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忍者的剋星

第七十四章 忍者的剋星

陳銘風明明就在蕭閑雲的面前,可是蕭閑雲卻把氣旋往身後丟,莫非他頭昏了,分不清前後了?

且不管蕭閑雲是不是真的頭昏了,一直御劍在半空中看戲的龍組眾人卻是認為蕭閑雲的的確確是頭昏了,劉宇風忍不住開口提醒道:「蕭兄弟,你的法術扔錯方向了吧,你怎麼扔到後面去了,那陳銘風在你前面啊!」

龍組的眾人也都是一副不解的表情,蕭閑雲身為金丹期的修真者,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眾人之中唯獨岳清風依然是微笑着,而他看向蕭閑雲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內容。

可片刻之後,龍組的人終於明白了蕭閑云為什麼會將氣旋往身後扔,而不是往前面的陳銘風扔了,因為他的這個法術的目標本來就不是陳銘風。

只見蕭閑雲扔出的那道氣旋在那裏急速地旋轉,忽然就從中彈出了一道黑影,摔落在一邊的地上。

眾人大驚,凝神一看,這才發現那道黑影竟然是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

這名男子正是剛才把狂神藥水交給陳銘風的那名黑衣人,而他的身份,卻是倭國陰木家族神忍鬼三部中忍部的首領陰木山,也就是那次在酒吧裏面從蕭閑雲的手裏救下了陳銘風的那名忍者,村正妖刀的主人。

陰木山本來便知道,即使陳銘風服下了那狂神藥水,也絕對不會是龍組之人的對手的,他之所以欺騙陳銘風,說喝下那狂神藥水便能殺了龍組的人報仇,其實只不過是想利用陳銘風而已。

因為陰木山看到在龍組的人當中,有一名分神期的高手,那應該是唯一能用神識察覺到他隱身的人。

陰木山本想等陳銘風狂化后,借他來擾亂龍組隊員的視線,然後再趁亂偷偷地潛伏過去,將那名分神期的高手一舉擊殺。而剩下的二十幾名龍組隊員都大多是金丹期以下的修為,都看不到他的隱身,到時候還不是任他宰割?

陰木山這個計劃本是完美無比的,因為岳清風雖然是有分神期的修為,可以查探到陰木山的隱身,但是在不知道有忍者在的情況下,他也不會隨時都用神識查探周圍的情況,所以並不知道這裏除了陳銘風,附近還有一個忍者的存在,而陰木山憑着村正妖刀的鋒利,只要悄悄靠近了岳清風,絕對可以出其不意地將他刺殺。

可是這完美的計劃卻愣是讓蕭閑雲給攪亂了,蕭閑雲提出要親自解決與陳銘風之間的私人恩怨,讓龍組的人都御劍飛到半空去了,而陰木山又不會飛,便只能在地面上等待時機了。

在未先解決掉岳清風之前,陰木山當然不敢對蕭閑雲下手,若是引起了岳清風的懷疑,用神識探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他可就要遭殃了。

而蕭閑雲卻也並非是誤打誤撞壞了陰木山的計劃的,他知道平時陳銘風身邊都有忍者跟着的,因此當發現那被狂化的人是陳銘風后,便立即查探周圍的生命氣息,果然讓他發現了陰木山的存在,於是便把這一發現用傳音秘術告訴給了岳清風,兩人用傳音秘術商量了一會,便決定將計就計,假裝不知道有忍者的存在,就是想要趁其不備,將他給踢出來。

然後蕭閑雲便藉著與陳銘風的對戰,表面上是在躲閃陳銘風的攻擊,實際上卻是慢慢地靠近陰木山,然後趁其不備,朝他丟出了個氣旋。

陰木山不小心被氣旋擊中,身體便完全不受控制的隨着氣旋旋轉起來,好不容易才算是掙脫離開了氣旋,卻還是一陣頭暈目眩,摔倒在地,連隱身術也失了效,現出形來,狼狽不堪。

這時岳清風吩咐龍組的其他成員全部都留在原地,自己御劍落地,將那陳銘風給一下子制住了,腳一挑,將他挑上半空,交給劉玉風看住,然後便走到蕭閑雲的身邊,看着倒在地上的陰木山,嘴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倭國陰木家族忍部的首領陰木山了吧,不知是什麼時候來我華夏做客的,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讓我好好的招待貴客,免得別人說我華夏身為禮儀之邦,卻連個客人都招待不好。」

陰木山惱羞成怒,可又知道在不隱身的情況下,自己可能連金丹期的蕭閑雲都鬥不過,更何況還有分神期的岳清風,完全沒有勝算。若不使出忍者的禁忌秘術,別說要斬殺對手了,只怕是想逃命都難。雖然使用這禁忌秘術之後,半年時間內都如同廢人般動彈不得,但是總比丟命的好吧!

