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平安的平安夜五

聖保羅東區接二連三的有碎肢白骨被發現，當地警方卻一籌莫展，連受害者其他的肢體下落都找不到，更不用說將兇手緝拿歸案，好在fbi把bau小組的人派來了。

根據現有的極其有限的資料，摩根認為不明嫌犯很可能是食人魔，而且他認為謝默斯.佐恩的嫌疑很大，畢竟醫生這個職業承受的壓力相當大，作為瑞德的朋友進入他們視線的謝默斯.佐恩的履歷又太過完美……要知道近現代最出名的食人魔漢尼拔.萊科特就是堪稱完美紳士的心理醫生。

鑒於最後一名受害人亞當.米力根是謝默斯.佐恩的弟弟，而副駕駛上對著謝默斯微笑的高登表現出了瑞德邀請的默許，摩根就更沒有理由泄露出他那懷疑的心思。

謝默斯沒在意瑞德介沒介紹自己，一來他早就習慣了小博士在人情世故上的不擅長，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瑞德提到的「發現屍體的現場」：「屍體是怎麼回事！斯潘塞，告訴我那不是亞當的屍體。」

「根據不明嫌犯的作案頻率——我們的推斷是每兩周他會殺掉一個人，所以亞當暫時是安全的，但不明嫌犯有被激活的跡象，所以也不排除……」

「瑞德！」摩根打斷了瑞德的話，不管這個坐在他們車上的謝默斯.佐恩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不明嫌犯，很顯然現在談論亞當.米力根的生死都會激怒他，而跟他坐在一起的可是戰鬥力不足5隻鵝的瑞德，「說是屍體，其實只是手指腳趾和部分骨頭。」

瑞德還以為摩根的打斷是因為嫌他啰嗦，明明還沒有開始舉例說明呢，不過他接著摩根的話繼續給謝默斯介紹起案情：「米蘭德.崔克思和第三位受害者的拋屍地點都在垃圾堆附近，前者是有流浪漢在垃圾箱翻找食物，發現后報警；後者是被報案者養的狗撿到當成了玩具，報案者給狗清理窩的時候發現並報警；而第二位受害者的拋屍地是在街心公園的樹林里，有鍛煉的市民聽到奇怪的聲音去查看，發現了沒來及完全掩埋的……」

聽到三具屍體中沒有亞當，謝默斯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人類難免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就像在電視上看到某某學校發生校園槍擊案就會下意識地慶幸還好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根據三個不同方位的拋屍地能推測出兇手的大致範圍嗎？」

瑞德誠實的搖搖頭：「在得到更多信息之前，我無法保證側寫的準確性。」他還拿出隨身的紙質地圖將三個地點劃出來給謝默斯看。

三個地點之間距離很遠，但都是靠近市區邊緣的住宅區，其中第三個受害者的屍體就被發現在謝默斯家所在的社區。

「貧民窟、印第安部落聚集區、高檔社區，看來兇手的活動範圍夠廣的。」由於謝默斯和瑞德共同的朋友托比是個靠著賭博賺學費的貧民窟孤兒，他們倆對於貧民窟的壞境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而腦洞夠大的謝默斯更是直接開始大膽猜測，「看來貧民窟是兇手的安全區，他沒想到在自己地盤上處理屍體還會被人發現，所以第二次他到了更遠的地方拋屍，然而這次比第一次還危險，於是第三次他壯著膽子走進每天都會有專人清理垃圾的高檔社區……」

摩根趁著紅燈回頭沖謝默斯挑了挑他粗得像是掛上去的眉毛：「聽起來挺像回事兒的，專業的？」

謝默斯搖搖頭，又點頭：「我只是學過心理學，跟瑞德就是心理學課上認識的，我們同在一個學習小組。」

「我說過的，謝默斯能幫上忙。」瑞德小天使助攻中，「而且霍奇說讓我看好他，免得他太衝動進一步刺激到不明嫌犯。」

謝默斯撇撇嘴：「是那種衝動型的人嗎？是的話我早就衝進學校里了，哪裡還能碰得到你們。」

「學校？」

「嗯，地下道的線索是在學校附近斷掉的，所以我覺得學校可能是個關鍵點。」

「學校！我怎麼會忘了學校！」瑞德怪叫了一聲，拿出水筆將地圖上的學校位置圈起來，然後在隔壁開始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位置上計算謝默斯看不懂的東西。

雖然看不懂，但謝默斯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打擾瑞德的思路，他動作幅度很小的沖唐無樂勾勾手指，待他將耳朵幾乎湊到他唇邊才輕聲問道：「唐無樂，你說身份難以查證，失蹤后甚至不會有人去報官的都有哪些人？」

「一般來說，女支女、殺手和小偷吧。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除非花魁或者魁首，否則消失了也沒人會關心。」

謝默斯下意識的想要咬手指甲，又強行忍住，輕聲道：「小偷可以排除掉了，現在的小偷小摸很難沒有案底。」

唐無樂好像耳朵有點癢的樣子偏了偏頭，嘴唇不經意的蹭到了謝默斯抬起來又放下的手，get計劃外福利的他心裡暗爽著臉上卻保持這一本正經的表情：「殺手也排除掉吧，如果他是殺手官府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不過我覺得沒哪個殺手處理屍體的水平會這麼窪。」

作為一個以暗殺為營生的家族中殺手們的首領，唐無樂確實有資格鄙視美帝的連環殺手們，在他眼裡那些傢伙都太沒技術含量沒水平了。

「那麼就是女支女？」

「包括亞當.米力根在內，現在已知的四位受害者都是男性。」坐在前座的高登突然開口插了一句話。

謝默斯並不驚訝對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唐無樂的存在沒人能看到，大不了以為他在自言自語，而fbi的人會點唇語或者其他小手段實在是太正常了。他平靜的修改了之前的推斷：「哦，那就是男女支。」

高登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吩咐手機那頭明顯有些活潑過了頭的女孩調查米德蘭.崔克思和亞當.米力根的性取向。

「亞當是異性戀。」

「你與亞當相處的時間只有每年的寒暑假，也就是三個月，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近八年，如果他想要刻意隱瞞性取向的話並不算困難。」

想起亞當對唐無樂跟自己的「戀情」表現出的逆天的接受度，謝默斯自己也變得不是那麼確定了：「呃……也許……」

好在負責調查的女孩加西亞效率相當高——米蘭德.崔克思確實是同性戀，而且還是已經學校和家裡高調出櫃的那種——外放里女孩似乎在嚶嚶嚶的哭泣：「這年頭帥氣可愛的男孩子都喜歡男人！男人！」

默默地掐斷手機通話，高登對苦逼的苦力司機摩根吩咐道：「回警局，我們該做出側寫了。」

沒來得及去拋屍現場打個逛，被拐上「賊」車的謝默斯在兩天之內再一次光臨警局，說實話……如果那些碎肢爛骨頭跟他家亞當沒關係的話，他覺得這案子還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