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京城軼事1(修改)

門外是條走廊，走廊的盡頭有間小屋，屋裡有爐火，火上燒著壺水，老人正蹲在壺邊，等著水沸。他動也不動地蹲在那裡，顯得那麼安詳，那麼寧靜。

他這一生中已「等」了多久？還要「等」多久？對於「等」他自然比少年人有更多的忍耐。

江別鶴厲聲道：「很好，你裝得很像，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你的命！」他一步竄過去，手掌向老人頂門直擊而下。

老人卻抬起頭來，向他一笑，指著爐子的水壺，像是在說：「水開了，我就替您沏茶。」

江別鶴這隻手掌終於只輕輕落在他肩上，這老人若是聽見他說的一個字，笑容又怎會如此安詳。

淡淡的星光，照在花無缺臉上。真是張毫無瑕疵的臉。天下少女們夢裡所幻想的白馬王子，就該是這模樣。

小魚兒瞧著他，忽然笑道：「你知道么，你『無缺』這名兒的確取得很好，你的確沒有什麼缺憾……你出身於世上名聲最響的武林聖地，你少年英俊，不慮錢財，你的武功可使江湖中每一個人都對你恭恭敬敬，你的美貌、談吐和風神，又可使天下每一個少女都對你著迷，你的名譽也無懈可擊，令人甚至在背後都不能罵你。」

他搖著頭笑道：「天下若真有一個完美無缺的人，那人就是你。」

花無缺微微笑道：「多謝誇獎。」

小魚兒悠悠道：「但我卻忽然發覺，你還是少了樣情感，你徹頭徹尾是個沒有情感的人，你身上流的血，只怕都是冷的。」

花無缺淡淡一笑，道：「是么？」

小魚兒大聲道：「你不服么？好，我問你，你可真的懂得什麼叫愛，什麼叫恨？你可曾嘗過愛的滋味？恨的滋味？」

他一步步往前走，接道：「你甚至連煩惱都沒有，老、病、愁悶、貧苦、失望、悲傷、羞悔、惱怒……這些本是全人類都不能避免的痛苦，但傷卻一樣也沒有……一個完全沒有痛苦的人，又怎能真正領略到歡樂的滋味。」

他長嘆了一聲，緩緩接道：「你既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也沒有真正恨過一個人，你沒有痛苦，也沒有歡樂……別人也許都羨慕你，我卻覺得你活著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花無缺默然半晌，神色竟還是那麼安詳，絕沒有任何變化，他只不過是淡淡笑了笑，道：「也許你說得不錯，這隻怕也是我從小的環境造成的。」

小魚兒苦笑道：「不錯，只有『移花宮』才能造出你這樣的人，使你變成個活動的木頭人。你雖然對每個人都謙恭有禮，但心裡卻絕不會認為他們值得尊敬，你雖然對每個女孩子都溫柔體貼，但也絕不是真的喜歡她們。」

他又長嘆一聲，道：「就算你要殺人，你心裡都未必認為他是該殺的。」

花無缺嘆道：「這的確是遺憾得很。」

小魚兒仰天一笑，道：「好，現在我話已說完了，不過今天你還不能殺得了我」

花無缺道：「是么？」

小魚兒忽地大聲道：「凶婆娘還不出手么？」

一把聲音自屋頂下來，「我喜歡什麼時候出手就什麼時候，要你管。」又聽到一聲龍吟，花無缺大驚，手中寶劍一個劍花擊去，啪啪的幾聲，雙方落在了地上，花無缺驚道：「『鬼見愁』？」

小仙女道：「算你有點見識」心中卻驚訝花無缺的武功，要知道這『鬼見愁』粘住武器的能力卻抵不住花無缺吸住寶劍的功夫。

花無缺直覺剛才一交手，手中寶劍卻一直相向對方武器過去，如果不是明玉功的吸功，武器早給對方奪取了。

小仙女又再次揮鞭向前，雙方又戰了起來，一邊小仙女直覺對方的武功似乎有一種轉移之力，好幾次該打中時，卻瞧自己打去，那邊花無缺也不好過，直覺對方這條鞭不斷地粘他的寶劍，那個龍頭的龍舌直伸，指向自己的穴道，那張開的龍嘴，不時地咬向寶劍。

鐵心蘭走到小魚兒身後，推了他一把，道：「你還真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么」

那邊小仙女已經汗流浹背了，她大聲道：「小魚兒，還不快走啊，我快支撐不住了」

「能走得了嗎？」卻見花無缺一聲大喊，小仙女蹬蹬的退後了幾步，哇的一聲，吐出了口氣，小魚兒扶起了她，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鐵心蘭心道，你就這麼在乎她么，她以前不是要殺你的嗎，你竟為了她不走。

