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chapter.82

第82章 chapter.82

李承乾一臉慘白的衝到李恪的吳王府,聲音乾澀:「三郎,你能不能先將葯給我,阿娘,阿娘已經……」

李恪臉色也不太好看轉頭看了看裴瑄而後說道:「走,你跟我去找阿爹!」

他們沒錢是真的,但是李世民不可能沒錢啊,而且那些錢對於李世民來說並不算很多,應該沒有問題。李承乾一聽就知道李恪的打算,轉頭看了看裴瑄問道:「可以嗎?」

裴瑄平靜的看著李恪:「他說可以就可以。」

原本做好過來求人準備的李承乾又被閃了一次狗眼,然而當事人並沒有覺得自己在秀恩愛,他也只能當成自己沒看到。

李恪跟著李承乾迅速到了立政殿,此時李世民守在長孫皇後身邊正在壓抑自己的怒火,他很想將那群庸醫發配邊疆,只是長孫皇后攔住了他。

長孫皇后憔悴的躺在那裡,原本豐腴的臉頰瘦脫了相,只有一雙眼睛依舊溫柔明亮。

「聖人,你我育有三子二女,如今我最擔心的不是九郎,也不是十九娘,而是大郎。」

李世民柔聲說道:「娘子不要想那麼多,我已派人去尋找名醫,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長孫皇后搖了搖頭:「我雖心有不舍,卻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我是不成了,聖人您……」

「阿娘!」

長孫皇后尚未說完,李承乾就拽著李恪風風火火跑了進來,李恪著實有些囧,嫡母的卧房庶子輕易是不會進的,太子殿下你……

好在李世民也並不在意,看到李承乾雙眼冒光的樣子十分了解兒子的他不由得心中一動:「大郎何故如此冒失?」

李承乾直接跪在長孫皇后床邊,弄的李恪不得不也跟著跪下,而剛剛就跪在這邊的九郎李治和晉陽公主李明達不得不給兩位兄長讓開了位置。

「阿爹,阿娘有救了。」

李世民眼睛一轉就盯著李恪問道:「三郎?」

李恪猶豫的看了一眼李治和李明達,李世民馬上說道:「九郎和十九娘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你們阿娘這裡有我。」

李治雖然才九歲,卻也十分聰明,對著李世民和長孫皇後行禮過後就帶著妹妹退了出去,李世民這時候才說道:「三郎你說。」

李恪斟酌了一下說道:「阿爹,我和玄玦兩人一起出面的話能求得一葯,然而此葯非凡間所有,仙人不願出手沾染因果,是故要錢財來換,只是……有點多,太子和我加起來也未能湊齊十分之一二,只能來求阿爹了。」

李世民聽了之後都不由得怦然心動,他保持住理智問道:「仙人……要多少錢財?」

對於寵愛的兒子李世民從來不吝嗇,所以李承乾和李恪兩個人手上的錢都不少,這個錢不僅僅指俸祿食邑,還有平時的賞賜之類的。

李恪說了個數之後,李世民不由得倒抽了口氣,饒是他也要去一半錢財才能買得,李世民看看躺在床上的愛妻,長孫皇后對著他搖了搖頭,艱難說道:「仙人之葯,豈是輕易求得?還是留給聖人用吧。」

李世民感動的搖了搖頭:「我身體好得很,用不到這個。」

李恪這個時候才服氣,果然歷史上說李世民心裡最愛的應該是長孫皇后不假,如果是無情一點的帝王只怕會真的任由髮妻去死,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娘子不必擔憂,我和玄玦總有些面子,這葯或許能求得兩枚,如今還是先救了娘子吧。」

李世民是個很果斷的人,聽說長孫皇後有救,馬上讓人開內庫換藥,李恪趁機說道:「還請阿爹宣玄玦進宮,而後給我們點時間,只憑我一人怕是份量不夠。」

李世民拍了拍李恪的肩:「去吧。」

李恪轉頭就進了內庫,內庫之中奇寶珍玩甚多,當然也有許多奇奇怪怪不值錢的東西,比如說一些破破爛爛的頭盔鎧甲,看上去大概是當年李淵或者李世民的戰利品。

裴瑄來的非常快,他到了這裡之後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李恪挑眉:「我都答應了有什麼沒想好的?」

