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 高原重傷

66.66 高原重傷

阮凝沒想到霍文森會離開三山縣,但這又沒什麼奇怪的。每一次調動,對他來說都是上升的機會。「替我向霍書記道一聲一路順風。」

王志高以為阮凝起碼會去送送,沒想到,她是這樣一個無情的女人。「你的話,我會轉告的。保重。」

阮凝望着王志高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劃過了一陣疼痛和失落的感覺。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如果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

畢竟,人是感情動物,就算沒有愛情,友情或者是敬佩,總有的。生命中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管在一起經歷過什麼,終究是過客。

霍文森,祝你一路順風。

……

霍文森在任期間,沒少為縣裏做事實。走的時候,除了縣委里的同事,有很多鄉親們來送他。大家敬佩他,愛戴他,捨不得他這樣一個好書記。

一個老大娘握著霍書記的手,眼泛淚光地說:「霍書記,我們捨不得你啊。你怎麼突然就要離開了呢?」

大娘是孤寡老人,霍文森沒少去看老人家,他拍了拍老人家飽經風霜的手,「大娘,您要保重身體啊。」

「霍書記,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有鄉親提着家裏喂的雞鴨,蒸的滿頭,買的一些吃的東西給霍文森。

「鄉親們,大家的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我就不拿了,路上不方便帶。謝謝你們這些年對我工作的支持,大家都回吧。」

最後跟霍文森說話的人是霍媽媽。她捨不得兒子去更遠的地方,心裏酸澀的想哭,但是,卻強忍着眼淚,故作堅強地說:「去了要好好工作,多為百姓做事實。注意團聚,保重身體。」

「媽。」霍文森給了母親一個擁抱。小妹出國,他遠調,父親工作忙,母親雖然有工作,但不太忙,平時就一個人在家,難免有些凄涼,「媽,您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放心,媽沒事的。去吧。」霍媽媽很果斷地把他推到車旁,霍文森上車,沖母親擺了擺手,也沖鄉親們道別,「大家都回吧。」

「一路順風啊霍書記。」

大家依依不捨地目送著霍文森。

車子啟動的那一刻,霍媽媽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下來。兒行千里母擔憂,做娘的,始終是牽掛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孩子多大,在媽媽的心裏,那永遠是孩子。

霍文森的心情很複雜,有對新工作的憧憬和期待,有對親人和這裏片土地的不舍,也有着淡淡的失落,她沒來,沒來。他不禁想,自己在她心裏或許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吧。

小趙最懂霍文森的心思,快出縣城的時候,他對負責送他們去L市的司機說:「小陳,停一下車。」

司機急忙停車。霍文森微微皺眉,「怎麼,你有事?」

「我……尿急。」小王說完就下車去找方便的地方去了。霍文森也下車,點燃了一隻煙,目光卻望向了縣城的方向。

一支煙……

兩隻煙……

當他抽到第十支煙的時候,王秘書再也藏不下去了。看來,阮凝是真的不會來了,他一出現,霍文森也上車。

小趙看了一眼車后的方向,嘆了口氣,上車。

「走吧。」霍文森說。

車子最終駛出了縣城。

*

阮凝沒去送霍文森。

有些時間相見不如不見。

就這樣子吧。

很快買車的事愛民幫助談妥,年後車子就可以買回來了。大軍在這邊也在找何時的煤場位置。阮凝的生意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姐!」

中午的時候,愛麗拿着午餐上樓。手裏還拿着一封信。

「有你的信!」

阮凝正忙的不可開交,隨手接了信就放在了抽屜里。愛麗看她這樣子,知道午飯是顧不上吃了,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姐,午飯幫你買了,記得吃啊。」

「好。我知道了。」

阮凝說了一聲又去招呼客人了。愛麗也下樓去忙自己的了。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阮凝和小桃總算有點喘息的功夫了。兩人吃了東西喝了點水,坐下休息。這臨近過年,這人也是太多了點。

阮凝有點精神后,從抽屜掏出那封信。還是小時候寫過信呢,長大后,書信這種交流方式被淘汰了。

信封上沒有郵寄地址和郵寄人的名字,貼著一張郵票,蓋着一個章子。但她認出字跡是屬於霍文森的。

他調走已經**天了吧。

她沒去送他,所以,沒想到,他還會給她寫信。撕開信封,裏面竟是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標誌性的建築物,木塔!

阮凝的眼神不由一凝,心也狂跳起來。這,這不是她重生之前所在的城市嗎?難道,霍文森上任的地方就是她重生之前的L市?