小仙女無力的氣道：「你這臭小鬼，我不是叫你走的么」

小魚兒抱著她，道：「叫我小魚兒靠個女人逃跑，我是無論如何做不出，況且，我逃得了么，以花無缺的輕功，很快就會追上我的。」

花無缺走向前，他的氣息有點慌亂，道：「這位姑娘沒事吧，這是我移花宮的仙子香，**丹，對你有幫助的。」

小仙女哼了一聲，小魚兒推了她一把，她才心不甘的接過。

小魚兒笑道：「現在你還是要殺我嗎？」

花無缺道：「這是自然的，出手吧」如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就只剩下一半的功力。但小魚兒不是。

花無缺仰頭瞧了一眼，秋風吹過，一片枯葉飄落了下來，星光更淡了，大地充滿了蕭瑟之意。

他嘆了一聲，悠悠道：「這樣的天氣……」小魚兒接道：「這樣的天氣，的確很適於殺人。」

突聽鐵心蘭冷冷道：「這樣的天氣，只令我覺得冷得很……。」

星光，柔和地灑了她全身。

鐵心蘭慢慢的走了過來，右手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上竟占著鮮血，她的左手竟鮮血滿臂！！

很顯然這丫頭竟用匕首扎自己的手臂。

花無缺顫聲道：「鐵姑娘，你，你這是幹什麼？要快止血的才行。」

鐵心蘭轉身面對著他，悠悠道：「止血？我心裡受的傷，流的血又有誰人何止？」

花無缺不由自主地走前一步，道：「我還是幫你止血吧，你看血已經留得不少了。」

鐵心蘭臉上蒼白，似乎是血流得太多了，看著花無缺走上前，又向自己手臂扎了一刀，顫聲道：「你不要過來，死人，你……你還站在這裡？」

小魚兒站在那裡，像是已發了呆。

小魚兒目中突然流下淚來。

這幾乎是他平生第一次流淚，他也不知道這是感激的淚？是悲傷的淚？是惱怒的淚？還是羞愧的淚？

花無缺道：「不，今天無論是誰？他也要死在這裡的。」

鐵心蘭無力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逼死一個女子」說罷竟往自己喉嚨扎去。

「不要」卻是小魚兒和花無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花無缺一把掠了過去。

小仙女拉起小魚兒的手，道：「還不快走，她為了你這樣，難道你要他白費了嗎？」

小魚兒狂吼一聲，發瘋似的轉身奔了出去。

此時花無缺已無法追他了，因為鐵心蘭已受了重傷了。

小魚兒像一條負傷的野獸，在這秋夜中的原野里狂奔著，也不知究竟奔出了多遠，更不知已奔到何處？

他已再沒有眼淚可流，他的心亂得就像是他的頭髮，他一生中從沒有這樣痛苦這麼心亂過。

水田裡的稻穗已長出，在晚風中像是大海的波浪，小魚兒奔入一塊稻草中央，在星光下躺了下來。

積水的污泥，浸著他的身子，星光自稻穗間望出去，顯得更遙遠，更不可捉摸。

小仙女要追了上來，她道：「小魚兒，你沒事吧？」

小魚兒道：「我能算是個人么？我自以為誰都比不上我，我瞧不起任何人，但別人要殺我時，我卻連一點法子也沒有。我瞧不起女人，尤其是鐵心蘭，只因我知道她愛我，所以就拚命令她傷心，但到頭來都要她犧牲自己來救我！」

小仙女慢慢的淚流滿臉，內心充滿了小魚兒內心受傷的神情。

「我自以為是天下第一個聰明的人，但此刻卻像條狗似的被人追逐，像條狗似的夾著尾巴逃。我這次雖然逃脫了，但我這一生中難道都要這樣逃么？我這一生中難道都要等別人來救我？不錯，花無缺的計謀也許不如我，但像他這樣的人，又何必再用什麼計謀？只因他有真實的本事。而我……我都只想靠聰明、靠運氣……一個人若只有聰明，而沒有本事，那又有什麼用？我自以為連『惡人谷』里的人都怕我，所以覺得很了不起，卻不知他們怕我，只不過是像父母怕一個頑皮的孩子似的，若是真的動手，我能強得過屠嬌嬌？李大嘴？『血手』杜殺？……我。。」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小魚兒，不要再說了。。嗚。。嗚。。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受」小仙女抱著小魚兒哭叫道。不知怎的她忽然很妒忌鐵心蘭，妒忌她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小魚兒抬過頭吻住小仙女，是那麼的放肆，他的右手撫上了小仙女的胸膛，是那麼的用力，小仙女想用力推開他，但心中有不舍再傷害她，就那麼一塊兒，小魚兒已不滿足手上的感覺了，他用力撕開她的衣服，他的雙眼是火紅的。

