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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其實周軒宇自己也知道,他就算問了,當然也不會得到回答,就算得到了答案,恐怕也不會是真實的,他並沒有報多大希望。那邊果然也如他所料,只從各種方面誘惑說辭和權衡利弊的話語里希望他能配合,只是就算有雲橙的示意,他也無法立刻就「如實」交代了。

六神和65或許真的像面前人所說的那樣深不可測,能力超凡,不可控制,又因為無法猜透對方的目的而顯得更加危險,但是這些都不在他擔心的範圍之內。至少在他和65相處的時間裡,那個神秘人從來沒要求他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如果發布一些關於保護環境的內容也算的話。

因為他的不配合,很快,周軒宇聽到兩個離開的腳步身,然後是關門磕碰出的聲響。

然而他並不確定房間內是不是真的沒人了,雖然安靜得可怕。

陶青山和肖強去到外面。

肖強點了支煙:「他娘的,我們這麼溫柔那小子肯定不會招,要我說幾拳頭下去,他不說也說了!我保證外人絕對看不出什麼來,要不……」

陶青山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行。」

肖強奇道:「怎麼就不行了?」

陶青山說:「反正就是不行。別惹事。」

肖強恍然大悟:「哦,你是擔心六神那邊吧……」

陶青山:「你別忘了,周軒宇不是罪犯。」而68更不是。

「……」肖強無語了一會兒,又不得不承認陶青山說得是對的,周軒宇沒有犯事兒,相反他們現在屬於「綁匪」了,他嘆了口氣,「那如果周軒宇什麼都不說,那我們這任務可就失敗了。你說現在……六神那邊是不是已經發行不對了?」

當初他們的計劃是,要在六神發現之前動手。而在動手之後,要不小心的讓六神發現。

他們不知道周軒宇到底和那邊有什麼聯繫,更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雖然明面上是「宣傳大使」),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所以他們在最短時間內對周軒宇做了調查,並且在動手之前就在周軒宇的手機上動了手腳,也就是被監視了起來。因為這一調查,以六神之能,她肯定會有所警覺,從而發現這件事情。所以他們又在最短時間內,要在六神和周軒宇通信之前問到他們之間的信息,又或者…………

陶青山不想走到第二步,並且他更傾向於周軒宇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只是他們之間的位置有所不同,周軒宇是受託方,而他是委託方。

那麼周軒宇知道的不會比自己更多。

周軒宇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因為姿勢原因半邊身子都麻了,而且綁架自己的人對於捆綁很有經驗,他磨半天繩子也沒有鬆動的跡象,反而手都給磨破皮了。什麼演戲的時候磨一磨就斷的繩子根本不可能!雖然拍過很多電視劇,但他也不得不說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又因為被蒙住了眼睛,中間還昏迷了一段時間,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不過他突然消失,經紀人那邊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的吧?但是周軒宇也不敢確定,因為他說過,休息時間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能來打擾,鄭明成那邊也應該不可能,除非他們玩的時間會想起他來。

雲橙…………

對,雲橙!她是知道自己會被綁架的人,那麼她不會放任自己不理吧?好歹也會報個警吧?但是他又不敢確定,畢竟她明知到前面是火坑,可是依然讓他跳的人,壞人:)。

胡思亂想著,他竟然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了個姿勢——坐在了椅子上。只是眼睛依然被蒙住,四肢被縛。他掙了掙,沒掙開,甚至還感覺身上似乎有了些變化,好像被纏住了。

