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迷一樣的蕭憶月

第196章 迷一樣的蕭憶月

「康兒,來,給你蝦滑,這個蝦滑好嫩啊,你多吃點!」

「娘啊,不行了,我吃不下了!娘親,你快摸摸,我的小肚肚,像不像圓圓的西瓜呀?」

「噢?快快快,給我摸摸看!呀,真的很像耶!呵呵呵,康兒的小肚肚果然變成了圓圓的西瓜肚啦!」

「娘親,你還笑我,你不是也一樣嘛!」

「哈哈!娘親不一樣,娘親沒吃飽,也是圓圓的西瓜肚噢!」

「娘親,你說錯了,妹妹不是西瓜!」

「嗯,康兒說得對,娘親肚子裏的是妹妹,妹妹不是西瓜,康兒是西瓜!」

「康兒才不是西瓜呢!娘親你快看,父王才是真正的大西瓜呢!」

「哇啊,真的耶!我摸到啦!一個,大,西,瓜!哈哈哈!」

「真的嗎真的嗎?娘親,我也要摸摸!父王,快把你的大西瓜給我摸摸啦!」

皇甫元烜本來坐在那裏,微笑地看着,一邊吃飯一邊嘻哈打鬧的母子倆,冷不丁的一雙柔軟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腹部,緊接着,懷中撞入了綻放着燦爛笑顏的蕭憶月,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滿是純凈而開心的笑意,如她的心思一般,單純而滿足。小手撫上他的腹部,他不自覺地身體一緊,盯着懷中佳人的眼神,也變得熾熱了幾分。

偏偏某個女人,尚不知自己正在玩火,還在他的腹部上下摩挲著,皇甫元烜摟住蕭憶月的兩臂,不由慢慢收緊,若不是皇甫明康還在這裏,他一定會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地吻上一把。

皇甫明康的小手,剛在皇甫元烜肚皮上撫了一圈,皇甫元烜連忙壓下身體的緊繃,撩下衣袍蓋住了身體的某個部位,不著痕迹地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水,仰頭灌下,啞著嗓音說:「月兒,康兒,你們都吃好了嗎?若是吃好了,我們這便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吃好了,父王!」

「嗯,簡直不能再好了!這鴛鴦鍋果真名不虛傳,太好吃了,夫君,我們什麼時候再來呀?」

「對啊對啊,娘親,我也喜歡吃!父王,你什麼時候再帶我們來吃呀?」

這什麼鴛鴦鍋的,哪裏好吃了?味道雜亂而怪異,吃進嘴裏,什麼味道也沒有,真不知道這一大一小兩隻饞蟲,為何獨獨喜歡這種怪異的吃法兒!

皇甫元烜心裏不贊同,面上卻不想掃了蕭憶月的興緻,只言若是她想吃,他下次再帶她們過來。

得到皇甫元烜首肯,蕭憶月和皇甫明康母子倆相視一笑,俱都拍手稱好。

早有常奇處理好了結賬事宜,皇甫元烜擁著蕭憶月,牽着皇甫明康出了房門,沿着貴賓專用的偏梯緩緩而下。

正在這時,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一邊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邊向著樓梯的方向準備漫步而上

「月兒,小心腳下!」雖然蕭憶月的身體,全然依靠進了皇甫元烜的懷裏,可他仍然溫聲提醒着她,這話的用意,其實旨在提醒下面的那位男子。

果然,那黑衣男子聞聲頓步,抬頭望向皇甫元烜幾人。

這名黑衣男子,有着異常立體的五官,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帶着一股冷意,雙眉斜挑入鬢,鼻樑高挺,唇印十分深刻,像是造物主刀刻后的結果,唇瓣極薄,尖尖的下頜收緊,神情淡漠中帶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個男人,帶給皇甫元烜的第一感覺,便是危險。

這是一個混身充滿血腥之氣的男人,這個男人冷酷、無情,那把泛著幽光的長劍,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才有如今這般冰寒之氣。

皇甫元烜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與他是同一類人,同樣適合於殺戮。只不過,他是戰場的霸主,而這個男人,他是暗夜裏的王者。

皇甫元烜擔心這個冷酷男子身上的血腥之氣,衝撞到蕭憶月了,不由低頭將她往懷中攏了攏,令蕭憶月的身體與他更加貼近了幾分。

偏蕭憶月沒有領略到皇甫元烜的一番用心,反而目光專註地打量著站在樓梯下的男人,她的視線,落在了他右手中那把奇怪的武器上。

那是一把異常奇特的劍,沒有劍鞘,劍身有鋸齒,在劍的後端還有不規則翹起的尖刺,男人只是隨意地握着手中,那泛著冷光的劍刃卻沒有傷到他分毫。

這把奇怪的劍很獨特,想必,這把劍的主人,也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

蕭憶月順着劍身往上,終是看清了劍主人的模樣,卻在看清的那一刻,心中一震。

這個男人,冷,冰冷,無情,亦無心。

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卻有一雙媚人的桃花眼,那眼睛中閃爍的光芒,似一潭千年寒冰化成的泉水,彷彿任何世事落入他的眼中都會波瀾不驚,這樣的男人,若為敵,必是強敵!

