趕過了四分之一,一直沉默的賀吟才後知後覺地猜測其這個男子的身份來,她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來:「主子剛剛說他姓楚,莫不是那第一狀師楚然?!」

靠在馬車壁上的賀爽微微晗首,賀吟又驚又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那個小童傲慢如此,感情他家主子竟然是楚大狀師。」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楚然是個擅長嘴上工夫的,貼身伺候的小童牙尖嘴利也是自然。

大燕開國女皇定下的法制經過這幾百年的不斷完善,可以說各行各業的法已經十分健全。雖說法制上許多條例都是偏向王公貴族的,但官府大部分時候還是依法辦事。只要狀紙寫得好,能找到個好狀師,貧苦百姓告贏鄉紳財主那也是常有的事。

即使是殺人案,被羈押入府的犯人的家屬也可以委託狀師打理這個案子,要是能夠找到推翻罪證的證據,官府一樣得乖乖放人。而且官府也會依照狀師的意見來量刑。但這是在有狀師的情況下,若判案的時候請不到狀師,那一切按照官府的程序來。

剛剛那白衣男子楚然正是大燕第一的男狀師,他的聰慧絕不亞於京城的四大才女,其母是刑部尚書,而楚然十歲便能把大燕律法倒背如流。

楚然不僅會寫狀文,觀察力更是驚人。幫著當時還是刑部侍郎的楚辭破了不少陳年案件,更是在無頭男屍一案中立下大功,其母也因為他的緣故從侍郎升到刑部尚書。

當今女帝還給他封了正五品的官位,楚然也如願拿到御用狀師這個名頭。

不過狀師雖然在案子中作用不小,但涉及到皇親國戚、王公貴卿以及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大臣的案子,那均是移交大理寺處置,狀師只能給大理寺卿提供一些參考意見,起到的影響甚微。

大燕的君主多以仁厚治國,啟文帝作為仁君,在律法上就更加寬厚,除了殺人叛國者以及貪墨財產數額過大,或是行奸`淫之事者,大燕律法里要判人死刑的並不多,即使是真的在酒里加了阿芙蓉的粉末,只要事情不鬧得太大,通常都是塞點錢交點罰金然換個和食品無關的行當了事。

如果不是那賴二狗死了,又有那麼多人過來鬧,賀記酒庄的那些人可全不會被下到牢房裡去。

賀吟感嘆道:「之前我還甚是擔心,若是楚大狀師在的話這心就放下來了,相信咱們賀家一定會因禍得福,生意更加興隆。」楚然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那就是打官司必勝的金字招牌,一個什麼冤假錯案都能破的晴天大老爺。

雖說楚然年輕貌美,又尚未成婚,但只要賀吟一聯想到這個名字,就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胸腔里滿滿都是見到崇拜之人的激動和敬佩。

賀爽可不像自己這個管家一樣,講著楚然就感覺身上冒著一圈佛光,她閉著眼,右手的中指極富節奏地敲擊著她坐著的馬車硬榻。

她是安平帝卿的駙馬,那就是皇親國戚,如果要把她牽扯進來,那就得把案子移交給大理寺寺卿,這種漏洞百出的一件事就是沖著賀爽的猝不及防,大理寺寺卿可不是傻子。

所以作為這酒庄的事情再怎樣也牽扯不到她的頭上。只要那些做工的拿不出足夠的證據是她指示她們將阿芙蓉這些東西摻入賀家酒庄釀造的酒里,自己就一點事也沒有。

上一世賀記酒庄也經歷了這麼一遭,因為海國使者的緣故,她與容晏沒能回府,結果一回來就遭遇這件事。

上一世的那個時候她自己一心想著要靠科舉來光耀門楣,賀家的產業處置她全都交給了自己頗為信任的賀宸。

但賀宸做得顯然糟糕透了,不僅讓賀家的那些酒庄工人都入了大獄,還讓賀家有關吃食的產業都受到了重大的波及。她更是因此進宮被啟文帝狠狠批了一頓,更別說本來就不看好她的君后王氏,她的仕途因為這件事更是坎坷。

雖然後來遠在祁城的楚然也趕過來幫了忙,可是因為賀家處處佔了下風,那些工人雖然放出來了,但賀家名聲已經壞了,賀府自然元氣大傷。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自那件事情后,她就開始關注賀青和王氏給她留下的那份賀家的產業,也對賀宸有了提防,並且很快的發現了對方所做的那些手腳。

這一世賀宸這個隱患早就被她踢出了賀府,還發生這事情,只能說那背後的主使者壓根沒有意願要至她於不義之地,來這麼一出顯然不過要斷了她的財路。

但這一次她提前請來了楚然,又派人賀家酒莊裡做了準備,絕不會再讓那幕後之人得逞。

賀爽的眉眼凌厲起來,這一次,她還要徹底解決賀宸這個隱患。

兩輛馬車在燕都的衙門面前停了下來,小童扶著楚然下了馬車,而賀吟先跳下車,一臉諂媚敬仰地彎下腰,要給賀爽做人工凳子。

賀爽沒理會她,直接撩了衣袍跳了下去。賀爽朝著身強力壯的馬車娘子使了眼色,一個馬車娘子負責把兩輛馬車看好,另一個捲起袖子,拿起來鼓槌,在衙門前那用於擊鼓鳴冤瘋狂地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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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從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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