「周軒宇先生。」

還是那個聲音,周軒宇知道這大概又是一輪審問要開始了,或者說這才是正題。

「我餓了。」周軒宇說。

陶青山便讓肖強去拿了一份飯菜進來,因為周軒宇手腳不便,肖強就拿了筷子喂他。周軒宇勉強吃了兩口,實在受不了的別過臉:「算了,不吃了。」

不吃算了,他還懶得喂。肖強擱下筷子飯盒,「好,那我們開始。」

周軒宇:「算了,再吃兩口。」

肖強哼了聲:「小子,別想著拖時間,時間到了你還得說。」

陶青山卻是看得笑了一下。

肖強認命的拿起筷子,喂飯。

這頓飯周軒宇吃得特別磨蹭,足足一個小時,最後一顆米飯見了底,又要求喝了一杯水,再想去廁所的時候被拒絕了。

肖強:「原地解決。」

周軒宇:「…………」

陶青山道:「周先生,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們,我們也會儘快送你回家。」

「如果我不呢?」

「那就只能對不起了。」

「你們要一直關著我?」

「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這不是白忙活一場?」

「你們為什麼要找他?他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相反做的都是好事!」

「我知道。但這兩件事性質不同,而且我們也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你不用擔心。」

周軒宇冷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你們現在都綁架我了,那以後誰知道!」

「我保證。」

「呵呵。」

陶青山說:「好吧,我不能完全保證,但我會儘力保證他的安全。」

周軒宇冷聲道:「你們這就是嫉妒。」

「……嫉妒?」

周軒宇:「難道不是?你們嫉妒他比你們的能力強,比你們能幹,因為太強大你們就嫉妒、忌憚、然後想要據為己有!你們真是可笑,怎麼不想著儘力提升自己,反而去覬覦別人的東西?如果我是他,我也不屑和你們這些人打交道!」

陶青山一時無話可說,「這不一樣。」

周軒宇:「有什麼不一樣?」

「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情。」

「難道因為知情和不知情,這對錯就不一樣了?」

「……」陶青山發現,這還真沒什麼不一樣的。

兩個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肖強看看周軒宇,又看看陶青山,最後小聲說道:「隊長,你看這小子是不是承認了?」

陶青山點點頭。其實這根本就無法否認,因為很多事情解釋不開。趙崇海是他親自抓的,神秘消息也是他親自收的,寄去局裡的犯罪資料都是一個謎,何況當事人周軒宇。而他們也不需要證據來證明,因為各種指向周軒宇確實是知道些什麼的,這已經足夠了。

肖強就道:「小子,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還不快說。」

如果周軒宇沒被蒙住眼睛,他肯定會對肖強翻個白眼兒。

陶青山抬手制止肖強繼續問話,他道:「你和他就是因為趙崇海才聯繫上的吧?」就像他一樣,最初也是因為趙崇海縱火案。

這一次周軒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語氣依然不太好,當然更多的是不滿和不高興:「你們也別問我,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或者我知道的還沒有你們多。」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周軒宇:「我知道的事情你們也都猜到了,沒什麼好說的。我確實是因為趙崇海的事情和他聯繫上的,你或許應該知道,當初我所住的小區發生火災,就是因為趙崇海故意報復,最後還想借口有精神病脫罪,是他幫的忙,趙崇海才得以認罪。」