不說他武功如何,光其心性,一般江湖中人恐怕都難以望其項背。

這樣冰冷無情的男人,論說,她一個將軍府後院裏的女人,定然不會有與之相交的機會,可蕭憶月硬是在看清那把怪劍及這人的容貌時,心中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她以前見過這個男人。

察覺到蕭憶月的目光,冷睿皺着眉頭,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卻在看清她眼中的疑惑時,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與之糾纏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就是最近這段時間來,人們口口相傳的皇甫元烜心愛的月夫人吧。

她的容貌看着只能算得上清麗,與楚玉相比差遠了,慕容皎實在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暗自替那個柳如絲抱不平,雖然柳如絲的容顏如何他不知,不過,柳如絲已經死了,她的丈夫就算看上了一個面容平凡的女人,娶來作了續弦,也不是慕容皎該管的事情。

這般想着,冷睿收回與蕭憶月對望的視線,腳步輕移,打算讓他們先下來,卻在目光收回的那一刻,心中一驚。

楚玉?

為何,他看着這個女人,竟然想起了楚玉?明明,她們二人的容貌天差地別,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心底剛剛升起的那一股熟悉之感,到底從何而來?

就在冷睿低頭沉思時,皇甫元烜抱着蕭憶月從容地走了下來,從冷睿面前緩緩而過,沒有半點停留,向著門外走去。

蕭憶月頭枕在皇甫元烜的肘間,即使是皇甫元烜人已然走過了,可她因着心底的那一份奇怪感覺,還是忍不住轉動頭顱回頭望去,這一望之下,恰好撞進了冷睿微眯的視線中。

再一次的目光糾纏,卻是讓冷睿看清了她的眼神,那一張清秀的面容上,有着一雙異常純凈透徹的美眸,那雙美眸與記憶中的楚玉極其相似!

那種眼神,帶給冷睿的感覺,十分熟悉。

冷睿的腦海里,想起了當初在炎神山脈時,楚玉被毒蛇草上飛咬傷時,那雙美麗的眼睛,所流露出來的感情。

那是深深的遺憾之情,那麼明顯,那麼渴求能活着,使得向來只會殺人、從不救人的他,起了惻隱之心,忍不住上前救了她。

那也是他同楚玉之間羈絆的開始。

再見楚玉時,他明明想殺的是慕容皓,卻誤殺了楚玉,那一刻,楚玉看清了他的模樣,除了震驚之外,眼神中再次流露出遺憾之情。

第三次相見,她處在極度危險的時刻,若是他晚到哪怕一瞬,從此這世間,一定再也看不到那雙美麗的眼睛。

她緩緩倒下時,眼神中流露而出的除了遺憾,還有深深的不甘。她不甘那麼死去,不甘如此被人算計,不甘她那滔天的仇恨。

他當年,同樣那麼不甘,所以,那一刻,他即使是滿懷着複雜的心緒,雙手還是鬼使神差地救下了她。

那個女人,明明美麗至極,引得眾多優異的男子,為她痴狂,偏偏命運坎坷,幾番歷經生死大劫。

是因為上天很公平,給了她極致殊麗的容顏,也會讓她歷盡世間磨難,是以,他才會每次見到她,總能看到她處在危急的時刻?

他與她,這算是有緣么?不然,世間女子千千萬,為何,他與她卻能再三相見糾纏?

可是,若說有緣,又當算是善緣,還是孽緣?

他救她,他傷她,他再次救她,他還會再次傷害到她嗎?

那個女人,她的眼神中,一次次地流露出遺憾之情,她,到底在遺憾些什麼?

冷睿的目光太過冷然,蕭憶月與之對視一眼之後,忍不住趕緊錯開了,皇甫元烜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妥,頓住了腳步,低低地詢問了一句,蕭憶月微微搖了搖頭,將臉貼進了他的胸懷裏,皇甫元烜回頭望去時,冷睿已然背對着他們啟步踏上了樓梯。

「王爺…」常奇抱着皇甫明康,順着皇甫元烜的視線望向冷睿,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皇甫元烜瞟了他一眼,接受到皇甫元烜的示意,常奇沒有再說話,攏好皇甫明康的衣裳,將他包嚴實了,提前上了馬車。

隨後,皇甫元烜抱着蕭憶月輕身躍上馬車。

這一次是常奇親自在駕車,一眾侍衛無聲地跟在後面,馬車踢踏聲起,迎著漫天風雪,向著將軍府的方向而行。

而冷睿呢,已然坐在了剛才蕭憶月他們使用過的包間里。

桌面上的殘羹剩飯,還沒收拾完,被冷睿勒令停止了,宴月樓的李管事,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前,向他仔細稟報著,關於皇甫元烜與蕭憶月,今晚在宴月樓用餐的一切細節。