於是陰木山狠下了心,捏出幾個指訣,又咬破舌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散開化作一團血霧,可人卻忽然在眾人面前消失了。

岳清風心中一驚,忙用神識去查探,卻發現自己的神識竟然也查探不到陰木山的靈力波動了。岳清風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望向蕭閑雲,卻見他也是一臉的驚訝,想必也是發覺失去陰木山的蹤跡了。

莫非陰木山使出的是血遁之術?可那應該是華夏魔修者的秘術,他一個倭國的忍者怎麼可能也曉得?

再次用神識搜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陰木山的蹤影,岳清風只得無奈地說道:「唉,沒想到還是讓他給逃了,卻不知他是如何會這血遁之術的,莫非這陰木家族與華夏魔修之間也有勾結?」

蕭閑雲搖了搖頭,嘴角卻微微勾起,忽然間猛的揮起玄土劍,朝着岳清風斬去。

岳清風是分神期的高手,反應極快,他雖然不知道蕭閑云為什麼會突然襲擊自己,但是也向後退了兩丈。

岳清風在向後退的時候便明白了,蕭閑雲的那一劍並非是朝他下的手。

只見那玄土劍淡黃色的光芒在空氣中一劃而過,空氣中唰的一下不知從何處噴濺出大量的鮮血,然後便見一隻握著一把通體翻騰著青黑色霧氣的太刀的斷臂掉落在地上,而空氣中卻仍噴濺著鮮血。

片刻后,空氣中的一個黑色人影漸漸浮現了出來,卻原來就是剛才那明明已經消失了的陰木山。

只見此時的陰木山面色慘白,他那彷彿是千年都不曾換下的冷漠面孔,此時卻是一臉的茫然,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蕭閑雲,他不明白,他使用了那高級忍者才能使用的禁忌秘術之後,身上的靈力波動已經是微乎其微了,除非是天仙以上的修為,否則都不可能發現他隱身所在的位置,即便是有大乘期的修為也不例外。

可是蕭閑雲卻還是發現了他的位置,這讓他接受不了,比斷了一隻手更讓他受不了,他明明只有金丹期的修為的,難道這個人,天生便是忍者的剋星么。

陰木山哪裏知道,蕭閑雲從來便不是靠用神識感知靈力的波動來查探忍者的隱身的,若是單單靠神識探查靈力波動,只怕他連最低級的忍者的隱身都發現不了。

蕭閑雲體內的淡青色金丹,對生命氣息極為敏感,陰木山使用了禁忌秘術之後,也僅僅是掩蓋了靈力的波動而已,生命氣息卻依然存在,所以自然還是逃不過蕭閑雲的感知。

岳清風迅速將此時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了的陰木山制住,才走過來笑着對蕭閑雲說道:「剛才便是我都察覺不到這陰木山的位置,還以為他是用血遁之法逃離了,卻想不到竟然還潛伏在旁邊,若非蕭道友高明,破解了他的陰謀,只怕我今日也是要難逃一劫啊!」

蕭閑雲收起玄土劍,凜然說道:「亂我華夏者,人人得而誅之,晚輩只是盡到自己的一份責任而已。」

這時,一直御劍在半空之上的龍組眾人見陰木山已經被解決了,便也都御劍落地。

岳清風示意劉宇風將被制住的陳銘風扔到蕭閑雲的面前,道:「之前我曾答應了,將這陳銘風交給蕭道友,現在,我便將他交給蕭道友,任由蕭道友處置便是。」

蕭閑雲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陳銘風,心中矛很是盾。

蕭閑雲原本是真想一劍刺死陳銘風,以報當初的殺身之仇,可是經過剛才的一番戲弄之後,卻覺得陳銘風現在是可悲至極,不但家破人亡,就連自己也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蕭閑雲現在對他是下不了手,覺得這個仇報不報已經是毫無意義了,看陳銘風現在的樣子,只怕活着比死了更難受。

猶豫了一陣,蕭閑雲沉聲說道:「我跟他的恩怨已了,還是將他交給組織發落吧!」說着,便御劍離開了山坡。

大仇應該算是報了,可是蕭閑雲卻絲毫沒有那種大仇得報的爽快感,只是覺得心中有些沉悶,他不知道自己放過陳銘風是不是做對了,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他放過了陳銘風,陳銘風也是難逃一死,只不過不是死在他的手上而已。

蕭閑雲離開小山坡,本想直接御劍離開,返回家中的,卻又想起花葉葉還在那貨車的車廂裏面睡着,想起來答應過她要去醫院醫治她母親的病的,便又朝那停在灌木叢中的貨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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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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