「是,這些我都知道。然後呢?」

「然後?有什麼然後?」周軒宇輕笑一聲,「他幫了我,我當然要幫他,這叫禮尚往來。」

「你們一直有聯繫?」

「當然,他會發一些關於環境問題的資料和宣傳過來。」

「多長時間一次?」

「不定。有時候三五天,有時候一兩天,比較隨意。」

陶青山:「那你能主動聯繫到他?」

「不能。」

陶青山看了眼測謊儀上的數據:「能。」

周軒宇:「偶爾,除非有正事。」

和他一樣。

陶青山更加肯定,和周軒宇聯繫的那個人和68是有關聯的,或者就是68號本人,而和68號有關聯的也就關係到了六神。

「上次你們聯繫是在什麼時候?」

周軒宇回憶片刻:「兩天前。」

「你們說了什麼?」

周軒宇:「沒有,就發了新的宣傳資料過來。沒了。」

「你沒有因為好奇問過什麼?比如說關於對方身份的話題。」

周軒宇笑,帶著些譏諷:「我說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難道我問他就會說了?」

「你說得很對。但是你肯定問過什麼。」陶青山又看了眼測謊儀,「你問了什麼,他回答了什麼?」

周軒宇:「能說什麼?平常對話難道沒有問句?我哪裡能和你們比,綁起人來問人*。」

陶青山沒話說。這事他們做得確實不地道。

周軒宇的性格比較直接,他心情十分不爽,何況被人綁架問話這種事情擱誰誰都不會太高興,還要他配合?他又不是受虐狂:)。

肖強瞄了眼機器,正常。這是說周軒宇確實沒有說謊。

陶青山:「好,這個我們先不說。我知道,後來你也去了『綠色環保』,為什麼?自願的還是受他指使?」

周軒宇:「難道你們沒查到?是我參加了一個節目,其中有個遊戲就是『綠色環保』里的日常任務,我覺得好玩,就去玩了。這也有問題?」

陶青山點頭道:「沒有。」

「那你知道他和綠色環保有關係是嗎?」

周軒宇:「不太清楚,後面也確實有過一些猜測,不過具體的我並不清楚。」

正常。

「除了他,你還和其他有關係的人有過接觸嗎?」

「系統管理員算嗎?」

陶青山:「……你當周代言人的時候?」

「是。」

都正常。

雖然確定了周軒宇的配合,但是這並不是結束。

陶青山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因為有測謊儀在,所以陶青山每次都能夠輕易揭穿周軒宇的隱瞞,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就和他一樣,根本就沒有更加深入的信息。肖強也問過,兩人輪流來,也會問一些重複的問題,但是結果都大致相同。陶青山對此沒太大感覺,肖強卻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能聽到什麼重大的秘密新聞,「隊長,我們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是不是那小子故意隱瞞沒說?」

陶青山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畢竟當初連我都沒辦法知道更多的事情,更別提周軒宇了。」

肖強:「那不一定,隊長你和周軒宇的身份不同,那他對你有點忌諱和隱瞞是很正常的,周軒宇就是一毛頭小子,或許他就和他說了呢?」

陶青山:「難道不會因為對方是毛頭小子,守不住秘密,對方更不會對他說什麼嗎?何況事關自己,誰會那麼蠢隨便暴露出來?」

「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因為對話早就被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陶青山又拿著筆記看了看,依然沒看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且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夜,六神那邊應該已經發現周軒宇被帶走的事情了,他會怎麼做?

其實陶青山還有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並沒有問出來:和他聯繫的人代號是68,那周軒宇呢?是同一個,還是其他人?

周軒宇在凳子上坐了一宿,渾身都難受得不行,不僅肌肉因為長時間不能移動而十分酸疼、麻木,更有因為精神高度集中后的疲憊感,這種疲憊之下注意力也會跟著鬆懈,他擔心自己會在這樣的狀態下失言。——因為那些人會不定時的進來提問。

他開始想事情,把之前和陶青山的對話都想了一遍,又開始往前想,想到了雲橙,又想到了65,可惜他想了好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弄得自己頭疼不已,不過精神倒是提起來不少。

不過他是確定了,等出去之後,一定要去見見雲橙!這小丫頭片子秘密還挺多……

到了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周軒宇又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沒睡?」那人問。

周軒宇勾了下唇,繼續閉上眼睛,沒有理會。

這次進來的是肖強。

和之前比起來,他這次顯得十分的成竹在胸,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周軒宇都從那句問話里聽出了某種興奮和期待。

「又要辛苦你了。」他走到周軒宇面前的位置上坐下,「剛才我們說道哪兒了?」

「我渴了。」

「行,等著,我給你倒水去。」

肖強離開了兩分鐘,就拿著一瓶礦泉水進來,扭開遞到周軒宇嘴邊,周軒宇仰頭大口喝了,一口喝了大半瓶。

「行了?來,我們可以開始了。」

周軒宇:「我知道的都說了,我現在連重複一遍的心思都沒有。」

肖強笑,只說:「其實我一直忘了一個重點。」

或者說是走近了一個誤區,因為周軒宇、陶青山、趙崇海這三個人是連在同一個案件里,也就是說他們是一起的,又是同時出現、同時被聯繫,所以他們都理所當然的就以為,和陶青山聯繫的那個神秘人68號,也就是和周軒宇聯繫的那一位,但是反過來想,為什麼就一定會是同一個人呢?

周軒宇也提了些精神:「什麼?」

「我很想知道,和你聯繫的那位,代號是多少?」

周軒宇僵住了。

雲橙挑眉:「肖強是莫小北的人。」

那當初陶青山手機被偷拿,動手的就是肖強?

莫小北之所以會失手,錯過這個機會,並且讓陶青山得逞了,也是因為陶青山身邊早就有了他的眼線,陶青山得到的消息,同時也是他得到的消息,並且還省下了很多的麻煩。

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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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天撿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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