「不怕他們說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李恪冷笑:「我又不是來參加考核的。」言下之意就是那些守則對我而言沒用!更何況這個世界的進程早就被擾亂了,再亂一點也無所謂嘛。

裴瑄瞬間沉默,只能任由李恪將系統面板喚出然後搜颳了李世民的內庫換了一顆葯,當然李恪搜刮也是有目的的,那些奇珍異玩都沒有要,只是比較好脫手的才拿了來,準備賣了換錢。

裴瑄一臉複雜的看著李恪當二道販子,李恪則調皮的對他眨了眨眼。沒過一會,李恪和裴瑄就整理了一下表情走了出去。

外面李世民和李承乾都在焦急的等著,李恪將自己和裴瑄的臉色弄的蒼白了一點,看上去有些虛弱,走出去之後有氣無力的將低溫金屬盒交給了李世民說道:「此葯必須用這種盒子才能裝,娘子用完之後,阿爹一定要將盒子還給我,這東西不能流傳世間,否則將有大禍。」

李世民顯然對金屬盒也很好奇,那個盒子看上去嚴絲合縫,閃爍的金屬光澤看上去讓盒子多了幾分神秘,只是在聽到李恪說完之後他將盒子還給了李恪說道:「既然如此還是你拿著吧,跟我走。」

李恪拿著盒子又去了一趟立政殿,長孫皇后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李恪心想幸好我拿的是注射劑。於是等他將注射劑和針筒拿出來之後,李世民和李承乾都茫然了——這是個什麼玩意?

李恪也沒解釋,直接用了靜脈注射的方式將針劑打入打入進去,而後一臉疲憊的說道:「行了,最遲明早,娘子就會醒了,之後只要細心保養會慢慢恢復的。」

李世民和李承乾快要憋死了,若不是對李恪充分信任,早在李恪要將那根針扎入長孫皇后的胳膊的時候他們就要讓人將李恪拿下了。

然而這小兔崽子居然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李世民還好,穩得住,李承乾則瞪著李恪一臉你不解釋別想走的表情。

李恪擺了擺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泄露天機。」

李世民和李承乾果斷閉嘴,他們兩個看李恪和裴瑄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尤其是李恪,小臉煞白,再加上之前出征在外瘦了整整一圈,看上去跟隨時要被風吹走似的。

「你們兩個先回去好好休息。」李世民說道:「此時我定會讓人守口如瓶。」

李恪跟裴瑄兩人行禮之後就匆匆離開了皇宮,回去之後裴瑄照例是翻牆跑到了李恪的卧室,李恪懶洋洋的躺在小榻上對著他招了招手:「就知道你會過來。」

「你要怎麼跟教導主任交代?如果李世民到時候也想要這葯呢?」裴瑄知道,這葯在後世算不上什麼神奇東西,然而在這個時代卻能夠治癒許多疾病,這些疾病在後世都不可能死人,而在這個時代則不一定。

李恪說道:「我說了,最多就兩枚,他要是有錢要,我就給,阿爹多在位兩年,李承乾就晚兩年登基,恩,這不錯。」

裴瑄無奈:「你忘了教導主任他們讓你盡全力保全李承乾?」

李恪攤手:「目前而言你覺得是我們保住李承乾的難度係數大還是那些學生把李承乾搞下去的難度係數大?」

這麼一說也是,裴瑄沒有再糾結只是臉色一冷問道:「那倆個稱心怎麼還在你這裡?」

李恪愣了一下,裴瑄一說他才想起來這兩個人,這些年稱心和他弟弟都在李恪府里,李恪一開始用他們兩個來氣李承乾,結果後來事情多,他跟李承乾互掐的戰場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於是將這倆人給忘了。

「你怎麼忽然想起他們來了?」

裴瑄冷著臉,剛才他翻牆而入的時候差點被如今稱心的弟弟,那個真的稱心抓起來,東跑西顛了好久才甩脫,這個仇必須報!

