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惹天罰身返混沌

第一章 惹天罰身返混沌

站在天台上,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東方白突然感到一陣疲憊。他似乎感覺到冥冥中天上有一隻眼睛在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人類,就像小時候蹲在地上看螞蟻爬來爬去一樣。作為一名歷史老師,他對於中國古典文學十分喜愛,其中讀得最多的便是老子的《道德經》,他想起了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驀然,天空中雲團涌動,形成一隻眼的形狀,一道閃電裂空而來,劈在了東方白身上。卻見東方白周圍彷彿空間被扭曲了,而東方白的身體也逐漸消失。

天地未形,籠罩一切、充塞寰宇者,實為一相,今名之曰混沌。混沌中有一塊混沌之石,上面生長著一株混沌青蓮。這一日,正當青蓮花即將綻放之際,恰有一道白光射入花苞之中,那青蓮顫了顫,展開了幾片花瓣的花苞又合了起來。那白光正是東方白的神識。原來當日東方白一番頓悟,明白了天地間的大道,卻為天地所不容。那隻天眼執掌天罰,故而降下神雷。東方白曾收集過一些古董,其中有一塊小巧玲瓏的玉石最得他喜愛,平時掛在胸口。雷劈時,那玉中所含元氣散發,護住東方白的身體。然終是不敵天罰之雷,兩者交鋒,玉石碎裂時,破開時空,來到混沌之中。恰逢混沌青蓮花開放,元氣四溢,便遁入混沌青蓮,青蓮受其衝撞,被其吸收了大半元氣,不得已花苞合攏,再次吸取混沌之氣,以便下次開放。

東方白神識受傷,昏沉中卻將平時習練得太極心法運行起來。太極心法講究陰陽相合,然後成就太極,太極由無極而生。混沌中東方白的太極心法將那混沌之氣分解成陰陽二氣,在其體內和青蓮中交互運轉,然後匯聚而成混沌之氣,熬煉身軀。東方白的神識漸漸與那混沌青蓮融合,青蓮即東方白,東方白即青蓮。

如此過了不知幾會幾元,這一日,那青蓮終於要再次開放了。卻見花開后,從那花中飛出一個小兒。隨着周圍混沌之氣湧來,那小兒不一會兒已長至普通人身高,然後便不再長大。此人正是東方白,他合身青蓮中修鍊,卻覺得青蓮終非其自小所生之軀,頗感不方便。恰好青蓮生出兩顆蓮子,一金一黑,金色蓮子日後生出西方教鎮壓氣運的十二品金蓮,黑色蓮子卻生出的黑蓮卻可去人業力,使人不沾因果。他便合身其中一顆黑色蓮子,便如那胎兒出生般,終於有了自己的身軀。東方白化形后,身穿素白長袍,黑色長發披於身後,衣袂翻飛間星眉朗目,氣質瀟灑,風流倜儻。大袖一揮,東方白將那混沌青蓮同下面的混沌之石收了起來。他在混沌中修鍊了許久,以太極心法為本,結合後世書中描述的一些修鍊方法,創出無極心法,卻也悟出了不少神通。

東方白站在混沌中,不禁有些迷茫,這混沌之中,不知時間流逝,不便四極方向,他不知將來要做什麼,就算是化形那也只是生命的本能罷了。許久,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想了,隨緣吧。」說罷,化身一道流光,在這混沌中閑逛起來。一路上卻也收了幾件混沌至寶和一些混沌中長成的天材地寶,其中最得他喜愛的卻是混沌鼎、混沌珠和那混沌果。混沌鼎可以混沌之火煉化世間萬物,使之重歸混沌本源;以之煉器,可化後天為先天;以之為武器可攻可守,厲害非常。混沌珠卻可納天地萬物,內中自有一個混沌世界。混沌果十萬年一開花,十萬年一結果,然後過十萬年方可食用,每次結五個果子,食之可增聖人修為,非大羅金仙以上不可食用。他將那些天材地寶種在混沌珠內,法寶歸於混沌鼎中,那黑蓮子在他體內已然開花,成十二品黑蓮,結出六顆蓮子。那生長混沌青蓮的混沌之石,除去大部分繼續生長十二品金蓮外,他又取了一小塊輔以其他幾樣天材地寶煉成了一把尺子,取名為量天尺。此時他的實力已不下於聖人,只因天地未開,大道未成,無法成聖。

又過了不知會元,混沌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一股驚人的氣勢霎時傳遍混沌世界。東方白心中默默一算,卻原來是盤古出世。盤古的使命便是開天闢地,生來便具有大神通,故而一出世其氣勢就傳遍混沌。隨着盤古出世,卻有數十道鴻蒙紫氣飛往混沌各處。東方白知道這鴻蒙紫氣即是天道,其中蘊含大道法則,沒有鴻蒙紫氣不能成聖。東方白急忙四處收集鴻蒙紫氣,那混沌珠、混沌鼎和東方白各收了三道,混沌青蓮卻收了六道,共十五道鴻蒙紫氣。

東方白已經獨自在混沌中呆了億萬載,卻沒有生命與之交流,若非大半時間是用於化形,剩下的時間又沉迷於收集法寶和天材地寶,只怕早就瘋了。即便如此,每逢高興或悲傷的時候,卻無人可以傾訴,實在是痛苦不堪。如今盤古出世,東方白興奮不已,全力飛往混沌中心,那盤古即生於混沌世界中心。

來到世界中心,遠遠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身軀,正是盤古。此時盤古已然長大,手執開天斧,周身環繞着造化玉牒,正在參悟大道。東方白還未靠近時,盤古便已發覺,他見到東方白,驚道:「你是誰?我受命開天,混沌中本應只有我一個生靈,怎麼會又見到其他生靈?」

「兄台可是盤古?小弟東方白」東方白生前喜讀古書,後來受武俠小說的影響,說起話來,也帶着江湖味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盤古?你的修為好高啊!想必出世也比我早,我才是小弟啊。」盤古道。

「我雖然出世早,但是……」東方白一陣為難,身為一個來自後世的人,盤古雖不像女媧造人般與人族關係密切,但他作為開天闢地者,身化萬物,在人們心中的親近感也是僅次於女媧,叫聲老祖宗也不為過,只是這些事情卻無法告訴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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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至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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