小仙女雙手抱胸，哭道：「不要，小魚兒，不要，我不喜歡你這樣。我。。嗚。。」

啪的一聲，小仙女打了他一巴掌，大哭了起來。

小魚兒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忽地一聲的大吼一聲，今天他要一個女人救，傷害了她，現在為了自己的怒火，自己又傷害了另一個女人。

小魚兒就那麼的瘋狂向前跑去，就那麼丟下小仙女不管，遠遠還聽到她的哭泣聲。

終於，在另一塊水田裡停下了，把自己的身子又丟在了水田中。

不知過了多久，遠遠聽到小仙女的叫聲，她在找自己，小魚兒躺在水田裡，一動不動，不仔細看的話，還瞧不出是個人。

小仙女的聲音傳來，「小魚兒，你在哪裡啊，給我出來，嗚，你對我這樣了，想一走了之嗎，快點給我出來，不然我要扒了你的皮」卻是慢慢的遠去了。

小魚兒不知怎的，什麼人都不想理睬，就這麼靜靜的躺著，不用思考的看著時間慢慢消逝。

突地，遠處傳來幾把聲音，很齊，很響亮，那是小孩笑鬧時唱的歌曲，「傻婆娘，大白痴，鞋不穿，衣服破，給個糖果笑嘻嘻。。。」

後面也想起一把聲音，這把聲音很像小仙女的聲音，但卻帶著幾分童真，幾分痴獃，「傻婆娘，大白痴，鞋不穿，衣服破，給個糖果笑嘻嘻。。。」

小魚兒就那麼靜靜的聽著，忽地響起了小孩子的驚呼聲，遠遠離去。都跑了嗎？

不，一把聲音響了起來，卻帶著幾分淫蕩，道：「這是哪來的美人啊？不會是相公跟人跑了，寂寞難耐，欲求不滿傻了」

又是一把聲音響了起來，「呵呵，大哥說的是啊，傻妞，是不是你不滿足了啊，要不要我們幾個來治好你啊」同時響起了幾把淫蕩的笑聲。

那把傻傻的聲音道：「你們是誰啊？你們想陪我玩嗎？」

那『大哥』淫笑道：「是啊，你也很期待我們幾個和你『玩』吧」

那聲音傻道：「是啊，很久沒人陪我玩了，哎呀，你幹嘛這麼拉我的衣服啊」

另一把聲音笑道：「小淫貨，你還不是巴不得我們這麼干？大哥，快點，這妞是我這麼多年來所見最漂亮了，比天仙還美」

卻見在一片草地上，幾個小混混正圍著一個黃衣服的女子，她赤著雙腳，腳上沾滿了泥土，身上的黃衣十分的臟，有很多的破洞，那件紅色的小肚兜若隱若現，那女子雖然臉上沾滿了泥土和灰塵，但可以看出這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雖然她的眼中帶著幾分痴獃，不過此時充滿著恐慌，拚命的拉著那件只能破舊的衣服，哭泣道：「我不要和你們玩，你們不是好人」

那大哥笑道：「裝什麼正經，臭娘們？」忽地，啊的一聲慘叫，卻是那傻妞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掌，鮮血滿掌，那大哥怒極了，抬起右手，狠狠的向她的臉拍去，但卻被一隻手捉住了，那手向後一拉，大哥摔在了地上，另外幾個扶起了大哥，其中一個怒道：「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小魚兒笑道：「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是我又不想被你們殺，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傻妞只見一眨眼，那幾個流氓就飛了這麼遠，自己身前卻站了一個男子，弱弱的問道：「你也學那些人那樣拉我的衣服，打我嗎？」

小魚兒頭也不回，道：「怎麼會呢？那些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人，以為可以隨便就可以殺戮弱小的人，你說我是不是給教訓他們呢？」

傻妞居然點了點頭，是懂非懂的道：「那你是來保護我，和我玩的人么？」

小魚兒忽地笑道：「你知道什麼是凌遲處死嗎？」

傻妞歪著腦袋，道：「我不知道啊，你是要給我看么？我是最喜歡看熱鬧了」說罷，竟拍起了手掌來。

小魚兒笑著走向了那位大哥，那大哥看著小魚兒那殘忍的笑容，再聽到那凌遲處死，心寒道：「住手，你大人有大量，小人知錯了，你放過我們好嗎？」

小魚兒道：「好戲才剛剛開始，這麼快就求饒了，觀眾會滿足嗎」

啊，連續不斷的慘叫聲，鮮血已經染滿了草地，小魚兒看著地上那幾具不成人樣的屍體，那邊那唯一的觀眾卻是躺在了地上睡著了，不管身邊那個在折磨人的男子，也許她覺得他是那麼值得相信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覺卻是她這麼多天來最穩，最好的覺。

