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冰心,那個人就是我
容璟然終於笑了,猶如蕩漾在水中盛開的花朵,慢慢的湊近,準備親吻許冰心的時候,突然又抬起了頭用法語喊了一句:「你出來吧!」
於是Eva從拐角處露出臉來,一臉不爽的沖許冰心喊:「Purity,你真是沒有女人味,偶像劇的劇情不爽這麼發展的!你不是應該悲情的說,『我愛你我愛你』嗎?」
許冰心眨眨眼睛,扭頭看容璟然,後者聳聳肩。
許冰心終究還是沒有帶容璟然去見許惟澤,因為容璟然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當天下午就飛離了夏威夷。
而許冰心第二天去找許惟澤的時候,從國內的八卦中再次看到了蘇亦燃的消息,國內的昨天晚上,蘇亦燃參加公司晚宴的時候,禮服脫落……
許冰心看著許惟澤陰鬱的目光,手機在他手裡幾乎要被捏碎了,她心裡后怕脫口而出:「這一定不是大哥做的!」
許惟澤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說:「大哥要毀一個人絕對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但做這件事的人是黃佳麗。」
黃佳麗?
這就難辦了!
如果是別人這麼欺辱蘇亦燃,四哥一定讓那個人好看,但是黃佳麗……
黃佳麗是三叔唯一的女兒,雖然許惟澤名義上是三叔的兒子,叫著三叔爸爸,擁有者三房的股份,但其實,他是許冰心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那四哥你打算怎麼辦?」許冰心小心翼翼的問,許惟澤嘆口氣說:「陪著她,無論風雨。」
「可是四哥,她不愛你啊!你還要陪著她?」許冰心連忙問。
她不太懂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磨人?
起碼她周圍的人都挺長情。
大哥跟楊天雪糾葛多年都住到一起了還沒個結果,卻還不分手。
樊詩雨跟魏清萍都對大哥一往情深明知道大哥心裡有人,還各自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繼續著那感情。
四哥追蘇亦燃這麼多年,人家對他愛答不理他還這麼厚臉皮……
許惟澤笑笑說:「她不愛我沒關係,我愛她就成了。愛本就是不計回報,不能用利益、價值衡量的東西。」
「哦……」許冰心若有所思,想起容璟然抱住她說情話的樣子,覺得他也一定是個長情的人吧!想想都有些小甜蜜呢!許冰心不自覺的紅了臉。
隨後許冰心可有的忙了,幫著許惟澤設計跟蘇亦燃巧遇,幫著她們約會,後來眼見四哥巴巴的跟著蘇亦燃回國。
送走四哥,許冰心感慨:「愛真是折磨人啊!」
說完之後噪雜紛亂的機場居然沒有一個人回應,許冰心扭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站在自己身後的鄭岩笑著問:「鄭岩,你又談過戀愛嗎?」
「沒有!」鄭岩回答的很果斷。
對於許冰心來說,眼前這位簡直像是被切斷了笑神經一樣,似乎都不會笑。
就算是雄哥哥樊雄,以前跟她還有樊詩雨、魏清萍一起的時候都會一起說笑的。
「為什麼?哎你多大年紀了?」許冰心看著他覺得非常好奇。走過去湊近鄭岩,看他一根汗毛都懶得動的臉頰,就知道他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
於是許冰心想了想又問:「你跟容璟然認識很多年了吧?」
「嗯。」
「容璟然談過戀愛嗎?」這才是她最最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鄭岩仍舊果斷,目不轉睛說明他沒有撒謊。
「好吧!」許冰心訕訕然的往外走,鄭岩始終在不近不遠的地方跟著她。
走出去的時候,許冰心突然轉過身佯裝凶神惡煞的吼:「如果敢讓我知道你騙我,我會告訴我大哥收拾你的!」
鄭岩的眉眼終於有了變化,低頭看著她幾秒鐘後點頭道:「恩,我明白五小姐。」依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許冰心綳不住自己笑了起來說:「你呀就不能給個表情啊?不好玩……」
然而鄭岩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看著許冰心說:「五小姐,該回去了!」許冰心撇撇嘴。
回到公寓許冰心跟Eva說鄭岩不會笑這件事,Eva聳聳肩說:「你又不喜歡人家幹嗎讓人家對你笑?」許冰心翻翻白眼……什麼邏輯嘛!