李恪看著裴瑄一臉傲嬌不樂意的樣子不由得笑道:「哎呦,你吃他們兩個的醋幹什麼?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啊,美人。」李恪一邊說著還一邊捏著裴瑄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

裴瑄的表情這才陰轉多云:「把他們送走吧,看著礙眼。」

「你說李承乾還會不會要他們?」

「你這是在給自己製造困難嗎?」裴瑄有些驚異的看著李恪,如果真的要保李承乾的話應該將這兩個人有多遠送多遠,最好是人道毀滅吧?

李恪擺了擺手:「得了吧,李承乾主意正著呢,他若是真想,就算沒有稱心也會有如意,沒有如意說不定還有別的呢。」

裴瑄一想也是便說道:「隨便你吧。」

於是第二天李恪就帶著稱心和他弟弟去了趟東宮,李承乾看到這倆人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轉頭看著李恪懷疑他要坑自己。

李恪看著李承乾如臨大敵的模樣揚了揚下巴:「你就這麼看著恩人?」

李承乾嘴角一抽,雖然不願意承認,然而李恪的確算是他的恩人,母親早亡一直是他心頭的一道疤,如今這道疤痊癒自然有李恪的功勞,哪怕李恪拿了許多錢財走,但是李世民一點都沒懷疑李恪私吞那些東西——那麼金銀財寶如果真要帶走不可能一點痕迹不露,而李恪和裴瑄還真是怎麼來的就怎麼走的,想來這錢是真的到了仙人那裡。

「行了,別這麼看我,這倆人琴藝不錯送給你了。」

李承乾挑眉:「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當年他想要李恪都未必會給,這會送回來……難道這倆人已經被李恪訓練成了卧底?不過如果真的是卧底的話也不能這麼大大咧咧的送過來吧?

李恪看周圍也沒有外人直接說道:「玄玦看他們不順眼。」

李承乾一臉古怪的看著李恪,半晌才冷哼:「出息呢!」

李恪揚著下巴看著他:「單身汪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李承乾表示……他聽不懂==!不過到最後他到底還是收下了稱心和他弟弟,哦,現在是稱心和如意,就如同當年李恪說的,湊足了一對。他對稱心,或者說是現在的如意的執著已經慢慢消散,現在見到他也不過是感慨當年那段荒唐時光。

李恪送完人之後問候了一下長孫皇后的狀況,得知還不錯之後就轉頭回了王府。

過了兩天,本來已經被下了病危通知單的長孫皇后漸漸好轉,不僅僅是救回了一條命,甚至連多年宿疾都已經治好,如此她對李恪和裴瑄更加感激,頭一次想李世民給兒子討封賞。

李世民也在卯著勁想要給李恪點好處,因為之前李承乾無意中透露出來那葯其實李恪也拿出了大部□□家去換,到現在李恪空有一個華美王府,實際上吃穿用度甚至還不如被幽禁的李泰的時候,李世民那叫一個心疼。

李世民不是隨便誰說都會聽的人,他之所以會相信是因為下面人報上來的也一樣,同樣是庶子同樣是出宮在外建府的皇子,李佑和李愔的生活品質能甩李恪八十條街,再加上李恪剛乾掉了吐谷渾回來,李世民現在看李恪就沒有不笑的時候。

只不過李世民之前給李恪加過封戶了,現在又要給他加封戶卻被大臣們給攔了下來,大臣們也不是吃飽了撐的,主要是李恪再加封戶的話就太多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就在於再加李恪的封戶比他的叔叔們都要多!這有違禮法啊!

李世民有些怏怏不樂,給兒子封戶他樂意,但是給弟弟封戶他就不樂意了,他的那些弟弟中有不少都是小白眼狼,尤其是在李淵駕崩之後,這些小白眼狼就更防著他了,弟弟哪裡有兒子可愛?