那隻散發着食物香氣的鴛鴦鍋,裏面的湯水還在劇烈地翻騰著,裏面還有許多食材,已然熟透了,卻沒有被人食用。

冷睿隨手拿起燙勺,慢慢攪動了一下鍋底,沉聲說:「去把今晚接觸到他們的所有人都給我找來。」

李管事應令而出,很快,幾個店小二都進了這間包間,冷睿仔細問及他們與皇甫元烜幾人接觸的細節,尤其是蕭憶月的一些細微之處,他問得特別詳細。

冷睿了解完想要的信息,揮退了李管事一眾人,閉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

店小二說,蕭憶月似乎提及她對這宴月樓感覺熟悉,還有對這鴛鴦鍋也不覺陌生,冷睿心中的感覺就更加奇怪了。

經過他的觀察,這個蕭憶月的臉上,沒有戴任何人皮面具,她本來的面貌應該是如此,可她的身量與楚玉一般不說,給他的感覺,也像極了他印象中楚玉的氣息。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蕭憶月懷孕的月份,與楚玉幾乎相當,他沒見過楚玉挺著大肚子的模樣,他的腦海中想像出來的出面,出奇的竟是蕭憶月剛才手撫著腹部的模樣。

據他和慕容皎前幾天打聽到的信息,這個叫做蕭憶月的女人,竟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她家居何方,父母是誰,竟是查不到半點出處,只知道,她是皇甫元烜從西塘帶回來的。

西塘那個地方,他他和慕容皎去過。當初,聽說皇甫元炘的屬下夜洛珈就是死在西塘的,他們懷疑楚玉的失蹤,跟太子皇甫元炘有關,一路追查到西塘,恨不得將西塘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半點有關楚玉的線索。

而皇甫元烜卻能從西塘帶個莫名的女人回來,這個女人,除卻容貌與楚玉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外,身形氣息乃至腹中胎兒的月份,都與楚玉一致。

這個女人,有沒有可能,就是楚玉?

冷睿想到此,心中一震,立時坐直了身體,只手放在桌面上,指尖微微地敲動着,腦海中卻是快速地分析著。

如果這個女人真是楚玉的話,為何,楚玉的容貌會變了模樣?

況且,楚玉是見過他的,若這個女人真是楚玉,必定能將他認出來,而剛才那個女人一直盯着他的索菱刺看,眼神中雖有疑惑,看着他時也會迷茫,卻是根本不認識他的。

如若,這個蕭憶月不是楚玉,為何帶給他的感覺,似極了楚玉!

要知道,作為殺手,是有自己敏銳的直覺,一個人容貌如何改變,氣息是不會變的。

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曾經楚玉的氣息!

桌面上的鴛鴦鍋里依然還在冒着熱氣,濃郁的食物香味,令人聞之食指大動,偏偏冷睿緊抿著薄唇,腦海中,全是蕭憶月在此用餐時的模樣。

蕭憶月親昵地喚著皇甫明康作兒子,對皇甫元烜全然的信賴與依靠,在在都說明,她把那對父子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家人。

若真是一個嫁作填房的女人,即使是給皇甫元烜作側妃,她在自身有孕的情況下,也定然不會將別的女人生下的兒子,看作親生一般。偏偏,這個蕭憶月看向皇甫明康的眼神,就像在看親生兒子一般。

若是她早就知道皇甫明康這個繼子,對皇甫明康十分熟悉,心中早早地接納了他作繼子,只因她是皇甫元烜金屋藏嬌的對象,何以,皇甫元烜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將她顯露人前?

難道,是皇甫元烜為了保護她?

可她明明只是一場普通的風寒,卻讓皇甫元烜給鬧得滿城皆知,如今,棠樾的百姓們,誰人不知皇甫元烜有個深受寵愛的月夫人。

發生這樣的一幕,談何是皇甫元烜為了保護她?

皇甫元烜如此前後矛盾的做法,又是為何?

這個叫作蕭憶月的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點,皇甫元烜以為,他只對外宣稱她是他的月夫人,就能堵住眾人對她的好奇心了嗎?

冷睿戚著眉,凝望着身邊的椅子,那是蕭憶月剛才所坐的地方,而他就是坐在皇甫元烜的位置上,皇甫元烜對她的寵愛,那麼明顯,卻只讓人稱呼她為月夫人,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名分,按理說她懷着他的子嗣,他理應犒賞她而給她名號,甚至封賞她的家人。

可是,皇甫元烜並沒有這麼做,這又是為何呢?莫非,這個蕭憶月如楚玉一般,也是一介孤女?

會不會還有另一種可能呢,皇甫元烜其實也不知道這個蕭憶月她是誰!

冷睿再三揣測著,越想越覺得,這個蕭憶月與楚玉之間有太多相似之處。

這個迷一樣的蕭憶月,她,究竟是不是楚玉?

------題外話------

冷睿,你是個殺手,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嘛~

笨,不能讓美人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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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師兄追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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