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審訊(2)

此時兩人坐在典獄長和獄卒剛剛布置好的簡易公堂上，看著底下被自己打的爬都爬不起來的郝隨，劉昌德心裡一陣痛快。只見劉昌德揮了揮手，劉昌德示意在旁邊的獄卒把郝隨架起來跪在自己的面前。劉昌德在堂上對郝隨問道：「犯官郝隨，咱家奉皇上和太皇太后之命前來審訊於爾。郝隨你速速將你如何要在宮內利用巫蠱之術來毒害皇太后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從實招來，如若你不招的話，咱家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昌德看見底下跪在自己面前的郝隨，誰能想得到原先在宮內權勢滔天的大太監會落到這個地步啊。想想原先自己不過是個跟在皇後身邊隨侍小太監，現在竟然能把原先壓在自己頭上的總管弄到這個地方，還真是權利的功勞啊！看來誰和皇上做對那就是沒有一個會有好結果。

就在劉昌德在心裡得意洋洋的時候，郝隨似乎根本沒聽到劉昌德說的話一樣。等劉昌德回過神后，等了半晌，發現郝隨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心中惱怒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覺得郝隨的無理非常丟自己的面子。高聲吼說道：「呔，下跪犯官郝隨快說出是誰指示你在宮內利用巫蠱之術來毒害皇太后的。快快從實招來，在不招的話，咱家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這次郝隨到是回答了，只見他慢慢的抬起頭，臉上儘是蒼白之色。就因為昨天著了涼才成了這樣，雖然現在臉色蒼白，但是畢竟以前都是吃好喝好的，那身體的底子還在，所以並沒表現出什麼病症來。

只見郝隨抬著頭輕蔑的說道：「就你這個狗東西，有什麼資格，竟然也配審問咱家？咱家在皇宮裡面權勢滔天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裡面打滾呢。別說咱家現在沒提醒你們，你們看這把，劉娘娘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救我的，你們想要我招供，你們就死了這份心把。別說咱家根本沒做過，即使做了也不會告訴你們。」

「哈哈，哈哈，你個老閹雞。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你做夢去吧。告訴你就算你的主子劉娘娘親自來了，也別想救你，想從這個地方出去你就做夢去吧。這個地方你是永遠出不去的。識相的話，快點從實招來，咱家一高興說不定給你個痛快。你要是不招的話，哼，哼，咱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呵呵，你少給老子來這套。你還嫩著呢，咱家不是給嚇大的。咱家就不信你們這些跳樑小丑能撐得了多久，咱就是不說，你能拿咱家怎麼樣。等劉娘娘來了，咱家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

很顯然郝隨根本不會說出來，因為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出來的話自己絕對沒活路了。要是在連累劉娘娘的話，到時就連唯一一個能救自己的人都搭進來了。那還不如讓劉娘娘在外面想辦法救自己，反正自己知道她這麼多事，她如果不救自己的話，她也沒好下場。

郝隨在心裏面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頂過去，如果自己不能頂過去，那自己就是真的死了。

劉昌德看郝隨一直在思索，臉色異常複雜。其認為肯定會招供，誰知道最後郝隨來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借口來搪塞他。氣得他恨不得衝過去把這個老傢伙給剮了。

劉昌德站起來剛想衝過去揍郝隨便，不料卻被梁從政攔下來了。原來梁從政剛才在旁邊看著劉昌德的情緒已經快處於暴走的狀態了，等他剛站起來連忙用手抓住態度臂膀對他搖頭，示意他先消消火，大局為重。劉昌德因為是看到仇人分外眼紅，所以很難克制自己。不過此時看著梁從政對他搖頭，他總算回過神來，畢竟主子的任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以後在說。

看到把劉昌德勸回座位后，梁從政馬上換上了一副自己以往那人畜不傷的笑容。笑咪咪的走到郝隨的面前，然後下令叫兩個獄卒把郝隨扶起來后坐好。

等郝歲邊坐好后，梁從政對郝隨說道：「郝公公，我們兩人在宮裡面共事這麼多年了，你應該了解我梁從政的為人把。我看這樣把，你呢，就把這件事的整個來龍去脈告訴我。誰是主謀誰是幫凶，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保證到時面見太皇太后時會叫太皇太后還你一個公道，你看如何。」

郝隨看著梁從政的樣子眼皮一跳，此時他心中心思電轉：他知道梁從政和劉昌德是一路貨一起的，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罷了。兩個死東西就想拿這些來詐自己，想的到是挺好，自己才不吃他們那套呢。只要自己拖時間，拖的越久就對自己越有利，到時娘娘也應該來救自己了把。雖然郝隨一直在想著劉氏會來救自己，不過自己也沒多少把握她肯定會來，現在自己只有硬撐下去才行。

於是郝隨轉過臉，臉上裝成滿臉無辜的對梁從政說道：「梁隨侍，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如果說我用偶人來毒害孟娘娘，那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啊。兄弟我雖然有時候是有些貪，但是還不會做出此等忤逆之事，請梁隨侍回稟太皇太后。就說奴才是被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主持公道啊。」

郝隨說完后還不忘落了眼淚，要是讓外人看了還指不定認為他真的冤枉呢。不過此時梁從政看著他這麼說，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不過不多會，馬上又恢復了人畜無傷的招牌笑容。

梁從政凝視郝隨良久，才緩緩移開目光，淡淡一笑，道：「郝公公，你的冤屈咱家一定會帶為稟告給太皇太后的。只不過現在你什麼都沒說，那你叫我怎麼回稟給太皇太后。這樣把，你呢就隨便寫點什麼。恩，這樣把，就把這件事情寫到你主子那，到時你就說你根本不知道，是你主子非要你做的，把整件事情推到她身上怎麼樣。大不了到時咱家豁出去了，在太皇太後面前保你不死，你看怎麼樣。」

「咱家多謝梁公公的美意，不過這件事真的不關劉娘娘的事情。就連咱家都不知道怎麼牽連進去的，還請梁公公代為稟告給太皇太后，就說奴才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陷害奴才的。請太皇太后她老人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郝隨看著梁從政還想哄著他玩，也順杆子往上爬和你玩玩。

梁從政到此時已經實在受不了他了，臉上的笑容馬上變得一片猙獰。恨恨的對郝隨說道：「郝隨你就快點供出你的主謀和同黨，要不然的話。哼，哼，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呵呵，多謝梁隨侍美意，我郝隨也不是三歲孩童，給人捏著玩的。我早就知道你們要弄什麼了，我就是不說。我看你們怎麼樣，娘娘一定會來救我的，你們等著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從政轉頭和劉昌德對望了一眼，始才知道郝隨剛才在戲耍自己，讓自己在這丟了這麼大的大臉。