但是李世民好面子,不能明目張胆的就這麼違背禮法,只好換了一種方法。

貞觀十年正月春,癸丑,徙封趙王李元景為荊王,魯王李元昌為漢王,鄭王李元禮為徐王,徐王李元嘉為韓王,荊王李元則為彭王,滕王李元懿為鄭王,越王李元軌為霍王,豳王李元鳳為虢王,陳王李元慶為道王,魏王李靈夔為燕王,吳王李恪為魏王,郯王李惲為蔣王,漢王李貞為越王,申王李慎為紀王。

這道詔書下來群臣和那些被改了封號的李世民的弟弟們一齊瞪眼,集體改封號這種事情並不多,而在這裡面改了封號的皇子一共有四個,誰都看得出來,原本皇弟們的封號都是很不錯的,而如今李世民是在讓他們給自己兒子讓路,在這之中李惲李貞以及李慎大概就是陪跑的,他們的封號雖然換了也沒換的十分好,而李恪就不一樣了,從吳王到魏王,按照封地來說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有四個皇子被封了,那麼剩下沒有動的皇子就難免會有想法,李佑李愔和李治都屬於沒有改封號的,而他們的弟弟還小,不在這個被比較的行列裡面。

李世民的偏心可見一斑,這一次群臣也沒辦法反對,因為李世民給弟弟們多多少少都加了封戶啊,然後……李恪也加了,只不過加的沒有超過叔叔們罷了,然而他的叔叔們加的只是普通封戶,李恪加的都是實封啊!

就這樣李世民還把李恪叫了過去說道:「委屈我兒了,下次阿爹定然給你再加多點封戶!」

李恪心裡十分複雜連忙說道:「阿爹切莫如此,兒子的封戶如今已經足夠多了。」

哎呀呀我兒子真是貼心啊,李世民美滋滋的想著,他的弟弟們都恨不得封戶再多一些,尤其是實封,李世民給他們加封戶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聖人,我不要,都是麻溜的謝恩,也就他兒子會這麼說了。

「你的功勞我都記得,只是不能明說。」李世民頗有些遺憾:「我看你也別去觀省風俗了,就留在長安依舊做你的雍州牧吧。」

李恪自然也答應,他也往外跑累了也想要休息一下,於是李世民直接下令加魏王李恪為雍州牧、左武候大將軍。

這兩項任命倒是沒有人再反對,皇帝的兒子生來就能坐著兩個位置,再加上李恪本來當過雍州牧,做的還不錯,而左武侯大將軍……有李恪兩次對敵的戰史在那裡擺著,誰都不會覺得他是虛有其名,是的,本來這個大將軍應該算得上是名譽稱謂,就是個頭銜並沒有實際意義,只不過李世民破格讓李恪真的領了實職。

然後又任命裴瑄為右武侯將軍,對於裴瑄來說這樣的任命說實話也破格了,然而依舊沒有人提出反對,李世民為了兒子和裴瑄兩次破格,大家都安靜如雞,沒辦法,這倆人太狠了,一個是千里之外取敵首級,另外一個萬箭齊發之下毫髮無傷並且還大破吐谷渾王室,這樣的戰績誰都膽顫。

李恪和裴瑄兩個人本來還在納悶,那些御史怎麼都老實了?他們怕一言不合被你們兩個給剁了啊!

李恪和裴瑄兩個人的凶名已經傳遍了長安城,大概還要往外擴散一下。李恪知道之後臉黑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他現在反而是對魏王這個封號比較複雜,原本這應該是屬於李泰的,然而原本的魏王李泰如今卻成了階下囚,李恪……還是感覺蠻爽的。

李恪又是加封又是授官的自然是要開宴,尤其是裴瑄,裴瑄直接是升爵成了郡公,自然也要廣邀一宴。在這樣的宴會上李恪和裴瑄不可能不請李愔,結果他們發現李愔居然正常了,再見到李恪的時候也跟別的兄弟一樣斯文有理,眼神也不再有侵略性,看上去十分正常。

「這樣才是最大的不正常。」李恪冷笑:「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什麼性子我能不清楚?想來是挫折多了,懂得收斂了而已。」

李愔的執著李恪早就領教過了,打小就那個樣子,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話撒嬌耍賴和哭都沒用,他會選擇暫時退縮,但是最後總能達成他的目的,當時他還覺得這樣的小心機挺可愛,誰也沒覺得皇子應該純白如紙不是?