許冰心的放假時間是12月12日到到1月17日,她一放假就回國,還特意叮囑鄭岩不要告訴容璟然,想要回過後給他個驚喜,鄭岩一聲不吭,等到許冰心回過給容璟然打電話才知道,他不再A城,榕城有些事情,他回榕城了。
許冰心失落了好久,又給魏清萍打電話,魏清萍說還沒有放假也沒時間陪她,樊詩雨還沒有回國,於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格外的孤單。
孤單的時候就格外的想念男朋友。
人生十幾年,第一段戀情,第一個男朋友,許冰心覺得自己終於嘗到了以前在樹上才能體會到的一日不見如三秋的感覺,終於知道了什麼是魂牽夢縈。
12月24日傍晚,許冰心跟容璟然打電話,得知他也剛剛結束工作到家,聽著他似乎非常疲憊的聲音,許冰心覺得特別的心疼:「你累的話就先休息,我……我先不打擾你。」
許冰心有些失落回來十幾天,雖然有通電話,但是總是匆匆結束,他跟她很久沒有好好的說說話了。
「先這樣,晚安,我掛了……」
也許是她太過失落,那軟弱委屈的聲音一下子觸動了男人的心弦,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電波的那邊傳來:「冰心,我想你。」
許冰心愣了一下,隨即抿著嘴,心裡有些委屈,但又說不上來。便舉著電話貼著耳朵半天也說不上一句話。
男人的呼吸似乎也有些沉重,沒有再說什麼,但光聽著他的呼吸聲,許冰心也不捨得掛斷。
思念啊,是這麼讓人挖心撓肺的東西。
兩個人守著電話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容璟然低笑了一聲:「冰心,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恩?」許冰心沒有反應過來,容璟然低沉的生猶如繃緊的琴弦上撥弄出的音調,叮咚之間悅耳又誘人:「冰心,我這麼累都是為了儘快的做完工作去見你,你呢?有沒有什麼要說給我聽的?」頓了頓又說:「沒有嗎?那就隨便說些什麼給我吧,聽著你的聲音我心情會好,睡覺也會特別安穩的。」
也就是稀疏平常的話語,也不知道被容璟然賦予了什麼魔力,許冰心聽了,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她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回來的這幾天的事情,又會說起學校的事情,然後說起自己讀書吃飯的小事……
剛開始的時候,容璟然會笑著附和她幾句,到了後來,電話那頭徹底沒有回應了,許冰心輕輕的叫了幾聲容璟然的名字,回應她的只有平靜的呼吸聲。
「睡著了?看來她真的很累。」許冰心想著,越發的心疼,笑了笑,說:「那你好好睡吧!晚安!」準備掛斷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阿然?阿然你睡了嗎?」
「阿然?阿然你睡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至近,讓電話這頭的許冰心一下子跳了起來。她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仔細的聽那邊的動靜,然而電話被掛斷了……
許冰心看著轉為保護屏幕的手機,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像是被人用什麼堵住了氣道一樣氣兒都不順了。
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手機,想要回撥過去,但是心中一個聲音一直在制止她:「居然又有女人!他剛剛說的話全是騙人的鬼話!」
但心裡的另外一個聲音卻努力的想讓她平靜下來:「也許不是這樣的!也許是誤會!打過去,不要自己生悶氣,打過去弄清楚,避免產生誤會。」
兩個聲音廝殺的結果,後者佔了上風,許冰心拿著手機打給容璟然,但是那邊是冷冰冰的女人的迴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機不自覺的滑落到地板上,許冰心獃獃的坐著,陶麗萍抱著自己的貓咪要去參加朋友的一個私人聚會,看到許冰心獃獃的坐在客廳就走過去問:「冰心,怎麼了?」
誰知許冰心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放下貓咪做到許冰心身邊手貼在她的額頭。
許冰心這才回神,身子往後一仰躲開母親的手問:「媽,你幹嗎?」
「我才要問你呢!獃獃的坐在這裡做什麼?我叫你你也不理,自從回來之後一直就悶悶不樂的躲在家裡,也不知道打扮打扮,這麼不修邊幅。」陶麗萍板起臉數落起許冰心。
許冰心這才意識到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禮服,水滴領的錦緞旗袍,外披著貂皮坎肩看起來特別的雍容華貴。陶麗萍感情上失利之後就特別注重自己的物質生活和外在形象,就算是在家裡也從來都打扮的一絲不苟。許冰心就是跟著她所以有些潔癖。
回國的這些天,她也不是邋遢,只是在家裡懶得穿上華麗的禮服。
陶麗萍伸手幫她豎立著茶色的長發問:「怎麼了?告訴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