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神，殺（上）

「不，先生，你們不能這麼做，我還有四十個學生在上面！我不能拋下他們！」

「抱歉，女士，我個人非常明白您的難處，但是，這是飛機長的意思，我真的無能為力！而且，您也知道，之前的事的確違背了有關部門的規定，飛機長這麼做是完全符合規定的，不是嗎？」

「可是，我的學生，他們……」

「女士，剛才你也看到了，飛機長走之前我一直在勸他，可是，真的很遺憾，他沒有同意。而且，我想學校不會只安排兩位老師帶隊吧！」

「可是，難道！你們就……」

「唉，女士，現在說這個還有用么？，你看飛機，已經開始在跑到上滑行了。嗯~~~~，要不，我們負責幫你聯繫下一班飛機怎麼樣？今天晚上正好還有一班。」

「啊！……」

從時間上來看，飛機長應該是剛回到飛機上就下令飛機起飛的，這種結果顯然不能讓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的柳頓女士接受的，倒是許嘉的如無目標——查馬斯·懷特比較理智些，他正在做幾乎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安慰他的女同事。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手忙腳亂的安慰有些抽泣的柳頓女士的一堆人，看著就連小植都忍不住上前安慰的柳頓女士。許嘉突然感慨萬千，『老娘要是知道自己撒謊，忽悠人，無情，裝XX，估計十有**會罰自己站牆角的！沒辦法，為了生存，不僅是我一個人的生存，懷特先生自然不會讓他上飛機的，但是難道要心安理得的用柳頓女士『李代桃僵』么？反正觸犯死神的禁忌又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又何妨呢？呵呵！』

在旁邊看了許久不曾說話的獨孤敗天突然感慨萬千的冒出來一句：「真像啊！」

「像什麼？」許嘉強迫自己結束對母親的想念，側過頭問敗天。

「你在現實世界玩過CF么？」

「你是說藤峋公司代理的那個『穿越戰線』的遊戲么？」

「嗯，就是那個，玩過吧！」

「嗯！」許嘉突然感到漏了點什麼，但想不起來，猶如一團亂麻，一時之間，卻又沒有任何頭緒，直覺告訴他，敗天說的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唉！你不覺的我們現在的行為很想那家公司么？」

「像藤峋？」

「沒錯，都喜歡說些可能連自己都有點懷疑的理由！然後就不問是非，只為自己。」

「呃？你指的是……」許嘉感到思維能力也有點下降了。

「相當年，老子也是CF中鼎鼎有名的高手……（省略萬字！）技術太高了，總有些垃圾是非不分，說老子是外掛，X！給老子外掛，老子都不會用！」

現在，許嘉的直覺不是漏了什麼，而是感到自己光榮的變成了身邊這位的垃圾桶。嗯，剛剛遠離死神的追逐，心情舒暢，當一下垃圾桶也沒什麼，將就一下吧！

「……後來，為了防踢，老子就常年充會員，當然，想當年，老子都是一人打八個的槍神，會員槍老子都懶得用！」

「嗯嗯，明白明白！」

「唉，有一個月，老子出差辦事，一個月每怎麼玩，一開始會員過期了，也沒怎麼在意，回家后系統就提示老子補充會員，結果，老子上午充了會員，下午就封了老子的號！XXX……」

「嗯，那你沒有向藤峋公司諮詢具體情況么？」

「怎麼沒有？XXX的公司，居然給的回答就一句話『什麼都是已經過系統具體檢測過的！』你是沒看到他們官網論壇上那些因為莫名其妙原因被封的帳號的玩家發的帖子，簡直就是……。」

「哦，聽你這麼一說，其實你以前過的也不錯啊，怎麼後來……」

「變成混黑社會的了，對吧？」敗天看出來許嘉有些話沒有直接說出來，便自己把話說了。看到許嘉點頭，他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自顧的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再轉頭用眼神詢問許嘉是否需要，許嘉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抽煙，敗天只有悻悻的再深吸一口，眼神也開始變得朦朧，這才緩緩地繼續說著他的故事。

「跟那堆不講理的垃圾交涉了一兩天，才發現，丫的，財大就是氣粗啊！高興了，給你個系統錯誤的借口，不高興，就像我們現在，嘿嘿，為了些莫須有的東西不給別人任何反駁的機會！再後來呢，老子又從新練了新號，沒辦法，那裡有老子辛苦建立的戰隊和共同戰鬥過的兄弟們！可是，唉！沒辦法，老子就像那種黑暗中的皓月一樣，走到哪裡都是獨一號的（這句話，真的讓許嘉難以忍受！）。結果呢，一堆二五仔居然因為嫉妒老子的帥氣（真的受不了了！），敢背叛老子，把老子辛苦建立的A級戰隊弄得分崩離析，難以收拾！」

「那你把他們怎麼了？」

「嘿嘿，說起來你也不信，當時我就跟你差不多大，全憑一身熱血，操刀追著那堆垃圾就砍，整整追了十三條街，讓他們中傷的最輕的都在醫院裡躺了仨月！後來太轟動了，就進去呆了幾年。出來后，都物是人非了，本來想老實做人，過完下半輩子，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錢，沒有勢力，沒有技術，又有污點的人，註定找不到工作，沒辦法，那就混吧！既然世界已經放棄了我，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正當許嘉感概的想說兩句的時候，突然遠處一聲巨響，接著是玻璃破碎等連鎖反映的聲音，一連串的聲音，讓許嘉剛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耳朵嗡嗡直響，幾乎暫時失去了聽覺功能，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話，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戶，可以看到海面的燃燒物映紅了天空，而天空依然有大大小小的火球夾雜在雨點中落下。

所有人又再次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早就為此作出預言的艾力克斯，連許嘉這些人也不能例外。

面對不可抗拒的力量，眾人都感到從心底泛起絲絲寒氣，這一刻，五臟六腑都被凍住了，不能跳動，不能收縮，不能呼吸。

下一刻，許嘉幾人開始向角落走去，現在，他們應該考慮一下怎樣活下去的問題了！

然而，相比許嘉他們的心照不宣，另一夥生存者之間的關係就不是那麼融洽了，因為，故事男主角艾力克斯突然發現，他的同學和老師幾乎都在用一種看魔鬼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