只是當這點心機用到李恪身上的時候,他就不那麼開心了。裴瑄認真看著李恪說道:「要不我乾脆弄死他算了。」

李恪抖了抖,想到了當初血色一片的吐谷渾王帳,忍不住瞪了裴瑄一眼:「別胡鬧!」

李愔頂多是給他們添點堵,但是想要給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是做不到的,畢竟他沒那個本事,更何況如果他真的做什麼了倒還好,那時候李恪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裴瑄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李恪其實多少有點不忍心,畢竟從小將李愔一手帶大,李恪最艱難的那些日子也是李愔陪在他身邊,感情自然不一樣,剛剛裴瑄其實只是在表達一個態度:如果他再不老實我就要出手弄死他了。

而與此同時,李恪和裴瑄萬萬沒有想到李愔正在和一個人談話,談論的內容就是圍繞著李恪和裴瑄展開的,而那個人則是長孫無忌的庶出五子長孫溫。

長孫溫生的白凈斯文,跟長孫無忌只有幾分相像,更多的是像他的母親。

「五郎好棋藝。」李愔看著棋盤,縱然輸得一塌糊塗也依舊面容平靜,似乎並不在意。

長孫溫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棋子一邊收起來一邊問道:「大王滿盤皆輸,可有不平?」

「只是下棋娛樂而已,又有何不平?」

長孫溫捏著棋子含笑說道:「那大王又豈不知這天下也不過是一局棋,你我或是其中棋子,亦或是執棋之手全憑自己,偌大長安之中,總有些是你想要得到的,大王就不想做那執棋之手去爭一次嗎?」

李愔看著長孫溫一時之間有些心動,雖然這人細看跟李恪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相像,他長得比李恪差得遠,但是這樣含笑說話的時候,卻有些李恪的神韻,而那雙手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像李恪的地方。

李愔忍不住伸手握住長孫溫的手將他手中棋子丟下問道:「哦?那……五郎有和意見?」

長孫溫身體僵硬了一瞬,卻還是柔順的任由李愔將他拽到身邊,鎮定說道:「大王所思所想溫亦有所覺,魏王殿下可不是我,只怕大王若是不爭,這輩子也只能站在這裡仰望著他了。」

李愔伸手撫上長孫溫的腰,在發現對方沒有抗拒之後便越發的放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長孫溫強作鎮定的模樣說道:「哦?那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去做那執棋之手?」

「魏王同太子交好,簡在帝心,我聽聞他與河東郡公交往密切,說不定他們間的關係也不簡單,而太子跟河東郡公更是交情莫逆,只要大王能夠讓聖人相信他們兄弟都心儀河東郡公,到時只怕聖人震怒,太子魏王失寵,可不就是大王的機會了?」長孫溫這一段話說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了個差不多。

李愔有些漫不經心的玩弄著身下人的身體,在聽完之後伸手捏住對方的脖子柔聲道:「你讓我去陷害三兄?真是好大的膽子。」

雖然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握在李愔手中,長孫溫卻依舊臨危不亂,繼續蠱惑道:「若非如此,您又如何得到他呢?他越是受寵就走的越高,而一旦他失寵,被厭棄,等到您掌握大局那一天,只能將他囚在身邊天長……日久。」

長孫溫臉上淡定的表情有些破碎,平靜的面容終於變得扭曲,李愔一邊將棋子往他後面送一邊思索說道:「不得不說,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要長孫家的爵位。」長孫溫一邊努力排斥著體內的異物一邊心裡正在抓狂,怪不得魏王看不上李愔,這位梁王殿下簡直就是個變態!

好在李愔也有分寸適時收手,看著任由長孫溫當著他的面將棋子弄出來之後,才說道:「來吧,讓我開心了,我自然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長孫溫頓了頓被李愔拉到床上的時候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李愔對他並不溫柔,甚至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喊得都是李恪的名字,長孫溫一邊忍著疼一邊心裡沒底:大魔王段數太高,不知道自己再加上樑王是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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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作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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