這是不是太巧了?

或者說是冥冥中,有着什麼安排?

阮凝忍不住去看照片的背面,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阮凝的心湖有些被擾亂,L市,那是他刻意地想要去遺忘的城市。

她最愛的人在那座城市背叛了她。

她的命在那裏消逝。

那是她的傷心地,不願回去。

也沒什麼親人,所以也不嚮往。

沒想到,霍文森會去那裏。

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阮凝沒有回信給霍文森。他故意沒有寫清楚他的詳細地址。如果,她心裏有他,總能想辦法知道他的地址給他回信。如果沒回信,那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

元旦這天的晚上,阮凝跟姨媽一家分紅了。姨媽喜滋滋的把放着錢的大信封放在手裏,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才幾個月啊,本錢就回來了。

姨媽回想之前家裏過得窮兮兮的,而現在錢一大把一大把的,忍不住說:「阮凝啊,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啊。」

愛麗也說:「是啊姐,多虧了你,我們的日子才越來越好了。」

愛娟是最感激阮凝的那個人。她遭遇了那樣一場劫難,幾乎活不下去了。是阮凝給了她一個活下去的平台和鼓勵。她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什麼感激的話我就不說了。來,咱們一起敬阮凝一杯。」

「來,咱們祝阮凝生意興隆。」

「大家都生意興隆。」

「乾杯!」

小阿福也舉起了自己的小杯子,裏面是一點點汽水,嫩聲嫩氣地說:「乾杯……」

大家一陣笑。

吃飯的時候,愛麗想起一件事來,「姐,你明天要去市裏嗎?能不能幫我捎一塊手錶回來啊。」

阮凝點頭,「是啊。愛民明天駕校畢業。我正好去看看。我也想買個電視回來。你們都需要什麼,趕緊說,我幫你們帶回來。辛苦這麼久,也快過年了,大家是該犒勞犒勞自己的嘛。」

姨媽忍不住問:「電視貴不貴啊?」

「姨媽,以您現在的市裏,買個電視不在話下啦。」

姨媽一陣樂。

愛娟想着的是孩子,「小凝,聽說市裏有大書店。你也是見多識廣的,幫孩子買幾本書回來吧。」

「好,都幫大家帶回來。」

第二天一早,阮凝就跟着自己家的拉煤車去了市裏。把她送到駕校后,拉煤車就去礦上拉煤去了。

愛民看大阮凝來,一臉高興。「姐,你咋來了?」

「你要畢業了,我怎麼也要來看看你啊。」這傢伙,許久不見,變帥了啊,這在大城市熏陶一下,還就是不一樣了,就是瘦了點,「祝賀你順利畢業。想吃什麼,姐請客!」

「吃肉!」

阮凝忍不住笑,這傢伙,完全是個肉食動物啊。在附近找了一家飯館,點了幾個菜,愛民大口吃着,突然想起了高原,「姐,高大哥住院了你知道不?」

這傢伙總算是改口不叫姐夫了。

可阮凝卻一驚,急急地問:「高原怎麼了?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愛民一臉沉重地說:「訓練的時候從高處跌了下來,摔倒了頭,昏迷了好多天才醒來,現在還在住院呢!」

「你這傢伙,怎麼不早說呢!」阮凝飯也顧不上吃了,拽了愛民就要走,愛民還沒吃飽呢,穩穩地坐在那裏不動彈,「姐,幹嘛去啊,我還沒吃飽呢。」

「陪我去醫院!」

阮凝看他只顧著吃,不起身,着急之下擰住了他的耳朵。愛民吃痛,咧著嘴叫喚:「疼疼疼……姐,你輕點!」

阮凝去商店買了一大堆營養品,跟愛民急匆匆地來到了部隊的醫院。要進去的時候,愛民卻捂著肚子,「姐,你先進去,我要去廁所!」

「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趕緊去吧。」說完,敲了敲病房的門。沒人搭理,難道是睡著了?阮凝輕輕地推開了門,探了個小腦袋進去。

單人間。

床上躺着個人,背對着門,一動不動的,應該是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買的營養品放在床頭桌上。

正猶豫着先出去,等他醒來再進去的時候。床上的人轉過身來,一看之下,阮凝驚呼了一聲,「呀!你……你是誰啊?」

那男人坐起來,滿眼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誰啊?」

「我……」阮凝一陣的囧,她這是弄錯房間了吧。這個愛民,帶個路都帶不對啊,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走錯房間了。」

說完,抓起那一大包東西,轉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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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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