客棧

小魚兒把她放到了床上，看著她的臉，慢慢的他也睡下了，因為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小魚兒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覺臉上落過了淚水。臉上感覺就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舔著自己的臉，小魚兒睜開了眼睛，卻是一張粘滿了灰塵和泥土的臉，此時她正趴在小魚兒的身上，舌頭伸了出來，舔小魚兒臉上的淚水。

她笑道：「你怎麼哭了？睡著也能哭嗎？」

小魚兒扶正了她的身子，感覺手中握著的似乎是一具弱如無骨的軀體，笑道：「人想家了，就會哭了」

傻妞歪著腦袋，道：「家？我知道了，肯定是我沒有家，所以我就不哭」

小魚兒道：「是嗎？以後你也可以把我當作你的家人，你就有家了」

傻妞笑道：「好啊，我終於有家了，別人就不會說我是沒人養的了。」

小魚兒忽然想看看她泥土后的臉，道：「你身上真臟啊，我倒水給你洗洗」

傻妞拍著手掌，笑道：「好啊，我最喜歡洗澡了，但是別人都說我傻，不給我洗，你真是給我洗嗎？」

小魚兒撫摸她的臉道：「呵呵，不給你洗的人是妒忌你，不要管他們就是，你先等等好了。」

「來，你先去洗澡，這是你的新衣服，先放這裡好了，我先出去，洗完了，叫我進來就可以」小魚兒轉過身，傻妞一把拉住他，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泣道：「你是不是嫌我髒了，不要我了」

小魚兒為她擦去淚水，道：「怎麼會呢？傻丫頭，如果我嫌你的話，就不管你了。」

傻妞又道：「既然這樣，為什麼我洗的時候，你要出去呢？」

小魚兒無奈道：「傻丫頭，因為我們男女有別啊」

傻妞又問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啊」

小魚兒頓覺被她打敗了，總不會跟她說，這男人嘛多了跟木棍，女人嘛多了兩個麵包，道：「打個比方說，就是當一男一女一起洗澡時，那女的總會很激動的說你這下流的坯子，而那男的卻平靜的說你當然想我下流你呢，所以說男女很多爭執很又男女有別引起。」

傻妞笑道：「我懂了，你這下流的坯子」

小魚兒幾乎掉在了地上，那傻妞又道：「現在我和你爭執了，那就是說我們可以一起洗澡了，是嗎？」天啊，這丫頭真是傻的嗎？

小魚兒無奈道：「不管怎麼說，你以後也要自己洗澡的，現在學會了，將來就可以運用了」

那傻妞卻闕著小嘴道：「我不管，你說話不算數，你不幫我洗，我就不洗」給了小魚兒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

小魚兒心道，難道我還怕了一個傻丫頭嗎？

傻妞穿上新衣服，不停的旋轉著，笑道：「好看嗎？」

小魚兒看著那張臉，心中卻升起了歉意，這丫頭竟是傻了的慕容九妹，要不是自己，她現在還在慕容山莊過著公主般自我陶醉的生活，是自己把她逼傻了，想起剛才她腳上的疤痕，雖然塗了葯了，但可以想象出她吃了多大的苦。

小魚兒笑道：「很好看，比天仙也好看，過來這邊」

慕容九妹坐了下來，小魚兒道：「你想起你自己是誰嗎？」

慕容九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一想就頭痛死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覺得以前好像見過你？」

小魚兒忙道：「那你想起我是誰嗎？」

慕容九妹忽地雙手抱住腦袋，似乎很吃力的樣子，小魚兒把她的雙手拉了下來，撫摸著她的頭，道：「想不起就不要想好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慕容九妹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我一看見你，我就覺得你會保護我的」

小魚兒笑道：「既然這樣，不如我給你改個名字好嗎？」

慕容九妹道：「好啊，你快改啊？」

小魚兒故做思考的樣子，道：「就叫慕容十，好吧」

慕容九妹問道：「為什麼是十啊，我覺得是九好聽點啊」

小魚兒心道，看來這丫頭潛意識裡還是記得自己是九，她可能只是短暫時失憶，修養一段時間就好的。

小魚兒道：「好了，慕容九妹，走吧」

慕容九妹笑著跟著小魚兒，笑道：「我有名字了，慕容九妹，真是好聽的名字」看來傻了，那股自我陶醉的本事卻是沒有丟。

幾日趕路，小魚兒與慕容九妹來到了京城，卻是天王地下好乘涼啊。

就是花無缺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在京城撒野吧，就算你武功再厲害，也要睡吧，吃吧，沒有皇帝的話，天下不太平的話，吃什麼，睡什麼呢？

小魚兒和慕容九妹都帶上了人皮面具，化妝成一對相貌普通的年輕夫婦，不過這人皮面具可令慕容九妹覺得好玩，當然需要小魚兒一番**接觸才讓她安穩的戴好不搗亂，這過程能佔到多少便宜，就不是這裡主要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